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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寰原使人误以为他也中了剧毒,然后选择最有利的时机出手,一举间生擒贼王,但因此刻形势所迫,只好出手反击了。
原来赵小蝶正在他身后和青衫人过招,自己如是闪避开去,那棺盖必要击向赵小蝶,造成赵小蝶背腹受敌,只好出了,暗运内力,以挡那击来的木棺棺盖。
智心大师推出棺盖,紧随着纵身跃起,扑了过来。
杨梦寰双手运劲,接下棺盖,那智心大师已然扑到,扬下一掌,拍了过来。
杨梦寰一吸气,疾退三尺、避开了智心大师的一击,腕上加劲,猛力向前推去。
棺盖又反向智心大师推去。
智心双掌疾推,那棺盖又飞了回来。
两人隔着一个棺盖,彼此推来推去,拼斗内力。
这时,兰小蝶已然把那青衫人推出厅外。回身观战。
陶玉绕过杨梦寰,行到赵小蝶身侧,道:“姑娘袭击那青衫人,定然是想夺取解药了。”
赵小蝶道:“不错。”
陶玉道:“室外已被围住,咱们处境正险,在下如能解去身中之毒,也好助两位一臂之力。”
赵小蝶道:“可惜得很……”
陶玉接道:“怎么?姑娘没有取得解药么?”
赵小蝶原想说可惜的很,你平日信用太坏,眼下只好暂时委屈你了,那知陶玉自作聪明的接了一句。
赵小蝶心中一动,暗道:原来,他没有瞧到我取得解药当下口风一变,道:“可惜我白费了一番心机。”
陶玉冷冷说道:“姑娘既未取得解药,为什么不把他杀了?”
赵小蝶道:“我杀不了他,那有什么法子。”
陶玉道:“就当时情形而论,姑娘应该有杀他的机会才是。”
赵小蝶微微一笑,道:“不要紧,咱们先把那智心大师制服,不怕他们不献出解药来。”
陶玉一皱眉头,回目望去,只见杨梦寰仍然在和智心大师互拼内功,推那棺盖。当下摇摇头道:“这打法太笨了。”
赵小蝶道:“应该怎样动手才是?”
陶玉道:“我们陷身于强敌环伺之中,只宜智取,不宜力敌,纵然要和敌人动手,亦该是力求速战速决。”
赵小蝶心中暗道:这话倒是不错。正想出口招呼那杨梦寰,心中忽然一动,忖道:此时此刻,才能逼出他所学武功,虽然不能逼他倾囊相受,至少也迫他多说几种奇异手法。心念一转,口中说道:“我瞧两人这等动手之法,并无大错。”
陶玉道:“敌众我寡,岂可和人对拼内力,自蹈败亡。”赵小蝶道:“你瞧出那和尚武功路数么?”
陶玉道:“可惜我身中奇毒,无法和智心动手,如是在下出手,十合之内,就可拿住他的穴脉了。”
赵小蝶道:“那些武功可是记载于‘归元秘笈’的夹层中么?”
陶王道:“不错。”
赵小蝶道:“那你为何不指点杨梦寰动手之法呢?”
陶玉道:“在下无法出手,只有口头帮他了。”
说话之中,瞥见那智心大师右手拨开棺盖,突然欺身而进,左手一掌,迎胸疾劈过来。
杨梦寰心中暗道:这人的内力不知如何,何不试他一试。心念转动,左手一招,硬接了一击。
双掌接实,响起了一声蓬然大震,杨梦寰只觉心胸一震,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一步。
智心大师连和赵小蝶杨梦寰互拼掌力,尸这他们个个都有着十分深厚的内功。当下大行一步,又是一掌劈下。
杨梦寰心中明白,处在这等危恶异常境遇之中,不可逞强好胜。尔再硬接掌力,闪身避开,飞起一脚踢了过去。
陶玉眼看杨梦寰手脚灵活,应变迅速,心中又气又怒,暗道:他竟然假装中毒。让人生擒而来,事前竟然瞧不出一点破绽,看来,他的心机倒非我所能及了。
智心避开了杨梦寰的攻势,突然向陶玉扑去,右手递出一招“流沙千里”攻了过去。
陶玉心中正恼怒那杨梦寰;却不料智心突然攻来,疏于戒争,武功又失,匆匆忙间,急急向地上滚去。
赵小蝶及时发出一掌,攻向智心,迫的智心举手招架无暇再攻陶玉,才算使陶玉逃得性命。
陶玉中毒未解,不能运气,滚出三尺,才站起身子,冷冷的瞪了杨梦寰一眼,道:“杨兄常说兄弟奸诈,看来兄弟不如杨兄多矣!”
杨梦寰道:“陶兄过奖了,兄弟以前不知用心机,才处处为人所用而不自知,今后自当引以为戒才是。”
陶玉生性凉薄,本想再说几句讥讽之言,但想到此刻自己武功全失,无能抗拒之时,如若激怒了杨梦寰,自然要吃大亏了,当下隐忍不再多言。
这时,赵小蝶已然和智心大师接上了手。
双方拼战激烈,辣手频施,和适才相斗情形大不相同。
原来,赵小蝶经过一番游斗之后,感觉出体能尽复,胆子大壮,同时也觉出智心大师,不过尔尔,争胜之心,油然而生,竟和智心大师全力搏斗起来。
奇怪的是,在这座大厅之外,分明有很多天竺高手,但却不见有人进来助那智心大师。
陶玉流目四顾了厅中形势,缓缓说道:“杨兄,有几件重要之事,非得立刻行动不可。”
杨梦寰道:“陶兄指教。”
陶玉道:“第一件,你此刻,设法绕到那棺木旁侧,瞧那棺木中是否是智光尸体,如果是就设法抢过他的尸体,这一仗,咋们就大获全胜了,而且朱姑娘也可取得解药。”
杨梦寰道:“如若那棺木中不是智光大师呢?”
陶王道:“那就是咱们又陷入了敌人安排的牢笼之中。”杨梦寰道:“还有什么?”
陶玉道:“第二件事,你必须设法通知那赵小蝶一声,不能胜过那智心大师。”
杨梦寰道:“为什么?”
陶玉道:“因为那智心如败在赵小蝶手中,必将恼羞成怒,闹成僵局。”
杨梦寰陡然大悟,道:“在下明白了。”举步向那棺木旁边行去。
这时,赵小蝶和智心大师相斗更见激烈,杨梦寰绕过两人时,吃两人激斗中的掌风,震的衣袂飘飞。
赵小蝶眼看杨梦寰向那棺木绕去,立时掌势一紧,攻势更是凌厉,使那智心无法分神照顾。
杨梦寰行到棺侧,果然棺木之中,仰卧一人,身着黄袍,面蒙白纱,要想瞧出他是否智光大师,必得先把他脸上的白纱取下才能决定,只好又举步向棺木行去。
智心大师虽和赵小蝶恶斗猛烈,但对木棺仍极留心,眼看杨梦寰向木棺行去,立时冷冷说道:“只要你妄动棺中尸体一下,立时之间就有杀身之祸。”
杨梦寰心中暗道:他如此看重那棺木中的尸体,想来八成是智光大师了。当下大跨一步,行到棺木旁侧,右手一抬,正想探入棺中揭那覆面白纱,突觉一股强厉的暗劲,直袭过来,形势所迫,杨梦寰不得不先行拒挡袭来的掌力,右手疾拍一掌,人却横跨一步。右手拒挡袭来的掌力,左手却疾向那棺木中尸体上覆面白纱抓去。
忽听赵小蝶尖声叫道:“小心了。”
杨梦寰转目一顾,瞥见智心立掌如刀,悄无声息的切向左肩。
原来智心已舍弃了赵小蝶扑向了杨梦寰。
杨梦寰暗运功力,抓向棺本中的左手一缩,反向智心大师腕脉之上扣来,右手疾快探出,探入棺中,赵小蝶娇躯一幌,直欺而上,攻向智心的后背。
这一阵连锁搏击,势道迅疾绝伦,智光的左手回击一掌,以挡赵小蝶的掌力,右手五指翻转,抓住了杨梦寰左脉,同时之间杨梦寰右手已伸入棺木之中,揭开了棺中人蒙面白纱。
赵小蝶眼看那智心大师一把扣住了杨梦寰的左腕,心下大急,桥叱一声,立掌如刀,切向智心右臂。
智心大师右手急急的一缩,带动了杨梦寰的左腕,迎向赵小蝶的掌势。
赵小蝶冷哼一声,右手一缩,收了回来,左手一扬,发出了天罡指力。一缕暗劲,直向智心大师袭去。
智心大师只觉一股暗劲袭到,击中在右肩之上,身不由己的一松右手,放开了杨梦寰的左腕。
赵小蝶双掌连环迫击,攻了过去,逼的那智心大师连连后退,口中却低声对杨梦寰道:“杨兄,快去看那棺木之中是不是智光大师的尸体?”
其实不用赵小蝶说,杨梦寰已然欺身棺木旁边。低头望去,只见棺木中仰卧之人,正是智光大师,不禁呆在棺旁。这般容易的就得到了智光大师的尸体,杨梦寰简直有些大感意外。
陶玉急急行了过来,道:“杨兄,棺木中可是智光?”
杨梦寰道:“不错,太容易了,得了这一具尸体,倒使在下有些不敢相信。”
陶玉探首向棺中瞧了一眼,道:“最怕是别人装作的智光大师,杨兄何不抱他出来。”
杨梦寰道:“如是这人不是那真的智光大师,也许在尸体之上,有什么诡计。”拾头看去,只见智心大师和赵小蝶搏斗情形,华而不实,心中大奇,暗道:这两人怎的忽然客气起来。
只听赵小蝶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杨兄,快把灯火熄去。”
杨梦寰早已觉出了古怪,闻声出手,双掌齐挥,拍熄棺木前的两只火烛。此时,天色还未大亮,大厅中陡然间黑了下来。
赵小蝶快步行了过来,道:“杨兄,咱们带上这智光尸体,快冲出去。”
杨梦寰道:“那智心大师呢?可是已伤在姑娘手中么?”赵小蝶道:“他中了我的天罡指力,伤的不轻,唉!我不该暗发指力的。”
杨梦寰道:“怎么回事?”
赵小蝶道:“那不是真的智光大师,咱们这番际遇,有惊无险,都是他的安排。”
杨梦寰道:“怎么回事?”
赵小蝶道;“刚才和我动手时告诉了我,他的伤不轻,要我们快些离开。”
杨梦寰道:“他是什么人呢?”
赵小蝶道:“他没有说清楚。”
杨梦寰道:“我带上智光的尸体,你照应陶玉。”
赵小蝶心中暗道:如是凭借智光大师能够疗治好兰姊姊的伤势,这陶玉的生死,那就无关重要了,到时,设法找个岔儿,一掌把他击毙,也算替武林中除一大害。心中在计算着杀死陶玉的办法,口里却说道:“陶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