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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山吼道:
“我宰了你。”
他作势要扑过去,却被铁雄一只手给按住了,只听铁雄在他耳际轻轻地道:
“别动气,‘绝情沙’很毒,妄用真力只会起更大的恶化,姓颜的交给我,他跑不了。”
铁雄的身子像一缕风,随着那淡洒的话声,人已如箭镞般的向颜老三扑下,出手好快,几招下,已使颜老三没有还手之力。
钱八爷居然奈何不了施浪,但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暂落下风,施浪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蓦地——
空中人影一分,东方独孤含笑而立,马魁却已面色灰枯的以剑拄地,步履一个踉跄,左手臂已断了一截,惨声一笑,道:
“好剑法。”
冷漠的一笑,东方独孤道:
“姓马的,这就是你的兄弟——”
马魁是条汉子,他一怔,一看场中,怒吼道:
“谁叫你们动手的……”
虽然他的吼声猛烈,可是此刻已无法约束住那些人了,双方都狠厉的交着手,江合会的兄弟至少已有三十余个躺在那里,死伤很惨。
钱八爷叫道:
“帮主,咱们只有干了。”
马魁只觉身子一阵摇晃,那条断臂的血已无法止住,他斜倚在一棵树旁,面若死灰的望着东方独孤,道:
“这些人已不听我的了,颜老三和钱八早已不将我这个帮主放在眼里,东方兄,你自己看着办吧。”
东方独孤目中寒光一闪,道:
“很好,我来替你处理。”
人的身子仅是那么虚晃的一闪,银虹如电般的闪起,空中响起数十声的惨嗥,威力无比的铁牛角那么无情和凶厉的攻向那些人。
秋恨生啊了一声道:
“铁牛角——”
他忽略了眼前的哈赤,就在秋恨生的头仰起看铁牛角的刹那间,哈赤的剑已穿进他的腹中,他惨叫一声,满身鲜血的翻倒地上,瞪着一双死鱼眼,望着哈赤道:
“你——”
哈赤哈哈大笑道:
“这就是后果,你应得的后果……”
在铁牛角的攻杀下,已有数十个江合会的兄弟拔腿奔向芦草里,他们已被那夺命的铁牛角吓破了胆,眼见着自己兄弟一个个倒下,谁又敢再和那无情的锋刃硬碰硬。
钱八爷颤声道:
“老三,咱们走……”
淡淡地一笑,东方独孤已站在他的面前,道:
“你还想走……”
钱八爷恐厉的道:
“大掌柜的,你不会赶尽杀绝吧?”
摇摇头,东方独孤道:
“那很难说,我出手一向不容情……”
钱八爷嘿嘿地道:
“我们帮主的一条臂已毁了,兄弟也死了几十个,朋友,杀人不过头点地,做人不能太过份,我和老三,也不过是做人手下……”
鼻子里哼了一声,东方独孤道:
“你们眼里还有你们帮主?姓钱的,本来你们帮主和我单独解决这件事情,想不到你们把事情弄砸了,不但让你帮主的威信尽失,连你们的兄弟的命都丢了不少。钱八,你和颜老三要陷马帮主于不义,这种居心,明眼人一看就知……”
颜老三吼道:
“妈的,你挑拨我们和帮主的情感——”
此刻马魁忍着断臂的痛苦,萎萎地站起来道:
“老三,你的心态我太明白了,背着兄弟,你和钱八私自在外面做买卖,这些事我早知道了,只是为了顾全大局,我只好装作不知道,但咱们江合会只管做买卖,决不干昧赞良心的买卖,你杀掳劫抢,样样都来,江合会不会容许你这样的人存在,今天,你们故意将我弄的进退不能,这其中,你们的用心……”
颜老三嘿嘿地道:
“帮主,既然挑明了,我兄弟想独立门户……”
马魁一呆道:
“你们叛帮……”
颜老三哼声道:
“那太难听了,只是江合会的庙小,已容不下大爷,嘿嘿,姓马的,你不会不答应吧?”
刹那间,马魁给气的浑身抖颤,他恨的直跺脚,道:
“我要用帮规惩处你俩一一”
颜老三哈哈大笑道:
“你能么?”
的确不能,马魁的手臂已断了一只,他功夫再好再高,此刻他已没有能力应付这两大高手,马魁登时语结于当场,愤愤地直发抖。
这时,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别忘了,这里还有我……”
钱八一愣,道,
“你想干什么?”
冰冷而冷漠的一笑,东方独孤道:
“对付没有江湖道义,存心叛帮的逆徒,我从来不会留情,老马和我没有交情,但是,站在江湖仅存的那点义气上,你俩很难活过今夜——”
颜老三大吼道:
“别忘了,我们也有朋友……”
点点头,东方独孤道:
“我明白,你们那位朋友早已来了多时,他藏在芦草里已老半天,可惜,他始终没有露面……”
此语一出,不但颜老三和钱八心里一惊,连他的手下施浪诸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自信都是绝顶高手,但始终没发现有人暗藏于此,铁雄怒声道:
“哪个龟儿子藏在那里……”
随着话声,芦草里已站起一个面容清瘦的老儿,他双目冷厉的凝视了全场一眼,蓦地射了过来,手微扬,一拳猛地捶在铁雄的小肚子上,道:
“这是对老夫不敬的结果……”
那—拳快的令人防不胜防,铁雄啊地一声,整个人已趴在地上,张口吐出—口鲜血,他吼道:
“妈的……”
哈赤吼叫道:
“宰了他……”
摇摇手,东方独孤冷煞的道:
“别激动,他会付出更高的代价。”
那老儿嘿嘿地道:
“听你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你就是老夫要找的人……”
东方独孤嗯了一声道:
“如果我料的不错,由你出手的手法上,你就是那个好色成性,有色魔之称的苟夫子……”
真是人的影,树的名,色魔苟夫子的名字的确令人心惊胆颤,颜老三和钱八爷可神气活现了,他俩恭敬的站在苟夫子两旁,苟夫子嘿嘿地道:
“很好,你还能认得老夫……”
此人有色魔之名,不但不以为忌,却挺得意自己的恶名。东方独孤的是何等人物,五年前已是令人丧胆的高手,他一生嫉恶如仇,尤其是淫徒邪恶,一向不会容情。此刻他已面涌杀机,双目如冰,瞪着色魔苟夫子,道:
“你很不幸,居然硬要送死。”
嘿嘿两声,苟夫子道:
“那你昏了。有个女人,她很不想让你活着,因为你活着对她是种威胁,所以她委托老夫将你毙死——”
想了想,东方独孤淡雅的道:
“甭说,一定是孙琴——”
色魔苟夫子嗯了一声道:
“你是个聪明人,一点就知。不错,孙大姐在道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你们大龙堂得罪这个女人,并不是很聪明的事,她决不容许有不利的事和物,存在她的眼前——”
施浪不屑的道:
“孙琴能请你动手,那一定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苟夫子嘿嘿地道:
“当然,她投老夫所好,给了我一个女人……”
东方独孤不屑的道:
“一个女人就能让你拼命——”
点点头,苟夫子得意的道:
“这女人不同……”
仇血虹冷冷地道:
“女人就是女人有何不同——”
哼,色魔苟夫子阴沉的道:
“她不同,她叫雪娘……”
东方独孤闻言一震,那个令他伤情的女人,居然会投靠了一个玩遍女人的色魔怀里,他忽然想到了孙琴,她是个最会玩弄手段的女人,她一定知道自己和雪娘有一层微妙的关系,故意用这法子对付自己,此女真毒,毒的会让人气疯了,但东方独孤毕竟是个不凡的人,他仅是长吸了一口气,道:
“雪娘的确很值得你为她拼命……”
苟夫子神色一冷,道:
“可惜老夫在喝别人的洗脚水……”
凝重跨出了一大步,东方独孤冷煞的道:
“一个女人的圣洁不容许你这个只知摧残女人的人羞辱,姓苟的老混蛋,你今日不会有机会活着……”
苟夫子大吼道:
“呸,我还想剥你的皮呢。”
此人年纪虽然不小,火气还真不小,粗噪的嗓音一响,庞大的身影已飞冲的扑了过来,仅是大袖一挥,一道掌影已拍了过来。
“好。”
旋身一移,东方独孤已变了个方位,右手在闪动中,运功向苟夫子的背后,两人都是以快制快,交手间,已交换了十余掌。
东方独孤年纪虽轻,功力却绝不含糊,居然进退自如,苟夫子虽然功力深厚,—时还讨不了好处。
在旋荡的掌影中,砰砰两声,两个一分即合,又互相交错在一起,突然,苟夫子蓦地往后一退,道:
“慢着。”
略略一怔,东方独孤道:
“干什么?”
苟夫子嘿嘿地道:
“久闻铁牛角天下最厉,老夫要见识见识。”
东方独孤不屑的道:
“那样你会死的更快……”
苟夫子手里忽然多了一根银箫,嘿嘿地道:
“试试看吧,也许它不如我的夺命箫呢——”
随着扬起的银箫,空中响起一缕颤闪的音符,那七孔银箫竟然在抖擞中发出一种慑人心魄的怪音。
东方独孤哈哈地道:
“真想不到一个大色魔还是玩箫的大行家——”
寒利的锋刃一展,铁牛角已握在手中,那浑圆的锋刃,闪颤出慑入的光芒,薄薄的弧度,立刻令苟夫了全身都纠结起来,好一个怪异而厉毒的兵刃。
苟夫子突然凝重起来,在脸上,再也看不见一丝嬉皮笑脸之色,他是个识货的大行家,什么的凶狠利器,只要进入他的眼里,人就知道此器可否易与,心里一沉,那枝银箫已闪了起来。
半晌,他冷涩的道:
“你注意了,我的银箫也不好惹——”
的确,七孔银箫不是善与之物,当他握着银箫斜斜举起之际,那七孔之中,居然会笃地一声,在弹簧声中,那枝箫孔中,忽然冲出七根尖刃,箫孔中藏了利刃,这种兵器在江湖上根本是少之又少,见不多见。
东方独孤心里忽然一阵振奋,他与人交手已不下百余次,会过的兵器可说是各具形式,但却没见过这样怪异的武器,他嗯了一声道:
“好怪的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