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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摩言不由得大吃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按着他的计算,祭炼这口金钟时日尚早,那道符篆他也只是窥得全貌,至于是什么内容,却全然不知,浑没想到只在这般初时的地步,便把戍土金钟收入了体内。
“这是什么情况?莫非老子已然开启了外挂模式,即将踏入牛叉的行列吗!?”
康摩言赶忙闭目存神,把意念集中,在自家体内寻找起戍土金钟的下落,将眉心天灵以及四周窍穴统统找过一遍之后,最终却在自家丹田内发现了异常。一道无比繁复的符篆,变化做一条金色细流,正围绕着自家妖丹缓缓流转,把一颗乳白色的丹丸重重包裹起来,显得金光熠熠好不灿烂。
康摩言心中一震,尝试运转法力,发现不有半分窒碍,方才稍稍放心,转而尝试用法力勾转那道符篆。只一接触,便觉出其中蕴含的内容似乎极为磅礴复杂,远非自家目前的修为能够装下。
康摩言不愿放任不管,使其变成六字真言那般的存在,便尝试推演其中一小部分。不知过去多久,忽的心中一动,便有一道寥寥数字符篆自金色细流之中分了出来,被法力引动在体内沿着经脉缓缓流淌。
感应了半晌,康摩言缓缓把手抬起,双手迭出,连续打出几道奇异的手印,引得四周水流一阵阵的波动。过了片刻似是遇到了窒碍,他便停了动作沉思一会儿。待得想通,便又是几道手印打出,这一过程持续了两月有余,康摩言方才停了推演,缓缓收了双掌。
此刻,康摩言身体周围,已被自家的法力罩出一块数丈方圆的空间,任凭外界水流不断,他这一处空间之内却是毫无动静,波澜不惊。这便是康摩言从符篆之中推演出的一套简单的阵法,能够阻挡外界的干扰,亦有一定的防御力,只不过这道阵势太过简单,很容易被破。以他目前的法力,只需在阵外使出三成左右,便能靠强力挤破这道阵势。
对此康摩言并不在意,想到自家一心修炼,已然过去三两年,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便收了阵势,扭身出了铁板桥下。
此时的水帘洞内不见一个身影,康摩言瞧见一石桌上挂了一件铠甲,大小与自身相若,也不管主人是谁,只伸手抓过来,把自家的一身行头换了。在水下呆了两三年,衣服的材质再好,也要泡的稀烂。
收拾停当,康摩言便向洞外走去,刚破开瀑布跃出身形,便听得下方有许多整齐的呼喊,低头去瞧,便见一干小猴儿正在操练,口中大声喊杀,刀枪棍棒舞得虎虎生风,队伍阵仗也是十分齐整,显然非是一两日训练出来。
康摩言身在半空,远远瞧见了猪妖王和四只老猴,便降下云头,行了过去。
这头猪妖最近似乎颇为得意,正腆着大肚,半躺在一块青石板上,捏了一根草杆剔着自家的大牙,见了康摩言出关,神色动了一动,却没有半分动作,只是嘴角慢慢裂了开。
反倒是猪大几个兄弟和许多小猴显得非常热情,齐刷刷的凑了上来,问东问西。康摩言受不住他们聒噪,把身体一提,便到了猪妖王的身侧,伸手一拍他肚皮,大咧咧的问道:“大王最近十分惬意,不知占了几座山头,灭了几个妖王?现下是否还有大妖敢来寻事?”
对于康摩言的动作,猪妖王浑不在意,挥挥手示意一群猴子闪开,这头大妖方才笑呵呵的说道:“如今的花果山风平浪静,哪里还用去占什么山头?俺只把混世小魔王的家当划拉一遍,其余的也不去操那份心。如今也没有妖王敢来找麻烦,只不过最近几月,总有一头蛤蟆找上门来,说是寻一个青衣长衫的小白脸,也不知是朋友还是敌人,被俺赶了几次,吐出两片飞刀似的物什,伤了几头小猴,最近却没有出现。”
第六十回 向龙王讨些银钱可好
康摩言听得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是三足金蟾找上门来,只是这头蛤蟆为得什么事情寻来,却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
康摩言如今的修炼,乃是淬炼妖丹的过程,一旦闭关,便不知又是几年才能出来,故而他也不急于三五日的功夫,反倒是想闲置几天,好确认那头蛤蟆来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如此一来,他便在水帘洞前,同一群猴子嬉闹了几日,见这群小猴舞了许多招式武功,他一时大侠梦冲脑,也上阵学着耍两手拳脚。只是康摩言从来不曾练习过武艺,虽然通过修炼法术,已然把身体机能锻炼的比常人强悍数倍,但招式身法上却差了许多,甚至连许多猴孙都不如。与猴子们放对,只能靠了反应迅速,眼光敏锐,勉强放翻四健将,一旦猪妖王上阵讨教,康摩言就只有认输的份儿。
对于这般糟糕的表现,猪妖王十分不客气的评价道:“手脚浑没力气,不像个妖怪,倒像是太乙门的练气道士。不要以为靠着几手法术便能行走天下,遇着强横的妖怪,早晚要吃大亏!”
对于猪妖王的评价,康摩言面上挂着不屑的表情,心中却有几分赞同。道门练气士多是炼丹练气为主,虽然也会练习一些武艺,但自身条件有限,不能把身体淬炼的钢筋铁骨一般。这点与天生体壮的妖精有很大区别,若是让二者拼斗,道门中人总要远远躲开,猛放自家的法术来对敌。妖精自然要想方设法靠了身体的强横,近身去攻。
想那孙猴子西天取经时降服妖怪的过程,少有利用法术刮风打雷的去斗,只因普通的法术手段对付一般的妖怪还算有用,遇着身体素质强横的超级妖精便如同隔靴搔痒,还没有舞得一手好棒头管用,而且一旦近了身,是否有机会捻诀,掐手印,喷真气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这一点说明斗法在妖怪之间并不盛行,不如斗拳脚来的爽利实在,除非是十分犀利的法术,像袖里乾坤这般大神通,倒是不须同人拼招式,一袖子揽过去,便是大罗金仙也装下了。
康摩言先前所遇的妖精,都是自家手里的法术能够放翻的货色,没有动手去拼刀剑的必要,现在被猪妖王点出,他也在心里暗暗合计一番,认为自家应该加强身体锻炼,学几手拳脚再说。有了这个念想,他便利用这几日狠狠地操练了一番,倒是学了几手招式,不过临时抱佛脚,也没有什么章法,自家估计能放倒三两个普通人,遇到练家子,依然得靠法术来招呼。
他这般在水帘洞前厮混了三日,同猴子们好一阵嬉闹,倒也心情爽快,到了第四日的时候,便有一头传令小猴,火急火燎的冲到瀑布前,报道:“仙长、妖王、元帅将军,祸事了!那头三腿的蛤蟆又来闹事,点名要见一青衣的小白脸!”
康摩言道一声:“早等他多时!”便纵起云头顺着山涧水流往下,片刻,就见水流之中有一块大石,三足金蟾正趴在上面,被七八个擎着棒头的小猴远远围住,口中正吞吐着两片刀光,上下翻飞,唬呵着几头猴子。
康摩言老远便呵呵大笑,冲着三足金蟾嚷道:“我说摩顶大王那两支羽毛怎的不见,原来被你这三只手的蛤蟆顺手牵羊,捡了洋落儿了,如今可是来找我,物归原主的么?”
那蛤蟆见了康摩言,双眼一突,叫道:“呱!你这小白脸没安好心,吸干我法力,便一走了之,害我修为退去几十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化形,我今日便要来讨个说法,寻个赔偿!呱!”
康摩言微微有些吃惊,没有想到西游世界的妖精,受了损失还懂得个讨赔偿的说法,不由得生出几分兴趣,问道:“你倒是大胆,居然敢寻上门来讨要好处!也是我心肠软,有耐心听你说说,换了旁人还不直接打杀了你?”
那蛤蟆怒道:“我昔年有个姓刘的仇家,打断我一条后腿儿,本待修炼有成,寻他报仇雪恨,奈何被你强取豪夺,又把我打回了原形。原本也视你为仇敌,只因我心胸开阔,只要你肯护持我修炼个三五十年,便放过了你!”
这番话说出来,康摩言也就明白了三足金蟾的用意,这头蛤蟆是否真有仇家还待两说,需要康摩言护持也是假话,看上水帘洞这块福地才是真意。对此,康摩言倒是无有不可,倘若能够化解这件事情,他也不在意借一处地方给这头蛤蟆。略一思索,康摩言便点了点头,直接应了下来。
三足金蟾喜道:“你这妖精倒也爽快,如此我便不记恨与你,只不过日后相处,总要有个称呼,不知你曾在哪方修炼,可有什么名号?”
此时,猪妖王和一众猴子正在下方瞧热闹,康摩言也不能说前后不一的话,便仍是扯谎道:“我乃终南山练气士顽童子也。”
没想到那金蟾听后又是一喜,嚷道:“呱!我早听说终南山有一仙人,开坛讲道,不拘人妖皆能去学习修炼之法,昔年我有一交好的朋友,唤作虎力,也去了终南山学道,不知顽童子你可曾见到他?”
“没这么巧吧?胡诌个地方,居然还有它的朋友在!虎力,我还鹿力,羊力呢!”
康摩言怕被瞧出破绽,又扯道:“终南山妖精太多,不识得什么虎力!我此时正要去闭关修炼一番,你便随我一起走吧!”言罢也不管其他猴仔招呼,直接卷了三足金蟾,纵起云头,飞回了水帘洞,扑通一声降入铁板桥下的水流之中。
那蛤蟆口中吐着泡泡,欢喜道:“这里水气充盈,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不须三十年,我便能恢复原本的法力,四五十年内化形不成问题!呱!”
康摩言也不听这蛤蟆聒噪,直接把他扔在一边,自家寻了原先修炼的场所,手印连出,不一会儿便在四周降下一道阵法,把自己护在中央,开始琢磨修炼的事情。
过不片刻,阵势忽然一阵剧烈颤动,竟是有人在攻击这道阵法,康摩言暗暗恼怒,抽身出来,见到三足金蟾正口吐两轮刀光,上下切割这道法阵,只是威力不足,能撼动几分,却无法从外部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