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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蝶道:“所以咱们进阵时连伤数人,一直未听得他们呼喝呻吟之声。”
陶玉道:“鬼蜮伎俩,恐不只此,必然有一种更为恶毒的变化。”
赵小蝶心中暗道:杨梦寰一个人,如若也被困在这阵中,那又如何是好?必得找到他才行,当下说道:“咱们两人之力,过于单薄,何不和杨梦寰合在一起,共同对付他们这‘惊魂大阵’。”
陶玉道:“此时此刻,他们阵势已成,只不过还未发动而已,咱们如若冲向阵外,必将引起全阵发动……”
赵小蝶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我如遇上什么凶险,你也是一样不肯救援了。”
陶玉道:“你和杨梦寰有些不同。”
赵小蝶道:“除了男女有别之外,还有何不同?”
陶玉格格一笑,道:“如我救了杨梦寰,那无异是救了一个敌人,不论是情场、战场,我们都是势不两立的人。”
赵小蝶道:“你故意不愿救他么?”
陶玉道:“姑娘一定要问,在下只好承认了。”
赵小蝶道:“好!那你就守在此地,我要出阵去了。”
陶玉道:“你一人之力,只怕无能闯出阵去。”
赵小蝶原想施展柔媚手段利用陶玉,哪知情有所寄,竟是难以自己,当下道:“不用你关心了。”举步向前行去,一面高声喝道:“寰哥哥,你在哪里?”
陶玉目光流转,四顾了一眼,冷冷说道:“站住。”
赵小蝶早已防到他可能暗中施袭,霍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冷冷说道:“有何见教?”
陶玉道:“杨梦寰也许已遇毒手,此时此情之下,你必得和我合作。”
赵小蝶道:“咱们合作可以,但谁要听谁之命呢?”
陶玉道:“自然是你听我之命了。”
赵小蝶道:“为什么?”
陶玉道:“简单的很,因为我武功不比你差,心计更是在你之上……”
赵小蝶冷笑一声,接道:“只怕未必见得吧!”
陶玉道:“还有一件事,你不要忘记,咱们来此之意,是要救你的兰姊姊……”
但闻那冷厉的声音,忽又传了过来,道:“惊魂大阵,立刻就要发动,你们如不肯避入棺木中去,只有死亡一途了。”
赵小蝶高声说道:“彼此为敌,你为什么要这样好心呢?”但闻那冷厉的声音,应道:“大国师曾经交待下来,不许伤那朱若兰的属下,更不许伤了你赵姑娘,哼哼,如是那人不和你走在一起,早已伤亡多时了。”
陶玉望了望赵小蝶一眼,道,“看来在下还是沾了你的光了。”
赵小蝶一心惦念着杨梦寰的安危,不闻他回应一声,想是已经遇了毒手,也不理会陶玉,却高声说道:“我们同来之人呢?”
那冷厉的声音道:“大都已经受伤被擒,只有余下你们两个人,如若不听在下良言相劝,惊魂大阵发动之后,两位定将伤在阵内,大国师虽有令渝,那也是无可奈何了。”
陶玉低声说道:“咱们快退到那棺木旁边。此人之言,不能全信,但也不可不信。”
赵小蝶听得杨梦寰受伤被擒,心中慌急,长长吸一口气,镇定一下心神,暗道:此地此情,倒是不能和陶玉翻脸,只好应付他一下,依言向后退去。
两人刚到棺木旁侧,那冷厉的声音重又响起,道:“躲入那棺中去吧!”
陶玉四顾了一眼,道:“阁下什么人,何以不肯现身出来?”他一连问了数声,始终不闻那人回应,苦笑一下,道:“那人不喜和我们男人讲话了。”
赵小蝶探首向棺木望去,只见棺木中空无一人,心中大为奇怪,说道:“这棺木中明明有人,还被我斩断一条手臂,此刻怎的空不见人?”
陶玉道:“咱们中了诱敌之计,这棺木乃早经设计的机关,可笑我陶玉竟未料到。”
赵小蝶心中暗道:此刻想来,的确是可笑的很,那数十僧人,围棺而坐,但却不肯拦阻我们,岂不是存心要我们接近这具棺木么,当时竟是想他不到。
两人望着棺木沉吟了一阵,陶玉才缓缓说道:“赵姑娘,此时此情,咱们已陷入共生死的一个境遇之中,合则或有几分生机,分则必死无疑。”
赵小蝶心中暗道:这话倒是不错。杨相公生死不明,兰姊姊重伤待医,如若我和陶玉再陷身这惊魂阵中,这一战,可算得全军覆没,不管如何,此时得和他衷诚合作才行。
心念一转,缓缓说道:“好,未出此阵之前,咱们各抛成见,全心合作就是。”
陶玉道:“那很好,不知姑娘有何打算?”
赵小蝶摇摇头,道:“请教你的高见。”
陶玉仰天吁一口气,道:“我想试试这惊魂阵有何惊人之处。”
赵小蝶道:“好!咱们如何动手?”
陶玉四顾了一眼,但见夜色茫茫,四周寂然,不见有人影行动,当下说道:“在下有一个奇怪的感觉……”
赵小蝶接道:“什么事啊?”
陶玉道:“我一直怀疑这座棺木之下,隐藏之人,才是主持此阵的首脑人物。”
赵小蝶道:“那该当如何?”
陶玉道:“先破坏他们首脑部位,再试试他们的惊魂大阵,姑娘替我掠阵,留心外来的施袭之人。”左手抓住木棺,暗运内力,陡然一推,那木棺应手翻了一个转身。
赵小蝶低头看去,只见那棺木之下,乃一片沙石之地,并无异样之处。
陶玉凝目注视了一阵,突然说道:“咱们中了敌人缓兵之计,快走。”
话还未完,只见火光连闪,片刻问,亮起了数十盏渗绿的灯火。
赵小蝶低声说道:“这棺木中的人呢?”
陶玉道:“早已在咱们不留心时,在夜色掩护之下逸走,咱们却为了这具空棺,耗费了甚大气力,耽误了很多时间,使他们从容部署。”
赵小蝶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抬头看去,只觅烟面八方人影闪动,缓缓向两人停身之处围来。
这些人,左掌上托着一盏惨绿的灯火,右手紧握拳头,不知手中抓的什么,身着五色锦袍,长发披垂,一道金箍,束着长发,脸色是一片严肃。
这怪异的装束,在夜色中,再经那惨绿的灯火一照,当真是如入鬼域一般。
赵小蝶只觉一股寒意,泛上心头,低声说道:“这些人怎的如此难看?”
陶玉道:“披发托灯,故作玄虚而已,姑娘倒要注意他们右手紧握的拳头,只怕是有什么奇毒的暗器。”
赵小蝶精神一振,突然一扬右腕,一道寒芒,脱手而出,直向一个披发大汉电射而去。
陶玉欺身而进,伸手向一个大汉紧握的拳头上抓去。
只听一声清脆的轻震,赵小蝶那疾射而出的短剑,正刺在一个大汉的前胸,但却生生被弹了回来。
敢情这些怪人身上,竟带了护心镜。
再说陶玉右手将要抓到那大汉右手紧握的拳头时,那大汉突然一挥手,左手掌托的灯火,直对陶玉右手迎了过来,紧接右手一松,突然间,爆开一片蓝焰,足足有数尺方圆。
陶玉吃了一惊,急急缩手而退,但仍是慢了一步,衣袖之上,已为那蓝焰熊熊的烧了起来。
赵小蝶急急说道:“快把火焰熄去,那是毒火。”
陶玉左手拔出金环剑,疾快扫出一击,右手却借地上砂土熄去火焰。
赵小蝶冷冷说道:“原来他们这灯火还有如此作用!”
陶玉瞧瞧臂上的伤痕,一片青紫,心中暗道:好厉害的毒火,我已运气保护,仍然被他烧成这等模样。
赵小蝶留目四顾,只见灯火交错,数十个彩衣人,团团把自己和陶玉围住。
这些人,也不向前进攻,只是有意的把两人围住。
但闻那冷厉的声音,重又传了过来,道:“大国师曾经再三告诫在下,不许伤你赵姑娘,否则两位早已伤在惊魂大阵之内了,两位如若再要强行破阵而出,那是逼我们施下辣手了。”
赵小蝶低声对陶玉说道:“你说咱们能不能冲出此阵?”
陶玉道:“机会不大。”
赵小蝶道,“此时此情,该当如何?”
陶玉道、“他们既无立刻杀死我们之心,只好暂时留在此地见机而作了。”
赵小蝶望了陶玉一眼,道:“坐在这里束手待毙么?”
陶玉淡淡一笑,道:“在下一向是主张不作没有把握的事情,对方既无立刻杀死我们之意,咱们又何乐不为利用这段时光,想一个对付敌人的办法呢?”
说着笑着,缓缓坐了下去。
赵小蝶无可奈何,也只好缓缓坐了下去。
在数十盏灯光环伺之下,陶玉似是毫无慌乱之情,神情轻松的说道:“赵小蝶,在下自信才智不逊于人,但却有一事,始终是想不明白。”
赵小蝶道:“什么事?”
陶玉道:“在下和杨梦寰……”
赵小蝶道:“怎么呢?”
陶玉道:“在下才智、面貌,自信不比那杨梦寰差,但不知何故,始终无法讨得你和朱姑娘的欢心!”
赵小蝶略一沉吟,道:“你一定想知道么?”
陶玉道:“不错,在下为此席难安枕,食不甘味,一直想不出原因何在……”
长长叹息一声,接道:“如论武功,在下早已在他之上,论才慧,在下亦自信强他甚多。”
赵小蝶心中暗道:怎生想个法子,捉弄他一下才好。
陶玉不闻赵小蝶回答之言,回目望去,只见赵小蝶凝目沉思,不知在想的什么心事,当下说道:“赵姑娘,我陶玉一生最大的憾事,就是情场之上,一直无法胜过那杨梦寰,今日若得姑娘指斥,陶某是终身不忘。”
赵小蝶计上心头,嫣然一笑,道。“咱们处境险恶,生死与共,你不思脱身之策,却去想这些烦心事情。”
陶玉双目流顾了四周一眼,缓缓说道:“此刻咱们已然陷入了重围之中,生死难以预料,也许咱们今宵要葬身于此,也许咱们还有脱身的机会……”
赵小蝶接道:“就凭你这句话,你就不如那杨梦寰了。”
陶玉道:“为什么?”
赵小蝶道:“那杨梦寰一向老老实实,每一句话,都是出自内心,但凭他那一份诚实,就足以感动女人心了。”
陶玉道:“这么说来,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