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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事一起,又如何抵挡?真是伤透了脑筋!”
世祖皇帝等刘秉忠把话说完,问众人道:“各位爱卿,觉得此题如何?”
刘德真说道:“回圣上话,此题贫道等人接下了。此事一日不解决,贫道等一日不向西行。”
世祖皇帝哈哈笑道:“就如此说定,都退了吧。”
众人站起身,低头哈腰倒退出了鹿硕殿。
智障吉祥对刘秉忠说道:“如果刘大人方便,还请带贫僧等人去城南看看?”
刘秉忠说道:“这是自然的,大伙儿都随我来吧。”
一班人等随着刘秉忠来到城南出,只见南城墙砖全都倒坍在了地上,外面不远就是滦河,滦河以外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众人已无需刘秉忠再指引,便先同刘秉忠告辞了。智障吉祥问刘德真道:“二弟,此事有把握吗?”
刘德真说道:“哪里来的把握?”
智障吉祥皱眉说道:“既然没有把握,二弟怎么就轻易应允了圣上?”
张留孙在一旁说道:“还好二哥应允下来!要不然,我们几个一准儿也被剃光脑袋,同老哥一起住到龙光寺去了!”
刘德真说道:“大哥也莫心急,那位刘大人不是说、潜龙会在晚上去滦河喝水吗!我们便在晚上来此探查究竟。现在大家不如先回客栈,吃完饭抓紧休息,到了半夜也能精神一些。”
众人听着有理,就都回客栈了,智障吉祥则依旧去龙光寺里歇下。
天色渐晚,众人来到城南聚齐,又各自找好地方将自己藏匿起来,直奔潜龙下河河水。
直等到子时过半,众人突然发现开平城后的山峦上升起一颗龙头来,似有似无是具幻形,埋首俯身、四爪轻动,慢慢向开平城方向爬来,好像跟小心的样子,穿过开平城又往滦河靠近。众人此时才看清这条龙的全貌,是一条黄龙,足有三十来丈长,龙头都快要接近滦河了,还尚有十丈长的龙尾在城内。
这条黄龙小心翼翼地爬到滦河边,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将龙头伸向滦河中饮水。正在此刻,突然从滦河中“呼啦“一声冲出另一颗龙头来,对准了黄龙便咬。黄龙吓的扭头就跑,却没来得及逃回开,头上龙角被滦河中的龙咬住,痛得黄龙狂吼一声、往空中腾去,把滦河滦河中的龙也带上了空中。
众人才得以看清,原来滦河中龙并非是条真龙,而是一条龙首蛇身的怪物。怪龙似乎怕被黄龙带往空中,口一松、又落回滦河之中。黄龙停在半空中俯瞰向滦河中的怪龙,而这条怪龙则仰首望着空中的黄龙。两条龙相互对峙了一阵,黄龙附身冲下,怪龙也向上腾起,两颗龙头“嘭”的一声猛烈撞击。怪龙重又落回滦河,将龙头探出水面来瞧黄龙。黄龙的力量似乎要比怪龙差许多,受不住相撞之力,竟一跤摔趴在了南城墙处。挣拧了几下才把龙身翻正。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滦河,灰溜溜往北山峦退去,显然已经丧失了再战之心。那条怪龙见黄龙离去,一翻身、回滦河里去了。
众人见真假两条龙都已隐去,才从藏匿物后走了出来,聚在一起。吕浑问智障吉祥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智障吉祥将两手一摊,说道:“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明日再次进宫面圣,向圣上禀明后再说?也听听刘秉忠大人有何见解,他可是看风水的大师。”
次日清晨,众人依约在宫门口聚起,智障吉祥把刘秉忠也请了过来,一同求见圣上。圣上依旧在鹿硕殿召见众人。众人叩拜了圣上,分成左右坐下。刘德真上前一步施了个礼,便把昨夜所见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世祖皇帝。
世祖皇帝听了大惊,问道:“朕在开平住了数十年不止,此情此景没说见着,怎么连听也未曾听过?”
刘德真说道:“圣上,这条怪龙极有可能就是道籍中所记载的太古邪兽窦窳。”
刘秉忠上前一步说道:“圣上,国师同各位道长都是修行之人,也许真能看见异象。圣上虽然贵为人主,但毕竟不具法力。更何况臣等众人肉眼凡胎自然瞧不见。不过依刘道兄所说的邪兽窦窳,在《山海经》上也有记载,力大无朋、喜吃活人。”又低头想了一想,说道:“圣上,您难道没有察觉吗?真龙假龙之争,不正好应了目前的局势!圣上乃是真龙,阿里不哥岂不就是那窦窳吗?”
世祖皇帝沉思片刻,对众人说道:“诸位爱卿,只要你们替朕除去假龙窦窳,钦命腰牌尽可拿去,朕另外还有封赏!”
众人站起来齐声说道:“定不辱了圣命!”退下殿去。
一路之上智障吉祥同刘德真都不说话,低头在次思考着什么。众人回到客栈,让店小二准备了一间雅间坐下,吕浑问道:“大哥、二哥,一路之上低头不语,在想什么呢?”
刘德真看着吕浑问道:“怎么,三弟已经想出对付窦窳的方法了吗?”
吕浑说道:“这有什么好想的?区区一个窦窳算什么?再厉害的魔物我都杀过。今日晚上你们先看我去杀窦窳,如若我一人不行,你们再一拥而上,把窦窳千刀万剐了。”
智障吉祥问吕浑道:“哦,三弟能去得河中?”
吕浑没有想到这一层,不禁语塞。张留孙在一旁问道:“老哥有主意了吗?”
智障吉祥“欸”一声摇了摇头。吕浑此刻英雄气一起,在心中暗自拿定主意,说道:“大哥、二哥,再想也是多余,不如到了晚上看情形再说吧!”
咏儿说道:“老哥,不如我们各自在暗中准备,等那窦窳穿出水面之时,将各种法宝、各样法术一起向它招呼。我就不信这窦窳能承受得住!”
智障吉祥听罢说道:“四妹所说道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我们务必要做到一击必中。今日晚间各人依旧将自己藏匿好了,把宝物都握在手里,看我出手为号,便一起将法宝对准窦窳打去。”
刘德真补充道:“大家一定要全神贯注,只等大哥手势。若这一击杀不了窦窳,让它遁回河去,再要想击杀就难上加难了。”
智障吉祥又说道:“现在大家赶紧休息,直等夜间大干一场!”
天色刚黑,众人又在南城残墙附近藏匿起来。直等到子时过半,北山上的黄龙又现了出来。神态似乎焦渴难忍,又不敢轻易到滦河边喝水,还是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朝滦河靠近,好像只要能喝上一口河水都是万般艰难。黄龙已经离滦河只有一步之遥了,左右顾盼、把龙头向滦河中猛然伸去。
河中的窦窳早已算准黄龙来偷喝河水的时机,突然从河中冲出,用头上龙角直撞向黄龙。黄龙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喝水、渴得发了疯,用龙角抵住窦窳,又用龙身缠住窦窳的蛇身,一发力,将窦窳掀上岸来,疯狂地同窦窳缠斗在一起。
众人在旁看见窦窳离开河面,心中均是大喜,只等双龙分开、智障吉祥扬手,便要将手中宝物齐向窦窳身上招呼。
黄龙狂劲已过,便不是窦窳的对手了。只见这窦窳强行将蛇身从龙身缠绕中挣出,一用力,躬身站立一起来,龙头由右下往左上疾甩,“嘭”的一声巨响,撞中黄龙龙头,把黄龙撞出四五十丈不止。
智障吉祥见时机已到,站起身一扬手,口中大喝“打”,先行施展出了系缚咒去绑窦窳。咏儿打出女娲针,张留孙祭起砍柴刀,李华音分左右手将串珠和金簪打去,刘德真也早已运足先天功,隔空拳呼啸而出。更绝的还数吕浑,施展捉虫大法急扑而出,手中混沌鞭照准窦窳的龙头力劈。
虽说各样法宝神功一齐打出,却也分出了先后。智障吉祥先施出系缚咒,却根本绑不住滑腻的蛇身。李华音右手扔出的串珠比左手扔出的金簪快,刚将窦窳圈住,却也被软滑无比的蛇身强钻了出去。接着是咏儿的女娲针和李华音的金簪同时击到,而窦窳将蛇身腾空旋转起来,女娲针和金簪无法着力,滑向一边去了。张留孙祭出的幻砍术也全被旋转着的龙角全部挑飞。而刘德真的隔空拳最后打到,早已走空。
窦窳龙头蛇身被个样法宝打得生痛,心中大骇,将蛇身弓起弹射向滦河。吕浑见窦窳眼看着就要遁回河中,心中大急,把混沌鞭往岸上一扔,捉虫大法中的一抓自然抓去,竟然扣入了龙身背后的一段皮肉中。
窦窳显然没有料到,吕浑一抓能抓破自己坚硬无比的鳞甲、五指直扣入了肉中,顿觉疼痛难忍,发疯似的钻进滦河之中,把吕浑一起带进了河底。
众人看见吕浑被带入滦河,急忙赶到河边,对着滦河大声叫喊起来。喊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吕浑浮出,只看见滦河河流向下游滚滚而去,却没有一丝其他迹象。咏儿和李华音早已哭成了泪人,还在嘶声力竭的冲滦河喊着。此时听见“噗嗵”声响,黄龙从空中跃入了滦河之中,只眨眼的工夫,又从河中跃出,一扬爪、将已经死瘫的窦窳尸首扔在了岸上,又冲着众人伏下龙头。众人往龙头上看,吕浑正伏在了龙头的两角之间、一动不动。
众人赶紧抢上前去,将吕浑从龙头上扶下地。只见吕浑双眼紧闭、牙关紧咬,肚腹鼓起老高。智障吉祥撬开吕浑牙关,又用双手不停地在吕浑胸腹处挤压,把吕浑腹内的河水从口中挤出。见吕浑依然不醒,智障吉祥对准吕浑左胸心部就是一记重拳。这才把吕浑的心脏激活,“呃……”一声,缓缓醒了过来,醒来便是一阵急咳。
咏儿和李华音还没来得及怎么样,张留孙先一步抱住了吕浑,大哭大喊起来:“浑哥你没死啊!开好了,你没死啊!”
吕浑单臂推开张留孙,转身爬起来说道:“哪有那么容易死?你干嘛咒我?”
张留孙去眼泪说道:“我干吗要咒你呀?我怕的是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灵验了,这才伤心起来!”
众人见吕浑已能同张留孙开起玩笑,知道已无事,紧张之心消去,都哈哈大笑起来。吕浑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中滑腻腻似握有一物,提起来看,原来是一条面条粗细的长线,一头在自己手里抓着,另一头在好几丈外。吕浑暗自言道:莫不是把窦窳的筋给抽出来了吧!这老鱼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