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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裕握住她的双手,将唐宁轻轻拉了过来。
唐宁只微微一笑,就投入了段裕怀中。
两人温存一会,唐宁推开段裕,道:“你也真大胆,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也敢跟我调笑!”
段裕涎脸道:“谁叫你几日不见竟出落得如此美丽?”
唐宁道:“他们今晚丢掉的那尊玉佛像,是你偷的?”
段裕心知她要谈正事,只好道:“不是我偷的……”
唐宁讶道:“你没骗我?”
段裕道:“当然没骗你,要是我偷的,我哪会潜进禁区里?”
唐宁想了一想,道:“嗯……可是除了你之外,只不知谁有这种兴趣!”
段裕道:“你怎么知道我有窃宝的兴趣?”
唐宁反问他道:“你说,连这点我都不知道的话,怎能设法混进三花令,而且又救了你?”
段裕道:“你的神通倒不小呀!”
唐宁道:“你可知道我姐姐唐英也在三花令吧?”
唐英在三花令,难道唐宁就凭这个关系,混进了西天目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段裕心有疑问;因此很自然地摇摇头,道:“你决计不是凭令姐唐英的关系进西天目山来的,是吧?”
唐宁道:“你实在厉害,一下子就猜出那么多问题来……”
她深情地看了段裕一眼,又道:“不错,我是一名武林前辈推介到三花令来的,因此武曼卿不但高兴地接纳,而且非常礼遇我……”
段裕笑道:“三花令总不会要你安闲地当一辈子大小姐吧?”
唐宁道:“当然!他们有求于我,我也乐予替他们效力,就拿此刻来说吧,表面上我陪你在谈天说地,其实,我并未亏了他们托付给我的工作
段裕诧然而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管三花令在进行某项工作了?”
唐宁微点臻首,段裕顿时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唐宁道:“你不会知道,这次你决计猜不到……”
段裕道:“你不是奉派调查三花令宝物失窃的事?”
唐宁道:“不是!这事与我无关,你尽可放心……再说,我也不会出卖你,对也不对?”
但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唐宁那含情脉脉的神态,心中的疑惑竟一扫而光,脱口而道:“是的!我相信你不会出卖我!”
一刹那之间,段裕居然对唐宁兴出绝对信任的感觉,段裕自己亦感到莫明其妙。
唐宁笑道:“你又不肯相信我了?”
段裕道:“不,不!我绝对信得过你……”
这时唐宁靠近段裕,用手轻轻挽住段裕宽大的背部,道:“你是应该相信我的,否则就枉费我对你的一片痴情,你知道吗?我已深深地喜欢上了你……”
段裕睁大了眼睛,他深信唐宁喜欢他,但他却料不到唐宁会将喜欢的话说了出来。
他心中一阵沸腾,原以为她是一个羞怯的女孩,此刻竟然使他心跳目眩,眨眼之间,段裕已不能否认自己已经爱上了唐宁。
他将唐宁揽人怀中,狂乱地吻着她那两片诱人的朱唇,心中汹涌着情欲,使段裕再也把持不住。
唐宁霍地推开他,道:“你真的喜欢我?”
段裕越看越爱,他实在找不出理由来拒绝唐宁的爱情,点点头,道:“你难道不信?”
唐宁边:“我不是不信,只不过你今晚所表现的,与往日咱们在一起时完全不同,你以前从未想到要吻我是不是?”
段裕道:“以前我是傻瓜,我是浑球……”
一面说话,一面打了自己一下嘴巴,而同时心中忖道:“是啊,我以前为什么从未有一亲芳泽的念头?今晚却那么强烈的喜欢起来?”
段裕设法使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当他一触及唐宁那一双美眸,不禁又浑身热了起来。
他那种如醉如狂对唐宁痴迷的情景,与他的性格大不相同,可惜,段裕自己并没有发觉,否则他必定会大吃一惊的。
他痴痴地望着唐宁,忽地扑了过去。
两人抱在一起,就势一滚,就滚到屋角的木床上
段裕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紧紧地搂住了唐宁……
晨鸡已唱了三遍,徐经纬却不能合目安睡,他伸了伸懒腰坐了起来。
忽然,屋外有人轻轻弹了两下,徐经纬一跃而起,将屋门拉开。
段裕一闪而入,徐经纬吁口气,道:“你这一去将近两个时辰,眼看天就要亮了,真是急死人了!”
段裕取下兵器,眉宇间喜色洋溢,徐经纬忍不住又道:“事情成功了吧?”
段裕走向自己的房中,一面漫应道:“当然!”
徐经纬道:“那好,这下子可有好戏瞧了!”
段裕突然道:“徐兄!我碰到了唐宁姑娘……”
徐经纬讶道:“唐宁?你在山寨中碰见了她片
段裕道:“是的!而且她已答应要暗中接应我们……”
徐经纬皱眉道:“你已经将咱们的计划告诉她了?”
段裕怔了一怔,道:“是呀!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徐经纬道:“这事你做得太过轻率……”
段裕问道:“你是说,我们不能信任唐宁?”
徐经纬道:“这不是能不能相信唐宁的问题……”
段裕有点不悦,道:“那么是什么问题?”
徐经纬道:“你知道,咱们的计划是何等重大,万一弄巧成拙,受害的人不只你我,而是关系着沿海黎民的生命财产,这等事怎可以随便告诉人?”
段裕挥挥手,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我要休息一会,你请吧!”
徐经纬愕然道:“嗯,看来你已迷上了唐宁……”
段裕不在乎地道:“是又怎么样?”
徐经纬道:“那是你的私事,我管不着,不过一担牵涉到咱们之间的计划,休怪我会管……”
说着,徐经纬转身走了出去,段裕愕然坐在床前,喃喃自语道:“我迷上了唐宁?我真的会迷上她?”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不断地思忖这个问题,头脑一旦冷静下来,段裕对自己夜来的举动,不禁也大觉异常。
他默默自忖,从昨晚与唐宁重逢想起,以及两人缠绵一夜的经过,~幕一幕在他脑海中重新浮现出来。这时天已蒙蒙的亮,段裕却是睡意全消,瞪眼躺在床上。
他暗地里下了决心,没有完成他的大计划之前,绝对不再与唐宁见面。
心里有这种决定,心绪也就好过一点,于是段裕在朦胧中睡着了。
醒来之时,日已过午,徐经纬和卓大正从屋外回来,一见段裕,卓大便道:“小子!吃饱了饭咱们要赶路了……”
段裕讶道:“赶路?咱们要离开三花令?”
徐经纬道:“是的!咱们即刻前往海龙会的总坛……”
三人吃过午饭,装束停当,屋外早有数名三花令的侍卫,拉来马匹,等候他们上路。
一行人匆匆上道,那数名金侍卫一直送他们三人到了山口,方才折回。
段裕这时才有机会开口,他道:“徐兄,咱们的计策如何?”
这句话当然是试探三花令的动向,有没有会向海龙会采取行动的可能。
徐经纬坐在马背上,道:‘咱们三人是三花令的先锋……”
三花令既然请他们三人先到海龙会去,那么是已经采取进袭的行动了?
当下段裕兴奋地道:“这么说,三花令已准备动手了?”
徐经纬道:“是的!他们已经调集精英,蠢蠢欲动,我们三个人负责先入海替他们勘查海龙会的营垒图……”
段裕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哈……徐兄,这消息大令人兴奋了!”
卓大却道:“但是咱们此去海龙会,无异闻人龙潭,可是拼老命的事啊!”
段裕道:“只要达到目的,就是拼了命也值得,徐兄,你说对也不对?”
徐经纬“嗯”了一声,心想:“段裕恨不得三花令和海龙会之间掀起一场火拼,必然另有用意,绝对不是像自己的想法那么单纯。”
他将段裕那股掩不住的兴奋之情看在眼内,不禁微觉不安,心想一味计划戮除海龙会或是三花令,万一掉在段裕的馅饼中,岂不让人笑话?
段裕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为什么心甘冒危险,促使海龙会和三花令火拼?
徐经纬一面策马而行,一面思忖着这些问题。
走了一个下午,他们在一座小镇歇息一宿。第二天上路不久,已进入海龙会的势力范围。
这一日午时,徐经纬等三人已来到了海边。海边有座小村叫大鹏湾,有一道长长的海堤和一座码头,村中倒也相当繁荣。他们三人走进村中茶楼,要了一些点心充饥,堪堪入座,就有一名形状猥琐,头戴一顶破笠的老头走了过来,道:“三位可要鲜鱼下酒?”
徐经纬迅即问道:“可有螃蟹?”
那老头露出一口缺牙,道:“公子真会说笑话,此时才立夏不久,哪来的螃蟹?想吃螃蟹得等到人秋才有!”
徐经纬道:“我一时忘了……”
老头道:“黄鱼倒是有,不过不太肥!”
徐经纬道:“不肥没关系,鲜就行!”
老头喜道:“那么我替三位弄两条来……”
说着那老头转身欲走,徐经纬却又道:“老丈!有两斤上下的,一条也就够了……”
老头道:“老汉家中有现货,公子不嫌麻烦,何不跟老汉去挑?就只有几步路……”
徐经纬想了一想,对段裕道:“两位坐坐,我去挑条黄鱼下酒……”
段裕正要开口,徐经纬已迅速站了起来,随那老头走出茶楼。
卓大讶道:“徐老弟兴致也不小,居然跑到这小渔村来买鱼下酒……”
这句话忽然使段裕恍然而悟,心想:“这其中必有原因,因此他没有接口。”
不一会,徐经纬果然提~条一斤多重的黄鱼回来,他吩咐店中备酒宰杀,然后对段裕道:“时间还早,我们喝了酒再走!”
段格低声道:“你已经接上头了?”
徐经纬略~额首,不再多言,段裕也就没有再开口询问。
三个人好整以暇地喝酒谈天,一个时辰之后,始才尽兴步出店外。
徐经纬以目示意,段裕和卓大跟在他的后头,又步出了村外,上了官道。
他们走上一个斜坡,徐经纬忽然说道:“段兄!有人跟踪咱们……”
段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