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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凤一笑:“就算有这种可能,他点了我的第一个跟踪者,怎么也不会知道我还有第二个跟踪者。”
“什么!?姐姐还有第二个跟踪者,怎么我们不知道?”
“小兄弟,不但你们不知道,就是连第一个跟踪者也不知道。这个书呆子总不会是神仙吧?他能知道吗?”
“在案发的那一夜里,书呆子真的没任何异举,一直睡在房间里没离开过?”
“小兄弟,你总不会认为我的两个手下,跟这个书呆子是一路上的人吧?”
“可是,血案现场怎么留下他们的气味了?”
山凤说:“这并不奇怪!”
“还不奇怪?还有什么比它更奇怪的事了?”
婉儿说:“凤姐姐,不会是杜鹃的气味和书呆子的气味害得小怪物弄错了?”
“四妹,人的气味相同不相同,我不知道,但书呆子在血案现场上留下了气味,说起来一点也不奇怪。因为蜀山鹰被杀的第二天,书呆子主仆二人,一早在江油县雇了一叶轻舟,离开了江油,沿涪江而下,刚好经过血案发生的江边,受到绵阳县捕快们的盘查,所有过往船只上的人,全部上岸听候查验,除了搜查船舱和客人们的行李,连上岸客人的身上也搜查过,然后才一一放行。”
小怪物一跺脚说:“怪不得现场留下他们身上的气味了!”
“小兄弟,所以说,单凭气味,并不能证明书呆子就是杜鹃,就算书呆子是杜鹃,武功奇高,转眼之间,能一去千里,可是他的书僮呢?能有这种高来高去超绝的轻功吗?”
婉儿一下怔住了:“那么说,这个书呆子不是杜鹃了?”
“四妹,从以上情形看来,这个书呆子不可能是杜鹃。”
婉儿又对小神女说:“三姐姐,看来我又怀疑错了!这个书呆子不会是神秘出没的杜鹃。”
小怪物说:“那我们不是空欢喜一场,我这一趟不是白跑了?”
山凤说:“小兄弟,你这一趟也没有白跑,起码弄清了书呆子不是杜鹃,杜鹃是另有他人。”
小神女一时之间,不但茫然起来,也带有某种失望,曾经驱散了的心中阴霾,一下又回到了心头上。她问山凤:“凤姐姐,现在这个书呆子去了哪里?”
“三妹,据我看来,这个书呆子经过剑州一夜的惊恐,现在又经过这一案的盘查,恐怕他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听从了你的话,再也不敢留在四川,能离开就尽早离开。他沿涪江而下,可以直达重庆,然后从重庆坐大船顺长江而下,到达岳州,再从岳州上岸,不论走水路也好,走陆路也好,都可以回到他的老家了!”
“姐姐,你派去跟踪他的人,还再继续跟踪着他么?”
“三妹,你不放心这书呆子,是担心他在路上出事?”
“他这般不知死活地四处乱闯,我实在有点不放心。”
“三妹,本来我派去跟踪他的人,打算待他离开成都后,就撤回来。现在三妹这样不放心,我叫他们暗中护着这书呆子去重庆好了!再转告重庆的方素音妹妹,暗中再派人一直护送他去岳州。三妹,这下你放心了吧?”
小神女说:“那我在这里多谢姐姐了!”
“三妹,我实在不明白,这么一个书呆子,值得你这般的关心。你是关心他呀,还是仍然在怀疑他是杜鹃?”
“凤姐姐,或者两样都有!他要是杜鹃,过去种种不可思议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他要不是杜鹃,我有很多的问题,真的无从解释。除非我碰上了真正的杜鹃,才能释去了对他的疑心。”
“好吧!那我通知我派出的人,日夜盯紧这个书呆子好了!”
山凤离开后,婉儿问:“三姐姐,我们今后怎么办?去哪里?”
小神女说:“我们今后什么地方也不去,就呆在这里。”
小怪物说:“三姐姐,不是吧?老呆在这里,我们不闷吗?”
婉儿也问:“呆在这里,那我们怎么追踪这个神秘的杜鹃?”
“别担心,只要蓝魔星君在,这个杜鹃必然会出现。”
小怪物问:“那我们在这里静观其变?我是怕杜鹃出现了,我们又扑了空,空欢喜一场,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
婉儿说:“你还说,都是你这个鼻子,瞎嗅一场,真的杜鹃没嗅出来,却嗅出了这么个书呆子!几乎害得我要跑去责备他了!”
“好了!好了!今后再有血案发生,这个书呆子的气味我不再去嗅,专注意现场中一些我从来没嗅过的气味,这总不会弄错了吧?”
小神女说:“要是今后再有血案发生,现场上有这个书呆子的气味,那你更要嗅,嗅出这气味的来源和去向。”
婉儿问:“三姐姐,你真的仍在怀疑这个书呆子?”
“丫头,有很多的事情,令我不能不起疑心。”
“那杀蜀山鹰一事,这个书呆子在江油县的什么和尚寺里一夜没动,又怎么说?”
“我担心我们都叫这个扮猪吃老虎的书呆子耍了!”
小怪物说:“这怎么可能呢?凤姐姐所说的,合情合理。”
“小兄弟,凤姐姐在这里,我不好意思说出来,我怀疑凤姐姐派出去的两个人,都叫书呆子注意了!还有,就连你有这个不寻常鼻子,书呆子也可能知道。”
“那又怎么样了?”
“这就好办得多了!要是书呆子真的是杜鹃,以他机智过人和高超的武功,他暗暗出手点倒了凤姐姐的那两个人,然后赶去绵阳县干掉了蜀山鹰,神不知鬼不觉赶回云岩寺睡觉,第二天一早,又故意雇一叶轻舟,经过绵阳,这样,他不是将我们全弄得糊涂了?不再疑心是他了。”
婉儿听得怔了半晌:“这个书呆子,他真的这般机智过人?”
“丫头,他要不是有这等过人的胆量和机智,能在江湖上纵横多年,制造一桩又一桩的血案么?不然,他早就为人所擒了!直到现在,江湖上仍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东厂的众多鹰犬,简直对他束手无策,又惊又怕又愤怒。试想,他在我们的眼前都可以混过去,在其他人的眼前,又怎不轻易混了过去?”
小怪物又是跳了起来:“好呀!这个呆头呆脑的书呆子,竟然敢这般的捉弄我,我非找到他不可!”
“小兄弟,你找到他又怎样?你有什么能证明他就是杜鹃了?在剑阁山庄,我们以死相威胁,他也能从容应付,我们总不能用刑逼他说出来吧?恐怕我们用刑,他也不会说出来。”
婉儿说:“三姐姐,他怎么这般不怕死的?”
“他不是不怕,而是他早已知道了我们的面目,量我们也不会杀了他,才在我们面前矢口否认,故意装糊涂;要是真的危及到棋儿和他的生命,他就会突然出手,杀得我们措手不及。当然,他更有不怕死的一面,不然,他就不会出来在江湖上行走了!”
小怪物说:“三姐姐,这样说来,我们不是对他毫无办法了?”
“不是没办法,我们最好抓到他的凭据,或者看见他在与人交锋,那么就算他有千般的智,万般的计,也无从狡辩。”
“那我们怎样才能抓到他的证据?”
“只有等待时机了!只要蓝魔星君不死,杜鹃必然会有行动。”
“三姐姐,我们暗暗跟踪这个书呆子不更好吗?”
“不!以他的机智为人,会注意也会发觉,这样,我们不仅妨碍了他的行动,而且间接救了蓝魔星君这个大魔头。我们千万别去惊动他,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将他当成是一个呆头呆脑的书呆子好了!”
“那我们一味呆在这里等时机了?”
“我们当然不会一味地等机会,最好能跟踪到蓝魔星君的行踪,悄悄地跟着他,就不怕杜鹃不出现了!”
“蓝魔星君的行踪同样是神秘莫测,我们怎样跟踪啊?”
婉儿说:“你不能用你的鼻子吗?”
小怪物说:“你却说得轻巧,蓝魔星君我从没见过,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气味,怎么去跟踪他呢?”
小神女说:“要想找到这个魔头,我们只好靠丐帮和凤姐姐手下的人了!丐帮的耳目遍天下,凤姐姐手下的人本事也不小,何况杜鹃在四川闹了这几桩大事,这个魔头不会不有所行动。小兄弟,丐帮方面,由你和婉儿去说,凤姐姐呢,就由我去向她说说了!”
小怪物说:“好!我和四妹马上去找丐帮的人说。”
“小兄弟,你刚从绵阳赶回来,不累吗?我看,你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再去吧!”
婉儿问小神女:“三姐姐,我不明白,这个书呆子干吗要瞒着我们呢?他既然为人机智,也应该看出我们对他并无恶意,说不定还会帮助他干掉了蓝魔星君这类的魔头人物。”
“丫头,他初时对我们不了解,也不放心,时时提防着我们!后来知道了我们,他又有诸多顾虑了!”
“他顾虑我们什么呵!”
“他极有可能不想我们卷入他的行动中去,这也是为我们着想,即使以后不幸出了事,也不会连累了我们,与东厂的人为敌;第二,他内心中有一股傲气,不需要也不想我们去相助,他愿意一个人独来独往,独自行动,不受任何约束。”
小怪物说:“三姐姐,你这么一说,杜鹃为人很够朋友了!值得与他交往。”
小神女笑了一笑:“小兄弟,要是我没有看错,杜鹃这一次干掉了蜀山鹰,恐怕有两种作用。”
“哦!?哪两种作用了?”
“第一个作用,像山凤姐姐所说的,帮了山凤姐姐的大忙,令人不再去注意飞虎队,而将注意力全部引到了自己身上,起到了很快的掩护作用。”
“第二个作用呢?”
“那就是敲山震虎,给蓝魔星君一个下马威,将蓝魔星君激怒,甚至将蓝魔星君激怒出来,找时机干掉了这个魔头。”
婉儿惊讶:“杜鹃真的有这般的深谋远虑吗?”
“丫头!蓝魔星君千方百计将杜鹃引来四川,杜鹃机警过人,他难道还看不出蓝魔的这一阴谋吗?所以也采取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法,出奇地干掉了蓝魔身边的蜀山鹰,明显剃了这魔头眼眉。你们想,这个魔头能忍受得了?他不跳出来才怪?不然,他无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