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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语无伦次,慢慢道来,倒也能够词能达意。
朱若兰颦起柳眉,暗道:“看他神情,似是心中颇有死而复活的能耐;这却叫人不解了。”一时之间,沉吟难决,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闻智光天师说道:“不要紧的,姑娘但说无妨,只要是人力能及的事,我自信都能够办到。”
朱若全心中暗想:自不能说些不着边际的事,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难题,只得说道:“你先作到两件之后再说。”
智光大师道:“朱姑娘,在下要说了。”
朱若兰道:“什么事?”
智光道:“如是贫僧一一作到了姑娘出的难题,姑娘应该如何?”
朱若兰暗中运气戒备,口中缓缓说道:“你说应该如何?”
智光大师道:“随我同往天竺。”
朱若兰冷笑一声道:“到天竺则甚?”
智光大师想用中上语言说出,但却又不知何措词,急的面红耳赤,转脸望着那青衣人,说了一句天竺话。
那青衣人面如死灰,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大国师之意,是要你随他回天竺,结成夫妇。”
朱若兰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这该是你一生中,最后说的一句话了。”
那青衣人脸色更加难看,垂首肃立不动。
朱若兰神情肃然望了那智光一眼,又望望那青衣人。
智光大师回目望着那青衣人,微微一笑,道:“要请多帮帮忙了。”缓缓举起右掌、那青衣人全身抖颤,脸上是一片惊惧和愤怒的混合表情。
他对那智光大师似有着极深的畏惧,竟是不敢出手反抗。
那青衣人缓缀闭上双目,身子挺直而立。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功夫,智光大师突然取开了按在那青衣人头顶上的右手,缓缓说道:“姑娘,他已经死去了。”
朱若兰仔细看去,只见那青衣人双颊如火、两只脚深陷入沙石地中。
朱若兰心中暗道:这和尚果然是有着过人之能,那青衣人武功不弱,不知他用什么方法,把他杀死,竟然是瞧不出一点痕迹。
付思之间,只见那青衣人身子一幌,蓬然一声,仰卧地上。
朱若兰不见他口鼻之间有血流动,心中动疑,冷冷说道:“你们天竺国,瑜珈术中,有装死的方法,如何证明他真的死云。”
智光大师道:“他是真的死去,姑娘如是不信,不妨走到他身侧瞧瞧。”
朱若兰道:“他怎么死的。”
智光大师道:“我用无相神功,震碎了他的大脑,但外面却是谁也瞧不出一点伤来。”
朱若兰道:“原来如此。”缓步行到青衣人的身侧,伸手摸去,果然是气息早绝。
智光大师似是良心发现,轻轻叹息一声,道:“他追随我很多年,除了姑娘吩咐之外,我决然不会伤了他的性命,”
朱若兰暗道:你既然已杀了他,还来放什么马后炮呢,心中念转,口中却应道:“你要如何一个死法呢?”
智光大师道:“贫僧运气自毙,躺入棺中,埋入地下,七日以后,姑娘再行开棺,贫憎即可复生,”
朱若兰暗道:这和尚心地恶毒,那也不用和他们讲什么道义了。当下说道:“好吧,你就死给我见识一番。”
智光大师道:“如六日之后,掘棺相验,贫憎如是难再复生,自然是姑娘胜了……”两道眼神凝住在朱若兰的脸上,道:“如是贫僧能够复生,姑娘准备如何?”
朱若兰道:“我佩服你的武功就是……”
智光大师接道:“贫僧迢迢万里来此,岂只是为姑娘几句夸奖之言么?”他说得很慢,边说边想,竟然说得十分清楚。
朱若兰暗道:原来他想用此逼我许下诺言。当下道:“待你复活过来之后,再说吧!”
智光大师道:“贫憎亦知,如若不先把姑娘降服,只怕你不会答应,贫僧自行闭气之后,也要请姑娘留在这里了。”
朱若兰道:“我留此地作甚?”
智光大师道:“你瞧瞧贫僧如何经历这生死之关。”
朱若兰心中暗道:这和尚老谋深算,藏而不露,不可轻视,不妨用点手段了。当下说道:“好!我留在这里瞧瞧你如何死法。”
智光大师道:“那很好。”缓缓伸出右手,向朱若兰玉掌之上握去。
朱若兰一缩手腕道:“你要干什么?”
智光大师道:“我要和姑娘握别,也许贫憎难以复生人世呢。”
朱若兰心中暗道:他杀那青衣人时,说杀就杀,虽是多年相处,亦是毫无惜顾之情,此刻他自己要以身试死,自然是有些害怕了。必须激他一番才是。心念一转,缓缓说道:“你如是很怕死,那就不用试了。”
智光大师笑道:“如若贫僧尚未醒来之前,你借机逸走,贫僧醒来之后,又到那里找你?”
朱若兰道:“你的意思呢?”
智光大师道:“朱姑娘想见识死亡,贫僧自是不能不遵,不过,在贫僧死去期间,朱姑娘必须留在此地。”
朱若兰道:“我要看死去之情,复活之法,自然是要留在这里了。”
智光道:“此非等闲事,贫僧很难相信。”
朱若兰道:“不信算了,你如是不想自己死时,那就请人效劳。”
智光大师道:“姑娘可是说,找个人来杀死贫僧?”
朱若兰道:“正是如此。”
智光大师哈哈一笑道:“不知那个人有此能耐?”
朱若兰道:“我!你可要试试么?”
智光微微一笑,道:“如何一个试法呢?”
朱若兰突然扬手一掌,拍了过去,道:“试试我是否有杀你之能。”
智光眼看朱若兰一掌劈来,只微微一偏身子,避开要穴,用肩头硬接一掌。
朱若兰一掌拍实,击中对方肩头,只觉如拍在一块坚冰之上,又硬又凉,心中骇然,不敢再发掌心内力,倒退五尺。心中暗道:这和尚不知练的什么武功,身上坚硬如铁,那也罢了,但身体那冰寒之气,不知是如何练成?只听智光哈哈一笑道:“朱姑娘身手果然不同凡响,为何不发出掌心内力?”
朱若兰道:“这倒不用你关心了。”陡然扬起,寒光一闪,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直向智光大师前胸之上刺去。”
智光大师一闪避开,但却没有还手。
朱若兰一击未中,第二招连续出手,寒光闪转,分刺智光大师三处要害大穴。
智光大师闪身避开,举手一挥道:“四面围起。”
四个灰衣僧人,应声出手,分成两行,绕向朱若兰的身后,分站了四个方位,不言不语也不出手施袭。
朱若兰停下手来,冷冷的看了四下群憎一眼,说道:“怎么,你想倚多为胜么?”
智光大师摇摇头,道:“那倒不是,不过,我此刻改变了心意。”
朱若兰道:“怎么改变了?”
智光大师道:“咱们今日一战,如是贫僧伤在姑娘手中,那是咎由自取,死而无怨,但如姑娘败了,借机遁走,天涯辽阔,我要到那里找你。”
朱若兰冷笑一声,道:“所以你让他们四面把我围起,是么?”
智光大师道:“正是如此,只要他们能挡你一招,我就可以及时追上了。”
朱若兰心中暗道:这和尚口气如此托大,但不知他真实的武功如何?我要试他一试才行。心念一转,怒声喝道:“我倒要见识一下你们天竺武学有何出奇之处?”右手中匕首摇动,幻起了一片寒芒,笼罩了智光和尚前胸数处大穴。
这一招手法奇幻,使人无法分辨出她攻向何处穴道。
智光大师微带笑意的脸上,突现凝重之色。右手平胸,左手推出一股暗劲。
朱若兰只觉他挥手一推之下,一股暗劲直逼过来,心头微生惊骇,暗道:他随手推出一掌,就有着如此强劲的潜力,这和尚的确是不可轻视、手中匕首一振,内力贯注,直取前胸,左手一扬,发出天罡指力。一缕指风,冲破智光大师推出的潜力直点向“神封”要穴。
智光大师那平胸的右手,忽然屈指弹出,几缕指风,挡开了朱若兰的天罡指力,右手同时由下面翻起,抓向来若兰的右腕。
朱若兰霍然一收匕首,倒退三步。
两人交手一招,却已互拼了数种绝世神功。
智光停手不动,缓缓说道:“如是贫僧胜了姑娘,贫憎仍然依照相约之言,死给姑娘瞧瞧,不过,你要守在我棺木旁侧,不能离开。”
朱若兰暗中换了一口气,道:“那时,你不能挣动,我杀了你方便多了。”
智光大师笑道:“贫憎要早作准备。”
朱若兰道:“你是如何准备法?”
智光大师道:“姑娘的手法,功力已在适才一招可见端倪,高明的天竺国中,除了贫僧之外,随我进入中原之人,只怕都不是你的敌手,因此,贫僧在死在姑娘瞧看之前,我必得先用一种奇奥的锁脉手法,封锁你几处穴道,由贫僧随来之人,一旁监视,那时你自然是无能逃走了。”
朱若兰冷冷说道:“有一件事,大师必得先讲清楚。”
智光大师道:“什么事?”
朱若兰道:“你必得先把我穴道点中才成。”
智光大师道:“贫僧自信在一百招内可以胜得姑娘。”
朱若兰道:“一百招你如是胜不了我,又当如何?”
智光道:“照贫僧的看法,除非有奇迹发生,不然,我定可在一百招中胜你……”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贫僧虽然和姑娘今日是初次会见,但我对姑娘却神驰已久了……”
朱若兰冷冷接道:“你再接我一招试试。”缓缓向前去。
智光大师静静的站着,两道炯炯眼神,却凝注在双手之上。
朱若兰看那和尚,竟然如此沉得住气,心中暗道:这和尚镇定工夫如此高明,单是这一点,就非常人所及了。心念转动之间,右手一抬,匕首寒芒已然刺向智光前胸。
智光大师这次竟是不再让避,眼看着锋利的匕首将要刺中前胸时,才微微一偏身子,避开要害,任她匕首刺中肌肤。
朱若兰微一加力,匕首透肌而入。
智光大师右手一翻,一把扣住了朱若兰握拿匕首的右腕。
朱若兰想不到他中了一刀之后,竟是仍有这般快速的举功,下禁微微一呆。
智光大师五指微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