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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伯文暗自忖这件事的每一细节,想来想去总觉得那徐阿平的参与,最使人怀疑。
于是他在搜寻没有结果之后,便走到阿平这前,道:“此地业经本教门人搜过,但毫无收获,只不知阁下有何意见!”
阿平很快的道:“没有结果的话,那么展鹏飞的尸体,一定被人劫走了
袁伯文道:“阁下对这件事好象不大介意,只不知是什么原因?”
阿平道:“这种事即使你耿耿于怀也没用,对也不对?”
他耸耸肩又道:“那么尊驾怎能说区区毫不介意呢?”、
袁伯文正要开口,那扬菁菁已道:“你这话与你韧见我之时所说的,大都是矛盾,莫非你已经知道展鹏飞的去处了?”
阿乎道:“区区就事论事,又有些什么矛盾的话?”
袁伯文朝杨菁菁道:“姑娘不必有什么顾虑,只答将你心中认为矛盾之处说出来,在下自会给你公道!”
杨菁菁道:“他初来松屋之时,曾经以他是展鹏飞同门师弟的身份,求我让他瞻仰展鹏飞的尸体,但被我拒绝……”
袁伯文板起面孔,对阿平道:“这姑娘之言,可是真的?”
阿平道:“一点儿不假,区区确是说过那些话……”
袁伯文道:“那么阁下真是展鹏飞的同门师弟了?”
阿平坦然道:“这也没错,区区与他确有同门之谊!”
袁伯文踏前一步,道:“既是如此,阁下怎么对展鹏飞的尸体失踪一事,漠不关心呢?”
阿平道:“姑娘就凭这件事,认为区区前后态度矛盾吗?”
杨菁菁正要承认,袁伯文却反问道:“阁下依旧认为这设什么矛盾之处吗?”
阿平徐徐道:“人死不能复生,难道说要区区像姑娘一样,哀痛痴迷,才能表达我们师兄弟间的情份吗?那你们就错了,区区不否认此刻心情的悲痛,但要区区表露那种死去活来的哀痛,区区却演不出来……”
这番话至倩至理,只说得袁伯文和杨菁菁哑口无语。
阿平遂又道:“再奉告两位一句话,有人宁愿将心中的悲痛化为力量,去为死者完成他未尽的心愿,只不知两位信也不信?”
袁伯文和杨菁菁依然闭口不语,阿平继续道:“区区不才,但敢说就是这种人,如果你们两位承认都是展师兄的朋友的话,那么就请两位照区区适才之言去做,相信更能安慰死者在天之灵……”
这段话从阿平口中缓缓道出,听得人回肠荡气,哀痛万分,不要说杨菁菁已保持不住,掩面饮泣,就是袁伯文也觉得凄凉之至。
阿平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如今展师兄尸体己不见了,区区留此无用,恕区区先行一步……”
他话一说完,便徐步走下山,留下袁伯文在松屋之前,陪伴着杨菁菁望空烯嘘不已……
且说鼠精孙小二突然得不到展鹏飞留下给他的联络暗记,焦急的在明州附近四处乱闯。
这一日他沿着官道西行,准备溯江而上,往巴蜀一带寻找展鹏飞。
当他在离江还有百余里的一处小镇,却发现了一桩怪事。
原来这些日子纷纷西行的各门派人物,竟一窝蜂般的又回到东面来。
这些人大部分都属于六大邪派的徒众,尤其断肠府和七星教的人更是行色匆匆,就只有三阴教下之人,仍然继续朝西集结。
这一东一西两下奔跑的六大邪派的人,鼠精孙小二一天便要碰上好几拨,使得通往西蜀的官道,不论水陆,都呈现出一片热闹气氛。
孙小二心里好奇,四下打听的结果,虽则没有将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可是他却在所知道的一鳞半爪中,隐约的感觉出六大邪派的人物,这回又是因为展鹏飞之事,四处调集人力。
展鹏飞又惹了什么祸事呢?孙小二当然非打听出来不可,尤其在这与展鹏飞失去联络的当口。
于是孙小二就停在那名叫枫林镇的小镇,准备一查究竟。
枫林镇只有一家规模甚小的客栈,孙小二别无选择,自然就落脚在那家客栈。
他是在过午之后,就投宿进去,一个人关在屋中,独酌等候。状极优闲,心里却甚不安。
孙小二想:若是错过今晚,再没有展鹏飞的消息,可真不知何去何从?
照原计划溯江西行吗?可是万一展鹏飞还留在东面,两人岂不更难联络上。
更何况此刻六大邪派派往巴蜀的人,业已纷纷调回,自己若再往西走,岂非有点失算?
但是不要说明州一带,就以长江下流这些城镇,孙小二已花了三、四天的工夫踏遍,就是没有展鹏飞的影子,不往西行又怎能找上展鹏飞?
这些问题深深困扰着鼠精孙小二,他一面低酌浅尝,一面绞尽脑汁,反复思索该走哪个方向。
孙小二不觉已困在客栈房中,整整一个下午,直到人夜店家掌灯,方使孙小二下了决心,宿他一晚再说。
他既已决定住在店中一个晚上,总不能白白耗去上半夜的时光。
于是孙小二顺手关好房门,信步走出店外,准备四处溜达,顺便打听点消息。
枫林镇此刻华灯初上,街上行人却也不少,只是街道不长,孙小二仅花了半个时辰,就已来回走了两遍了。
令他失望的是,过往的江湖人物虽有,可是就没有什么扎眼的角色。
因此孙小二这一阵溜达,一点儿收获也没有。
他兴味索然的回到客栈,心想:早早休息也好明日赶路算了。
不料当他才走到客栈大门前,却发现店门口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朝店内指指点点的。
孙小二心知客栈内发生了事,一个箭步踏上门阶,排开众人,直入柜台前。
那客栈本来就不大,尤其入门的柜台前的空间更小,这时却被一具覆盖着的白布的长型箱子所占,使柜台前更难容人。
而围在那边的人,却一共有九人之多。六名外形彪悍的壮汉,正和掌柜及两名店小二指手画脚的理论。
那掌柜的此时正低声下气的对那六名壮汉说话。
可是那为首的壮汉,却大声嚷道:“你们这是哪门子的客栈?连客人的随身物件都不准抬进门内,你们生意是怎么做的?”
那掌柜的依然低声下气的哈腰道:“客官!你们在外行走,又不是不知道规矩,这……这棺木怎好抬进店内,这……这岂不要断了小的们的生意?”
那壮汉声音很大,道:“胡说!大爷不是保证过这箱子不是棺木吗?你他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掌柜为难的道:“客官!但凭你这句话是不够的,至少也得将白布掀起来,让大家看个仔细,否则谁能放心?”
那壮汉道:“大爷的东西怎能随便让人家瞧?”
他一语才罢,登时引来一阵哄堂大笑,连那掌柜的也几乎忍俊不住,笑出声音来。
那壮汉不知道他刚才的话中有语病,还以为大家寻他开心,一气之下,一个巴掌打掉了那掌柜的两颗门牙,还怒冲冲的道:“他妈的!你笑老子作什?”
那掌柜的哑巴吃黄莲,捂着肿起来下巴,说不出话来。
那壮汉以为那掌柜根本不理睬他,出手抓紧掌柜的胸襟,抡起粗大的右掌,一掌就要打下去。
这时人丛中有人高声道:“好啦!好啦!胡二爷亲自来了!”
那壮汉听说有人出头,便舍下那掌柜,朝店门外瞧。
店门外有一群人簇拥着一名员外打扮的中年汉子,排开看热闹的人,快步走到门前。
只见那人衣着华丽,身矮体胖,看来颇有威严。
他走到那壮汉之前,拱手道:“朋友!请不必与敝店人计较,有什么事在下可以做主……”
那壮汉道:“尊驾是什么人?”
那员外打扮的人道:“在下胡宾,是这客栈店东……”
壮汉道:“既是如此最好,大爷问你,我们投宿你们的客栈,是不是可以将随身物件也抬入店中?”
胡宾道:“自然可以!”
壮汉道:“那就好……”
他转脸对他的同伴道:“兄弟们!将箱子抬进店里去!”
围在箱子旁边的那些壮汉,轰然一声应带,就要动手将柜前那个箱子抬起来,胡宾却道:“慢着!”
那为首的壮汉浓眉一挑,粗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宾道:“朋友看来像是经常在外面行走的人,怎么不知道店家最忌讳的事!”
“大爷说过这箱子装的不是死人,你们偏不信,这不是存心找碴吗?”
胡宾道:“我们做生意的哪敢找什么碴?倒是朋友像是冲着敝店找麻烦来的样子!”
那壮汉怒声骂道:“他妈的!就算是大爷找麻烦来的,你又怎么样?”
胡宾冷笑一声道:“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朋友放明白点,枫林镇虽小,可也不是没有英雄好汉……”
那壮汉仰脸一笑道:“那敢情好,大爷就砸烂你这鸟店,看你奈何得了我不?”
胡宾气得涨红了脸,道:“朋友可别逼人太甚!”
那为首的壮汉道:“哼!大爷就是想看看枫林镇有什么英雄好汉!”
他对他的同伴作了一个手势,马上有人动手拆下柜台的门窗,哗一声摔得稀烂。
于是那六名大汉一齐动手,拆的拆,砸的砸,发狂似的将那客栈大门,打得稀烂。
胡宾再也忍耐不住,一声招呼,立刻有镇上的闲汉一冲而上,与那些外来的壮汉大打出手。
双方这一开打,客栈门前登时大乱。
胡宾带来的人数不少,但片刻之后,早被那六名外来客打得挂彩的挂彩,逃散的逃散。”
胡宾一看势头不对,赶快命人找来镇上的黑社会老大胡奇,准备寻仇雪恨。
胡奇带着数十名徒子徒孙,一招即到,立刻加入战团。
双方这一来势均力敌,那六名外来大汉个个身手不错,显然大有来历。
鼠精孙小二很仔细的在一旁研究那六人的身法,但他注意了很久,却只觉得那六人身手有点儿眼熟,就是说不出是何种功夫。
正当双方酣战不休,那客店内走出一名华服少年,及一高一矮的两名中年人。
只见那年纪约仅十六、七岁的华服少年,朝柜前一站,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住手!”正在打得热闹的双方人手,莫不纷纷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