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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半仙道:“宝剑来到手之前,他们会答应你任何条件,一旦交出宝剑,那就立刻会换过一付嘴脸。”
赵一绝道:“公冶皇在江湖上是否很有名气?”
高半仙道:“二十年前名满江湖。”
赵一绝道:“既是大有名气的人,难道会不守信诺?”
高半仙道:“那要看什么事了。像六星宝剑这等大事,他如能守信诺就不叫见面阎罗了。”
赵一绝道:“老前辈的意思,准备如何呢?”
高半仙道:“老夫也正为此事忧虑,直到适才老夫亲眼所见之后,才知晓竟是公冶皇在暗中主持这件事。”
赵一绝轻轻咳了一声,道:“怎么,老前辈似乎是对那见面阎罗公冶皇有些害怕?”
高半仙道:“如若凭真功实学,双方相搏,老夫并不怕他。不过,他已练成了一种奇异之学,老夫自知难以抗衡。”
赵一绝突然想起了适才黄小凤已说出了高半仙,但那公冶皇却是想不出是何许人物,当下说道:“黄小凤已说出了老前辈。”
高半仙接道:“我知道,她只说出高半仙,公冶皇决难从高半仙三个字上,发现老夫是何许人也。”
赵一绝摇摇头叹息道:“北派太极门的蓝掌门,已败在阴阳剑下。”突然想到自己和谭一冲斗剑的事,改口接道:“老前辈是否在场暗助了在下一臂之力?”
高半仙点点头,道:“谭一冲乃非常人物,你纵有七星剑神兵利器,也难是他的敌手。”
赵一绝道:“大厅中灯火如山,光耀似昼,老前辈躲在何处?”
高半仙道:“黄小凤那丫头,能够扮和上菜小斯,难道老夫就不能扮厨师吗?”
赵一绝一拍脑袋,道:“这叫一着错,满盘输,我万般想到了,就是忽略了这厨子一条路。”
高半仙道:“这事情已经过去,你知道了是老夫助你得胜就成,倒是目下你们的处境,极为险恶,不知你们要作何打算?”
赵一艳道:“目下情势,我老赵心里明白,我们与敌人之战,有如螳臂当车,不堪人家一击,一切都要依仗你老前辈了。”
高半仙道:“公冶皇暗中主持此事,确出了老夫意料之外。”
赵一绝接道:“老前辈如是亦无帮助我们之能,那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高半仙道:“你们既有了打算,老夫留此无益,我要去了。”转身向外行去。
李闻天、赵一绝大吃一惊,同时追上前去,拦住了高半仙。
赵一绝道:“我们此刻有如困在大风雪中,饥寒交迫,前不见村,后不见店,你老前辈怎么好意思撒手不管。”
高半灿接道:“风雪寒梅,天气愈冷,梅花愈香,诸位既陷于风雪之中,何不踏雪寻梅?”
赵一绝眨眨眼睛,道:“老前辈说的太文雅了,老赵听不明白。”
高半仙道:“好吧!老夫说明白,我要你们雪中寻炭。”
赵一绝道:“要我们哪里去找?”
高半仙微微一笑,道:“现在时间还早,诸位好好的睡一觉,中午起身,饱餐一顿,等候我的消息。”
赵一绝道:“那黄姑娘的性命,现在捏在人家手中,我们难道坐视不管?”
高半仙道:“瞧不出你这个混混儿,竟然是满好心的。不过,你们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用不着替别人担心,再说那丫头太过贪心,又动你七星宝剑的脑筋,要她吃点苦头也好。”
赵一绝道:“还有那位张岚总捕头,也是他们追杀的重要人物,明天,我们躲起来时,是否也要找他同去?”
高半仙沉吟了一阵,道:“好,找他一起去,记着,明日午时,你们集中在此,误了时间,可别怪老夫不管你们了。”说着转身行出大厅。
赵一绝望着高半仙的背影,摇摇头,道:“这位老兄,是逢人只讲三分话,叫人猜不透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李闻天道:“赵兄,我瞧咱们不用想这件事了,因为咱们想也想不明白,赵兄派个人去找张岚要紧。”
赵一绝应了一声,行到大厅门口处,召来一个兄弟,吩咐了几句,那大汉点点头,转身而去。赵一绝回后到大厅,低声说道:“刁兄、李兄,现在,咱们该休息一下了。”
中午时分,三人醒了过来,大厅中早已摆好了一桌酒菜。三人浴洗之后,入席对该,片刻之后,张岚匆匆行了进来。
赵一绝站起身子,道:“张兄。”
张岚急急接道:“兄弟还有要事,来给三位打个招呼。”
刁佩道:“怎么,你还要走?”
张岚道:“提督大人被召入宫去,兄弟一定要到提督府中等他回来,看看有些什么吩咐?”
赵一绝道:“这个,当真是一桩为难的事。”
张岚愣一愣,道:“什么事,你说清楚一些如何?”
赵一绝道:“高半仙要我们雪里寻梅,我们不能把你一个丢在雪地中。”
张岚道:“怎么,高半仙来过了?”
赵一绝道:“不错,他来过,而且我们还瞧到了一场激烈凶险的高手搏斗。”
张岚接道:“那高半仙的武功如何?”
赵一绝道:“动手的不是高半仙。”
张岚接道:“那又是谁呢?”
赵一绝道:“桐柏黄小凤。对这一战,老赵大大的开了眼界,真正见到了江湖高人动手,剑光轮转,目不暇接,可借的是那山还比这山高,黄小风强过万花剑,却无法封挡那见面阎罗的伸手一抓,竟被人活生生的擒了过去。”
张岚道:“啊!有这等事。”
李闻天轻轻咳了一声,接口把黄小凤出手被擒的经过,以及那高半仙现身指点的详细情形,说了一遍。
张岚道:“在下不过离开几个时辰,想不到竟发生这许多事情。”
赵一如道:“高半仙随时可能出现,接我们离此,你老兄去不去,悉凭尊便,也许是提督府的总捕头,自有身价,那位见面阎罗不敢找你算帐。”
刁佩道:“高半仙似是有着一整套的布局,现在应该是棋局终结、水落石出的时候,张兄不去,实在是可惜得很。”
张岚沉吟了一阵,道:“高半仙也可能是一个圈套,兄弟如若不去,岂不显得不够义气了么。再说诸位都是被兄弟拖下水的,无论如何,兄弟也得和诸位生死与共。”
赵一绝道:“喝!瞧不出你这作官的还讲义气,难得啊!难得!”
张岚讨了笔墨,即席写了一封简函,道:“赵兄,派个人送到提督府,交给于副总捕头。”
赵一绝遣人刚走,高半仙已飘然而入,望了张岚一眼,道:“你也要去吗?”
张岚道:“张某虽然在提督府中做事,但我不能不讲义气。”
高半仙啊了一声,道:“很难得。”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见面阎罗公冶皇,已在关帝庙排下了不少暗桩,看情形,如是今日下午,你不去赴约,他会全力搜寻你们。”
赵一绝道:“那么你要带我们到哪里去?”
高半仙道:“可以保全你们性命的地方。”
高半仙顿了下,又道:“门口有一辆马车,马车四周都用黑布蒙起,诸位登车之后,不准探出头来瞧看。”
说罢转身向外行去。
赵一绝、张岚、李闻天、刁佩,鱼贯随行,走出了早秋大院。
高半仙看看天色,伸手打开垂帘,道:“诸位上车吧!”
张岚等依序登上篷车,果然,这个篷车,四周都用很厚的黑布蒙起,密不透光,无法见到车外景物。
只听高半仙道:“记着,不能探头瞧看,哪个不肯听话,出了事别怪老夫。”
赵一绝自觉这北京城中,地形很熟,只要走一段,能掀开帘子向外瞧一眼,就可记熟这辆篷车的去向,但高半仙这一吓唬,赵一绝倒不敢掀帘向外面瞧看了。但闻轮声辘辘,篷车以极快的速度,向前行去。
张岚重重的咳了一声,道:“高老前辈,咱们不能分车外瞧看,不知是否可以和您谈谈话?”
高半仙道:“小道崎岖,老夫要全心全意驰车。”话落口,奔行中的篷车,似是又加快了速度。同时,几人亦觉到篷车颠动得十分厉害,似乎是行走在高低不平的道上。
篷车中突然静了下来。
表面上四个人都在闭目养神,其实,四个人心中都在盘算着行程、方向。
篷车足走了近一个时辰,才突然停了下来。
张岚道:“到了吗?”
高半仙道:“还有一须行程,不过,已经无法行车,要劳动诸位两条腿了。”
张岚一伸手,准备掀开车帘,哪知右手刚出车外,似是被火烧到了一般,立时又缩了回来。
赵一绝道:“怎么回事?”
张岚扬起右手,只见手背上红了一块,轻轻咳了一声,道:“手背上受了一点轻伤。”
只听高半仙的声音,传了进来,道:“还要委曲诸位一下,老夫送入车中四幅蒙脸的黑布,诸位把面包起来,然后,鱼贯行出车外。”
车帘微微启动,高半仙送入四条蒙面黑布,道:“有一件事老夫要先行说明,你们既然接受了这个条件,那就要严格的遵守,不可妄存投机侥幸之心。需知老夫要你们蒙上眼睛,自然是有它必需的原因,所以顺便提醒一句,不可偷瞧,如是不听老夫劝告,出了事情,别怪老夫无法相助。”
这时,四个人都已经蒙上眼睛,行了出来。
赵一绝道:“高老前辈,你究竟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在车上不许我们向外面瞧,下了车又蒙着眼睛赶路,是不是过份了一些。”
高半仙道:“如若有人不愿去了,现在还来得及改变主意。”
赵一绝、张岚、李闻天、刁佩等心中虽然不满,但却又有着强烈的好奇,四人都默然不语,其实,一件普通的事,只要处理的神秘一些,就合引起人强烈的好奇之心。
高半仙道:“四位既无反对之意,想是同意老夫之见了。”语声一顿,接道:“你们互相牵着手,老夫走在最前面,替诸位带路。”
四人都不再答话,伸出手去,互相牵在一起,高半仙当先带路,向前行去。
四人虽然都是身怀武功的人,但却都未有过蒙上眼睛的经验,只觉行来高一脚低一脚,十分不舒服。直待行了十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