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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剑、暗器!”陆夫人悠然神往的道:“依次比拚,三场定胜负!”
谷之阳也听得十分有兴致道:“结果令堂是三场全胜?”
不料,陆夫人摇摇头道:“没有……”
金白羽插口道:“那是二比一了!”
陆夫人又不住的摇头道:“只比了一场!”
谷之阳不由道:“第一场是比掌!”
“对!”陆夫人精神大振道:“想不到双凤子母金梭掌上修为差到意料之外,只与我妈换了三掌,当时就口角流血,伤及内腑!”
“哈哈哈哈!”金白羽笑道:“自找苦吃!”
陆夫人皱眉道:“我妈当时后悔不迭,当着九大门派之人,承认对对方估计过高一时失手,并且赠了一包续命金丹,为他妻疗伤!”
谷之阳插口道:“令堂老前辈算是宽宏大量!”
陆夫人十分苦恼的道:“李心当时将那包续命金丹掷在我母脸上,大喝道:‘不要假仁假义。’背起妻子下黄山!”
金白羽不由道:“风度恶劣,恐怕他这一掷,也掷去他妻子的一条性命!”
“可不是吗?”陆夫人接着道:“就因为他当时没把那包金丹灌救,听说出黄山不远,就伤重身亡……”金白羽道:“命中注定,能怨谁来!”
陆夫人目望远山,耽心的道:“李心十五年不出山,他的白骨功必然大有进境,假若真的是他……”谷之阳不由道:“夫人不必耽心!”
金白羽道:“在下既然出面,这已不是陆夫人你一个人的事,好歹明晚有个分晓!”
陆夫人一脸的感激之色,敛衽道:“全仗二位!”
说着,又瞧了一下天色,接着道:“天色已明,妾身拟先告退!”
“请便!”
金白羽又道:“今晚二更,我们在燕子矶候驾!”
“多谢二位大力支援,感激不尽!”
陆夫人说完,带着九凤姐妹,一阵风似的去了。
金白羽对谷之阳一拱手道:“不料把谷兄也带进一场是非之中……”谁知,不等他的话落音——第七回玉符传宗谷之阳四下打量一眼,忽然“咕通”一声,直挺挺的跪了下来,不声不响的行起大礼来。
金白羽一见,不由失声惊呼道:“谷兄!你这……”他说着,一移步,闪身横飘七尺,让开大礼,忙不迭的又道:“谷兄!快快起来,有什么话好讲!怎能如此!快!快快起来!”
怎奈,谷之阳不言不语,三跪九叩,也不管金白羽的喝止,照样叩拜如仪。
金白羽被他这样弄得如痴如呆!
谷之阳行完大礼,十分恭敬的垂手低头,口中低低的道:“不知乃是谷主,一向多有失仪,真是罪莫大焉?”
“谷主?”金白羽道:“谷兄!你不要弄错了!什么谷主!”
谷之阳十分严肃的道:“不会!天上只有一个太阳,所以地下也只有一个太阳谷,一谷只有一个谷主,怎么错得!”
“咦!”金白羽奇怪的道:“你……你说我是太阳谷的谷主?”
谷之阳恭身道:“正是!”
“不!不!”金白羽连声道:“你误会了!我不是!”
“谷主!”谷之阳岳立不动道:“谷主错得,翡翠如意符错不了!”
金白羽不由豁然大悟道:“你说是那块玉佩?”
谷之阳忙道:“翡翠如意符!”
金白羽不由笑道:“谷兄……”
“谷主!”谷之阳不等金白羽说下去,赶忙拦住话头正色的道:“千万不能这样称呼!万一家父知道,属下粉身碎骨,也难逃冒犯谷主的大逆之罪!”
“天大的误会!”金白羽焦急的道:“那片玉佩,在下乃是受人所托,要我转交给……”谷之阳插口道:“转交给何人呢?”
金白羽坦白的道:“转交给太阳谷主!”
“这就不错了!”谷之阳道:“交这令符之人,是不是一位方外的老和尚?”
“对!”金白羽道:“是一位方外人,法名上悟下非!”
“越发不错!”谷之阳接着道:“那乃是家父的师兄,也是本谷的第二代谷主!”
金白羽道:“可是,他要我转交……”
谷之阳忙陪笑道:“太阳谷谷规是一脉相传,第一代谷主的弟子,不论入谷之久,功力若何,都是谷主的继承人,更不以排行先后来定!”
“可是!”金白羽道:“纵然如此,你父……”谷之阳又抢着道:“每代只有一个谷主,我父乃二代弟子,第二代已由你所见的悟非师伯就位,师伯既然传下来,谷主就该是第三代来做了!”
金白羽又道:“那我就交给第三代!”
谷之阳也笑道:“可惜第三代传人只有属下与谷主你,一共就这么两个人!”
金白羽不考虑的道:“如此说应该交给你!”
“谷主!”谷之阳不由倒退两步道:“谷主之尊,以翡翠如意符为代表,见符即是谷主,师伯既将玉符相授,就是传位之意,事关本谷兴亡,岂能任意受授,谷主千万不可因谦虚而失本谷大礼!”
他十分恳切,十分神圣。
金白羽只好笑道:“兹事体大,缓缓商量吧!该回去了!”
“是!”谷之阳应了一声。
两人同时展功,向金陵城驰去。
百剑盟的大厅上。
古长卿紧皱双眉,不住的踱着大步,面色凝重。
“玉扇郎君”康捷道:“盟主!除此之外,并无第二个再好的办法,能挑起这把野火,也没有办法使二虎相争!”
“唉!”古长卿道:“我担心的是九子白魔的白骨功,是不是真的到了火候!”
玉扇郎君道:“盟主难道还希望李心能胜吗?”
“胜?”古长卿拈须凝神道:“凭他一人恐怕胜不了金白羽那小子!可是他九个儿子加起来,就显然另作别论了!”
“嘿!嘿!”玉扇郎君阴兮兮的一笑道:“盟主!属下觉得漫说他有九个儿子,就是十八个也斗不过金白羽,何况还有陆夫人母女,再加那个不明来历的谷之阳!”
古长卿左右为难的道:“我耽心金白羽胜,是怕他逼李心说出真话!到时我转不过来这个弯!”
玉扇郎君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说一步的话,我们可以见机行事!”
古长卿又道:“可是,李心真的败了!我们再从哪里邀集高手来对付金白羽呢?”
王扇郎君低声道:“盟主!既不能力斗!那只好智取了!”
“难!”古长卿道:“金白羽、谷之阳,他们除了武功特高之外,智慧不比我们差!”
“盟主!”玉扇郎君凑近半步道:“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古长卿只是摇头,半晌才道:“且先利用金白羽除去李心这般魔头再打算!别的,老夫也顾不了许多!”
“是呀!”玉扇郎君凑趣的道:“不然!百剑盟名为武林盟主,其实并不能享受实际君临江湖的威风!”
古长卿苦苦一笑沉吟片刻,忽然道:“对!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玉扇郎君忽然一惊道:“谁?盟主说的是谁?”
“他……”古长卿良久才道:“此人乃是本座当年的同僚,他并非武林中人,若是他肯出面,也许可以对付得了金白羽!”
玉扇郎君偏着头凝神有顷道:“盟主何不说出来,让属下参详一下!”
古长卿道:“此人姓金名戈……”
不料,玉扇郎君果然经多见广,抢着道:“敢莫是当年随九省经略白将军,远征青海的那位“粉面银戟”金戈?”
“对!”古长卿大奇道:“你知道此人?”
玉扇郎君得意的道:“属下不但知道,而且认识!”
“哦!”古长卿十分意外的道:“认识?你会认识他?”
玉扇郎君口沬横飞的道:“属下数年前,在雄风镖局混饭吃……”古长卿不等他说完,一拍手道:“这就是了,雄风镖局是他师兄“禁军教头”佟雄风开的!”
“一点也不错!”玉扇郎君道:“粉面银戟每年都到镖局一次,盘桓个十天半月,属下还与他同过席!”
古长卿不住的点头。
但是、他一脸的愁容,自怨自艾的道:“可惜请不到他,若是他肯来,金白羽就不怕没有对手了!”
玉扇郎君道:“盟主!你备一份帖子,加上一份厚礼,属下跑一趟青城山!凭我三寸不烂之舌……”“白跑!”古长卿摇手不迭道:“因为……”他欲言又止,分明有难言之隐!
玉扇郎君又问道:“盟主!难道与他有梁子?”
“没有!”古长卿无精打彩的道:“只是我与他十分谈下来,也就是说事不共心,话不投机!”
“盟主!”玉扇郎君一副小人面孔道:“金戈为人,谅来盟主是了解的了!此人是尊王攘夷,最注重大汉威仪的性情!”
古长卿道:“这一点我知道。”
玉扇郎君一拍手道:“我们就对症下药!哪怕他不来?”
“对症下药?”古长卿道:“此话怎讲?”
玉扇郎君得意忘形的道:“太阳谷是边荒夷狄,天龙寺是蒙边异教,长春岛是海外蛮荒化外,而我们百剑盟是中原正统,凭这一点,就可以引起金戈仗义之心,包管他跑出青城山来!”
古长卿不住的颔首道:“你是说请他出山挽救武林浩劫,保存大汉天威!”
“对!”玉扇郎君一拍手道:“别说他与盟主没有仇恨,就是有,凭这顶大帽子,他也会先顾虑大局,忘弃旧嫌!”
古长卿凝神长思……
玉扇郎君又道:“属下到了青城山,就说盟主为了挽救杀劫,保持中原武林元气,被各门正派一致推崇!”
古长卿道:“他若是不为所动呢?”
玉扇郎君又道:“我可以说,他若不出,只怕中原武林从此被夷狄之人杀戮殆尽,而且大汉天威,也永远沉沦!”
古长卿忧虑的道:“他未必尽信!”
玉扇郎君不由谄然一笑道:“属下就是跪,也把他跪出青城山,哭,也要把他哭到金陵城!”
“好!”古长卿不由展颜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去一趟,我也该到燕子矶,安排晚间的事了!”
“玉扇郎君”康捷应了声“是!”正待起身。
那古长卿的浓眉一皱,目露凶芒,忽然沉声道:“康捷!现放着一条路,我们为何不走?”
康捷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