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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长卿又道:“听说近日常常有年轻姑娘来船上,而且有一位极似白姑娘的女子,这事确实么?”
白义微微色变道:“不错!有一位金姑娘,她和我们姑娘长得一模一样,因为她和苏姑娘认识,是以常来这里。”
古长卿略事沉吟道:“苏姑娘是谁?”
白义道:“她是邻船的一位姑娘,过去和我家小姐有交往。”
古长卿立起身来道:“她是哪船的姑娘,现在还在么?”
白义摇头道:“她的船已经开走了。”
古长卿冷冷一笑道:“我曾听人说,白姑娘并没有被掳,不过是故意布下一个烟幕,实际她是另有阴谋。”
白义把脸一沉道:“古师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古长卿哈哈笑道:“据衙门的班头说,那位金姑娘就是白姑娘,不然哪有如此相像的人。”
白义冷冷道:“就算白姑娘没有被掳,与古师爷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你何苦多事。”
古长卿冷冷道:“白冷秋乔装歌女,结交权门,显然是别有用心,老夫身为知府衙门的幕宾,怎能不管?哼……”白义嘿嘿一阵冷笑道:“知府衙门的那班饭桶,除了欺压善良,他们还能做什么?白家的事劝你少管为妙。”
古长卿把眼一翻,沉哼一声道:“老匹夫你胆子不小,居然编排起我来了。”跟着一声震喝道:“少说废话,快着你家小姐出来见我。”
他表面虽做作得十分逼真,暗中却早留了神,感觉中画舫似已渐渐离岸,只是他艺高人胆大,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
只听舱内一声娇喝声道:“什么人大胆,竟敢来绮罗春胡闹。”
人影一闪,出来了一位短衣窄袖的秀丫环,正是白冷秋贴身的使女紫鹃。
白义沉喝一声道:“紫鹃不得无礼。此位是知府衙门的古师爷。”
紫鹃眨着黑溜大眼,对古长卿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他是什么时候进府的,我怎么没见过。”
古长卿暗中留神,细察她刚才出舱时所用的竟是上乘轻功身法,不由心中雪亮,故作恍然的哦了一声道:“你不就是常随白姑娘进府的紫鹃么?怎么不认识老夫,那就奇怪了。”
紫鹃想了想道:“衙门那么多人,谁会一个个都认识。”
古长卿捻须笑道:“这也难怪你,快去请小姐出来。”
紫鹃愕然道:“我家小姐早就被人掳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古长卿微微笑道:“那只是掩入耳目罢了,可瞒不了我。”
举步向舱门行去。
紫鹃举手一拦,喝道:“站住,你这人怎的一点规炬都没有。”
情急之下,手臂已然暗运功力。
古长卿正自跨步前行,忽觉一股暗劲直涌了过来,当下顺着那股潜力,一连往后退了几步,满脸惊布,失声惊呼道:“什么人推了我一把?”
身后传来白义冷冰冰的嗓音道:“朋友,不用做作了,你究竟是哪道上的,来到绮罗春有何图谋?”
古长卿哈哈一笑道:“照此说来,尊驾果是武林中人。”
白义沉着脸道:“兄弟并不否认此事,但与白府无关。”
古长卿微微笑道:“此话兄弟不明白。”
白义冷笑道:“我知你是冲着我家小姐来的,但我可以明白对你说,白某人身受白大人救命之恩,名为仆役,实是他家的护院,任何人对白府有所冒犯,白某人决不坐视。”
古长卿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可敬可佩。”
白义冷冷道:“我知你绝非知府衙门的师爷,如今船已移至河心,阁下若不说实话,休想离开绮罗春。”
古长卿神色自若,瞥了白义一眼,徐徐道:“兄弟果非知府衙门师爷,此来乃是证实一件事。”顿了一顿又道:“兄弟要查一查最近在金陵城中,假冒青衣修罗的是哪一位。”
白义哼了一声道:“这些江湖上的事,与我等似乎无关。”
古长卿微微笑道:“可是兄弟却亲眼见她们落入绮罗春。”
白义微微色变,迅速看了紫鹃一眼。
古长卿故作不见,继续又道:“这件事本来与兄弟无关,只是兄弟已然与青衣修罗有约,合作进行一件事,因此他的事情也就变成了我的事情……”白义截断他的话头道:“不用说了,老夫不愿听那些与我们无关之事。”
古长卿并不在意,紧接又道:“据老夫所知,白姑娘与她的同伴似乎也在进行此事,兄弟还可以告诉你们,不仅是青衣修罗和白姑娘,近日金陵城中,各方豪强云集,只怕都是为了这件事。若以一二人之力,那是万难得手。”暗中目光一扫,不仅白义在留神听着,连紫鹃也一脸紧张之色,于是又道:“兄弟深知白姑娘武功高强,可是太阳谷之人,以及青衣修罗,天龙寺的喇嘛,这些人都不是好应付之人,此事还应从长计议。”
白义沉吟有顷道:“尊驾究竟是什么人?”
古长卿微微一笑道:“区区百剑盟主古长卿。”
白义身躯微微一震道:“原来是古庄主,失敬,失敬。”
古长卿正容道:“白兄如不见外,咱们不妨详细谈谈。”
白义一招手道:“庄主请坐。”
古长卿知已将对方说动,随道:“兄弟绝非出卖盟友之人,此事仍应包括青衣修罗在内,白姑娘如若与他有过节,可以事后清了。”
他乃极其沉鸷之人,唯恐对方与青衣修罗有渊源,是以故意如此说明,纵然以后金白羽得知,自己也好说话。
但白义亦非等闲之人,早于他说话之时,暗中作了一番打算,当下摇了摇头道:“实不相瞒,兄弟对江湖上事,早已不加闻问,庄主找到在下,那算是问道于盲了。”
古长卿微微笑道:“白兄不必推辞了,咱们就此一言为定,能合力进行固好,分头进行亦行,到时相遇,彼此是友非敌。”顿了顿,紧接道:“如若兄弟侥幸先行得手,绝对少不了白府一份就是了,还望白兄珍重咱们相约之言。”
白义既不点头,也不出言反对,面无表情的用手在桌上按了按铃。
古长卿暗中留神,隐隐觉出画舫似乎已经在向河岸靠近,心中不由暗暗冷笑,他此行虽不曾得到对方允诺,最低限度已然证实了心中所疑。
不多时船已靠岸,白义立起身道:“恕兄弟不留你了,庄主请上岸吧。”
古长卿起身拱手道:“请白兄务必将兄弟之意,转达白姑娘。”
白义抱拳还礼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转过身来,冷笑了二声,迳自往内舱行去。
再说金白羽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只觉体内真气如珠,十分流畅,想到破晓时分,便是决斗之时,不由霍地从床上跳起身来。
他缓缓行至窗前,将窗户推开,一阵微风拂面吹来,顿时精神一振,抬头望去,东方天际,已然泛出一片金霞,天已经快亮了。
就在这时,他若有所觉的霍地扭过身来,只见一位蒙面素裳女子,缓缓向他行近,知是王天铎的孤女王彩云,不由诧异道:“你怎的一早便来了,有什么事么?”
王彩云掀去面罩,微微一叹道:“今天的决斗我真为你耽心。”
金白羽微微笑道:“事实上你用不着为我操心,我还没把那几个喇嘛放在眼里。”
王彩云担心的道:“你与四大尊者决斗,也许可以获胜,但我担心的是,当你精疲力尽之后。”
金白羽朗声一笑道:“你耽心他们会在失败之后,再行群起围攻?”王彩云唉声一叹道:“你名是与四大魔尊联手,实际他们并非你的友人,除此之外,古长卿,谷之阳等人,也都是各怀异志之人,可说你完全是孤立的。”长吁一口气又道:“我爹也实在糊涂,竟然轻信人言,以致误人误己,落到今日这般下场,如是他老人家不曾遇害,倒可助你一臂之力。”
金白羽感慨地道:“姑娘所见极是,在下自知确实孤立无援,不过在下早就说过,我是一无所求,与人并无利害冲突,他们没有理由与我为敌。”
他抬头望了望窗外道:“时间不早,我得走了,姑娘请回吧。”
王彩云徐徐道:“不、我与你回去。”
金白羽大感意外道:“不用了,你去也帮不了我的忙。”
王彩云坚决的道:“我一定得去,我想多少总可为你做点事。”
金白羽俊眉微皱道:“那又何苦呢,万一在下失手,岂不连累了你。”
王彩云幽幽一叹道:“自我爸爸死后,我早感到活着毫无意思,古语说得好,士为知己者死,如果你果然遭了不幸,我也……”说到这里,倏然住口不言,缓缓把头低了下去。
这话说得太过露骨,金白羽听后心中一凛,暗付:我已拒绝白冷秋在先,岂可又惹麻烦,还应点破她为是。于是正容道:“姑娘你错了,王伯伯遇害,尸骨未寒,你正该留著有用之身,为他老人家复仇才是,岂可如此轻贱自己。”
王彩云只觉脸上一阵发热,自知失言,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措词来表达自己的一番心意。
金白羽摸了摸腰间断剑,轻拍着她的香肩道:“姑娘请回吧,在下不能再耽搁了。”
说着大步往门外行去。
王彩云急从后面赶上道:“金兄慢行,小妹去意已决,你不要再拦阻我了。”
金白羽无可奈何的长吁一口气道:“你一定要去我也没有办法,但你最好不要与我一路。”
金白羽的意思是,自己的仇人太多,与她同行万一有事,会把她连累。可是王彩云却会错了意,以为他另有女友,怕与他同路行走,引起误会。当下幽幽的道:“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你为难。”
金白羽此刻无暇与她多谈,匆匆行出店外,迳往钟山奔去。
双方约定之处,是在半山的一处草坪,金白羽大步行至约定地点,只见草坪之旁,乱石之上,一排盘坐了三个人,左面是阴山神魔,右面是九天神魔,中间另有一位,头如巴斗,红发披肩,穿一袭红袍,身材却十分矮小的老者,此人的身材与那颗大头十分不相符,想来就是“食人魔尊”了。
他原无意与他们打交道,独自寻了一块光滑石头坐下,突然,食人魔尊把双目睁开,对他看了一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