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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玉道:“我不是一样的生擒了赵小蝶么?”
他纵声大笑了一阵,接道:“我不但要擒那朱若兰,而且还有你和李瑶红,我把你们全都装在这铁笼之中,周游大江南北,让天下人瞧瞧你们那等困于囚笼的神情。”
杨梦寰冷冷说道:“陶玉,你的志向不小啊,但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陶玉道:“这有什么难处,今宵宰了你杨梦寰,生擒沈霞琳,只余下那李瑶红和朱若兰了,李瑶红简单得很,我陶玉可说手到擒来,朱若兰武功也强不过赵小蝶,那也不算什么太难的事。”
杨梦寰正待答话,突闻一个宏亮的声音接道:“陶玉,你不用大自负了,各路英雄已然群集邓家堡外。”
这声音入杨梦寰之耳,熟悉异常,转眼只见一个身着道装,留着五络长须的道长,大步行了过来。
来人正是昆仑派三子之首,杨梦寰启蒙授艺恩师,玄都观主一阳子。
杨梦寰急步迎上前去,跪在地上,抱拳道:“参见师父。”
一阳子道:“你已非昆仑门下弟子,不用行这等大礼了。”
杨梦寰道:“一日传业,终身为师,何况恩师教养弟子十余年,弟子行为失检,遭受掌门师尊逐出门墙,那也是应该的事。”
一阳子叹息一声,道:“你当真不记恨昆仑派么?”
杨梦寰道:“弟子不敢。”
一阳子道:“你起来吧!”
杨梦寰站起身子,恭恭敬敬的说道:“师父不用插手其间,弟子一人已足够对付陶玉。”
一阳子撩起袍襟,取出一把古形长剑,道:“此剑乃先古利器,有削铁如泥之能,你收下用吧。”
杨梦寰道:“弟子不敢受此厚赐。”
一阳于道:“快快收下,也许此剑有助你今日独斗群魔之战。”
尽管杨梦寰一口一个师父,但一阳子口中却始终逃避不肯自认师父身份。
杨梦寰接过长剑,道:“谢师父的厚赐。”弃去手中之剑,唰的一声,振出宝刃。
月色、火光交映之下,闪起了一道耀目寒芒,和一片森森逼人的寒气。
杨梦寰手执宝刃,缓步行入场中,冷冷对陶玉说道:“陶兄,可要试试兄弟这新得宝刃的锋利?”
陶玉冷冷说道:“一阳子及时给我陶玉送来此剑,在下实在感激。”
杨梦寰道:“未免太过夸口了吧!”宝剑一挥,横里斩去。
一股森冷的寒芒直逼过去,陶玉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一抖金环剑,洒起了一片剑花直攻过来。
杨梦寰剑势一转,斜着向上撩去。
陶玉急急撤剑而退,左手一挥,劈了一掌。
两人展开了一场恶战。
杨梦寰手中多了这把主刃,威势更见惊人,陶玉剑招虽奇,但都被宝刃封住,有些施展不开。这一来,双方暂时打成了一个不分胜败之局。
激斗之中突然有一声震人耳鼓的长啸传了过来。
陶玉闻声收剑,倒退五步。
杨梦寰亦觉着这啸声十分熟悉,忍不住转脸望去。
只见一个白髯及膝,身着青袍,手执龙头拐,头戴方巾的老者,在四个脸上疤痕斑斑,赤足草履,背上各自背了一个长形黄色包裹的大汉护拥之下,急急奔了过来。
杨梦寰一眼间,已瞧出来人正是五年前名动江湖,领导天龙帮的龙头帮主海天一叟李沧澜。
李沧澜直逼那火炬圈外,一顿手中龙头拐,护拥而行的四个随行大汉,一齐停了下来,拱手对一阳子道:“道兄别来无恙。”
一阳子微微一笑,道:“托福了。”
杨梦寰急奔过来,屈膝拜倒道:“小婿叩见岳父大人,”
李沧澜道:“你起来,站到一侧,我要问那陶玉几句话。”手扶龙头拐直对陶玉行去。
杨梦寰站起身子道:“岳父大人小心。”
李沧澜回头望了杨梦寰一眼,道:“不妨事。”缓缓逼近陶玉四尺处,停了下来。
陶玉右手抱剑,双手抱拳,对着李沧澜深深一揖,但却是默然不发一语。
李沧澜肃然而立,两道炯炯眼神,逼注在陶玉身上冷冷道:“陶玉,你还识得老夫么?”
陶玉淡淡一笑,道:“李老英雄,盛名卓著,在下岂有不识之理。”
李沧澜从小把陶玉收养身侧,传以武功,名虽师徒,恩若父子,此刻陶玉竟连一声恩师也不肯叫,只气得李沧澜全身抖颤,白髯无风自动。
月色、火光下,那陶玉虽然瞧出了李沧澜气愤之情,但却似视若无睹。
杨梦寰看不下去,正待出言责问陶玉,却为一阳子扬手阻止。
李沧澜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道:“陶玉,李老英雄也是你叫的么?”
陶玉笑道:“你解散天龙帮,不肯为我报仇,咱们师徒之情,早已绝断……”
李沧澜冷冷说道:“你可是自觉到羽翼丰满,连老夫也不放在眼中了。”
陶玉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替旧人,李老英雄年迈苍苍,早应收起雄争雄江湖之心,退出武林是非圈,归隐林泉,乐渡余年。是何等安逸的事……”
李沧澜一顿龙头拐,道:“住口。”
陶玉淡淡一笑,道:“让老尊贤,李老英雄有话先说,在下这里洗耳恭听了。”
李沧澜道:“就算咱们绝了昔年情份,老夫也该要质问你一件事情。”
陶玉道:“什么事?”
李沧澜道:“天龙帮为何人所创?”
陶玉道,“李老英雄所创。”
李沧澜道:“这就是了,你盗用老夫创立这天龙帮之名,是何用心?”
陶王笑道:“天龙帮虽为你李老英雄创立,但已经你李老英雄宣告解散,在下使它重生复活,那里不对了?”
李沧澜道:“但你为何定要盗用我老天龙帮之名?”
陶玉道:“天龙帮又非李沧澜,为什么你可用,在下就不能用?”
李沧澜心中大怒,但却强自忍了下去,道:“陶玉,别人不知你借我天龙帮之名的阴谋,我李沧澜却是清楚的很。”
陶玉笑道:“随意取用而已,谈不上什么阴谋。”
李沧澜道:“天龙帮虽经老夫宣布解散,但各地的分支舵,大都还在,一经号召,立时可恢复昔年的声势,你陶玉是想坐享其成。”
陶玉笑道:“就算是吧,那又怎样了?”
李沧澜冷冷说道:“只此一举,老夫已该找你讨还一个公道了。”
陶玉笑道:“为什么不说你爱女助婿,帮助杨梦寰和我作对。”
李沧澜道:“就算我要助那杨梦寰,你陶玉又能如何?”
陶玉道:“李老英雄,如肯听在下的良言相劝,还是请快些退回,免得玉石俱焚,悔之无及!”
李沧澜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这么说来,老夫是不得不领教一下了。”
他举起手中的龙头拐,道:“老夫领教你由‘归元秘笈’上学得的武功如何?”
这陶玉虽然恶毒,但他究竟是在李沧澜教养之下长大,一旦要他和李沧澜动手,心中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他举起了手中的金环剑,道:“李老英雄,一定要和在下动手么?”
李沧澜道:“你尽量施展‘归元秘笈’上所记载的绝招,老夫倒想试试看‘归元秘笈’上记载的剑招。”
陶玉道:“好!那你就请出手了。”
李沧澜一伸手中的龙头拐,推了过去。
他出手之势,看上去虽然是简简单单,其实推出一拐中,暗藏杀手。
陶玉一挫腕,金环剑斜里划出,剑势迎杖攻去。
那知剑势将要接近到李沧澜的前胸时,突然弃杖就人,化削为刺,疾向李沧澜的前胸刺了过去。
这一招变出意外,李沧澜一时间也想不出封拒之策,只好一吸丹田真气,身子陡然向后退出三尺。
陶玉格格一笑道:“李老英雄,这一招就是‘归元秘笈’上的剑招,名叫‘剑中化身’。”
李沧澜道:“也未伤得老夫,还有什么绝招,一齐用出来吧!”
陶玉望着李沧澜冷冷说道:“如若在下不念在昔年一点情份之上,这一剑只怕李老前辈就难以躲开了。”
李沧澜只气的长髯无风自飘,面色一片冷肃的说道:“咱们师徒之情早绝,你也不用手下留情,老夫如有杀你的机会绝不放过。”
陶玉道:“今生今世只怕你已没有这等机会了。”
李沧澜气得脸色铁青,但他仍能强自压下怒火,平静的说道:“昔年老夫收养你时,曾经有人劝我,说你脑后生有反骨,日后必将反恩为仇,当时老夫还有些不信、想不到竟然被那人言中了……”
陶玉为人虽然阴毒,但想到李沧澜昔年养育传技之恩,亦不禁有些愧疚,如若再让他当众述说下去,实有着无地自容之感。
心念转动,疾举金环剑,冷冷接道:“昔年之事,早成过去,多言无用,老英雄接剑了。”一振长腕,金环剑幻起一片剑花,刺了过去。
李沧澜龙头拐反击扫出,横向剑上举去。
陶玉知他天生神力,举世无匹,若金环剑被他的龙头拐扫中,必将脱手而出,赶忙一挫腕,收回金环剑势,避开拐势。
李沧澜展开反击,龙头拐突转凌厉,刹那间拐影重重,挟带起一片呼啸之声。
他退出江湖之后,武功并未搁下,这一阵运拐反击之势,凌厉慑人,石破天惊。
陶玉的金环剑已全被李沧澜的拐势给压了下去,人也被迫的缓缓向后退去。
杨梦寰暗暗忖道:看来岳父还有一点惜爱陶玉之心,如若他此刻乘势出手,施出“乾元指”,定可伤得陶玉。
忖思之间,忽听陶玉大喝一声,金环剑寒芒一一闪,抢入了重重拐影之中。
李沧澜大声喝道:“还不给我弃剑。”龙头拐向上一圈,猛向金环剑击去。
陶玉冷笑一声,道:“未必见得”。长剑随着拐势向上一扬,让闪开去。
这时陶玉剑势被逼到外门,整个的后背,大部暴露在李沧澜的掌下,如是李沧澜左掌击出,必可得手。
但是李沧澜却犹豫不定,举掌欲出未出。
就这一怔神间,陶玉剑势一转,反臂削下,划破了李沧澜右肘间的衣服。
李沧澜羞怒交集,暗运乾元指力,正待击出,陶玉已纵身而退,道:“李老英雄,承让了。”
李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