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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的会哭大英雄!我不离开你就是了!你要是真的一哭闹,我不想人注意也不行了!”
“姐姐知道就好啦!再说,我算什么大英雄的,要不是姐姐,我就成了一只小兔子啦!”
“你怎么成了一只小兔子了?”
“有多远,跑多远呀!而且跑得越快越好!”
“你跑干吗?”
“姐姐,你以为我战得过那只虎吗?”
“现在你不是战胜他了吗?”
“要不是姐姐暗中出手,我能胜得了吗?”
“我几时暗中出手了?”
“姐姐,你不是说真的吧?”
“我当然是说真的了!”
“姐姐要不是在暗中出手,老虎手中那口刀会无端端掉下来吗?”
“对了!我也感到奇怪,他手中的刀怎么掉了下来的?”
“不是姐姐发射的暗器,伤了他的手吗?”
“我几时发射过暗器了?”
“姐姐没有发射过暗器?”
“当然没有!”
“姐姐,你别逗我了!不然,我会变得糊涂起来,变成像那书呆子一样,稀里糊涂的,连发梦和真的也分不清了!”
“丫头,我是说真的,我没有发射过暗器,也不屑发暗器伤人,绝不是逗你。”
“这就奇怪了!那他握刀的右手,明明中了暗器,刀才脱手掉下来的。”
“丫头,不是你发射的暗器?”
“姐姐,老虎的刀出手好快,我只知道闪避,有机会让我发射暗器吗?再说,我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暗器呵!”
小神女一下沉思起来:“那就真是奇怪了!是谁在暗中发射相助你呢?”
“真的不是姐姐?”
“嗨!丫头,你怎么不相信我的?在那时,我见你快要难以支撑了,正想出手,突然见那老虎手中的刀掉了下来。当时我以为是你用剑刺伤了他的,所以才没有跃出来。”
婉儿见小神女说得这么认真,不由相信了。而且小神女相助人,与人交锋,也从来没有使用过暗器,全凭武功战胜对手,制服敌人。既然不是姐姐,那又是谁了?婉儿一下猛省过来说:“恐怕是那一对卖艺的父女,只有他们,才会出手相助自己。”
小神女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丫头,你看清楚那只恶虎,手上中的是什么暗器了?”
“好像是一支小小的银针,插在老虎的手腕上。”
“一支银针!?”
“大概是吧!姐姐,当时我也没十分清楚。”
“要是一支银针,不可能是那一对父女所发射的。”
“怎么不可能了?”
“因为那一对父女没有这样的功力。”
“他们怎么没有这样的功力了?”
“丫头,你细想一下,当你们在交锋时,衡山虎那一口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那一股凌厉强大的刀风,已弄得场地上的碎石尘土飞扬,别说一支轻飘飘的银针,就是沉重的铁珠子、金镖等暗器,也会给这一股刀风震飞了。要是没有摘叶飞花的深厚功力,这一支银针能击中那一只虎么?我怎么看,也看不出卖艺一家人有如此上乘的功力。他们要是有这样的功力,武功就不会如此不济,连一只虎手下的一二个打手也打发不了。”
婉儿怔了半晌:“既然不是他们,又不是姐姐,那又是谁暗助我了?”
“丫头,衡山一带,也是藏龙卧虎之地。说不定在围观的人们中,有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暗中出手相助了你。”
“姐姐,这位高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
“姐姐,你久闯江湖,阅人极多,难道不知道在武林中有这等深厚内力的高手吗?”
“丫头!你说得怪了!天下之大,能人不少,我又不是神仙,能知道和全认识他们吗?不过,话又说回来,当今能摘叶飞花的高手也寥寥可数,除少林寺的至化禅师,梵净山庄的掌门,聂十八哥以及慕容家的人外,其他的就不多闻了。可是他们没有一个在现场观看,不然,我早已认出他们了!”
“奇怪!那又是谁了?”
“丫头,你别追究他是谁了!他既然不想人知道,你追究也追究不出来。我们还是多想自己的事吧。”
“我们有什么事可想了?”
“丫头!经过这一次交锋,难道没感到自己的内力不足么?一个人的内力不深厚,哪怕有再巧妙的剑法,也发挥不了威力,胜不了对手!”
“姐姐!那我怎么办?”
“勤练内功呀!早晚勤练,不然,你连我传你这一门身法,也练不到上乘的佳境,连一只虎也制服不了!”
说着,衡山下的南岳镇已在望了。南岳镇离衡山县城不远,只有十多里,所以在太阳西斜时,她们也来到了南岳镇。南岳镇一边,就是有名的南岳大庙,隔河相望,便是祝圣寺。
婉儿问:“姐姐,我们是先找地方住下,还是上衡山?”
小神女想了一下:“我们还是在镇上找一处地方住下来,先去看看南岳大庙,明天一早再上衡山玩。”
“好的!不然玩也玩得不舒服,心里老是惦记今夜里不知在哪里住好!”
“你这丫头,什么不担心,却担心没地方住,看来你今后要多些在江湖上走动才行。”
的确,小神女在江湖上行走,从来没考虑过住的地方,更不会将住放在心上。荒山野岭,流溪岩下,森林乱葬岗、破庙败院,大户人家的深院重楼,哪一个地方不可以住一夜的?甚至在凉亭顶上和高高的塔尖上,她都可以稳睡一夜,而不会掉下来。当然,这得有一身过人的武功才行,不是任何人所能办得到的。
她们在南岳镇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便去游玩南岳大庙。不知是时间不适宜,还是什么原因,来衡山游玩的人不多,不但客栈住客稀少,就是来南岳大庙游玩的也少得可怜,冷冷落落,加上她们姐妹两人,还不到十个人,而且都是一些文人雅士和有保镖的富家子弟,才有闲情逸致跑来玩,吟诗作对。
南岳大庙坐落在衡山脚下的一块山坡平地上,规模宏大,布局严谨,是五岳庙中最为完整的古建筑群之一,整座庙共有九进,有正殿、寝宫、御书楼、盘龙亭等等建筑物,历史悠久。相传在唐开元十三年就有这座大庙了。
正殿有七八丈之高,建筑得庄严肃穆,气势雄浑,殿内有七十二根石柱,象征衡山的七十二座山峰。
小神女和婉儿可以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座占地极广、殿堂亭楼众多的大庙。大殿如一座宫殿一样,雕梁画栋,彩绘斗拱,金碧辉煌。殿中央供奉的一位神像,比真人还大几倍,称为“南岳司天昭圣帝”。
婉儿惊讶地说:“怎么这个大堂这般的大,神像也这般的大,那不浪费吗?叫人打扫,那怎么打扫呵!”
在正殿值班的道士听了婉儿的话,不满地看了婉儿一眼,客气地说:“女施主!请别喧哗!”言外之意,就是不得胡言乱语,以免亵渎了神灵。
正殿也有二三个文士在参观,听了婉儿的话,轻蔑地一笑:“这真是无知妇孺之言。”
婉儿还想说,小神女忙说:“妹妹!别再乱说了,我们到别处去看看。”
她们转出了殿外,来到草地上。婉儿问:“姐姐!我刚才说错话了?”
“错是没有错!只是他们听了刺耳,不高兴而已。”
“我又没说他们!他们干吗骂我的?”
“算了!你总不会因为这样去教训他们吧?这样,你就变成持艺凌人了!出门在外,有时能忍就忍,能让则让,千万别招惹是非。”
她们两人在南岳大庙转了一圈,要看的也看了。她们感到,南岳大庙,虽然是大,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说园林美景,它还不及慕容家的紫竹山庄,说清雅和赏心悦目,也不及小神女所住的听泉山庄,它的建筑,只是雄伟而已。当她们转出来,经过盘龙亭时,迎面碰上那位富家子弟和他跟前的保镖和四位家丁。
小神女预感有麻烦事要发生了,轻轻对婉儿说:“妹妹,你心中要准备了!极有可能会让你施展一下手脚。”
婉儿愕然说:“姐姐,他们不会乱来吧?”
“希望不会,但有个准备的好。”
果然,那位富家公子不怀好意地趋近,一脸是笑,弯腰一揖说:“姑娘!小生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小神女故作惊讶地问:“你等候我干吗?我们素不相识呵!”
“正因为是素不相识,小生才在这亭上等候姑娘的到来。”
“公子!你有什么话请说。”
“小生十分仰慕姑娘。”
“哦!?你仰慕我什么了?”
“小生虽然未曾目睹过姑娘的仙容,但从姑娘身材之美,行动之轻盈,说话声音之动听,想必是一位绝色的美人,未知姑娘可否让小生目睹一下姑娘的仙姿?”
“我看你别看了!”
“哦!?为什么?”
“因为我的容颜极丑,你一看,准会吓得半死。”
“姑娘就是容颜再丑,小生也想看看。”
“你难道不怕死吗?”
“小生是吓不死的。”
这个不知死活的纨绔子弟,见日近黄昏,四周无人,便想动手动脚掀开小神女斗笠垂下的布看看。婉儿在旁再也忍不住了,横身过来,拦住了这个不知死活的轻佻富家公子,喝问:“你想干什么?你以为我姐姐是好欺负的吗?”
富家公子还没有出声,他身后的一个家奴却出声了:“大胆!你这小丫头,竟敢这么对我家少爷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是什么人?”
婉儿问:“他是什么人了?”
“他是我县主簿大人的公子,你这丫头胆敢这般无礼对我家少爷?”这个家奴以为亮出了主簿的名号,准会将这丫头吓得再也不敢出声了!
谁知婉儿对官府中的官职一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官府中有捕头和捕快。于是茫然地问:“主簿!?主簿是干么什么的?他比捕头还大吗?”
“你这丫头真是没见过大蛇屙屎!连主簿大人干什么也不知道。他手拿全县巡捕盗贼大权,什么捕头、捕快,全都归我家老爷管,看我家老爷面色行事。”
“哦!?那他不比县官老爷更大了?”
“大是大不过县老爷,但全县一切大小事,县老爷也得和我家老爷商议,才能办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