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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白风道:“你明白什么?”
娟儿道:“又是谭药师从中作鬼了。”
俞白风沉吟了一阵,道:“目下还没有确实证明,不许乱嚷。”
娟儿心知俞白风正在安排大事,强自忍下不言。
但闻俞白风说道:“不论是何人,在暗中谋算我,那都说明了他们对爷爷有着一份惮忌,想使我一辈子无法用出武力。幸得我及时发觉,把武功传给你们,他们这份心机自然是白费了。”
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事情突然演变,难免有些忙乱,一个人不管如何的聪慧,也无法在短时间中学得老夫的武功,但你们三个分别练习,那就不同了。老夫想尽一个月之功,使你们都有些成就,至低限度,你们可熟记老夫武功要诀,日后也好自行练习。”
李寒秋、雷飞齐声道:“我等当尽力而为。”
娟儿轻轻叹息一声,道:“爷爷定要一月内……”
俞白风一挥手道:“日后的变化,爷爷也难控制,自然咱们的时间越长越好,如若能有半年时间,以你们三人的才智和原有的武功基础,都将有一种成就。”
雷飞道:“俞老前辈的用心,我等已然明白,不过我等还是希望俞老前辈能够借那灵芝之力,治好内伤。”
俞白风道:“我知道,老夫岂能甘心屈服在别人的暗算之下?但咱们不得不作防备。”
略一沉吟,又接道:“你们三人,必须有一人当值,这一人负责炊事杂务和看守石洞,另外两人,各处一室,各习一种主要武功。”
雷飞心中暗道:“他以剑掌驰名江湖,剑法传给了李兄弟,掌法传我,不知他要传娟姑娘什么武功?”
但闻俞白风道:“娟儿,你先当值三日。”
娟儿应了一声,起身走向石室之外。
雷飞道:“要当值三日,时间不是太久了一些么?”
俞白风摇摇头,道:“你们虽然已有着武功基础,但要学一招一式的精微变化,总要三日时光。你们每人当值三日,轮流守候,对习武方面,也不会有大大影响了。”
于是,俞白风把雷飞和李寒秋各自分派一个石室中,分别传受武功。
雷飞以学习掌法为主,李寒秋以刀剑为主。
除了进食之外,每人都紧闭石室之门,苦苦思索地钻研武功。
各居一定,心无旁骛,学习进度,极是快速,不知不觉,每人已三轮当值。
这日,李寒秋又交给娟儿当值。李寒秋在三日当值中,苦苦思索俞白风传接剑法中几招奇学,心中大为困惑,希望早回石室,向俞白风求教,交给娟儿之后,转身就走。
娟儿高声说道:“李兄。”
李寒秋停下脚步,回身说道:“什么事?”
娟儿道:“咱们在这石洞住了几天了?”
李寒秋道:“在最后一个当值,已是轮值三次了,每人三日,三九二十七日了。”
娟儿道:“李兄学我爷爷的剑招,不知有几分成就?”
李寒秋道:“令祖的剑法,初学之时,平淡无奇,但愈是深入,愈是觉着奇奥博大,变化莫测。”
忽然想到了娟儿不知学的什么武功,她既然是俞白风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俞白风自是要把最厉害的武功,传授于她了,当下问道:“姑娘学的是什么武功呢?”
娟儿摇摇头,道:“我没有学武功。”
李寒秋吃了一惊,道:“什么?令祖没有传你武功?”
娟儿道:“没有。”
李寒秋道:“姑娘未学武功,当值后就坐在石室中出神么?”
娟儿道:“那也不是,爷爷给了我一幅字画,要我学画。唉!这当口还学什么画呢?”
李寒秋道:“什么画?”
娟北道:“很奇怪的画,好像百佛图。”
李寒秋道:“可是令祖先替你打好了底子?”
娟儿摇摇头,道:“不是,就是拿出一幅画,要我照着画,画得越像越好,而且爷爷又对我督促甚严,一笔不能偷懒。”
李寒秋道:“姑娘画成了么?”
娟儿道:“好难画哟,我画了十几天,还没有画到一半。”
李寒秋道:“这个,在下也想不明白了。按理说此时此情,令祖不会有这份雅兴,要你画画。”
娟儿道:“但我每天都在画画。”
李寒秋道:“姑娘可曾问过令祖?”
娟儿道:“问过。”
李寒秋道:“令祖怎么说?”
娟儿轻轻叹息一声,道:“爷爷只是让我画下去,却不肯告诉我为什么。”
李寒秋道:“老前辈用心深远,也许咱们无法预测。”
娟儿道:“学画画,又和武功何关呢?”淡淡一笑,接道:“他是我爷他,也是我世间唯一的亲人,我想他不会害我,要我学画画,必有用心。”
李寒秋道:“姑娘说的是。”
娟儿挥挥手道:“你该回去练剑啦!”
李寒秋心中暗道:“我留在这里,也无法解决她心中的疑难。”只好一拱手,道:“好,俞老前辈就要督促在下练剑了。”转身行回石室中去。
时光匆匆,转眼间,又过了半月。
在俞白风严厉的督促之下,雷飞和李寒秋的掌法、剑法,都有了相当的精进。
这日,李寒秋刚刚练过剑法,突闻娟儿的声音传了进来.道:“李兄,家祖请我们过去。”
李寒秋行出石室,只见娟儿和雷飞并肩站在门外。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剑法我还未熟练,几招精微的变化,还未能完全学熟,如若再有七日时光……”
忖思之间,耳际间响起了雷飞的声音,道:“李兄弟,俞老前辈请咱们过去。”
李寒秋道:“娟姑娘,什么事?”
娟儿神情严肃地摇摇头,道:“不知道,我爷爷要我来请你们。”
李寒秋感觉到事态严重,点点头,举步向前行去。
三人行入俞白风的打坐石室,只见俞白风正在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三人不敢惊扰,并肩坐在俞白风的身前。
足足过了有一顿饭功夫之久,俞白风才缓缓睁开双眼,望了三人一眼,点点头,道:“你们武功学得怎样了?”
李寒秋仔细看去,只见那俞白风神情间疲倦不堪,似是刚经过一番恶斗,体能尚未完全恢复一般。
雷飞望了李寒秋一眼,接道:“老前辈的掌法深奥,晚辈生性愚劣,虽得老前辈的指教,但尚未完全学会。”
俞白风点点头,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脸上,说道:“你呢?剑法练得如何?”
李寒秋道:“晚辈也未能体会精要。”
俞白风道:“我这掌、剑之学,都非三五月可能入大成之境的,看你一月的苦练成就,我已经很满意了。只要你再下功夫,不难逐渐地体会出它奇奥的变化,一年后,也许你们能尽得神髓。唉!衣钵继承有人,老夫死而无憾了。”
雷飞道:“老前辈……”
俞白风摇摇头,不让雷飞接下去,说道:“有一件事情,你们要千万记住。”
雷飞和李寒秋齐声应道;“敬遵老前辈的吩咐。”
俞白凤道:“我传你们的掌、剑,要你们延续我的生命……”
雷飞点点头道:“在下等知道,任重道远。”
俞白风淡淡一笑,道:“我就要去了,所以要把心中很多事,告诉你们。”
这句话语焉不详,只听得三个人相顾愕然。
娟儿急急说道:“爷爷要到哪里去?”
俞白风答非所问地道:“老夫想了很久,想不出六指逸士其人。”
雷飞道:“六指逸士,武林中甚少听闻,也许是有人冒名。”
俞白风凝目沉吟了一阵,道:“我怀疑一个人。”
雷飞道:“谭药师?”
俞白风道:“如是这世间确有其人,那应该和我及谭药师一辈中人,就算没有见过,也必有所耳闻,但我却从未听人说过。”
雷飞道:“其间确有很多可疑之处。”
俞白风道:“老夫算来算去,只有谭药师可能。”
娟儿道:“爷爷,我已对那谭药师闹了一个误会,你不能再伤害他,怀疑他……”
俞白凤道:“孩子,你很细心……”长长吁了一口气,叹道:“爷爷已经观察了很久,第一是那六指逸士的高矮,和你谭二爷一模一样。”
娟儿道:“谭二爷高矮适中,天下和他身材一般模样的人何止千万,如何能够肯定那人就是谭二爷呢?”
俞白风道:“我留意过六指逸士的脸上,虽然他未带面具,但脸上肌肤微现僵硬,那是用了易容的药物之故。”
娟儿望了她爷爷一限,欲言又止。
俞白风叹息一声,道:“我和谭药师交了很多年的朋友,表面上,我们情意深厚,如同手足,但我仔细地想想,我对他却一点也不了解,那证明他的心机深沉,已到了无法捉摸之境。”
娟儿道:“爷爷,你病了这么久,如若那谭二爷想害你,岂不是早就加害你了?”
俞白风点点头,道:“我们交往数十年中,他确有很多加害我的机会……”
娟儿急争说道:“但他没有下手啊!”
俞白风道:“爷爷也曾思索此事,终被我想出了个原因。”
李寒秋道:“什么原因?”
俞白风道:“谭药师有着很高的武功,但他却从不炫露,我和他相处了数十年,也曾经和人动过手,但他却从来不肯出手,但我却知晓他武功,和我在仲伯之间,那是有一次,我们共渡一道激流,施展登萍渡水的身法,同越激流,他和我只有半寸之差,唉!那是一股大雨后的山洪,水流奇激,如不全力施为,很难越渡。当时,我并未留心,事后想来,才觉他除了医道之外,武功也非同小可。”
雷飞点点头道:“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俞白风道:“六指逸士和谭药师从未同时出现过。”
李寒秋道:“这就可疑了。”
俞白风叹道:“他不加害我,是想用我对付两个人。”
娟儿道:“什么人?”
俞白风道:“一个是李世兄恩师的七绝魔剑,一个是疯剑的‘狂风乱雨’剑法。”
李寒秋道:“老前辈和家师动过手么?”
俞白风道:“我们对了几剑,令师让了老夫一招。”
娟儿道:“爷爷和那疯剑也动过手?”
俞白风道:“不错,疯剑剑势虽狂,但他比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