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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他很想发作,但看过厅中的形势之后,又忍了下去。
但闻那黄衣少女说道:“胡老前辈,就要走吗?”举步向胡化行去。
胡化冷冷说道:“别给我这一套,胡大爷不吃这个。”
那黄衣女脸上仍然带着微笑,步履从容的直行过去。
胡化厉声喝道:“站住。”
黄衣女笑道:“胡大爷,奴家想跟你到山上,学学你的驭狼术。”说话之间,人已逼到了胡化的身前。
胡化右手一挥,一掌劈了出去。掌势挟带起一股劲风,势道十分强猛。
黄衣女脚下停步,右手一挥,硬接了胡化的掌势。双掌接实,响起了一声砰然大震。
胡化厉喝一声,道:“好一个奸险的丫头。”
黄衣女杨了扬右手,笑道:“胡大爷,你怎么不小心一些,硬向我毒针上撞。”
王宜中侧卧地上,微启双目,看得十分清楚,暗道:“好生阴险,竟然在手中暗藏了一枚毒针,天人帮中人,果然是集邪恶大成的一个组织。”
针上剧毒,大约十分强烈,胡化登时脸色大变,怒声喝道:“臭丫头,老子先毙了你。”
他突然欺身而上,他身子刚刚跃飞起来,突然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耳际间响起了那白发老妪的笑声,道:“胡化,你没有用点心想过么?背叛了天人帮,有几个能够活着?”
原来,那胡化飞身扑向那黄衣少女之时,身后的白发老妪,突然出手,一杖扫过去。
这一杖,待机而发,去势如电,落处奇准,正击在胡化膝关节上,一杖之下,胡化双腿齐折,人也被震落在地。
大约胡化也自知没有反击之能,一咬牙,身子横向王宜中滚了过去。他想拍活王宜中的穴道。
但那白发老妪,哪里还肯给他机会,钢杖一举,迅快击下,砰的一声,正击在胡化的后背之上。
鲜血由胡化的口中涌了出来。
胡化挣扎而起,狂喷鲜血中,缓缓说道:“王门主,我该放了你……”
这一句话,大概用完他护心保命的元气,话未完,人已倒了下。
但他死不瞑目,两只眼睛,仍然瞪着王宜中。
王宜中缓缓站起身子,一拱手,道:“你杀人甚多,死也是报应,不过,你可放心,我会替你报仇。”
语声甫落,胡化圆睁的双目,突然闭上。
王宜中的陡然起身,使得全厅中人都为之震骇不已。一时间,竟然都呆在当地,不知如何应变。
对这位金剑门主,厅中人似是都有着无比的畏惧,呆了一阵,纷纷向后退去。
王宜中潇洒地转过身子,淡漠一笑,望着那黑衣人道:“你真是天人帮主?”
黑衣人默然不答。
王宜中缓缓抽出身上的金剑,接道:“你装神扮鬼,用毒役人,使无数的武林同道为你卖命,希望你有勇气和我决一死战。”
黑衣人突然尖声叫道:“拦住他。”
那黄衣女一翻腕,长剑出鞘,当先扑了过去。
耳际间响起那白发老妪的喝声道:“熄灭火烛。”
王宜中大喝一声,突然飞跃而起,金芒一闪,直向那黑衣人刺了过去。
一切事,都发生在一瞬间的工夫中,熊熊燃烧的火烛,也就在王宜中飞跃而起的当儿熄去。大厅中,突然间黑了下来。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
王宜中蓄势运剑,威势无伦,那黑衣人虽然早已有逃走的打算,但他却无法逃过王宜中的驭剑一击。
一阵阵娇弱的呻吟,紧随着那一声凄厉惨叫随后传了出来。
原来,那黑衣人身侧四个青衣女婢,也被王宜中凌厉的剑气所伤。
忽然间,火光一闪,一个受伤的青衣女婢,晃燃了一枚火折子,王宜中迅快地取这一支火烛燃上。
火光下景物可见。
但大厅中只余下胡化尸体、四个伤在剑气下的女婢,和那为自己金剑洞穿的黑衣人。其他的人,都已经走的一个不剩。
王宜中暗暗叹息一声,忖道:“果然是一群邪恶匪徒的结合。竟然丢下他们的帮主不顾而去。”
虽然闪电般的念头掠过脑际,这位天人帮主,怎的如此无能,竟然无法挡受我的一击。如若他真是这样一个人物,如何又能统率天人帮。
那白发老妪和黄衣姑娘的武功,分明十分高强,如若要出手拦截时,至少可挡住这一剑攻势。
但那黄衣少女明明是向自己攻袭,却借那灯火熄灭的一瞬,转了方位,奔出大厅。
白发老妪和所有的人,都在那火烛熄灭后,奔出厅外。
念头转动,忽然一伸手扯下那黑衣人脸上的黑色面纱。
不用再问任何人,也不用王宜中再用脑筋去想,那黑衣人的脸上,已有很明确的解说。
那黑衣人脸上写了四个字,写的是:“第三替身。”
王宜中伏下身去,仔细查看,字是用针刺在脸上。四个黑色的大字,掩去了这黑衣人大部分真正面目。
王宜中暗暗叹息一声,忖道:“好恶毒的手段,这个人除了一生作人的替身之外,他几乎没有了自我,要永远戴着面纱。因为,那刺在脸上的黑字,深入肌骨,无法拿下。除非,把整个面目毁去。”
望着那第三替身四个字,王宜中暗暗叹口气,想道:既有第三,至少还有第一、第二两个替身了。
忽然,想到四个青衣女婢,急急伏下身子,查看四女的伤势。
两个伤得很重,已晕了过去,两个伤势轻些,人还清醒。
王宜中先替两个伤势轻些的青衣女婢止血,包扎了一下伤势,缓缓说道:“你们能不能回答我的话?”
两个青衣女,对望一眼,又四下瞧瞧,垂首不言。
这不是拒绝,而是有所顾虑。
王宜中未再理会两人,转身替两个伤势严重的女婢裹伤。
突然间,一声闷哼传来。声音起自身侧,吓了王宜中一跳。
转眼望去,只见左首一个青衣女,一剑刺入了右面青衣女婢的前心。伤中要害,立刻气绝而死。
王宜中呆了呆,道:“你杀了她。”
四人中,以她的伤势最轻,是以出剑的速度很快捷。
只见她,缓缓把长剑插入剑鞘,冷漠地说道:“反正她不能活了,杀了她,使她减去很多活罪。”
这些青衣女都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而且都生得眉清目秀,说出的话,竟然是这样冷酷。
王宜中摇摇头道:“姑娘,你们终日相处一起,难道就没有一点情意吗?”
青衣女也凄凉地笑一笑,道:“你可是觉着我很残忍?”
王宜中道:“是的,残忍极了,像你这样年轻美丽的女孩,这样的冷酷、残忍,真让人难以相信。”
青衣少女黯然一叹,道:“我们虽然是日夕相对,但却是全无情意,彼此之间相互猜忌。”
王宜中道:“你们同在天人帮主迫害之下,难道就不会生出同病相怜之心?”
青衣女苦笑一下,道:“我们被一种猜忌和监视统制着,因为,每过数日,我们必须把另外三个女婢的言行,很仔细地呈报上去。”
王宜中啊了一声,接道:“你们就不会彼此合作吗?”
青衣少女道:“我们在一起,从来不许私自谈心,而且彼此之间都有着很严重的戒心,自也无法心意交流。我该是最幸运的一个,也是活的最久的一个。”说至此处,突然流下泪来。
王宜中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至少,现在你已经解脱了这种痛苦,你说的不错,你比她们幸运多了。”
青衣少女拭去脸上的泪痕,道:“我亲眼看到了和我一起的几位姑娘被处死的惨境,我就在这种冷酷的环境中学会了自保。”
王宜中接道:“那些被处死的人,可都是背叛了天人帮?”
育衣少女道:“我们每天要把一日的琐事,呈报上去。这等事不能捏造,也不能彼此相商。只有据实呈报。她们就在这样的情势中,找出毛病,任何人心怀不满,都难免形诸于外,何况是十几岁的姑娘,涉事不深,不太会掩饰自己,就这样,一个一个的,被他们处死了,我看到了九位同伴的下场。”
王宜中似是已完全了然内情,点点头,道:“果然是很残忍的统制。”
青衣少女道:“只要她们有一个人活着,我就有被他们处死的危险,所以我要杀了她们。”
王宜中想了想,道:“你怎么办?”
青衣少女道:“我要回家,不想再在江湖之上混下去了。”
王宜中哑然一笑,道:“回家,天人帮中人,会放过你吗?”
青衣少女道:“只要我能逃离此地,他们就不会找到我了,不过,这还要你王门主帮忙。你把这座大厅用火烧了,我就可以逃命
王宜中道:“这座大宅院中,还有人吗?”
青衣少女道:“没有了,都已被天人帮中人赶走了!”
王宜中心中一动,暗道:这丫头年纪轻轻,但却是自私的很,处处都在为自己打算,转眼望去,只见那青衣少女,满腔都是乞求之色。
长长吁一口气,王宜中缓缓说道:“这座大厅之中,还有两位姑娘未死,我替她们包扎了伤势,给她们一个活命的机会,我不能救她们,已然心中不安,更不能放把火,把她们烧死。”
青衣少女冷笑一声,道:“人家说你王门主英雄仁义,金剑门正大门户,看来都是欺人之谈。”
王宜中道:“因为在下不能满足你姑娘之求,是吗?须知行仁救世,并非是只对你姑娘行仁,普及天下,人人相同,如着为救你姑娘一人,杀害另两条人命,那不是行仁,而是残忍了。”
青衣少女脸上,突然泛现出怒意,道:“你们连我一个人都救不活,还能救很多人么?”
王宜中呆了一呆,暗道:看她说的振振有词,似乎是甚为有理,这天人帮中的人,实是可怕。
心中念转,脸色一沉,道:“在下可以带姑娘离开此地,姑娘如若感觉到已进入了安全之境时,再行离开。”
青衣少女道:“我不去。”
王宜中冷冷说道:“那么姑娘就留在这里,不过,你不能杀两位受伤的同伴。”
青衣少女道:“这不用你费心了。”
王宜个冷笑一声,道:“姑娘如若杀了她们两位,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