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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猴子道:“我们上玉帝老儿那里讲讲理吧。”
哪吒这时候却说道:“孙悟空,你还是算了吧。就算是到了玉帝跟前,你也未必能得多大好处。还不如我们私下解决。”
孙猴子想了想,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哪吒凑了过去,在孙猴子的耳边细语几句。
孙猴子眼珠子一转,然后说道:“你敢保证?”
哪吒道;“我哪吒说一便是一,绝无更改。”
“那好,成交了。”孙猴子蓦然间站了起来,双手一挣便将缚妖索给扯成了几段扔在了地上。
孙猴子和太白金星走后,托塔天王问哪吒道:“你和那猴子说了什么了?”
哪吒眼神一飘,淡淡地说道:“我保证能把那个鼠精抓到,交给他处置。”
托塔天王眉头一皱,这显然不是真话,但是看哪吒的样子,估计再问也不会有别的答案。托塔天王心中不免有些隐忧,他们李家已经与西天佛界牵扯得太深,若非如此他未必不想做个忠臣。只是这个小儿子,不喜欢西天那一套,跟道脉走得颇近,实在是李家的一大隐忧。
418、梅雨至,大道难向西。
玄沉道渊,某处小院。
立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是个道士,若是唐三藏在这里的话,定能认出这个道士来,此人正是那镇海寺前的留守道人,镇海寺生乱以来,他便不见人影,想不到却在这里出现,想来身份也不简单。
另一个女子却是地涌夫人,不对,应该是占据着地涌夫人躯壳的衣斑兰。
他们立在一个石桌之前,时不时抬眼望着虚空。
不多时,只见一个身着战甲的男子撕开虚空,跨步而出。
“三坛太子终于来了。”那个道人笑了笑,说道。
衣斑兰却是眉头微蹙,说道:“打发那只猴子走了?”
来人正是托塔天王的第三子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他刚从云楼宫赶来。
哪吒冷冷地看了那衣斑兰一眼,说道:“若不是你惹出来的麻烦,又何须我来替你收这烂尾。”
衣斑兰这次之事纯是自作主张,在朱紫国他们都被孙猴子耍了一通,虽然宗子并未计较什么,衣斑兰却心火难平,于是闹出了这场戏,只是他没想到最后竟然闹成了这个样子。
哪吒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那地涌夫人是那边布下的棋子,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衣斑兰说道:“正因为她是那边的人,我才正要杀了她,不是么?”
“果然是胸大无脑。”哪吒淡淡地说道。
“你!”衣斑兰指着哪吒,眼中直欲喷火,若不是顾及自己不是哪吒的动手,恐怕早就动手了。
那个道人出言劝解道:“你们都不必多说了。事已至此,追究谁的责任都无益。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处理好此事。别被有心之人借题发挥。不知两位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衣斑兰冷哼一声,扭过脸去。
哪吒说道:“想收搭干净,谈何容易。这个笨女人一搅和,让一盘好棋顿时变成了臭手,我还不得不允诺那猴子一些好处。”
那个道人见这两人的情态,心头大感无奈,只得说道:“那猴子不是好唬弄的人,你允了什么出去?”
哪吒说道:“没什么。”
衣斑兰冷笑道:“怕是心虚,不敢说吧。”
哪吒冷声道:“关你屁事。”
衣斑兰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哪吒说道:“就是这态度,你奈我何?若不是要借用李段干的力量。我岂会跟你这跟小人物打交道。”
衣斑兰怒道:“你敢对宗子不敬?”
哪吒冷笑道:“我乃是元始一脉,跟那个劳什子玄宗屁的关系没有,你们敬他,我却一点也没有捧他臭靴子子的想法。”
“找死!”衣斑兰蓦然间浑身爆发出强烈的罡风,衣袖之中也吐出一柄银白色的长剑来。迎风而长,刺向哪吒的咽喉。
只是不没有触及哪吒的衣袍的时候。就被那个道人给夹住了。
“华光天王。你这是什么意思?”衣斑兰冷冷地盯着那个道人,说道:“你莫忘了是宗子把你重新提拔起来的。”
华光天王淡淡一笑,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不能让你一时冲动坏了宗子的计划。”
衣斑兰冷哼一声,收了长剑。
华光天王说道:“我找你们来,是有事告诉你们。”
“说吧。”哪吒说道。
华光天王说道:“唐三藏师徒已经快进入西天的范围了。为防被西天的人察觉我们的计划,宗子决定不再干扰他们西行。”
衣斑兰却有些不解道:“这是为什么,用唐三藏一行人来试探玉帝、如来他们,不是宗子的既定计划么?”
华光天王道:“因为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衣斑兰说道。
华光天王笑道:“三界大变革即将来临。你觉得宗子会忍住不出山么?”
“你是说?!”衣斑兰先是错愕,转眼就变成了狂喜。
哪吒淡淡地说道:“他有把握脱开老君的禁制?”
华光天王摆了摆手,说道:“一切之事,不过利益驱使。昔年道祖囚了宗子,也是权且之计,如今道祖亦有所谋,正是需要宗子的时候。”
哪吒冷声道:“他出不出山,我不管。但是最好别忘了你们许给我的条件。”
华光天王说道:“这个自然不会。”
哪吒道:“那就好。”
……
不觉入夏,时值熏风初动,梅雨如愁,绵绵密密。
又到了一处山花遍地、芳草连天的好地主,师徒几人各自穿着简陋的雨衣,慢慢地赶路。
“我说猴子,下雨的时候就不要吃香蕉了好吧。”唐三藏说道。
孙猴子道:“下雨跟吃香蕉有冲突么?”
唐三藏道:“你问你的师弟们。”
孙猴子轻轻一跳,落到一棵树上,冲走在后面的猪八戒问道:“我说呆子,我吃香蕉,你意见很大?”
猪八戒道:“你为什么不问沙师弟?”
孙猴子道:“我用屁股都猜到是你有怨言。”
猪八戒无奈道:“猴哥啊,我不是反对你吃香蕉,只是你吃完能不能不往后面扔?这下雨,地面本来就滑,可是我却被你扔的香蕉皮滑了三跤。”
孙猴子道:“你的下盘也太不稳了,当年怎么混到元帅的位置的?”
猪八戒道:“哥哎,当元帅跟你吃香蕉皮没什么联系吧。”
孙猴子将手中最后一根香蕉吃完,然后往前面一扔,说道:“好了,不吃了。”
猪八戒不知道说什么了,仍然低着头赶路。
唐三藏说道:“猴子,你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可以歇息的地方。”
孙猴子应了声好,然后翻了个身,便闪到了前方去了。
唐三藏骑在马上,对这对也是烦透了。
猪八戒跟在马后,低头赶路。
往后却是沙和尚挑着担子,一头是行李,另一头是小沙弥。
“啪——”
猪八戒忽然身体不稳,又摔了一跌。
“该死的弼马温!”猪八戒爬起身来一看,脚下又踩到了一块香蕉皮,赫然就是孙猴子之前往前面扔的那块。
雨渐渐地停了,烈日又高悬在天。原本阴凉的天气,不多时就有些炎热了。
猪八戒身体肥大,被太阳一晒,汗如雨下,这会儿又怀念之前的下雨了。
在路旁休息了一会儿,又走了一段路,道路渐宽像是常有人修葺的样子,道路两旁还栽种了遮荫的高柳。
419、道佛缠,宗子赚金蝉。
一千年前,西天佛地。
灵山通天塔顶,如来邀四方教众及道派诸宗,齐聚龙华会。
佛道两教之人,分列两侧。
灵宫宝阙,落rì飞星,七彩玄光,冲天百丈。
如来佛祖与太上老君,在宝阙之顶的须弥界中谈道论禅。
而其余两教众弟子,也都各自寻着几个同道或者异道者,开始雄辨滔滔。
金蝉子却是一袭月白僧袍,与一个年轻俊雅的青袍男子在他的星月池馆中,坐着茗茶谈笑。
金蝉子正在给青袍男子,沏着茶,动作缓而雅致。
茶碗未满,幽香四溢。
青袍男子端起茶碗,细细长嗅,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说道:“这染月青,还是你得最妙。唇齿满香,溢心而不入神,嗅之清宁,茗之净绪。不错不错。”
金蝉子笑了笑,说道:“其实茶中有毒。”
青袍男子嘴角一翘,轻轻茗了一口,说道:“如此绝妙好茶,哪怕有毒,也是舍不得浪费。”
金蝉子抬了抬眼,放下茶壶说道:“其实只过是一片普通的叶子。”
青袍男子说道:“释迦从前也不过是一介凡人。”
金蝉子淡淡地说道:“他现在仍然只是一介凡人。”
青袍男子眼中蓦然一亮,随即又黯了下来,实是心思难测,嘴上却道:“佛祖,怎么会是凡人。”
金蝉子道:“众生加持,即是圈中牛马,也会成为诸佛龙象。”
青袍男子嘿嘿一笑,说道:“有点意思。不过,你为什么不当着他的面说。”
金蝉子说道:“我又不傻。”
青袍男子听了。拊掌大笑,说道:“你太有意思。我都忍不住想和你交个朋友了。”
金蝉子看了青袍男子一眼,说道:“我们不是朋友?”
“不是。”青袍男子捏着茶碗,凝神看着碗中微微漾着的幽蓝sè茶水,丝毫不给金蝉子面子,说道:“我们是对手。”
“对手?”金蝉子也笑了,说道:“也是朋友的一种。”
青袍男子这会儿却没有反驳。抬眼看了一看天空,然后说道:“你说如来可有朋友?”
金蝉子淡笑道:“佛出众生,独尊无朋。”
青袍男子亮出一根尾指,点了点金蝉子,又点了点自己说道:“你是如来弟子中最有可能继承大位的,我是道脉中唯一继承者。你我,不会是朋友。不必伪饰,我此时便有杀了你以绝后患的心思。”
金蝉子像是听了一句闲谈一般,不为所动。表情淡淡地说道:“我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我只是追寻一些东西,找一个能回答万象一切的答案。”
青袍男子茗了一口茶,含在口腔并不下咽,一股柔烈之气盈在口中。
金蝉子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虽为佛的弟子,但心中所笃持的却不一定是禅。我也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