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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万成道:“常兄,忍耐到某一种极限之后,就不可再强行忍耐。”
就说这两句话的工夫,常顺顶门上的汗水,已如大雨一般,直向下面滚落下来。
全场中人,无不震骇,以常顺的武功,在这短的时间之内,竟然被迫的汗落如雨,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突然间,常顺闷哼一声,放开了手中的文昌笔。整个的身子,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之力一般,身不由主的向后退开了六七步远。
王宜中霍然睁开双目,松开了手中的文昌笔,铁笔落在木桌之上,登时泛起了一阵青烟。
敢情那铁笔,有如在火炉中取出一般,木桌落下一颗笔印。
高万成目光投注那铁笔之上,只见握柄之处,现了几道指痕。
王宜中缓缓站起身子,双目中满是惊奇,盯注在常顺的身上,道:“常护法,你受伤了吗?”
常顺道:“门主内功精深,已到了无坚不摧之境,属下手握金笔之时,不但感觉到门主的强大内力,汹涌而至,同时,笔身亦为门主一元神功,烧的有如炉中炼铁,属下亦感到承受不住。”
王宜中呆了一呆,道:“你说的都是真话?”
常顺道:“属下说的句句真实。”
王宜中道:“这就有些奇怪了。”
高万成满脸欢愉,道:“恭喜门主!”
王宜中道:“我当真已练成了一元神功?”
高万成道:“门主有多少成就,多少火候,在下不知,但门主至少已奠定了基础,此后,只要不断习练,必将是日有进境。”
王宜中奇道:“如是我真有这样高强的武功,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呢?”
高万成道:“这大约就是一元神功的奥妙之处,循序渐进,不知不觉中,已经身集大成。”
王宜中轻轻叹息一声,道:“就算我身集大成,但我不会运用,亦属枉然。”
高万成道,“门主已具备习武重要条件,只是指法上的变化,梢一用心,就可以学得了。”
王宜中道:“我是否立时要开始习武呢?”
高万成道:“这个,不用大急,属下要和二老及四大护法,仔细地研究一下,再决定应该传给门主什么武功。”
王宜中突然想起了母亲,急急说道:“我母亲应该来了吧!”
高万成脸色一变,道:“门主,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王宜中怔了一怔,接道:“高先生,这话从何说起呢?”
高万成道:“唉!咱们去的人,晚到了一步,被别人抢先一步,接走了令堂。”
王宜中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
高万成道:“别人先一步接走了王夫人。”
王宜中这一次听清楚了,急急接道:“什么人接走了我的母亲?”
高万成道:“八大剑士已然出动了四人,另外十二位神行使者,全部出动,连同那些暗中访查人手,金剑门已然出动四五十号人手,在下相信迟在明晚,早在午时,必可接回令堂,至少可以探听出令堂为何人接走,行向何处。”
王宜中呆住了,一脸木然神情,坐着发愣。
这是他懂事以来,遇上的第一次和他直接有关的事情,天牢十六年,母子们相依为命,骤然间失去了母亲,使得王宜中失魂落魄,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等变故。
大厅中突然间静寂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王宜中才长长吁一口气,道:“我要回去看看。”
高万成道:“事情变化的很意外,所以,属下也措手不及。”
王宜中苦笑一下,道:“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但我想不出,什么人会把我母亲接走?”
高万成道:“属下已经再三推想,太夫人决不会有何危险。”
王宜中道:“希望高先生没有想错。”
回顾了赵一绝一眼,道:“赵叔叔,送我回家瞧瞧好吗?”
高万成抢先接道:“厅外车已上套,马已备鞍,门主立刻可以动身,不过……”
王宜中接道:“不过什么?”
高万成道:“门主不要为此乱了方寸,此后,门主领导金剑门置身江湖是非之中,遇到的危恶危难,必将逾此十倍。”
王宜中苦笑一下,接道:“我母亲一个女流,和江湖上是非无关,难道别人会找她的麻烦吗?”
高万成道:“江湖狡诈,各种毒辣手段都有人施展。”
王宜中突然提高了声者,道:“是不是因为你们把我接来此地,引出一场纷争。”
高万成道:“未见到令堂之前,谁也无法说明详细内情,但就属下推想跌,此事自然和门主有关,那人用心,不但是要挟门主,整个金剑门都将受到威迫。”
王宜中似是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急急说道:“高先生,咱们一直守在一起,你如何会得到这件消息。”
高万成道:“属下得到密报时,门主正在处理万大海的事情,属下不敢惊扰。”
王宜中道:“唉!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带我回去瞧瞧再说。”
高万成道:“在下和门主同去。”
王宜中道:“好!咱们走吧。”
他第一次感到焦虑,神色间极是不安。站起身子,大步向外行去。
高万成紧随王宜中身后行出大厅。
果然,大厅外,早已备好了七匹健马,一辆篷车。四大护法也随着行出大厅。
一个青衣童子,快步行了过来,欠身说道:“那匹玉雪追风驹,是门主的坐骑。”
王宜中转头看去,夜色中只见一匹雪也似的高大白马,鞍镫早已备齐。
他目力过人,虽在夜色中,仍然看得十分清楚,只见那匹白马,玉鞍金镫,黄丝缰绳,看上去极是华丽。
王宜中摇摇头,道:“我不会骑马。”
高万成行了过来,淡淡一笑,道:“玉雪追风驹,是一匹通灵神马,门主但请上马不妨。”
王宜中啊了一声,道:“可以骑吗?”口中说话,人却缓步走了过去。
高万成轻轻在马身上拍了一掌,道:“灵马选主,门主请上马吧!”
王宜中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健马接触,触在马背上的右手,微微抖动,但仍然鼓足勇气,足踏金糊,跃上马背。
他已坐上马鞍、高万成、四大护法,也纷纷跃上马背。
严照堂举手一挥,金钱豹刘坤和狮王常顺,同时一提丝缰,两匹健马,陡然间向前冲出两丈道:“属下等替门主带路。”
高万成微带马头,贴近王宜中低声说道:“门主,门中二老,身份极为尊高,门主要对他们谦虚一些。”
王宜中微微颔首,回身抱拳,道:“二老请回,在下本有很多事要向二老请教,但家母忽然失踪,在下不得不回家探望一番,只好日后再向二老请教了。”
那青衣老者和白发老姐,同时欠身还礼,道:“朱门主意眼识人,遗命为本门指定门主,暗门主才慧、武功,定可使本门重振雄风。”
王宜中叹道:“在下知晓的事物不多,还望二老不吝赐教。”
二老齐声应道:“门主但有差遣,我等万死不辞。”
王宜中道:“二老请回。”一带缰绳,灵马转头向前行去。
常顺、刘坤双骑疾行,超前丈许,分左右开道而行。
严照堂和林宗却落后丈许,随侍马后。
王宜中行了几步,忽然想起了赵一绝,急急回头望去。哪知善体上心的高万成,早已替赵一绝也备了一匹马,两人并骑而行,紧随在王宜中的身后。
七匹健马,浩浩荡荡,向前奔去。一辆篷车,紧随在健马之后而行。
在常顺、刘坤率领之下,一行人避开了布设的蜂群,直出密林。
快马兼程,奔行如飞,不大工夫已到了北京城外。
这时,天还未亮,城门虽未关鄂,但夺城兵卒,盘查甚严。
狮王常顺勒住健马,回头说道:“此刻咱们如若强行进城,恐怕要引起一番争执,不如等到天亮之后再行进城。”
王宜中道:“我归家心切,诸位请在城外稍候,我先回家瞧瞧。”
赵一绝道:“这几天内,京城里连连发生案子,城门口必然有提督府中的人,在下先去瞧瞧也许我能打个招呼。”
王宜中道:“那就有劳赵叔叔了。”
赵一绝纵身下马,直向城门口行去,片刻之后,转了回来,笑道:“走!咱们进城吧!”
高万成道:“怎么,赵兄已经打点好了么?”
赵一绝笑道:“提督府中,在下打过不少交道,正巧又碰上熟人。”
高万成急急道:“你对他们怎么说?”
赵一绝道:“说是赵某人的朋友,”
高万成沉思了一阵,道:“门主胯下白马,神骏非凡,任何人瞧上一眼,都难忘怀。再说,咱们数马联驰,太过张扬,就算进了城门,但如碰上巡夜的兵丁,也不免一番麻烦。”
王宜中道:“高先主的意思呢?”
高万成道:“最好把健马留在城外,咱们步行而入,此举,也有另外一种好处。”
王宜中道:“什么好处?”
高万成道:“那接走令堂之人,也许还有附近留在暗桩,咱们步行而去,不致打草惊蛇,也许可以捉到几个活的。”
王宜中道:“高先生言之有理,就依先生之见。”
说完当先跃下马背。他经过一阵骑马奔驰之后,似乎是熟练了不少。
王宜中下马之后,四大护法和高万成等一起跃下马背。
王官中道:“马匹交给何人?”
赵一绝道:“交给在下。”
王宜中道:“岂不太麻烦赵叔叔了。”
赵一绝道:“这附近,兄弟有个赌场,我去交代他们,好好的加点草料,派几个人照顾马匹。”
王宜中点点头,道:“那就有劳了。”当先把缰绳交给了赵一绝。
群豪在高万成率领之下,赶到王宜中寄居的陋巷茅舍。
王宜中目睹房舍,心情大为激动,高呼一声:“母亲!”推开篱门,冲了进去。
高万成和四大护法紧随着奔了进去。
金钱豹刘坤一提气,疾如鹰朱一般,掠过了王宜中,抢入厅中,伸手一晃,燃起了火折子。
木案放着一盏油灯,刘坤就随手燃起。灯光照耀下,只见一块方玉,押着一张白笺,端端正正的放在木桌上。刘坤不敢妄动,望了那白笺一眼,退后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