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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件事!哈哈!这真是巧极了!二位不用操心,这件事包在小弟我的身上,绝对错不了,哈哈!”
二人心中一阵狂喜,对于依梨华的下落,他们想不到会这么容易地打探了出来。西风瞠目问道:“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
陆渊露出了两颗门牙,深意地笑道:
“老哥哥,你们所要找的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在兄弟舍下。”
西风不禁一下站了起来道:“你说的到底是谁啊?”
陆渊双手连接,哈哈笑道:
“老哥你请坐下,你们所说的不就是那个叫依梨华的哈萨克姑娘么?”
西风和常明连连点头,西风道:“是她,是她,她现在在哪儿呀?”
长毛陆渊双手搓着,咳了一声,笑得眼角起了鱼尾纹,向二人看了一眼,回过头来喊道:“三巴!三巴!”
门帘掀处,闻三巴走了进来,先向西风和常明深深一揖,笑道:“二位老前辈来啦!看,我还不知道呢!”
二人都知道,他是长毛陆渊手下最得力的一个助手,当时微微欠了欠身,常明连说:“不要客气,不要客气!”
陆渊眯着眼笑道:“三巴!你去把依姑娘请出来,就说有贵客要见她。”
闻三巴嘻嘻一笑道:“好,我就去,这姑娘在后院里喂鱼呢!”
说着转过身子就走了。西风顿时愣住了,他问:“怎么,她就在你这里?”
陆渊一晃头道:“怎么不是?来了有几天了!”
西风扭脸看了常明一眼,二人一阵狂喜,可是立刻又显得有些紧张,因为她来了,到底对她怎么说呢?要怎么才能把她骗到自己这边来呢?”
思虑之间,已听到内间有人边走边说道:“谁找我?陆大哥!等会儿,我得洗洗手。”
那声音可是嫩,西风一听已知是她。常明皱了一下眉道:“这不是吧,我们说的是一个哈萨克的姑娘!”
陆渊挤着眼直笑,西风却点点头道:“不错,就是她,她汉语说得比我们还强呢!”
西北虎常明心里可是透着稀罕,因为就他所知,本地别族的姑娘,能说汉语的很少,能够说这么好汉语的,更是没见过一个。
老猴王西风这时呷了一口茶,脑中在盘算着见面的说辞,陆渊却哈哈一笑道:“大姑娘许是怕生,我进去找她去!”
说着正要站起来,却见门帘掀动,走进来一个细腰肢大眼睛白皮肤的少年。
西风和常明全是一怔,仔细一看,西风才认了出来,当时哦了一声,忙站起来道:“姑娘怎么化了装了?我都不认识了!”
常明不由倒吸了一口气,暗道:“好美的姑娘,怪不得谭啸那小子着了迷呢!”
只见这个姑娘,身着青缎子直裰,腰上扎着杏黄色两头垂花的丝绦,足下是一双软底便履,小蛮腰扎得是真细,显了窈窕的身材。她脸上的肉更是又红又白,菱形小嘴,嘴角微微向上翘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别提有多么活了,只看她出来时那么一转,唉!就够你销魂的了。
西北虎常明生平就有个大缺点,最见不得美人儿,一见了准得脸红心跳,说不出话来。
依梨华杏目一瞟,惊喜道:“西风老前辈,是你呀!”
西风看着她,想到了她那个心上人谭啸,可就别提有多么难受了,他抖着声音道:“是我……姑娘你……”
他紧紧地咬着牙,陆渊在一边干笑道:“老哥,姑娘,你们都坐下来谈吧!”
西风这才点了点头,徐徐坐了下来,所幸他脸上缠着布,否则当可看出他那种激动的情绪。他见常明还在站着直着眼看,不由拉了他一下。哈!常明张着嘴,就差一点儿往下流哈拉子了。
西风一拉他,他才突然想起是怎么一回事,当时合上了嘴,红着脸坐了下来。
姑娘的眸子又扫过来了,她瞧着常明,小声地问陆渊道:“这位是……”
长毛陆渊呵呵一笑道:
“姑娘,这位是阿哈雅头一块字号,嘿!西北虎常明,在南天山提起来,谁不知道?姑娘你真是太少见识了!”
依梨华粉面微红地瞟着常明,轻轻启齿道。“失敬了!”
常明讷讷道:“好说……好……说!姑……娘!”
西风看在眼中,不禁暗怔道:
“妈的,我竟忘了常明的老毛病了,看样子,这家伙许是又红了眼了!”
当时重重地咳了一声道:“依姑娘,我们很久不见了。”
依梨华含羞地点了点头,小声道:“是……你老人家可好?”
西风几乎像是要哭似的干笑了一声道:“好?哈!姑娘,你别糟蹋人了……”
依梨华这时似有点心不在焉,因为她不大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按桂春明和师父的嘱咐,不得不出来应付他们几句,所以在表情和动作上,就显得不大得劲。长毛陆渊看在眼中,可就有些发急了。
他在一边使劲咳嗽了一声,依梨华顿时抬起了头,勉强地笑了笑道:
“哦!你们受伤了是吧?你……你们……”
陆渊看在眼中,心里可就更发急了,依梨华顿时发觉这句话说的不大对,一时偏又不知如何改口,只急得花容变色。
西风看了常明一眼,心说这姑娘是怎么啦,怎么有些心不在焉。他正在奇怪,忽闻得里面一个沙哑的喉咙唤道:“姑娘,进来!”
依梨华正不知怎么说才好,闻声不由忙答应道:“啊!来啦!师父!”
她站起来朝着二人点了点头道:“对不起,我师父叫我呢,我要进去了。”
西风不禁一怔,依梨华已转身跑到里面去了,西风傻傻地看着长毛陆渊道:“怎么,依姑娘的师父也来了?”
陆渊张着大嘴笑道:
“可不是,师徒两个都来了,这位老人家,二位老哥大概也有所耳闻吧?”
常明这时已恢复了理智,问道:“是谁?”
长毛陆渊往里间翻了一下小眼,回过头来,脖子伸得长长的,小声且神秘地说:“太阳婆!”
二人不禁对看了一眼,心说那几个老东西果然没猜错,这老婆子想不到真来啦,看来这事情可有些棘手了。
西风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却装作惊讶地道:“哦!是她老人家呀!”
常明一只手摸着下巴,沉吟道:
“这位姥姥,我们是久仰了,陆老弟,你看我们哥儿俩,是不是有缘,能够见见她老人家呢?”
长毛陆渊缩脖子“扑哧”一笑,双手连摇,小声道:
“唉!别提了,这位老前辈的脾性,可是要多怪有多怪!”他扭头往后面瞧了一眼,神秘地接道:
“她老人家最不愿见生人,尤其是这两天。”
说着脖子又伸长了些,声音更小了:
“二位不知道,听说这位老太太在沙漠里遇见了仇人,她们师徒到这里来,可能是避难来的。”
二人心中不禁怦然一动,西风忙倾下身子,小声道:“是怎么一回事?老弟!”
陆渊肚子里直想笑,可他是老油子了,表演得真是逼真,当时眨着小眼道:“详细情形我不知道,不过……”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常明也弯下了身子。陆渊的头往当中凑近道:
“听说,天马行空晏老头子和剑芒大师……还有谁?我可记不清了。”
常明追上一句道:“怎么样呢?”
陆渊一只手遮着嘴角,完全用气说话:“这几个厉害的人物,可都来了沙漠了!”
西风装迷糊道:“啊!有这种事,干什么来呢?”
陆渊本来已经直了腰,这时又往下一弯,仍然低声道:
“听说,这几个主,和太阳婆有仇,许是找她来了,要不她怎么这么紧张呢?”
常明斜了西风一眼,心说这一趟跑得可不冤枉,许能打听些重要消息,当时就装着关心的样子问道:“他们结的什么怨仇呀?”
西风这家伙到底是老经验,当时直起腰一笑道:“这是人家的私事,咱们管这干嘛呀!”
长毛陆渊心说:老小子,你再装也没用,你呀,已经上钩了!当时就傻笑了笑,直起腰来道:
“详细的情形,我也不大清楚,宫老哥说的对,这是人家的事,我们还是少管!”
这时西风皱着眉,左右扭着腰道:
“老弟,如果不太打搅,请给我们腾出间房间来,跑了老远的路,可觉着累得慌了。”
长毛陆渊连道:
“有!有!看看!光顾了说话了,二位老哥身上还有伤,早就该歇着啦!”
他说着站了起来道:
“我带二位到后面看看房子去,好在房子多,现成得很。”
常明连道:“打搅!打搅!”
陆渊一咧嘴,往后一挺腰道:
“哟!老大哥,你还给兄弟我客气呀!来吧!地方不好,二位真得多担待呢!”
说着往前走了几步,亲自把门拉开,西风和常明含着笑走了出去。
二人几乎都安着一样的心,一出门眼睛四下乱溜,当然他们都渴望着能够了解一下这院内的情形,譬方说有几间房子,太阳婆她们住在哪间房里。
真是太合他们的意了,不用他二人操心,长毛陆渊一面往前走,一面用手往一间红砖小房子指了一下,道:“太阳婆就住在这间房里。”
西风不注意似地瞟了一眼,可是再没有比这一眼记得更清楚了。
经过一条小石子路,长毛陆渊又指着一间房子道:“南海一鸥桂老前辈就睡这一间。”
二人不由一惊,一齐站住了脚道:“桂春明也在这里?”
长毛陆渊端了一下肩膀道:“怎么不在?他们是一路的。”
看了二人一眼,小声道:“不过,现在出去了,要晚上才回来。”
西风和常明努力地克制着脸上的表情,对看了一眼,又跟着他继续往下走。
拐了一个弯,前面有一排三间厢房,闻三巴正由其中一间房中走出来,远远一抱拳道:
“二位请休息吧,招待不周,请多多原谅。”
陆渊问:“房子整理好了没有?要两张床!”
闻三巴点头道:“这还要大哥多吩咐?二位请!”
说着把第一间房门拉开了,二人寒暄了几句,走了进去。看看人家房子,布置得可是真讲究,地板擦得是真亮,壁上挂着画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