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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杀手,被我和两个魔道名宿联手宰光了,所以发替不惜代价,替他们死去的狗党报仇。”
“你们两位还是离开苏州吧!与这些可以横行天下的人拼命胜算有限。”闹湖蛟诚恳地说:“他们有的是钱,会不惜工本收买天下杀手凶魔,送你们下地狱。有钱可使鬼推磨,他们什么都没有,包括没有心肝,就是有钱。”
“我知道他们有钱,所以讨债决不放松。”姬玄华笑笑:“不给钱还债,用他们的命相抵。”
“姬老兄,两万银子算什么呢?在李太监来说,九牛一毛而已。你真要讨,他还得起。”闹湖蛟苦笑,已知道姬玄华用讨债做借口,闹事的原因并非为了钱:“去年六月,李太监派人陪同专使,好像是姓吕的什么工部主事,到徽州府黄山,抄没黄山吴家。黄山吴家好像有人在朝中当官……”
“工部中书。”费文裕说:“叫吴养春。他先后捐给朝廷二十一万两银子输边。魏国贼眼红,认为吴养春不识相,将钱捐给朝廷做军饷而不捐给他。结果,那个狗皇帝任由魏国贼一群奸党,杀光了吴家的亲戚朋友,妻女全家上吊自缢。那姓吕的专使,由李太监派人协助,第一次至黄山抄家,就抄了一百万零六千余两银子。随即向各富户大肆勒索,全州震动,这就是去年徽州民变的起因。今年苏州民变,其实是受到徽州民变的鼓动而发生的。”
“我知道那次民变,专使逃回南京,李太监把另行搜刮的三十余万两金银,征了两百名丁夫,连夜运到杭州,随后用船偷偷运回老家去了。”闹湖蛟加以补充:“徽州民变军民死伤三千余人,李太监实得了三十余万两银子。十万两银子,可以收买一百个一等一的高手,明暗下手送你们两位下地狱。认了吧!两位。”
“认了?开玩笑。”姬玄华说:“为了一两银子也不惜打破头,两万银子我会认了?”
“你如果愿意,我代表你交涉,生死一笔一定给,只要你离开苏州。”
“没你的事。”
“见好即收,姬者兄。”闹湖蛟早料定姬玄华并非真为了银子:“唯我居士只是织造署,留守苏州的负责人,身份地位并不高,留守的人实力也有限,侠报已经传至杭州,杭州方向的主力即将赶来大张挞伐,今天就来了一艘船,鬼鬼祟祟戒备森严,人都很少露面,船上不知到底载了些什么玩意,只有唯我居士几个人上船,然后由生死一笔的人接管,这表示大批高手即将陆续赶来了。”
“唯我居士接自己的人是应该的,为何由东厂的人接管?”姬玄华问,心中一动。
“这我就不清楚了。”
“时候不早,该走了。”姬玄华向费文裕打手式:“打扰诸位的酒兴,抱歉,希望下次能把盏言欢,哈哈哈……”
长笑声中,两人穿窗而出。
“搬家搬家……”闹湖蛟跳起来大叫大嚷:“我不想和这两个瘟神太岁把盏言欢。”
小船悄然下放,只有一名大汉操双桨,河两旁的街道静悄悄,房舍偶或可看到灯光。
“人不回织造署,一定悄悄前往虎丘藏匿。”姬玄华说:“虎丘生祠要那么多人干什么?难道他们知道旱天雷要抢劫生祠?天杀的!我露那一次脸弄巧成拙了。”
“这里面疑云重重。”费文裕说:“不要操之过急,早晚要水落石出的。”
“对,不要操之过急。生死一笔并不信任唯我居士的人,所以生祠的人,早晚会出来的,只要我们能不断增加压力。”
“再给他们几次打击,他们就会孤注一掷了。”
“老哥,不能另生枝节。”
“兄弟,你的意思……”
“鱼藏社。”
“这……”
“有他们在暗中捣鬼,永远是严重的威胁。”
“我知道。”
“及早消除威胁,永远是安全的不二法门。”
“你的意思………”
“兵贵神速,尽快消除威胁。”姬玄华说得斩钉截铁,信心十足。
“谋而后动……”
“不,迟则生变。等对方布妥陷阱,列好阵势,咱们的胜算就有限了,必须乘他们初来乍到,脚没站稳之前,给予致命性的打击。”
“还没弄清他们的底细……”
“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等摸清他们的底细,任由宰割的人反而是我们了。找地方歇息养精蓄锐,老哥。”
“本来就要先去歇息呀!”
“我的意思是,到他们的巢穴附近歇息。”
“侦查?”
“不,拂晓攻击。天一亮,他们一个也跑不掉,这是斩草除根的绝着,我不希望有人漏网。”
“对,斩草除根。”费文裕不胜振奋:“四大杀手集团都不是好东西,铲除他们也是一场功德。”
“而且可以解除我们的威胁,干啦!老哥,看离火玄阴炼魄功,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兄弟,干就干。”费文裕大声说。
“两位兄台,有事吗?”语声惊动了操舟大汉。
“劳驾,李兄,卧龙街乐桥。”费文裕低声说。
“遵命,卧龙街乐桥。”
苏州城内河道纵横,以桥梁贯连街市,最盛时有红栏三百九十桥(白居易诗),杨备诗则说画桥四百。
目下还有画桥三百五十九座,以中间的乐桥为准,水道辐射四达,十步一桥,街街连贯,代步小舟穿梭往来。稍大的船只把桅杆放倒,也可以在城内行驶,真是天下闻名的花国水城,名符其实的水乡胜邑。
乐桥是卧龙街的一座拱桥,并非最美的一座。卧龙街也不怎么繁荣,也不是高尚的住宅区,不怎么引人注意,所以是隐身的好地方。
按理,鱼藏社的人处境最安全,用不着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有三家走狗包庇他们,其他牛鬼蛇神,把他们看成蛇蝎,避之唯恐不及。市民们更不知道,鱼藏社是什么玩意。
他们只有两个敌人:神魔费文裕和姬玄华。
而包庇他们的人,却有数百之多,而且都是握有无上权势的人士,活动不受限制。
但他们仍然隐藏得十分秘密,这是习惯与成规所使然,一个暴露了的杀手,工作困难将增加十倍。
桥侧不远处的一座三进两院大宅,就是他们最近觅得的藏身中枢。
有人包庇固然好,但也有缺点,也就是说,有某些人士知道他们的动静。
为防止意外,暗桩的布置必须周详。在城区布桩,有其困难存在,无法避免有人接近,出了意外变故,固然能迅速应变,但却无法防止变故发生,发现警兆,入侵的人已经接近中枢了。所以有些豪霸人物,不喜欢在杂乱的街市建秘窟,宁可在城厢或郊区,选择在远处便可发现敌踪的地方建山门。
二更天,内堂的秘室成为聚会所。
十个戴了只露双目的黑头罩,穿了左胸绣了白色单剑图案黑大袍的人,高坐在堂上的一排长案后,像同时有十个官大老爷问案,一个个不言不动,只有一双怪眼在灯光下,冷电闪烁不定,更像十个鬼怪。
陪镜花妖在堂下客座的,是她所认识的金花娘子方惠姑,和一个自称坛主的范兴隆。其他还有两男两女,她一个也不认识。
镜花妖神情落漠,一脸霉相。
“你们的计划,一点也不合乎实际。”她懒洋洋提不起劲:“经过这许多波折,你们仍然认为我可以接近他,真是妙想天开,一见面他就会杀死我。”
“你是用女人的直觉去看男人,认为他是挑得起放得下,合则嘻嘻哈哈,不合则散无牵无挂的花花公子。”金花娘子像一个教书夫子传道解惑:“我却是用一个练武人的目光,来分析这个人。你使用一种奇技露上一手,必定可以引起他的好奇,好奇必定可以接近,接近就可以任你摆布了。”
“他的武功比我强百倍,我能用什么奇技吸引他?”
“你知道奈河妖姬?”
“知道,巫门三女之一,奈河妖姬曾姬,荣居巫门三女之首。生死一笔手下的火凤三姑,居榜末邪术不怎么样,被姬玄华作弄过,如此而已。”
“她可以传授你一两种诡奇巫术,一定可以引起姬小畜生的好奇。”
“靠不住……”
“我警告你,本社对姬小畜生志在必得,任何方法都要试,包括把你化装易容冒充高黛小贱人。”金花娘子变了脸,声色俱厉:“你如果不合作,哼!”
“我哪敢不合作?”镜花妖惶然说:“我只是觉得你们所用的方法,成功的机会不大而已。就算他允许我接近,他也会防备我暗中泄放迷香或毒物。你们那位地坛坛主,百毒天尊留下的奇毒百毒飞雾,对付得了姬玄华吗?那灰蓝色的雾一出现,他必定提高警觉,死的将是我了,这次他不会饶我。”
百毒天尊已经被姬玄华杀死了,并没获得使用百毒飞雾的机会。至于百毒天尊是如何被杀死的,鱼藏社的人并不知道,唯一的目击者朱雀功曹,已经成为白痴,白痴是说不出过去的事的。
“百毒天尊另有一种无色无味,毒性最烈的毒物,开启封盖,便会自行急速化为气体,任何高手也不易发觉。”金花娘子说:“只要能站在上风片刻,毒性便可控制经脉受制。你必须一试,成功与否我都会酬谢你。”
“这个……”
“你可以佯装答应,半途远逃出千里外。”金花娘子的话充满凶兆:“告诉你,天下决没有你容身之地。我们花钱出力提供毒药暗器,帮助你报复对你无情无义的人,你该感谢我们,是吗?”
“好吧!我别无选择。”镜花妖呼出一口长气:“说他无情无义未免有点牵强,是我心中害怕,才听任唯我居士摆布,主动不与他亲近的。这时说这些话,已经毫无意义,怎么做,你说吧,我必定尽全心力合作,他死了!我不会有负疚的感觉。”
“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