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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小看了这些放风的脚色,他们可都是久走江湖千中选一的高手,按说以这种防守,蚊子也飞不进去。
天上落着鹅毛似的在雪,又兼朔风怒号,视线耳力都难免大打折扣,何况这种打狗不出门的天候里,有谁会冒着冰冷刀似的寒风来摸哨?所以,汉子们的心里也难免大意了些。
偏偏就有这种冒失鬼!
一条灰白的人影,从北角缓缓渗入。
来人极为小心,脚下落地无声,慢慢接近帐篷。
左右两座帐篷静悄悄的,不,有轻微的鼾声传出。
正中间的帐篷,却是灯烛辉煌。
帐篷中间烧着一堆熊熊的炭火,四周燃着十几支牛油巨烛,使得帐内暖如阳春又明如白昼。
七八个高矮胖瘦不一的汉子,正席地而坐,地上还摆满了一地菜看,也有几壶酒,显然聚会刚开始。
正中央主位上,坐着一个身材胖大的五旬老者,面圆圆笑呵呵,但眼中却不时露出诡谲的神色,是一个工于心汁的家伙。
胖子的左有各有两名瘦巴巴的老者,一式的扑克牌面孔,全然没有表情,活像陕西出土的兵马俑。
下首客位坐着三个大汉,正中的一个矮眉巨目,身长体大,颔下钢须如针根根见肉,却又像倒了满脸豆花似的生了满面汗斑,白花花的有些令人恶心。
大汉左手是一个瘦子,阔嘴招风耳,手长脚长又高又瘦,令人生出“飘飘而去”的感觉。
可见,这位老兄真瘦。
右手则是个白面书生,眉清目朗,手中拿着一支招扇,颇有风流倜傥的味道,只可惜有点少年秃。
正中的胖老者未语先笑:“哈哈!三位寨主难得一同荏临,老夫感觉十分荣幸,来来,仅此一杯水酒,聊表欢迎之意,老夫先干为敬。”说完举杯一饮而尽,照了照空杯。
“在下深感盛情。”满面汗斑的大汉拱手,“在下不是来喝酒的,关于此次的寻宝行动,目前只有你我两家在此,是谁先到已无关宏旨,究竟该如何分配,愿听庄主一言卓裁,在下兄弟愿坦诚以对。”
“解寨主,请先尽此一杯,紧事缓办,急不在一时,既然大家有缘碰头,一切都好商量啦!哈哈!”
被称为解寨主的汉子,勉强端起酒杯啜了一口:“在下却是至诚前来商量,事情未解决前,恕在下无心饮酒,在下身为龙头,对属下须负责任,要争要和,唯庄主一言,祈连山寨兄弟并不含糊。”
“哈哈!寨主言重了,武林中谁人不知‘花面豹子’解能统率祈连山寨好汉纪律严明?茅某人今天请诸位前来绝无恶意,至诚欢迎联手共创江湖霸业……”
“抱歉,解某兄弟只想安居祈连,没有称雄武林的野心,今日此来,也因寨中兄弟有人中毒待救……”
“哈哈!解寨主,人往高处水肉低流,如果不打出半壁江山称雄道霸,岂不枉费数十年苦练及胸中所学?”
“抱歉,茅庄主,在下不过是边陲地方的的一个萎民,能当一寨之主于愿足矣!太湖卧虎藏龙,在下不敢高攀,宁为化外之民,况且庄主‘笑面虎’茅兄之领导有方,早有五霸之气,无须在下锦上添花。”
太湖卧虎山庄庄主“笑面虎”茅大有尚未答话,左手一个马脸老者已怫然拂袖而起道:“解寨主,我们庄主邀你共创局面是瞧得起你,你不要经脸不要脸……”
‘花面豹子’解能左手的瘦高汉子也站起大声道:“你是什么意思?赶鸭子上架吗?告诉你,我‘飞天蜈蚣’骆马可不是被吓大的。”
解能右手的书生却好整以暇,笑嘻嘻的道:“你们也真是。
的,大家都是跋涉万里为共同的目换而来,如今连宝屁儿都没闻开一个就想打起来,难道要打得断手跛足的才去寻宝吗?我‘百变书生’文敬礼是不会干的。”
“笑面虎”忙喝住了马脸老者道:“兄弟抱歉:是兄弟这位下属的不是,性子太急躁了些,兄弟代为赔罪,请三位寨主休怪。”
称呼由老夫玫为兄弟,客气多了。
“百变书生”文敬礼笑笑道,“茅兄何必前倨后恭?文某兄弟局处边陲鸟不拉屎的地方,祈连山不毛之地,处处有‘士林之狼’、‘景美之狼’及其他色狼、蝉螂、屎赧彀什么的,何劳大庄主拉拢?这且撇过不提;关于此次夺主之事,文某兄弟只要求胆汁数滴回寨救人而已,茅庄主叉何吝下这点小惠?”
“文寨主误会了,哈哈!其实这些宝物原本无主,谁能得到谁就是主,兄弟既未到手,谈何施受?兄弟今天是邀请三位一同合作取室,因为据兄弟所知悉,这山洞中的怪兽力大无穷,而且谷中可能另有高人隐居:凭兄弟一庄之力、可能力有未逮,所以……”
“所以你就赶鸭子上架?”
“笑面虎”嘿嘿于笑不已。
“文三寨主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兄弟也愿坦诚相商、并不想陈兵相向,我们何不心平气和的商量呢?”
“依庄主之见呢?”解能并不想翻脸。
“哈哈!解寨主是个明白人,依兄弟之意,我们双方共同取宝,事成后胆汁全部归你,其余为兄弟所有。”
“什么?我们共同出力,我只分胆汁而已?”
“这是解寨主指名要的东西,兄弟愿意割爱。”
“你……你欺人太甚!”
“解寨主,话不是这么说,兄弟已顾全江湖道义,才会分你一个胆囊,否则,你一概休想!”
“笑面虎”翻脸了。
“花面豹子”解能拂袖而起大声道:“江湖人传言卧虎山庄庄主‘笑面虎’笑里藏刀奸诈阴险,解某人未敢尽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话不投机半句多,解某下想再说,明天各凭手段,就此告辞!”
“解寨主,你要走了吗?嘿嘿!只要你能离开帐篷五步之外,老夫不但率众相送,而且明天取宝愿为前驱,所得宝物全部相送!”
“骆某却不信邪!”
“飞天蜈蚣”骆马怒气冲天,接道,“骆某不情这里是铜墙铁壁,非要闯一闯不可!”说完就待要走。
“骆二当家的,如果你练有刀枪不入的金钟罩铁布衫,老夫仍要劝你三思而后行,凡人的血肉之躯,是不可能通得过本庄二十具‘九发孔连环黄蜂针’的袭击的。”
“飞天蜈蚣”骆马闻言,不由得把踏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回顾“笑面虎”怒声道:“你……你竟安排了这种歹毒的阵仗?”
“笑面虎”皮笑肉不笑:“这也算不了什么,‘九孔连环黄蜂针’一发九枚,不用装填可发九次,每支针筒九九八十一枚,二十具也不过一千六百多枚,骆二当家的如果有把握,不妨闯闯看。
不过老夫要警告你,黄蜂针全是由机簧发射,普通护体神功是挡不住的,而且支支淬毒见血封喉,骆二当家的瞧着办吧!”
“你……你竟把卧虎山庄的主力全部调来?”
“不错,所以说老夫是志在必得!”
“我说二哥,你就别逞匹夫之勇了。”“百变书生”忙打圆场:“我们就再听听茅庄主的下文如何再说吧!”
“嘿嘿!文二当家的才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并不想占你们的便宜,只要你们不妄动无名,话倒是好说极了。”
“有屁你就快放!”“飞天蜈蚣”仍然愤愤不平。
“骆二当家的何必出口伤人呢,君子绝交不出恶声,何况还没到翻脸的时候呢!”“笑面虎”阴笑着说。
“茅庄主,解某兄弟护邀以礼造访,想不到茅庄主以此等大礼相待,解某感到消受不起,茅庄主何不开门见山的说明意图呢?”
“嘿嘿!解在当家的快人快语,老夫也不须隐瞒,老夫在太湖的卧虎山庄规模也不算小,但老夫仍不能满意,所以有心想起来号召绿林豪杰,共同成立绿林盟。
昔日的绿林盟,自从二十余年前彼‘报应一号’打散后,如同一盘散沙般各自为政,所以老夫发下宏愿要加以整合,老夫是水路的好汉,三位当家的则陆路豪杰,若能携手合作,事情大有可为。”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归顺于你?”
“嘿嘿!说归顺多难听,我们只是互相‘节制’而已,你们可以‘节制’我的‘意见’,老夫则‘节制’你们的一切。”
“笑面虎”名不虚传,明明是叫人归顺,偏又能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沫。
连伏在帐外偷听的老酒鬼禁佩服起来。
老酒鬼连避过几个哨卡,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腹地,目的只是想知道他们下一步的行动而已。
这时,突觉左侧有异常之声息。
若非老酒鬼这等身手,恐怕是无法发觉,本能地贴帐而立,跟帐顶的雪花同色,难以分辨。
果然一条人影以极轻极快的身法从眼前一闪而过。
这显然不是帐内双方的人,否则就不必鬼鬼祟祟的。
这又会是谁呢?老酒鬼纳闷不已。
不谈老酒鬼心中七上八下,帐中人仍继续谈判下去。
“茅庄主这是在逼解某人订城下之盟了?”
“嘿嘿!解大当家的言重了,老夫只在让三位知道本庄确有称雄道霸的本钱,不是一只纸老虎。”
“你……”
“解大当家的,你不必想动歪脑筋,老夫敢把你请入瓮中,就有捉鳖的本事,劝你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花面豹子”确有擒贼王先制住“笑面虎”的打算,闻言不禁犹豫难决。
“解大当家的,老夫知道你的打算,只要你敢轻举妄动,敝庄的四大护法就足以埋葬你们。”
“骆某人一生不信邪。”“飞天蜈蚣”怒气冲冲:“你这四个老家伙又是何方神圣,何不报上名来?”
“骆老二,你老是不信邪,今天你正是撞到邪了。”马脸老者冷冷道:“老夫人称‘九杀邪神’!”
“‘行疫邪神’!”“飞天蜈蚣”界然像撞到邪似的怔注了。
“花面豹子”也嘘了口冷气:“你就是十年前以一口九环九杀刀横行江湖,杀人如屠狗的‘九杀邪神’?”
“不错,老夫杀人杀腻了,受茅庄主礼聘为上宾,但在四大护法中、老夫只能排名最末,想不想听听这三位的大名?”
“我想不必了。”解能叹了一一口气:“茅庄主果然神通厂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