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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大海道:“怎么一个不同法?”
王宜中道:“在下的感觉中,他们练的武功似非正宗武学,可能是旁门左道,而且迹近邪术。”
万大海道:“王门主,可否说的详细一些。”
王宜中点点头,把经过的详情,很仔细的说了一遍。
万大海沉吟了一阵,道:“就万某所知,那确非中原武功。”笑一笑,接道:“在下来此,原准备做它一票生意。想不到回程中又带回了一票。”伸手从怀中摸出四张银票,又道:“王门主,这消息,在下可卖二十万两银子,扣了在下奉告消息的六万两,找现贵门四万两现银,在下两头赚,再扣去奔走开销,有十万两银子好赚,生意人,赚钱要紧,在下告别了。”
银票放在桌子上,转过身子,大步而去。
王宜中本想拦阻,却被高万成示意阻止。
目睹万大海去远之后,王宜中伸手取过桌上的银票。每张一万两,四张银票四万两银子。
王宜中道:“看来,那万大海实在是有钱的很。”
高万成道:“万大海一向做事,叫人莫测高深,他要做的事,别人没有法子做主,也不允许别人做主。他要走谁也留不住他,他要来,就会很突然的出现。”
王宜中道:“这个,金剑门也曾下过一番工夫打听过,但却一直没有找出他的寨子,就凭这一点,就可证明万大海的为人深藏不露,表面上唯利是图,但内心中,却又似是充满着仁义。”
王宜中沉吟了一阵,道:“先生,万大海如若说的不错,咱们即将被人围攻了。”
高万成道:“万大海一生不打诳语,他的话十分可信,这些人,大概是天人帮中人了。”
王宜中剑眉耸动,冷冷地说道:“不论来的是什么人,咱们金剑门都不能示弱,不过,天人帮一向喜欢利用别的门派中高手卖命,这一场残酷搏杀,不知要丧失武林中多少精锐高手。”
高万成道:“是的,属下也有这样的看法,我们不能在未了解敌人之前,先迎着来人大杀一阵。”
王宜中沉吟了一阵,道:“先生,不论敌势如何,我想仍按咱们的计划行事。”
高万成道:“门主吩咐。”
王宜中道:“李老、姚婆婆一路,带四名剑士,搜寻正东方位。”
李公义、姚婆婆一欠身,道:“我等领命。”
王宜中道:“由四位大剑士,分成两道,各带剑士四名,分搜南、北两方位。严护法、林护法也带四名剑士,搜正西方。以本庄为中心,二十里内为限,常顺、刘坤两位护法,各带剑士五名,分两路巡视,接应四方人马,发现敌踪,立刻以本门中最快速传讯之法,报入此地,两位总接应,立刻赶援。”
他第一次调遣人手,井井有条,使得大厅中人,各个凝神静听。
王宜中环顾了四周一眼,见无人提出建议,继续接道:“四方搜寻之人,以发觉敌人为限,尽量避免和敌人交手。万一为势所迫,非要动手不可,立时放出响箭,呼请赶援之人。”
群豪齐齐点头。
王宜中沉吟了一阵,接道:“咱们有六位大剑士在此,六十位剑士,除了伤亡三位,还有五十六名,留两位大剑士和二十一名剑士,加上本处分舵的庄丁,严守此庄,如有警讯,立刻鸣锣传告,由两位大剑士驰援,余下的各守方位,不许擅离守地。”
目光一掠瞎仙穆元,接道:“先生江湖经验丰富,眼线广阔,要身任艰巨了。”
穆元笑道:“门主吩咐,水里水中去,火里火中行。”
王宜中道:“我要你易容改装,探视一下,逼近咱们的武林高手,是哪一路的人物。如若是中原各大门派里高手,被人用毒驱迫利用,咱们得设法解去他们的禁制,放他们离去,如若是天人帮那些人物,那就要设法搏杀。”
瞎仙穆元微微一笑,道:“属下立刻动身了。”
他转身如飞而去。
王宜中目光转到高万成的身上,道:“先生,派那四位剑士,搜索敌踪,那两位留守本庄,你调配一下吧!”
高万成道:“属下遵命。”放低了声音,接道:“姚婆婆的女弟子,已然混入了女婢群中,保护老夫人。”
王宜中道:“你想得很周到。”
高万成笑一笑,道:“纳贤堂中六位堂主,扮装成各不相同的身份,布守在庄院四周,他们会先行传警。”
王宜中点点头,道:“先生负责全面调遣,不论发生什么事,立刻要使我知道。”
高万成道:“门主……”
王宜中皱皱眉头,低声接道:“我再去看看金玉仙。虽然她一直未露痕迹,但我心中总是对她有些怀疑。”
高万成道:“属下也顾虑及此,所以,特为老夫人安排一处很隐秘的所在,但不知太夫人会不会去?”
王宜中道:“我去说服她老人家,家母受过了一次被掳之苦,我相信不难说得动她。”
高万成道:“那就好,但事不宜迟。”
王宜中道:“我明白。”举步行向后宅。
高万成依照着王宜中的盼咐,派出了人手。立刻,大批剑士分四路离开庄院。
且说王宜中回到内宅后院,王夫人、金玉仙刚刚吃过东西。
金玉仙莲步姗姗的迎上去,低声道:“官人,婆婆有了兴致,贱妾奉陪下厨,做了些小菜,尚有不少,官人可要进用一些?”
王宜中道:“很好,我正有些饥饿。”
金玉仙道:“我这就去准备。”即转身离去。
王宜中借机会对母亲道:“娘,孩儿有点事,想与母亲谈谈。”
王夫人一皱眉头,道:“什么事啊?”
王宜中道:“孩儿一直怀疑金玉仙,所以,孩儿想让母亲,母亲……”
王夫人皱皱眉头,道:“什么事啊,怎么吞吞吐吐的?”
王宜中道:“孩儿想把母亲请到别的地方去住。”
王夫人道:“你是说玉仙是你的敌人?”
王宜中道:“孩儿不敢武断,但让她和母亲在一起,孩儿终是有些不太放心。”
王夫人沉吟了一阵,道:“好吧,虽然我觉着玉仙不会是武林中人,但你心中既然有这些怀疑,我躲开也好。”
王宜中突然流下泪来,低声说道:“多谢母亲!”
王夫人微微一笑,道:“孩子,我既然允许你进入江湖,自然不能困扰你,但不知你要我几时动身?”
王宜中道:“在玉仙没有回到客厅之前,离开最好。”
这时,一个青衣女婢,突然行入厅中,低声道:“太夫人,小婢已替你整理好了应用之物。”
王夫人笑一笑,道:“你们早就有准备了。”
王宜中道:“母亲恕罪。”
王夫人不再多言,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王宜中送母亲离开了客厅,立刻转回。
就这一阵功夫,金玉仙已双手奉着木盘,盘中放了几盘小菜。
金玉仙缓缓把木盘摆在木桌上,笑道:“娘呢?”
王宜中微微一笑,道:“娘走了。”
金玉仙微微一怔,道:“走了。到哪里去了。”
王宜中道:“娘去看一位昔年故人,过几天就回来了。”
一面说话,一面暗中留神金玉仙的神色。
金玉仙神色很平静,淡淡一笑,道:“娘怎么不讲一声呢,我该陪她老人家去,你也好放开手脚,对付敌人了。”
王宜中确然看不出金玉仙有什么可疑之处,但他心中的怀疑,并未消失,暗暗忖道:也许我真的是误会了她。
心念一转,歉然一笑,道:“玉仙,过几天娘就回来了,来日方长,有得你尽孝的日子。”
金玉仙道:“官人说的是。”
王宜中心里甚感不安,轻轻咳了一声,道:“玉仙,这些日子里,你受了很多苦,侍江湖大势安定下来之后,我该好好的陪陪你。”
金玉仙脸上泛现出微微的羞红,垂下头,道:“多谢官人。”
木案上放置着金玉仙亲手调治美味佳肴,王宜中竟然滴口未进就转身而去。
金玉仙也不拦阻,只是呆呆的望着王宜中的背影。冷肃的神情,叫人瞧不出她心中是悲是怒。
这次,王宜中倒不是有意的逃避金玉仙,怕她在佳肴之中下毒,而是觉着有些愧对娇妻,不忍多看她黯然神色。
匆忙中走到前厅,各路人马已分别出动。高万成一个人坐在厅中,似是在等待王宜中。
高万成道:“太夫人已在极度隐密下成行,属下相信,这秘密不会泄漏出去,不论如何狡猾的敌人,都不致找出太夫人的行踪。”
王宜中道:“我相信先生的安排。”语声微顿,接道:“对金玉仙,我们是否该给她很严密的保护?”
高万成道:“应该。至少有八位剑士,在暗中严密的保护后面的宅院,他们暗通声息,一遇变故,立时能把警讯传出。”
王宜中道:“这就好了。如若她真是受人摆布的弱女人,我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高万成道:“咱们无法判断出他们如何攻来,但他们可能攻来的地方,咱们都必需防守,所以,咱们的力量太过单薄。因此,属下代门主传谕,天色入夜之前,四路分出的搜敌高手,都要赶回庄院,免得为人各个击破。”
王宜中道:“先生安排得好。”
高万成道:“这大厅旁侧,有一静室,特为门主准备。”
王宜中道:“为什么?”
高万成道:“门主坐镇庄院,用心在能够及时赴援各路,真正能够对付天人帮高手的,还是仗凭门主。所以,门主必需保持着充沛的体力。”
王宜中想想那天竺武功的怪异,确是有些骇人听闻,他必需保持明澈的神志,对敌时才能不为对方的邪恶武功所乘。
世间自有人学习武功以来,王宜中这身武功,可算是最为奇特的例子。
他练成了一身深厚的内功,熟记了天下武学总纲,但他却不能估计自已有多大的能耐,也不太熟习攻守之道,临阵对敌,全在对方的攻势中,寻求破解之道。
深博的武功,早已融化于他心灵意念之中,未和人动手时,脑际心灵,宛如一张白纸,什么也没有。
别人无法预测他有些什么成就,他自己也无法估算出自己有多大的威力。但他明白,必须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