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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神情狞恶,一步步走近了秋岚。
秋岚的左小臂仍在沁血,但血已非青色,逐渐变为猩红的血珠了。脸上的青灰色亦渐渐退去,变得象是白纸,乍看去,象一个失血过多而死的人。
独眼左龙手按刀把,也一步步迎上。
白无常一声不吭,也夹着哭丧杖走出。
独眼虎大踏步出列,向白无常迎去。
四个人在秋岚的两侧停步,四个人的六个眼睛凶光四射,恶狠狠阴森森地死盯住对方。
哭丧杖伸出了。
两把厚背刀徐徐出鞘。
赤煞大凶向双方扫了两眼,突然反手拔剑,发出一声震天怪叫,突然疾冲而上。
“收!”双无常同声怪嚎,两根哭丧杖凶猛地攻出了。
两把厚背单刀不甘示弱,立还颜色放手枪攻。
风吼雷鸣,人影乍合;哭丧杖如同狂龙闹海,厚背单刀以猛虎出笼。
地下的秋岚遭了殃,被踏得满地拖滚。
亦煞大凶身形急挫,一腿扫出,将秋岚踢离两丈外,急步跟上,手起剑落,向秋岚的脖子猛砍。
“不行。”青云客大吼。
“林兄务请大量割爱……”
“我说不行,岂有此理。”
龙形剑脸色一沉,厉声说:“不行也得行,王某要定了。”声落,剑也向下落。
小径西侧,马上的笑孟尝跃下雕鞍,向前面一个花甲老人走去,到了老人身策,笑问:“汾老,一向可好?怎不到寒舍盘桓?”说完,拱手行礼。
汾老扭头一看,赶忙回礼道:“哦!原来是庄主。老朽刚到洛阳,还未至尊府拜访哩!半途碰上了这桩大事,便跟来了。这一来,庄主该放心了,呵呵!”
笑孟尝莫名其妙,讶然问:“汾老,为何该放心了!”
“咦!庄主还不知道?”
“在下刚来。”
“哦!难怪。死者是飞龙秋雷,大概是被青云客弄死的。飞龙已死,庄主岂不该放心?”
“咦!原来如此。其实,在下并不想和秋雷计较小女的事,想不到他作恶多端,反而死在他的朋友之手,青云客原是秋雷的好友哩。”
汾老突然神色一懔,低叫道:“天!独角天魔!”
不但汾老惊叫,旁观的人全都抽口凉气惊叫:“独角天魔!雷音尊者!”
龙形剑的怪剑还未砍下,人丛中的独角天魔排众而出,拉掉头巾,露出他的怪头,大踏步往前走,低叱道:“住手!让我看看你龙形剑是否有八只脑袋?”
他的低叱声听来并不大,但令人闻之脑中如受重锤撞击.气血翻腾。
激斗中的人,倏然撤招跃出圈子。
所有的人全站住了,只有独角天魔大踏步傲然前行。
接着,大和尚凶僧雷音尊者出现,也向里走。
东面,人影隐隐,毒王,许钦,白夫人,两位姑娘,一行十人,已搜近至一里之内了。
龙形剑脸色一变,钢牙一控,沉声道:“侯前辈,叫令徒与王某单人独剑决生死。”
“废话!”独角天魔冷叱。
龙形剑哈哈狂笑,笑完说:“在下同样敢和阁下一拼,何必倚老卖老摆出不可一世的姿态唬人?”
说完,他举步跨出。前面的脚本来踏在秋岚的胸膛上,后面的腿迈出,所有的重量全部移在前脚上。
秋岚已确知奇毒被排出体外了,恰好散去寂灭术,正待运先天真气检查各处经脉是否有异样,龙形剑的脚踏在他的胸腹之间,重量突增,胸骨压力骤加,他本能地立加抗拒,右手一拨。
龙形剑做梦也未料到死人会复活,一拨之力奇猛奇急,任何人也无法在这时能够避开这意外的袭击。
脚被绊出,前脚仍末着地,他感到力量突失,莫名其妙地突然坐倒,发出“噗”一声闷响,坐在秋岚的肚腹上,不等他弄清是怎么回事,沉重的打击已至。
独角天魔一怔,在三丈外站住了。
秋岚翻身坐起,一把抓住龙形剑的腰带,大吼一声,将龙形剑飞掷三丈外。
“滚你的!”他大吼。在这以前,外界的事他虽未用眼睛看,但听得够多了,每个人都想要他的命,他怎能不气?
在忍无可忍中,他忘了自己这时的身份,忘了他冒充乃弟秋雷的事,只认为这些人都是冲他秋岚而来的。
所有的人,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怔住了,有几个去年曾参加天山峡大会的人,更想起活僵尸出现的事来,不由惊叫出声:“尸变!尸变!”
他一直被人抛、掷、踢、踏,几次刀锋临头,却一无动静,这时突然复活发威,难怪这些人惊叫尸变。
龙虎八卫中,有两人神魂入窍,见主人遇险,不假思索地抢出,一支剑一柄沉重的银挝,几乎同时攻到,来势汹汹。
秋岚背后象是长了眼睛,向右一闪,如同电光一闪。
右面是使剑的人,剑已经点出,太快了,无法变招,也收不住势,剑从秋岚的左肋下擦过,一剑落空。
秋岚左手疾收,挟住了擦过胁下的剑,虎躯右扭,右肘发如惊雷,“噗”一声撞中使剑人的右额,把对方直震出丈外,一声未出,昏沉沉地向外滚。
“呔!”是秋岚的沉叱。
旁观的人只见人影如虚似幻,剑影似实犹虚,几乎同在一瞬间,使银挝的好汉右手断了三个指头,银挝翻腾着飞抛五丈开外。接着,人也向前冲跳,“噗”一声冲倒在地,两筋斗翻出三丈外。
能看清使挝好汉是被秋岚踢倒的人,少之又少。
“哎唷!”使挝的好汉策卧在地,双手抱住屁股鬼叫连天,龇牙裂嘴。
秋岚仗剑屹立,环顾四周的人群一眼,举头仰望日色,略一分辨方向,向西举步便走。
西面偏南三丈外,独角天魔讶然注视着眼前这个功力奇高,能扔飞龙形剑、瞬间击倒两卫的青年人,一时还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南首,三丈外的青云客,吓得额上直冒冷汗。
狼狈着站起的龙形剑,羞愤地大吼:“毙了他,上!”
正西小径上,恰好是赤煞二凶,应声截出,两把剑如同经天长虹,飞射而至。
活该二凶倒霉,他们被龙形剑下令的声音所迫,忘了不久之前断剑丢剑的噩梦,奋勇进击。
“留下两耳,决不食言。”秋岚冷叱,长剑候张,但见银芒扭曲旋进,人影剑影如电光似的连闪。
“哎呀!”赤煞二凶同时惊叫,左右疾分。
剑影倏敛,震耳的剑啸声仍在空间震鸣,秋岚已从两人之中穿出,站在两丈外,神色庄严肃穆,泰然向沾了些少血迹的剑尖扫了一眼,剑虹一闪,剑便隐在肘后了。然后他抬头挺胸。徐徐举步,并未回头向赤煞二凶瞧,也未看刚才的结果;
他身后先前交手的地面上,洒了几星血殊?四只耳轮散处在一丈方圆的固内。
赤煞二凶踉跄站住,突然丢掉剑,双手抱头,如丧考妣地,绝望地叫:“天哪!耳朵,我……我的耳朵!”
龙形剑张目结舌,如见鬼魅。
四周的群雄,倒抽了一口凉气。
死一般的静,没有人发声,针跌落地之声,也可将人吓一大跳。
“沙!沙!沙!沙!”秋岚的多耳麻鞋睬在泥地上的声音,稳定地徐徐响起。
丈五六外,独眼左龙当路而立。
“沙!沙!沙……”脚步声近了。
独眼左龙屏息着,他悄然向路右移,让出道路。
“沙!沙!沙!沙!”
路西端的群雄.开始向两侧让路。
笑孟尝深深叹息,牵着坐骑向左移。其他十一匹马,也向道左靠。
丈外靠左方,独角天魔将山藤杖改用双手横待。徐徐举步移至路中,脸色沉凝,怪眼光似乎放射出阵阵冷电寒流,阴森、冷酷、厉恶、狰狞,神色令人望之丧胆。
秋岚的目光,也注视着独角天魔。
“沙!沙!沙!”他仍泰然举步,每走近一步,他的大跟中神光徐现.逐渐明亮,近一步更亮一分。他眼中的神光并不凌厉镊人,但有一种令人心虚的力量存在其中。
独角天魔哼了一声,阴森森地说:“小子,你不向老夫行礼?”
秋岚只想到在飞云观前,几乎被老凶魔一脑袋撞死的事,正在思索该怎样对付老凶魔。
在飞云观双方动手之前,他对老凶魔深怀戒心,但动手之后,他已试出者凶魔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上次如不是心中有所顾忌,他深信决不会挨上几乎致命的一击。
他站在八尺外,淡淡一笑道:“我没有向你这宇内人性已失的老凶魔行礼的理由,你说对么是不是?”
“你凭什么?凭你那草包师父终南狂客?”
“在下不凭什么,凭一口武林正气,决不向江湖凶魔低头,如此而已。”
他的话,把独角天魔气得脸色泛青,怒极反笑道:“说得好,骨头相当硬,哈哈!”
“当然好,有何不对?”
独角天魔脸色更厉,冷笑道:“月前在三峡,老夫还认为你是我那门人的朋友,所以擒住你的对头玉虚子,交由飞云观主处治。想不到你竟忘恩负义,拐带起我那门人的妹妹来了,真是胆大包天。说,昭华丫头目下何在?”
“什么?你找我要……哦!你们自己去找好了。”秋岚脱口想否认、突又记起日前对方将他误认为乃弟秋雷,只好转口推说要他们自己去找。
“尼不说?”独角天魔声色惧厉地问。
“没有什么可说的。”秋岚泰然地答。
“好小子,老夫要活剥了你。”独角天魔狂怒地大吼。
秋岚淡淡一笑,大声说:“你何必吹大气?在下有剑,胜负难料,还不知鹿死谁手!你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在飞云观你用独角撞了我一头,你也被我一铁棍击中背腰,光棍打光棍,一顿换一顿,你岂奈我何?”
他的话,不仅令四周的群雄大惊失色,更令独角天魔脸色大变。
笑孟尝早已在爱女和笑弥勒口中,详尽地知道飞云观的事,但笑弥勒为了遵守秋岚守秘的诺言,并未将秋岚的身份说出,所以除了笑弥勒之外,其余的人仅知秋岚姓山名风。是山风与独角天魔交手,怎么又是飞龙秋雷?
“到底是怎么回事?”笑孟尝讶然自问,他无法获得解答。
独角天魔脸色大变,失惊地问:“什么?那晚使铁棍的人是你?”
“正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