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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经纬万分诧异,又问道:“既是如此,在成姑娘手中的那四份营垒图,你们怎知道全是假的呢?”
万铁匠大声笑道:“那四份所谓海龙会的营垒图,是我们自己绘制出来的呀!”
说着,万铁匠吩咐慧日取出了四份绘制精妙的营垒图,将它们—一摊在桌上,让徐经纬逐一审视。
徐经纬报用心地看了一会,道:“这些营垒图绘制得天衣无缝,看起来并非凭空杜造的,一定有原图根据,对也不对?”
朱绮美颔首道:“徐公子果是行家,不错,这些图虽然不是海龙会的营垒图,但件件都有根据的,而不是胡乱绘出来的!”
她指着左边那一件蓝图,道:“这一件,是昔日先父命人在横屿岛附近所绘制的营垒图,原件刻在戚继光大人手中!我只是复制了一份而已!”
徐经纬恍然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与真件一样,那么其余三件由都是真品复制的了?”
朱绮美点点头,叹口气道:“唉!先父当年巡抚浙江,兼制福、兴、漳。泉。建宁等五府的军事,曾花了很大的工夫,将所辖岛屿地势、营垒,甚于潮汐涨落情形,都命人调查绘制成图,可惜壮志未酬,人却已……”
她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本纨含冤自杀的事,忍不住声喜有点呜咽起来。
徐经纬也感慨万平地道:“唉!昔年朱大人如果能将这件大事办成,今日沿海贼势,何至于如此猖极,说来委实令人扼腕长叹!”
成如岑伯谈下去,会使朱绮美更加伤心,忙道:“朱大人逝世之后,他命人绘制的营垒图一部分散失,尤其那一份窃自海龙会的营垒图,更是不知下落…”
徐经纬叹道:“可惜!可惜!海龙会目前是最大批的海盗,偏偏失落了那一份最重要的海龙会营垒图!”
朱绮美道:“是的……目前在义岛鸟县练兵的成大人,已经练成了四千名义鸟兵,带到了台州,准备伺机扫荡沿海的海寇!”
徐经纬兴奋地道:“成大人战功辉煌,这一来,浙海一带,或许有安宁的日子了……”
朱绮美却幽然一叹,缓缓道:“威大人虽然用兵如神,四千义鸟兵也个个能战,然而,没有海龙会那一份营垒图,戚大人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向浙海群寇采取攻势!”
徐经纬听得浓眉一皱,沉思一会才道:“说得也是,那么取得那一份海龙会的营垒图,确是势在必行的了!”
他将眼光抬了起来,又道:“只不知诸位有何线索?”
朱绮美道:“线索是有,但没有徐公子你来办,这条线索也没什么用处!”
徐经纬慨然道:“如有徐某出力之处,还请朱姑娘吩咐!”
朱绮美幽幽道:“徐公子义薄云天,令人由衷敬佩,唉,为了要寻找那一份真的营垒图,也不知花了我多少心血…”
她缓缓将目光凝注在徐经纬脸上,道:“你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情景吗?”
徐经纬怔了一下,是不知朱绮美突然将话题岔开的缘故,但他还是没有插口说话。
只听朱绮美又道:“当日,我拿了一份复制营垒图,使五船帮误以为海龙会的那份营垒图在我的手中……”
徐经纬恍然记起,道:“所以当夜,姑娘和唐英就遭到五船帮的截杀了?”
朱绮美道:“是的!五船帮迫不及待想抢走我手中的蓝图,正是我的安排…”
徐经纬大表诧异,因此成如岑立刻在一分解释道:“朱姐姐有意叫所有觊觎营垒图的帮派,误以为海龙会那份营垒图就在她的手中!”
徐经纬讶然道:“这又是为了什么?”
朱绮美道:“因为三花令武曼卿的手中也有一份营垒图,她正在沾沾自喜之际,江湖上突又传出我手中另有一份之后,万老前辈、成姑娘又分别故意宣称他们手中也有营垒图!”
徐经纬笑道:“这一来,武曼卿不是大为震惊了吗?”、
朱绮美也微微笑着,显见她很满意她们一伙人这一条鱼目混珠的计策。
她崭然道:“武曼卿获知一下子出现了那么多营垒图,结果对自己拥有的那一份到底是真是假的,也就失去了信心!”
徐经纬道:“难道她不会找人鉴定吗?”
朱绮美道:“她当然有这个想法,只是.天下之大,有这门鉴定营垒留学问的人,却遍寻不着,武曼卿只好另谋他法……”
徐经纬想了一想,目光亮动,道:“因此,她断然派人四处搜回所有的营垒图,对也不对?”
朱绮美道:“不错,但我是自动将手中的那一份送给她的!”
徐经纬问道:“这当然大有用意的了?”
朱绮美道:“是的!一来,武曼卿根本分不清孰真孰假,我送一份给她,无异加深了她对自己的那一份的疑心!”
她歇了一会,又道:“二来,当她获悉万铁匠也藏有两份之时,仅有的那份信心,也源消灭……”
徐经纬道:“如此一来,武曼卿必然对自己手中的那一份,没什么兴趣了?”
成如岑接口道:“当然,反正她越弄越糊涂,对我们越发有利,最后我干脆出面,向大家表示我也有两份!”
徐经纬批掌道:“这一手奇绝,怪不得武曼卿答应依烧毁营垒图,敢情这事已弄得她昏头转向的!”
不料朱绮美却道:“徐公子要是如此估计武曼卿这人的心智,那你真是把她低估了……”
徐经纬不解地道:“什么?她别有他意?”
朱绮美道:“当然别有他意,因为她认为她拥有一份营垒图的事,只久她一人知道,哼!她正在等待成姑娘将所有营垒图收齐焚毁之后……”
徐经纬突然跳了起来,打断朱绮美的话,道:“然后,她便以奇货可居的姿态,宣称她拥有一份营垒图!”
成如岑道:“嗯!这一来,我在江湖上的威信,不但会因此一败涂地,而且…”
徐经纬接了下去,道:“而且,人人都会以为姑娘你跟武曼卿勾结!”
成如岑平静地道:“是的!尤其武林中人,人人都知道我和武曼卿的亲娘曲圣乐娘子是忘年之交!所以一旦她诡计得逞,我纵使有百口也莫辩呀!”
徐经纬凝思良久,方始说道:“那么,诸位对这事有何看法?”
朱绮美道:“我们早已商量过了,非得夺回武曼卿那份营垒图不可!”
徐经纬讶道:“何必那么费事呢?只要抢在武曼卿之前,由成姑娘向江湖同道透露出武曼卿也有一份营垒图,武曼卿岂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朱绮美微微一笑,道:“这是因为徐公子你不清楚此中还有内情,才会有如此想法!”
徐经纬诧然道:“内情?还有什么内情!”
万铁匠清清喉咙,道:“徐公子!朱姑娘怀疑武曼卿手中的那份营垒图,是真正的海龙会那一份!”
徐经纬惊“啊”一声,道:“原来如此!”
朱绮美道:“所以我们就不能将武曼卿也有一份营垒图的事透露出来。”
徐经纬问道:“武曼卿大概也不敢肯定她那一份是不是真的?”
成如岑道:“她原来还蛮有把握,后来被我们唬住了……”
徐经纬笑道:“这是因为她找不到一名行家替她鉴定之故,否则你们即使弄出八份、十份的蓝图出来,也唬不倒地的!”
话是不错,但徐经纬深入一想,却觉得这其中可能还有内情,比如说,武曼卿找不到鉴定营垒图真假的人,难道说她没想到按图对照这个方法吗?
徐经纬心里头想,海龙会盘踞的岛屿虽多,但武曼卿只需找几个防备力量较薄的小岛,按图勘查岛上的营垒,只要有几处相符,不就可证明她手中那份蓝图,大有可靠了吗?
何况,武曼卿真要这样做的话,海龙会势力再如何庞大,必然也难阻止她。
武曼卿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徐经纬忍不住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朱绮美答道:“据我在三花令中所探出的消后、,一来武曼卿怕打草惊蛇,让海龙会列她生出戒心。二来,她想在打倒成妹妹在武林中的地位之后,才将矛盾指向海龙会!”
徐经纬听得连连点头,道:“想不到武曼卿如此老谋深算,不错,营垒图既已在她手中,是真是假,她要实没有必要在打倒成姑娘之前,叫武林中人都知道她也有一份……”
他顿了一顿,扫了座中诸人一眼,道:“现在在下已经约略明白诸位邀我来此的目的了!”
朱绮美柔声问道:“只不知徐公子肯不肯仗义相助?”
她的声音不但柔软,而且充满了求助的韵味,显见她非常重视徐经纬的协助。
徐经纬慨然道:“就凭朱姑娘一片意志,以及诸位的赤胆忠心,还有那万千受害的百姓,诸位如有用得着在下之处,在下赴汤蹈火,亦所不辞!”
朱绮美盈盈走到徐经纬之前,福了一福,道:“那么,我先在此谢过
徐经纬慌忙道:“不敢!不敢!姑娘这就太见外了!”
朱绮美眼圈一红,几滴晶莹的泪珠,沾腮而下,也不知道她是高兴的埋怨呢?抑或是伤心的哭泣。
万铁匠呵呵笑道:“朱姑娘!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别尽在那儿掉眼泪,快将我们的计划说出来吧!”
朱绮美拭去泪水,她本来长得极美,就是她扶泪的动作,也极为优雅括适,诱人已极。
她缓缓启口道:“我想请徐公子你,前往西天目山三花令总坛,拜会武曼卿!”
徐经纬问道:“在下迟早都会找她的,但不知姑娘要在下去干什么工作?”
朱绮美还没出言,万铁匠已道:“我们已向外宣称你是昙光大师的得意弟子…”
徐经纬讶道:“是啊!本来在下就是!”
万铁匠微微一笑,道:“诚然你是昙光大师的高足不错,但这消息传到武曼卿耳中,你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徐经纬猛然憬悟,道:“在下明白了,武曼卿必然不肯与我甘休!”
不料万铁匠却摇摇头,道:“堂堂三花令今主武曼卿,岂会将你这个后生小辈看在眼内…你可知道她一旦证实你是昙光的徒弟,第一个反应会是什么?”
徐经纬筹思良久,终于还是摇摇头,表示他实在猜不出武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