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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三思。”
玉狮一直用凌厉的眼神紧盯住老道,这时沉声说道:“道爷,你认为杨某能接受城下之盟么?哼!少做你的清秋大梦。”
“不是做梦,杨英雄,你非接受不可。即使你能逃过贫道剑下,但你的朋友可万无生理,所以你必须接受。”
“你说早了些,老道。”
“还未算早。其实我可将这条谷底通路封死,把你们烧得精光大吉一了百了。但贫道不愿违反上天的好生之德,留你们一条活路,希望你明白此理。”
“你还有脸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句话?哼!尊驾也算得一代霸主,竟用这种卑鄙恶毒的诡谋,已令武林蒙羞,永为世人所不齿,杨某与阁下同列宇内三雄,目下面面相对,为保持你在武林的声望,敢与杨某一决生死么?”
“贫道宁可斗智不斗力。勇如楚霸王,亦被手无缚鸡之力的韩信逼死乌江。论功力,你不见得能操胜算;论声望,咱们同列宇内三雄,贫道犯不着和你拼骨。”
“当天下英雄之面,你竟说出这种没出息的懦夫话语,杨某替你惋惜,你凭什么竟能爬上黑道霸主宝座的?你既然不敢与杨某一较绝学,一切不用说了。”
无情剑冷冷一笑道:“你说贫道不敢与你一较绝学么?”
“正是,你不是心中害怕么?杨某剑下绝无侥幸的亡魂。你自号无情剑,如果咱们双剑相逢,你毫无逃生之机。”
老道一阵嘿嘿笑,阴森森地说道:“你真想一试贫道的无情剑?”
玉狮哈哈狂笑,笑完说道:“真想?哈哈!杨某不必想,为了道长的武林名望,你怎能让他们失望?”他用剑向三百余名黑道高手一指,接着狂笑不已。
无情剑果然按捺不住怒火,但他是个雄才大略,工于心计之人,略一冲动,便已压下了怒火,说道:“你太不知自量了,阁下,等你的朋友死光之时,咱们再拼不算太晚……”
玉狮又用一阵狂笑打断他的话,豪壮地举剑说道:“宝剑哪!委屈你了,你在我手中,堪称天下第一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宇内三雄,玉狮排名在先,看来今后武林后继无人,谁敢否认杨某的武林地位?”
“哈哈!老衲第一个承认杨施主的豪语。”这句话像一声乍雷,在谷后枯林中传出。
众人一怔之下,转头一看,枯林右侧林缘,现出一群花花绿绿的老少男女。最先那人是个身躯硕长的大和尚,年在五十开外,红光满脸,剑眉虎目,身穿青条子玉色常袍,手持九锡禅杖,正是宇内三雄之一、九指佛天如,他那左手的四个指头,正撩着袍袂,大踏步出林。
无情剑的手下,向两侧徐徐移动,让出一条通道,放天如和三十名男女进入场中。
无情剑等他们排列停当,向步入场中的九指佛冷然道:“天如道友,你别忘了咱们的信约,说话要当心些。”
天如在侧方一站,呵呵一笑道:“道友请勿见责,贫僧断然无违约之理,但请记住,贫僧仅答允不参与任何一方,亦不妄论争执的是非,此外并无其他允诺,请别忘了。”
“刚才你的论调,即已超出你的承诺了。”
“呵呵,道友言重了。这是题外话,也是事实,杨檀樾的武林声望与手中剑功臻通玄,乃是无可讳言之事。贫僧语出由衷,赞亦出诸真诚,道友想亦不至反对吧?”
“住口!你若想食言违约,贫道成全你就是。”无情剑厉声叱喝,傲态凌人。
“贫僧无意违约,道友大可不必挂怀。”九指佛仍是笑容可掬,毫不生气。
“那就好!请退至谷右作壁上观。”无情剑举手逐客。
九指佛身后,突然闪出一个红色身影,身材伟岸,双目外突,身穿大红袈裟,手上提着一条八宝禅杖。众人大多数认得,他是括苍山云楼寺方丈,功臻化境的天龙上人。
他踱至斗场,冷笑道:“太清道友叫咱们退至一旁作壁上观,贫僧反对。”
无情剑向天龙上人含笑点头说道:“天龙大师的意思是……”
“贫僧的意思,极为明显。记得在武昌府聚会之时,天如法兄确曾允诺不管双方之事,但并不能代表与会之人全体的意见,也并未说明不许参加任何一方。贫僧亦曾想及道友之言,说及目下情势之中,非敌即友,并无第三条路可走。太清道友此语,确是由衷至理,贫僧已经有所决定,相信此举确是至当。”
无情剑问道:“天龙道友有何高见?”
天龙上人冷冷一笑道:“与道友联手,别无他途。”
他这句话出口,玉狮一群侠义门人全部骇然一震。
在天如所领的一群人中,又闪出一个健壮中年人,腰上盘着一把软刀,手中是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弓。由金弓上就令人记起,他是冲山的金弓银弹俞伯平。
金弓银弹向前与天龙上人并肩一站,呵呵一笑道:“太清仙长请不必多疑,其实天如大师亦有相助之意,既然不予理会,让咱们算上一份。”
天如脸上倏然变色,沉声道:“俞檀樾,你怎能血口喷人?”
金弓银弹寒着脸说:“在下绝无此意,但事实俱在。”他转向无情剑,突然大喝道:“事不宜迟,咱们动手。”
“手”字一出,闪电似一张弓弦,“嗤”一声锐啸,弓弦狂鸣,一颗银星以肉眼难辨的奇速,急袭玉狮胸膛。
这一着奇变,众人全都怔住了。天如手下二十余人中,有十余人一声不吭,悄然转身如飞隐了去。
玉狮一直在凝神戒备,双目注视着两僧一道,其实暗中已在相度情势。他目中突泛出坚毅的冷芒,似早有决定,虎目射向九指佛,并透视大和尚身后枯林,根本不去注意金弓银弹的说话。
在十余人无声后撤的刹那间,金弓银弹的银星已到。玉狮猛地大吼:“跟我冲!右方。”
长剑一挥,银星向上折射。接着寒芒一闪,连人带剑猛扑九指佛。
九指佛哈哈一笑,禅杖向右一荡,人随杖转,恰好闪在无情剑身左,一杖反挥攻向玉狮右胁。
这一瞬间,玉狮身后之人疾逾电闪,从九指佛让出的空隙里掠出,涌向仍在观望的十余人身前。
“挡我者死!”七豪杰的梁老大发出震天巨吼,长剑幻化万千青虹,冲入人丛中。
那十余名男女还未决定是否相助无情剑,是否要同流合污,众侠突然发难,他们大吃一惊,纷向两侧一闪,并举刃在身前自卫。
这不过是眨眼间事,六十余人已经冲出重围。两侧的凶悍恶寇,没料到众侠竟然找上了九指佛的人,更没料到九指佛的人竟然不堪一击,让众侠一冲便垮。等他们呐喊着合围,众侠已远出十丈外了。
天涯跛乞走在武陵狂生之前,耳中忽传到狂生的传音入密绝学:“宋兄,带他们向右冲,不可回头。”
梁老大和庆远镖局东主飞枪邓成,两人同时回身抢到,同声大吼:“结阵!挡住追兵。”
吼声中,七豪杰同时回身两翼一张。
“退!”玉狮大吼,一剑震开天龙上人的禅杖,反手一撩,“呛”一声接住无情剑攻来的一剑,一振腕,双剑倏分,他人已到了缺口。
“杨兄,交给我!”庆远镖局的总镖头金刀无敌张英已回身扑到,超出玉狮迎向追到的无情剑。
“不成!张兄速退!这儿留不得。”玉狮一闪而前,一剑挥出,让金刀无敌后撤。
这时,武陵狂生和七豪杰全到了,挡住两翼攻到的人,眼看又将陷入重围。
玉狮挡住无情剑,再次大吼:“退到右侧谷底,快!”
无情剑狂笑着挥剑道:“别做梦,那是一条死路,哈哈……”
说退就退,由玉狮和武陵狂生、庆远镖局东主飞枪邓成、金刀无敌,四个人断后,狂风似的向后急撤。
无情剑和九指佛急起直追,他俩身后三百余人像一阵狂风,喊杀连天卷到,声势惊人。
天涯跛乞在前,领着众人越过山谷最狭处,向右窜到谷底,叫声“苦也”!
原来这儿是一处死谷,三方面山壁高有百丈,滑不溜手,要上去除非肋生双翅。
前无进路,后有追兵,六十余人想向上凿壁而登,也得要一天的时间,除非能将追兵阻在外面一昼夜,不然全得埋骨于此。
“咱们拼了!天绝我们。”天涯跛乞回身狂叫。
“拼了!”众人回头返奔。
突然,后面崖顶上有人叫道:“诸位,速上!”随声挂下一条由数十条山藤接成的长索,冉冉降至地面。
这种山藤不大受力,即是说每次只能有两个人沿藤而上,多一个人便有坠断之虞。因为整条山藤的本身重量,已经超出三千斤以上,藤的接头负荷已够沉重了。
放藤之人不知是敌是友,但也算是一线希望。天涯跛乞便对身旁的威远镖局局主杨威远说道:“杨兄请在这儿主持大局,我去招呼世群兄。”
“宋兄请便,要能支持半个时辰,大事定矣!”
“小心上面那放藤之人,我走了。”天涯跛乞说完,转身走了。
杨威远对身畔的江南老怪夏田道:“长老,请主持大局,我冒险攀上一探。”
“不!”江南老怪道:“酒仙印老儿酒箭可射三丈外,用口而不用手,可请印老儿一试。”
酒仙印清隆上前道:“让我老不死的打头阵。”他取出腰中酒葫芦,咕噜噜吸了一半入腹,捷如猿猴向上猱升。
印老儿腹中喷出的酒箭,三丈内可贯穿寸厚木板,由口中喷射,令人防不胜防,有他打头阵,大家放心等待。
印老儿奋勇攀藤而上,距崖上一二十丈,已清晰地听到剑气狂啸之声。而进入谷底的狭窄谷口,玉狮与七豪杰已将追来之人挡住了,正在作生死之搏,居高临下,虽看不见但听得真切。
他一咬牙,急升而上,距崖顶尚有三丈,突见一支长剑出现在上面,高高举起正欲砍断山藤。
他大吃了一惊,嘴一张,酒箭激射而出,向砍落的长剑射去。
“噗”一声剑向上一荡,持剑的人向后急退,酒仙已乘这刹那间的空隙,一跃上崖,随即向下大喝道:“快上!”
崖顶上,一个用黑巾蒙面的高大黑衣人,正用一把银光四射的长剑,八方扑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