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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英还是相当惊异,道:“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抓黄毒的部下?”
扶桑客道:“这事与你无关,牵涉上你只因巧合而已……”
这就对了,唐英寻思道:“他所说出我之原因,才派人攻击黄毒之类的话,打死我也不相信。”
只听扶桑客又道:“我们抓黄毒的部下,是为了另外一件事,你知道他们正在这附近搜寻一个人吗?”
唐英心想这人可能是徐经纬,于是道:“是不是徐经纬?”
扶桑客道:“不错!黄毒要杀他,正巧我们要保护他,所以双方发生冲突,毒火教大败而去,黄毒仅以身免……”
唐英对三花令和毒火教间冲突的情形,根本没有兴趣,她只想知道徐经纬的遭遇如何。
是以她打断扶桑客的话,道:“结果徐经纬在你们保护之下了?”
她特别将“保护”两字的语气加重,因为他晓得三花令所谓保护徐经纬,仅是说得好听一点而已,其实有谁不知道三花令是想生擒他?
扶桑客道:“没有!徐经纬趁我们和毒火教争执之际,逃得无影无踪……不过我们很快就会再找到他的!”
唐英深知扶桑客想找徐经纬并不困难,问题是三花令为什么对徐经纬也有兴趣,是否也因为营垒图之故?
可是营垒图并不在徐经纬的身上呀?
扶桑客似是看出了唐英的心思,道:“本座知道姑娘与徐经纬是很熟,当然猜得是出我们为什么要找徐经纬的!”
唐英这回不能不佩服三花令消息的灵通,就连这点他似都调查得如此清楚,可见扶桑客一进门所说的话,并非只在唬唬她而已,他们的确将她的一切查得很详尽,很彻底。
她心中的惊疑落在扶桑客的眼中,那扶桑客乃利用这个机会道:“现在本座可以将我们强邀各门派的人来此的目的告诉你,你仔细听清楚!”
唐英道:“请说吧!”
扶桑客道:“本座奉总令主之命,正在执行一项计划,强邀二十八名武林高手来此,仅是计划的开头而已……”
他说本座的这开头一点麻烦也没有,唐英忍不住提醒他道:“不管你的计划是什么,但你如此开头,可说已经失败了一大半……”
扶桑客面不改色,道:“你一定以为本座惹了很大的麻烦?”
唐英道:“难道没有?别以为三花今主来头大,就是武林三尊,针神曲圣,甚至九大门派,也不敢不顾武林公愤!”
扶桑客居然笑道:“武林公愤当然没人惹得起……”
唐英没好气地道:“你知道便好!”
扶桑客并不以为仵,仍然心平气和地道:“姑娘你错了,本座虽然强邀二十八名各门各派的高手来此,但是决计不会引起这些门派的不满,相反的,还可能得到这些门派的大力支持呢……”
唐英蓦地想起刚才那些人经过试合后,走出门外那种惊喜的表情,不禁皱眉沉思。
扶桑客道:“姑娘你相信了?”
唐英道:“我是有点相信,只不知其中道理……”
扶桑客面泛得色,道:“道理简单之至,本座恩威并济,那些人就得乖乖地听命于我!”
后英道:“你不怕有人不买帐?”
扶桑客道:“不会的!本座看透了人性之贱,稍稍利用这等人性之贱,就万事妥当!”
他说得如此深刻,倒真有点哲理在,唐英虽有些不以为然,可是却说不出驳倒他的话来。
扶桑客滔滔而谈,道:“人世间虽不乏现死如归之士,但人的本性还是畏死的!就拿荆轲来说吧,他有胆量刺秦始皇,他不怕死吗?怕!他并不是不怕死才敢受命于燕太子丹前去刺秦。他之所以表现得那等轰轰烈烈,纯系因为他有理想,有抱负,决计不是由于其不畏死之故。”
他将语锋一转,又道:“这就是说,同样杀一个人偿一命,此事发生在荆轲,设使燕太子丹请他去杀一名小无赖,而不是秦始皇的话,姑娘你说,荆何去还是不去?”
唐英道:“他当然不会去!”
扶桑客问道:“你知道理由何在?”
唐英道:“死有泰山鸿毛之别,道理浅显之至,不待多言……”
扶桑客摇摇头,道:“姑娘你错了!”
唐英见他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禁讶道:“莫非你还有什么歪理?”
扶桑客道:“荆轲不杀小无赖,是因为他怕死之故!”
他知道唐英还弄不懂他这一套理论,又道:“佛家有言,凡是人,不分贵贱贫富,总须受生老病死之幼,姑娘同意这话吧!”
唐英道:“那是当然的!”
扶桑客道:“那么本座问你,一个人临到老病将死,大限已至之时,他是不是能够想不死便可免于一死?”
唐英道:“除非有人修炼成仙,否则无此可能!”
扶桑客道:“你已经触及问题的核心……可见得人虽怕死,但碰上老病将死,再怕也得死,对不对?”
唐英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荆轲刺秦的情形,正是跟那老病将死的人~样?”,
扶桑客道:“你很聪明,猜出了我的意思……不错,荆轲就像那老病将死的人一样,心中虽怕死,但却不能不死,所以他死了……”
唐英驳道:“可是他原本可以不死的呀?比方说,他拒绝冒死刺秦,不是可以苟活下去?”
扶桑客道:“对!他原本可以不死,但他也知道人终不免一死,所以他提早赴死!然而这不能说他不怕死,只是他懂得选择死的时间而已!”
唐英道:“然而这不是荆订的伟大之处吗?”
扶桑客道:“我不否认他的伟大,但你也不能证明他不怕死,对也不对?”
唐英被问得哑然无语,扶桑客逐又道:“总而言之,荆轲像你我一样,潜在本性实际上是怕死,他敢于赴死只因适逢机会,所以他能流芳百世。然而,世上能有几人像他?”
后英虽觉他的语有点勉强,不过往深一层推想,事实上也有点如扶桑客所说的。
是以她道:“你证明了人怕死的本性,应该回到本题了吧?”
扶桑客道:“人既然畏死,我便以死相胁,那二十八名来此的各派高手,岂有不畏我如虎之理呢?”
唐英道:“就算作是虎,我们都是虎爪下的羔羊,但是你能不信羊有机会还是可整死老虎这件事吗?再说我们每人各有门派当靠山,纵然我们甘喂虎吻,我们那些师友难道会坐视吗?”
扶桑客道:“此是本座说了半天的问题疑结,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我诱之以利,且刑之以死?”
唐英道:“许是我笨拙,凭良心讲,找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你这里,有何利可图?或已经受到什么死亡的威胁?”
扶桑客仰大笑道:“哈……你们二十八个人均已被本座暗中下了毒,二十八条命控在本座之手要活要亡,但在本座一念之间。”
唐英大惊道:“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扶桑客道:“你不信已经中毒的话,何不试行运气看看、’
唐英依言运气一匝,果然发觉气行于手少阴与足太阴之间时,有点阻碍难行。
不过设非扶桑客有言在先,这轻微碍塞,是不易发觉的。
扶桑客凝视着唐英那骇异的神色,半晌道:“本座不是虚言恫吓吧?”
唐英道:“这毒性极缓慢,如非剧毒,必甚寻常,是不是有什么来头?”
扶桑客道:“本座正要告诉你,这毒叫‘蚕毒’,是本令门下内三堂一名堂主人称毒娘娘所配制的……”
唐英然道:“什么?那位毒婆毒娘娘在三花令担任堂主?”
扶桑客得意地道:“还好姑娘晓得毒娘娘的大名,免得你漠‘蚕毒’之厉害……”
歇了~会,扶桑客又道:“蚕毒性虽然缓慢,但服下之后,只有毒娘娘配制的解药可救,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唐英自然知道,不过她也知道蚕毒服下虽很麻烦,唯须误服入腹,才有中毒之虞,换句话说,此毒由口入,手触鼻闻,均可无碍。
是以唐英运思忖度,回忆她如果真的中毒,应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吃下蚕毒的。
这是唐英精明镇密之处,如无中毒的可能,她是绝不会轻易相信扶桑客之言的。
她微一沉吟,立刻想到在杭州税宾楼进午餐之事,也记起秦沛两次上楼的鬼祟行动,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我果然已吃上蚕毒了!”
扶桑客料不到唐英坚持到现在才肯承认她已中毒之事,不禁微微一怔,道:“姑娘处事缜密,委实不是寻常的江湖武师可比……”
他顿了一顿,又道:“现在你不能否定性命操之在我们手中了吧?”
唐英道:“蚕毒非寻常药物可解,确是生死由你们了!”
扶桑客道:“你愿意如此不明不白死掉吗?”
唐英当然毫不考虑地摇头表示她不愿意。
扶桑客遂道:‘好!那么现在本座告诉你第二项,也就是你们二十八个人求活的唯一方法。”
唐英拦住他的话,道:“等一等!你说过我们虽受死亡威胁,但只要听命于你们,便有利可图,不仅仅可保住性命而已,对也不对?”
扶桑客道:“对!否则也难令你们心服,就算不得是恩威并济……”
唐英问道:“可是这些事既然非出于我们自愿,而又别无让我们选择之余地,要人心服,并不容易!”
扶桑客道:“那是因为你还不晓得,我们将要求你做什么事,以及将给你什么好处之故……”
唐英道:“奥?听你的口气,好像我们的工作不但轻松愉快,而且又能有很大的好处对不对?”
扶桑客颔首道:“你有点意料之外是不是?事实上正如你所说的,你们二十八个人每一个的任务均极简单轻松,而且都有一份极重的报酬!”
正如扶桑客所说的,后英确实有意外之感。
假使扶桑客之言属实,唐英想:那么所有被强邀来此的人,当真将如扶桑客所预料的乖乖听命于他。
扶桑客迅速将话转入正题,道:“就拿你来讲,我们要你做的只是监视一个人而已,而你却可学得十二种唐门所无的暗器手法,工作期间又仅一年而已,一年之后,你便可获得一份解药及自由,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