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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玉道:“这个不劳吩咐,兄弟自会办理,不过一个人一生中只能死亡一次,杨兄又何苦非死不可呢?”
杨梦寰道:“咱们不用谈这些事了,兄弟困倦的很,想要休息一会。”
沈霞琳表现了从所未有的坚强,站在一侧,不言不语。
陶玉冷笑一声,道:“杨兄,别忘了你还在兄弟手中,我可以一刀把你杀死,也可以杀你千刀万刀,还让你活在世上。”
杨梦寰静坐不动,对陶玉之言,浑如不闻。
沈霞琳心中激动,似是要晕倒地上,急急说道:“咱们走吧!”
陶玉道:“好!”伸手抱起了沈霞琳的纤腰,接道:“向上飞跃,我助你一臂之力。”两人同时提气上跃,飞上了土窖。
回头望去,只见土窖中的火光,一闪而熄。
陶玉握住了沈霞琳左手,向前行去,一面低声说道:“杨梦寰写下了休书,你也该愁怀大开了。”
沈霞琳道:“但天下武林同道,只怕是很少有人知道杨梦寰休妻的事……”
陶玉笑道:“这事容易,我先召集一部份武林中人,宣布此事,只要有一人知道,很快就遍传武林了。”
沈霞琳呆了一呆,道:“不行,他正在囚禁之下,如若是昭告天下,只怕人人都要骂我沈霞琳为人薄幸了。”
陶玉笑道:“不要紧,别人如何,由他们去说就是,你既然想要我大媒花轿娶你为妻,这事岂能隐瞒,如其偷偷摸摸,倒不如名正言顺,大大方方的好些。”
说话之间,已进入了一座茅舍之中。
虽然是竹篱茅舍,但布设却十分雅致,案上红烛高烧,早已摆满了佳肴、美酒。
陶玉先让沈霞琳落了座,自己在对面坐下,道:“你累了一日半夜,只怕腹中早已饥饿了。”
沈霞琳有生以来,心头从未积聚过今宵这等沉重的烦恼,她本是胸无城府,天使一般的人儿,如今为势所逼,不得不学着使用心机。
杨梦寰在休书上打落指印,有如一把烧红的烙铁烙在她的心上。
但她随时在警觉着提醒自己,陶玉一向多疑,不可被他瞧出破绽。
她强自忍着裂胆剖心的痛苦,端起面前酒杯笑道:“我敬你一杯酒。”
陶玉摇摇手,道:“先不要喝。”举手互击三掌。
只见两个青衣童子走了进来,举起桌上的筷于,每样菜都吃上一口,然后又饮了一口酒欠身一礼,悄然退下。
沈霞琳奇道:“这是干什么的?”
陶玉举杯道:“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咱们可以吃了。”
沈霞琳道:“是啦!你怕人家在这酒菜之中下毒,是么?”
陶玉笑道:“正是如此。”
沈霞琳举筷子吃了一口菜,道:“你餐餐都是如此么?”
陶玉道:“不错。”
沈霞琳道:“为何要如此多疑呢?”
陶玉道:“这世间,我很难找得一个为我信任的人。”
沈霞琳道:“包括了你的亲人,你的父母,和未来的妻子?”
陶玉微微一笑,道:“我自幼无父无母,被人收养,孤苦伶仔,无靠无依,要我去相信那一个呢?”
沈霞琳道:“如你无父母;身从何处来,如你无养育,怎能有今日。”
陶玉道:“父母虽有,但已成为一坯黄土,养我的恩师,早已弃我不管……”
他目光暴射出炽烈的情焰,凝注在沈霞琳的脸上,道:“也许我会有一个可以信任的妻子,只不知她会不会真心对我?”
沈霞琳道:“你说那一个?”
陶玉道:“你!沈霞琳,你迫那杨梦寰写下休书,难道不是存心嫁给我么?”
沈霞琳淡淡一笑,道:“自然要嫁你了,不过,我怕步了童师姊的后尘。”
陶玉笑道:“咱们正式结为夫妻,岂能和那童淑贞相比。”
沈霞琳心中暗暗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我非得宰了你,才能消心头之恨!口中却笑道:“但愿我嫁了你之后,你会好好待我。”
陶玉道:“这你尽可放心。”
沈霞琳站起身子道:“唉!我一天劳累,现在很倦了,不知你替我准备睡觉的地方没有?”
陶玉笑道:“自然有了。”伸手端起桌上的红烛,道:“走……我带你去……”领先出门而去了。
沈霞琳紧随在陶玉身后,行入了一个静室之中。
只见静室中罗帐低垂,红烛高烧,布置的十分雅致。
沈霞琳打量了四周一眼,笑道:“这地方能布置出这样雅致的房间,实是不易。”
陶玉道:“这本是一间新房,用作洞房花烛之夜……”
沈霞琳道:“那一对新人呢?”
陶玉道:“新人被我撵了出去,留作我自己卧室,今夜让给你了。”
沈霞琳暗道:果然是只知有己,不知有人,口中说道:“你把人家撵出去,那也未免大狠心无情了些……”
目光转动,只见陶玉双目圆睁,望着自己,不禁骇然,道:“你这般瞧着我干什么?”
陶玉道:“沈姑娘,你可是当真的喜欢我么?”
沈霞琳道:“自然是当真了。”
陶玉道:“这座新房,既然是用作洞房花烛,今夜咱们就成为夫妻如何?”
沈霞琳脸色一变,冷峻的说道:“你如这般对我,我就死给你看……”
陶玉缓缓垂下头去,默然不言。
沈霞琳轻轻叹息一声,柔声说道:“急什么呢,我早也是你的人,晚也是你的人,等咱们明媒正娶,拜过天地,才能……”
陶玉轻轻叹了一声,道:“你好好保重。”转身出门而去。
沈霞琳和衣倒在床上,一直难以入睡,既怕陶王半夜冲来,又怕别人混入室中,半宵时光,就在她警觉的戒备中渡了过去。
直待天色大亮,她才心中一宽,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数日夜的劳碌,早已困乏不堪,这一觉直睡到中午时分,才醒了过来。
只见陶玉坐在一张木椅上,身佩金环剑,闭目养息。
沈霞一跃而起,查看全身,衣着无损,心中暗道了两声:好险啊!好险!以后要特别小心才是。
她步出罗帐,陶玉已起身笑道:“咱们原要一早赶路,但为了等你,现在仍未动身。”
沈霞琳道:“为什么不叫醒我呢?”
陶玉道:“我看你睡的十分香甜,不忍叫醒你……”
语声微微一顿,道:“快些盥洗,吃点东西,咱们上路吧。”
沈霞琳匆匆盥洗,进了一些饮食,和陶玉步出茅舍。
只见一群村夫装束的人,抬了三个黑布垂遮的铁笼,早已在林中一座广场之上等候。
沈霞琳心中暗道:“原来他们扮装成村夫模样,那是无怪难以发现行迹了。”
心中念转,口却问道:“那黑布垂遮的可是铁宠么?”
陶玉道:“不错!杨梦寰、赵小蝶和毒龙夫人。”举手一挥,数十村夫,鱼贯登路。
他们早已订好了行走的路线,沿途之上,暗探往返查看是否有人追踪。
一路无话,到晚霞满天时分,行到了一片大树林中。
陶玉道:“这本是咱们预定的中午进餐之地,但因动身过晚,只好改作宿住之处了。”伸手拍了沈霞琳两下,接道:“我有事,必须暂时离开片刻,你留在此地等我。”也不待沈霞琳答话,转身急急而去。
沈霞琳起身绕着那铁笼行了一周,很想掀开那黑布瞧瞧,又怕引起了守卫人员的怀疑,只好重回原地。
但她却一直注意着那三支黑布蒙遮的铁笼。
片刻之后,忽见一个全身黑衣的小个子,怀中捧着三份食物,行近囚笼,右手掀起黑布一角,左手送入一包食物……。
沈霞琳只瞧的大为羡慕,忖道:我如是黑衣人,也可和寰哥哥等常常见面了。
在那黑慢垂遮的三个囚笼四周,布守着甚多村夫装束的人物,但对那瘦小黑衣人的举动却不置理。
沈霞琳流目四顾,只见这幽深的林木中,除了那铁笼,旁边站有四个黑色农夫装束之人外,四下再无人踪,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这些人都和那陶玉甚好,我如掀看那铁笼布幔,谅他们也不敢对我如何无礼。
心意转动,缓缓站起身来,向前行去。
行至那铁宠五六尺处,立时引起了四个黑衣人的注意,八支眼睛,一齐投注过来。
沈霞琳心中暗道:量他们不敢对我如何,不用怕他们,当下冷冷喝道:“你们瞧什么?”
四个黑衣人齐齐欠身道:“帮主有谕,任何人不得擅近囚宠。”
沈霞琳道:“我自然例外了,就连陶玉也得让我三分,难道你们真的敢拦阻我么?”
四个黑衣人垂手抱拳说道:“我等不敢,但帮主一向令谕森严,如有违犯,必受重责。”
沈霞琳道:“为什么刚才那黑衣人就可以掀开笼上的黑布瞧瞧,我就不能呢?”
靠左首一个黑衣大汉道:“那是帮主指定送给囚笼中人食用之物的小厮,自是可以近那囚笼了。”
沈霞琳道:“我非瞧瞧不可,我不信你们真的敢拦我。”举步直向正中一个囚笼行去。
四个黑衣大汉还真不敢拦她,却一起围了上来。
沈霞琳掀开那铁笼上垂遮的黑布一角,凝目望去,只见赵小蝶盘膝坐在铁笼中间,想到她过去的威风,英雄,不禁轻轻一叹,道:“赵姑娘,你……”
赵小蝶睁开眼来,望了沈霞琳一眼,笑道:“沈姊姊,你怎么……”瞥见四个黑衣人围在霞琳身后,立时住口不言。
沈霞琳心知身后有四人监视,虽有很多话,也不敢说出口来,只好改变口气,说道:“你身体很好么?”
赵小蝶心中暗道:这沈霞琳长进多了,说话也知道卖弄技巧,她问我身体定然是指我武功而言了。
心念转动,微微一笑,道:“身体虽然很坏,但经过几日休息,已经好的多了。”
沈霞琳回顾了身后围观的人一眼,道:“你好好保重。”缓缓放下黑慢,向左面一个囚笼行去。
四个黑衣人要待阻止,似又不愿开罪于她,只好暗中戒备。
沈霞琳行到左侧,掀开黑布一角,只见杨梦寰坐在铁笼中。
目光一触杨梦寰,沈霞琳有如受了雷轰电的,全身抖动,难于自禁,身躯摇了几摇,勉强稳下身躯,道:“寰哥哥……”
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