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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韩涛平时对那方秀十分敬重,不敢稍有违逆,但此刻,欲火攻心,烧得他连怕也忘记了,一挥手,拨开了方秀的右臂。
接近君中凤时,一把便抱入怀中,右手一伸,直向君中凤胸腹探去。
苹儿一闭眼睛,暗道:“这位君姑娘果然是沉着得很。”
只听一声惨嚎的大叫,抱住君中凤的韩涛,如同抱住火炉一般,突然向后退了七八步远。
苹儿睁睛望去,只见韩涛抱着有手,脸上是惊怖之色,心中大感奇怪。
但闻君中凤冷冷地说道:“方秀,你如想要韩涛活命,那就快解开我们穴道。”
方秀脸上微带茫然,顾不得回答君中凤之言,却转望韩涛说道:
“兄弟怎么回事?”
韩涛余悸犹存的道:“她的衣服之内有怪物……”
方秀道:“什么怪物?”
韩涛道:“似蛇非蛇,齿利如刀。”
嗯了一声,道:“我看看你的手。”
韩涛伸手一看,方秀为之一震,只见韩涛右手五指个个粗了一倍,手掌手背也都肿了起来。
方秀道:“这是什么毒物所伤,怎的会藏在她衣服之内?”
目光转到君中凤的身上,道:“姑娘身上定然是有解药。”
君中凤玉体半呈,淡淡说道:“解药倒有,你自己拿吧!”
方秀道:“解药在何处?”
君中凤道:“在红色兜胸之内。”
方秀哪里还敢伸手去拿,长剑一探,挑开了红色兜胸。口中却冷冷笑道:
“姑娘怀内有奇毒之物,但我相信,无法飞出伤人,希望你早些交出解药,免得皮肉受苦。”
寒芒过处,红兜又被方秀长剑挑去了一半。
锋利的长剑,划破了雪白肌肤,数缕鲜血,流在白嫩的肌肤之上。
苹儿高声说道:“方秀你作的恶事,还不够多……”
方秀横行两步,右手一挥,砰然一个耳光,只打得苹儿娇躯翻转,鲜血从口流了出来。
君中凤神情肃然地说道:“苹姊姊,不用为我担心,杀了我之后,他们两个人也无法活得下去。我一个人换他们两条命,那也算死的值得了。”
方秀道:“杀了你,我也一样可以从你身上搜出解药。”
君中凤冷笑一声,道:“我身上有很多种药物,大部分都是毒物,你如何能够分辩?”
方秀道:“我不会让人轻易地死去,我要用利剑,斩开你的衣服,瞧瞧你用什么毒物。”
只听蓬然一声,韩涛已毒性发作,倒摔在地上。
方秀吃了一惊,道:“兄弟,你……”
韩涛道:“我怕不行了。”
方秀凝目望去,只见韩涛的脸上,也泛起了一片紫气,不禁心头震骇,暗道:
“这是什么恶毒之物,来得如此厉害。”
君中凤高声说道:“再过一刻工夫,他就将毒气攻心而死。”
只听韩涛呻吟着叫道:“大哥,救救我,我难过得很。”
方秀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拍活了君中凤的穴道,道:“君姑娘快些拿出解药。”
君中凤伸展一下双臂,缓缓说道:“把苹姑娘的穴道也解开。”
方秀怔了一怔,道:“你先拿出解药,老夫答应放你们一起离开。”
君中凤一面整理一下破损的衣衫.一面说道:“你这人说话不可靠,先解了苹姑娘的穴道再说。”
方秀道:“如果姑娘不肯交出解药呢?”
君中凤格格一笑,道:“你认为我真的无法对付你们么?其实,我如想伤害你们,早就要你们的命,只是我不想杀你们,也不愿杀你们,我要留着你们等李寒秋替他父母报仇。”
方秀举步行近苹儿,一面伸手解穴,一面说道:“令尊在世之日,和老夫交情甚好。”
君中凤道:“不用攀关系,我不是三岁孩子,会被你巧言蒙骗……”
方秀拍活了苹儿穴道,接道:“你留下李寒秋替令尊、令堂报仇,至少这一点和我志同道合,是么?”
君中凤摇摇头道:“我要杀李寒秋,也等他杀了你们之后,不过……”
方秀急急接道:“不过什么?”
君中凤嫣然一笑道:“不过,你们可自我陶醉,李寒秋杀了你们之后,有人杀他,那也算替你们报了仇。声音一转,道:
“苹姊姊你复元了没有?”
苹儿道:“谢谢姑娘相救,我巳行动自如。”
君中凤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粒丹丸,道:“方院主,把你外衣脱下来。”
方秀脱下外衣,递了过去。
君中凤接下外衣,交出丹丸道:“服用之后,要他坐息一阵,这是对症之药,很快就可以使他复元了。”
方秀把丹丸投入韩涛口中,一挥长剑,道:“两位慢走。”
那苹儿早已明白方秀为人,醒来之后,立时捡起了一柄长剑,准备拒敌。
但见寒芒一闪,双剑相触,响起了一片交鸣之声。
君中凤道:“虎无伤人意,人却有害虎心。阁下是逼我割下你们首级,送给李寒秋吗?”
方秀道:“在下并无和姑娘动手之心。”
君中凤道:“那你为何拦住我们去路?”
方秀道:“只要等我韩贤弟醒来之后,两位再走不迟。”
君中凤冷冷说道:“为什么?”
苹儿道:“他怕咱们脱开此地之后,泄露了他们藏身之秘。”
君中凤道:“好吧!我们坐在里面等你。”
手牵苹儿,行到墓室一角。
第九十章 一剑还情
苹儿目光望着方秀,口中却问君中凤,道:“姊姊你真能对付他们么?”
君中凤道:“那是自然了,我如不能对付他们,咱们岂不早被方秀杀死了?”
苹儿点点头道:“对姊姊的沉着,小妹真是敬佩无比。”
君中风淡淡一笑,道:“好妹子,你怎么不骂姊姊不知羞耻呢?”
苹儿道:“这个小妹不敢。”
君中凤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历经沧桑与险恶太多了,适才所经,那也不算什么了。”说话之间,韩涛已醒了过来,挺身立起。
苹儿道:“方秀为人阴险,不可不防,咱们要先走一步。”
君中凤道:“不用怕,我这些年来历经险境,有了一个很大的经验。”
苹儿道:“什么经验?”
君中凤道:“你不怕敌手凶恶,他们就怕你。”
但闻方秀问道:“韩兄弟,你伤势如何了?”
韩涛站稳身子,道:“不碍事啦!”
目光转注到君中凤的身子,接道:“大哥,不能让这丫头离开。”
苹儿低声道:“怎么样?姊姊,咱们刚才应该冲出去。”
君中凤笑道:“不用怕!”举步行近方秀,接道:“怎么样,两位是否还想再试看看?”
方秀伸手拦住韩涛,一面对君中凤道:“在下一向是言而有信,两位姑娘请吧!”
君中凤手牵着苹儿,一面笑道:“你把门打开。”方秀搬动机关,开了石门,接道:“两位请吧!”君中凤一推苹儿,道:“你先出去。”
苹儿闪出石门,却不见君中凤跟随出来,心中大奇,隐于门侧,向里望去。
只见君中凤和方秀低声交谈,似是在商量什么.两人声音很低,低得连苹儿听不出说话之声。
苹儿心头大骇,不敢多听,急急到墓外。片刻之后,君中凤穿着方秀宽大的衣衫,行了出来。
苹儿望了君中凤一眼,本想问她和方秀谈些什么,话到口边改了心意道:“咱们是否要回去?”
君中凤道:“自然是回去了。”
苹儿啊了一声,转身向前行去。君中凤加快了脚步,追上苹儿,道:“苹姊姊,我想请教一件事。”苹儿道:“请说吧!如是小妹所知,自是言无不尽。”
君中凤道:“你在方家在院长大,而且和那韩继信也有过一番交往,对韩继信自然十分了解?”
苹儿道:“你说是哪一方面?”
君中凤道:“他的为人和武功。”
苹儿沉思一阵,道:“他的武功博而不纯,而且,他分心于五行奇术及建筑方面,武功受了不少影响。”
君中凤道:“他的才智呢?”
苹儿道:“才智么?那就非我所能预料了。他似乎知道很多,而且有过目不忘之能。”
君中凤道:“他是否是个很富心机的阴沉人物?”
苹儿道:“就小妹观察而言,他应该不是一个坏人,是人间难得的奇才,只是,他不幸生为韩涛之子,一点孝心,使他成了武林中的大患人物。”君中凤道:“父债子偿,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了。”
苹儿长长吁一口气,道:“那韩继信替方秀、韩涛早巳安排了逃命机会,可惜他们竟不知珍惜……”
一面说话,一面暗中查看君中凤的反应。
只见她神色镇静,若无其事。
苹儿接道:“如若方秀、韩涛不起贪念,他们或许早就逃远了。”君中凤微徽一笑,道:“他们舍不下那一呼百诺,人人敬慕的名利。”突然停下脚步,道:“苹姊姊,你先走一步吧!”
苹儿怔了一怔,道:“怎么姊姊不走了?”君中凤笑道:“我这一身衣服太难看。”
苹儿道:“那不要紧,我陪姊姊到一处民家,换上衣服再回去。”
君中凤道:“不用了,回去见着俞姑娘和李寒秋时,代我说一声就是。”
苹儿道:“你要到哪里去?”
君中凤道:“该和诸位见面时,我自会和他们见面,苹姊姊请回去吧!”
苹儿呆了一呆,道:“姊姊既是坚持,小妹也不便多劝,我这里告辞了!”放步向前行去。
她步行极速走约里许之后,闪身一棵大树之后,回首望去,早已不见君中凤的行踪。
苹儿一皱眉头,暗道:“这丫头,不知闹得什么把戏,此事非同小可,必得早些告诉娟姑娘去。”
四顾了一阵,转身而去。
君中凤并未离开,却隐身在一处杂草丛中。
她早已想到苹儿可能回头查看,只是她料敌机先,棋高一着,苹儿的一切举动,反都落在君中凤的眼中。
苹儿去后,君中凤才由草丛中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灰尘、枯草,转向正南方奔去。
且说苹儿放步奔行,希望早把此事告诉李寒秋、俞小娟,赶来救出铁剑道长和那位少林僧侣。
原来方秀、韩涛下车之后,放火焚烧之前,告诉君中凤等,本是他安排的一条疑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