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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文泉道:“见了我,为什么还不取下面纱。”
金小方道:“在下的脸上有伤,难看得很。”
欧阳文泉道:“取下来。”
金小方无可奈何,后退了一步,取下面纱。
欧阳文泉望了一眼,道:“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金小方道:“被人伤的?”
欧阳文泉道:“走近一些,给老夫瞧瞧。”
金小方依言行了过去。欧阳文泉伸手在金小方伤处摸了一下,道:“脸上肌肉并未死亡,并非不治之伤。”
玉娘子道:“堡主慈悲,何不贩药给金兄治好脸上之伤?”
欧阳文泉道:“只吃药物不行,得老夫亲动手术。”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可惜老夫没有时间?”
语气突然一变,接道:“你们三人,天各一方,怎会走在一起?”
玉娘子望了金小方一眼,道:“这要问金小方了。”
金小方无可奈何他说道:“在下也和欧阳堡主一样。”
欧阳文泉脸泛怒意,冷冷说道:“和老夫一样?”
金小方道:“是的,在下也是受那泥塑的金童玉女之命,黄木道兄,也是在中毒之后,被人控制了他的行动。”
欧阳文泉只觉脸上一热,怒意顿消,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们在此作甚?”
金小方道:“讨债。向加害兄弟之人讨债。”
玉娘子道:“这泥塑的金童玉女,只不过被他们借作利用之物,其实,还不都是人在背后捣鬼。”
黄木道人道:“在那仙女神像之后,有一个地道,不知通向何处,他们就利用那地道行动。”
欧阳文泉啊了一声,道:“你们聊聊吧!老夫有事,先走一步了。”也不待玉娘子等答话,举步向外行去,眨眼间消失在殿外夜暗之中。
小室木门,呀然而启,高万成缓步行了出来。
玉娘子道:“高兄,你如是早出来片刻,就可以留下欧阳堡主了。”
高万成摇摇头,道:“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他似乎是有难以言喻的苦衷,只怕是很难留得住他。”
玉娘子道:“想不到太平堡主欧阳文泉,竟也会受命仙女庙中的金童玉女。”
高万成道:“那神秘组织中,有不少雄才大略人物,不知他们用什么手段,竟能使一代怪杰欧阳文泉甘心听命。”
玉娘子轻轻叹息一声,道:“高兄,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高万成道:“目下为止,咱们还没有接触过那神秘组织中的人物,但他们能够控制了欧阳文泉,情势就又当别论了。”
玉娘子道:“高兄的意思是……”
高万成道:“咱们把敌人估计的大低了。”
金小方啊了一声,道:“高兄可是又有了别的打算?”
高万成道:“在下已禀报了敲门门主,准备即刻传令,调集敝门中的剑士、高手赶来此地。”
玉娘子道:“目下咱们还不知道敌人是谁,纵然尽出你们金剑门中的精锐,看来也是无补于事啊!”
高万成道:“话虽不错,但有备无患,如是咱们人手不足,随时可能被他们设计困住,而且,咱们既不知对方是谁,我们也不用笃守信义,敌暗我明,看来只有以众多的人手对付他们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整个大殿四周,如是有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突然间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人多势众,未必就有着必胜之能,本门中人,素以智谋取胜。”
声音回荡在大殴之中,引得玉娘子等,个个流目四顾,找寻那发话之人。
高万成虽然是早已有备,心中也明白那发话人凭仗深厚的内功,把声音送到远处,重又折了回来。
所以,听起来,才有着满殿回荡的余音,叫人听不出那发话人何在。
但他心中早已有备,事情发展既然在预料之中,自然是沉得住气,当下冷笑一声,道:“在下愿毁去这庙中之物,你朋友可以现身了。”
只听那冰冷的声音,应道:“你如说出我藏身何处,我就立刻现身和尔等相见。”
这一次高万成十分留心,顺着那声音传来之处,回目一顾,立时说道:“朋友你躲在仙女神像之内。”
此言一出,玉娘子等所有的目光,都转注在那仙女神像之上。
但闻一阵呵呵大笑之声,传入耳际,仙女神像之后,缓步行出一个身着青衫,而色枯黄的人来。一现身,立时说道:“金剑门中的智多星,果然是名不虚传。”
高万成打量了那人一眼,道:“你朋友夸奖了。”语声一顿,接道:“阁下戴了人皮面具。”
青衫人笑一笑、道:“不错,本门中人,有一个很特殊的规定,那就是除了和上司会晤之外,不以真面目和人相见。”
高万成道:“阁下既然是戴着面具,终有取下的方法。”
青衫人道:“不错,但那要费很大的手脚。而且,你一旦取下区区面具时,你们看到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他已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了。”
高万成道:“这么说来,我们如想是保留活口时,只有任你戴着面具了。”
青衫人道:“似乎也只有如此了。”
语声一锤,接道:“其实我是何许人,什么身份,似乎是都无关紧要,这对咱们要谈的事,并无帮助。”
高万成道:“和贵门中人接触,有如雾中看花,叫人难辨真假。”
青衫人道:“真假之辨,并非太难:以你高万成的智能,应该是很容易从谈话举动之中,分辨那人是否能做得主。”
高万成目光盯注在那青行人的身上,道:“就能阁下来说吧,高某就无法分辨你是个什么诈的身份,又能做得几分主意。”
青衫人冷冷说道:“如是在下做不得主,也不会出面和你谈判了。”
高万成道:“贵门中人,神秘莫测,真真假假,外人如何能弄得清楚真正面目,今天谈好了,明天你又可以变龄,我们连一个对证之人也是无法找到。”
这当儿,那小室木门突然大开,王宜中缓步行了出来。
青衫人望了玉宜中一眼,道:“这一位,就是贵门新任门主了。”
高万成道:“不错,你们掳掠去的,就是敝门主的令堂。”
王宜中打量那青衫人一眼,道:“我母亲现在何处?”
青衫人道:“她很好,也很安全,这一点阁下可以放心,”
王宜中道:“我要如何才能见到我母亲?”
青衫人道:“有两个办法。”
王宜中道:“请教第一个办法。”
青衫人道:“贵门中如若能答允,接受我们的令渝,那是最好不过了。”
王宜中道:“这办法不行,请教第二个办法。”
青衫人道:“王门主和在下同去见令堂。”
王宜中接道:“这个可以,咱们几时动身?”
青衫人道:“在下的话还没有说完,王门主只能远远地看看。”
王宜中接道:“说儿句话也不成吗?”
青衫人道:“说几句话,大概可以,不过你不能接近令堂,这只是证明一下令堂无慈,然后,你再仔细地想想我们提出的条件,三日后给我们答复。”
王宜中沉吟不语,良久之后,高万成却接口说道:“可以,我们去瞧瞧之后,再作商议。”
青衫人淡淡一笑,道:“在下先要对阁下提出一点警告。”
王宜中道:“什么警告?”
青衫人道:“看到令堂之后,你最好别妄图出手抢救,那很可能招致令堂的生命之危。”
王宜中道:“在下记得了。”
青衫人道:“好,咱们可以动身了,在下替门主带路?”举步向外行去。
高万成道:“慢一点!”
青衫人停下脚步冷笑一声,道:“怎么,诸位可是想衡量一下在下的身手吗?”
高万成摇摇头,道:“朋友不用误会,在下只是想请教朋友几件事情。”
青衫人道:“好!你说吧。”
高万成道:“贵门中人,近月以来,似乎是专门和我们金剑门作对,是吗?”
青衫人道:“贵门是武林中第一强大门户,盛名所至,实已掩过了少林武当。”
高万成道:“但我们金剑门已近二十年未在江湖上活动了。”
青衫人道:“不幸的是,本门正准备崛起江湖之时,贵门却亦有重振雄风之心,这就造成了贵我两门中极大的冲突。”
高万成道:“所以,贵门准备先把我们金剑门压制下去。”
育衫人道:“好说,好说,金剑门如若能和本门合作,定可在江湖上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局面。”
高万成道:“这件事似乎辽言之过早,以后咱们再谈不迟。”
青衫人道:“不错,咱们应该先去看看王夫人。”
玉娘子突然格格大笑起来,她笑的十分凄厉,听得全场中人,都不禁为之一呆。
青衫人一皱眉头,道:“你笑什么?”
玉娘子道:“你们自夸对人性有着重深的认识,但小妹觉着,你们忽略了一件事。”
青衫人道:“什么事?”
玉娘子道:“人是活的,他们随时可以变。”
青衫人道:“不论他们变化多大,都无法逃出我们的掌握。”
玉娘子笑一笑,道:“我现在就想证明给你瞧了。”
青衫人道:“你如何证明?”
玉娘子抬手拔出肩上长剑,道:“你亮兵刃,咱们动手先打一架。”
青衫人似是大感意外,道:“你要和我动手?”
玉娘子道:“不错,我倒要瞧瞧,武功和人性,在生死交关时哪个重要?”
青衫人冷笑一声,道:“你当真是要和我动手吗?”
玉娘子道:“难道我给你阁下说着玩吗?我已经叫了阵,亮不亮兵刃,那是你的事了。”
王宜中突然踏前一步,挡住了玉娘子,道:“玉姑娘。”
玉娘子皱皱眉头,道:“王门主有什么事?”
王宜中道:“此时此刻,两位最好不要动手。”
玉娘子退:“这什么?”
王宜中道:“不能耽误时间,在下要劳动这位朋友,带找去见母母亲。”
玉娘子道:“等他杀了我之后,再带你去如何?”
王宜中道:“姑娘没有把握胜他吗?”
玉娘子笑一笑,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觉着他的武功可能会强过我。”
王宜中道:“那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