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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人甩出的长枪亦不是凡品,加上势如破竹,虽然被七道神兵阻了一阻,偏了方向,却仍是狠狠落下,枪头钉入敖成的尾巴之中。
嗷——
东海龙宫二皇子向来锦衣玉食,何时受过如此待遇?枪一入体,敖成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手爪一松,康摩言便从高空落下,他自家却被牢牢钉在半空,疯狂扭动身躯,却移不开半步!
火光之中那人虚空一捞,便将康摩言从数百丈外,抓至面前,扯着这小白脸身上的捆仙索嘻嘻笑道:“自从枯松涧一别,已有数月时光,康道友别来无恙啊!咦,居然是捆仙索?道友稍候,我这便把这头小龙剥皮抽筋,逼问出口诀来!”
一八三 红孩儿宴请小鼍龙醉酒
“不必如此,我自有办法打开捆仙绳!”
康摩言念一道口诀,身上的绳索赫然崩开,化成一道红光,被他抓在手心。捆仙绳亦是一件符宝,康摩言本要收入元神之中,忽然心中一动,起了想法,便把这道红绳缩成一尺多长,拿来困住披散的头发。
做好这些,康摩言这才活动手脚,朝身前穿着肚兜,赤膊赤脚宛似孩童的红孩儿拱了拱手:“前次得了大王的三昧真火,已是受之有愧,此番又麻烦圣婴大王,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
红孩儿嘻嘻笑道:“客套话都不须说,若要盘算起来,你送我一个转世的金蝉子,已经是天大的好处,我岂能不帮你几次?”
康摩言顿觉脸红,西天取经途中想吃唐僧肉的妖精多了去,但没有一个成功的,当初提及这件事情,唬红孩儿的成分居多,不过此刻却不好说白。
这小白脸尴尬一笑,也不提唐僧半句,转而说道:“此次请求圣婴大王帮忙,也是无可奈何,小鼍龙殿下是龙宫水族中人,却是不好露面,故而只好行此计策。下方这头小龙乃是东海二皇子,还得凭他承担丢了逃犯的后果,可不能害其性命!”
红孩儿本就对敖成的生死不感兴趣,见康摩言如此说,便把手一招,将敖成先前吐出的七件神兵一齐收了,这才又一招手,把自家的长枪一并拔回,纳入掌中。
敖成早已疼的半死,此时得了自由,哪里还敢逗留?连汩汩冒血的伤口也顾不得,只把身躯一扭便一路遁去,消失在天边。
按着康摩言的意思,敖成落下的七件神兵,最好物归原主,让这位二皇子一并带走,免得留下线索,日后麻烦。只是红孩儿收得十分利索,也不提跟康摩言分润一下,显然是看上这几件神兵。康摩言只好识趣不去劝说,毕竟二人虽然有来有往,却说不上熟悉,顶多算萍水相逢,有些话不好直说。
红孩儿收了七件神兵,感觉此行不虚,心中颇为欢喜,便笑着对康摩言说道:“前次在枯松涧,邀请道友去我洞府做客,曾被推托过一次,此番小鼍龙正在火云洞,道友无论如何也得同去,好叫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得了红孩儿帮助,康摩言自不会拂其面子,况且这件事情是康摩言跟小鼍龙商量,有些话还得交代几分,他这般想着,便笑道:“圣婴延请,康某怎敢不去?大王前方引路罢!”
这二人修为俱是不凡,康摩言原本便将元神道行,修至通融圆满,最近几月练成七转玄水诀前二转的变化,法力更是暴涨,而红孩儿正自凝练法身,道行更不在康摩言之下,二人一个催云,一个驾火,不过片刻便到了枯松涧火云洞。
康摩言按下云头,观瞧这座洞府,也是寻常,连门户都歪歪斜斜不算周正,猜想红孩儿平日里必然少了整理,待得进了里面,才恍然大悟。红孩儿招揽的妖精,俱是小童模样,相当凡人十岁左右年纪,这般情况多是化形不全,智力距凡人的小童尚且差了许多,哪里懂得洒扫整理的营生?这群童子军只把个好生生的洞府,搞的像猪窝也似。
“小鼍龙殿下,俺红孩儿幸不辱命,已将你妹夫救下来也!”
刚进了洞府,红孩儿便大叫起来,声音不落,内洞中就有一群小妖撺掇着小鼍龙,晃晃悠悠走了出来。这位泾河龙子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瞪了康摩言好几眼,才把人认出,咧开大嘴呵呵笑道:“不错,就是这个人,圣婴大王果然了得!”
康摩言皱眉道:“按照计划,殿下该在一旁掠阵,以防万一,何以在火云洞享乐?”
小鼍龙摆摆手,不以为意道:“有圣婴大王前去劫人,还怕有什么闪失不成?这计划万无一失,不差我这一关,况且你有捆仙绳的口诀,那敖成能奈你何?若是有什么闪失,便是你太过没用,这种妹夫,不要也罢!”
修炼之人,若是有心排开酒气,便是饮下十坛百坛,也断然不会喝醉。但小鼍龙不知为何,显然喝得多了,连妹夫两字都说了出来,康摩言感觉跟他无话可讲,这才转向红孩儿道:“也不知圣婴大王藏了什么好酒,居然把小鼍龙殿下灌得烂醉,在下久不尝水酒,可要讨一些来解解馋!”
红孩儿正是小孩儿心性,被康摩言暗夸一句,心中大喜,一声招呼,便有十几名小妖忙忙碌碌,抬出几坛不知名号的老酒,三人也不讲究,围坐一处小石桌,便对饮起来。
康摩言自不会喝醉,他本就是摆弄水汽的大妖,引着酒水在体内一转,所将所有酒气顺着窍穴毛孔升腾出去,享了一番滋味,却不有半分醉意。小鼍龙喝起酒来如同牛饮,水缸一般的坛子,被他单手一抓便擎了起来,拍开封口,咕咚几声里面的酒水便下了肚,康摩言在一旁瞧得心惊肉跳,不知道小鼍龙何以这般嗜酒。
红孩儿瞧得欢喜,学着小鼍龙的样子狂饮了两坛,也未动用法力化解,两片脸颊瞬间便好像猴屁股一般酡红。他醉意起来,伸出细细的小胳膊,大力拍着小鼍龙的肩膀,咯咯笑道:“我这些酒水都是过路的商贾贡献,藏了许多年,自个儿喝起来总觉得味道不好,还以为被他们骗了,顺手把宰了好几个。今日瞧了小鼍龙你这般动作,才知喝酒也讲个喝法……”
小鼍龙嘎嘎笑道:“这是自然,若是你心里想着什么事情,再来喝酒,味道又自不同,有时苦,有时甜,有时候香……”
康摩言不欲掺和这种对话,开口问道:“殿下跟敖成说是占据黑水河,这才留了下来,那敖成若是回转,要殿下再拿我一次,该怎么办?”
小鼍龙想了片刻,摆摆手道:“敖成若是没找到靠山,绝没有胆量回转,这小子为了吞下这件大功,还未向四海龙王禀报过发现你的事情,他此番要自吞苦果了!况且,便是他回转,又能如何?他不知你去了哪里,我又怎会知道?”
红孩儿对这种对话毫无兴趣,闻言恶狠狠的说道:“他若是敢来,我便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小鼍龙在一旁打了个激灵,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水族之中有过龙子被扒皮抽筋过,这位龙子还是小鼍龙一远房表哥,东海龙宫的三太子,加上小鼍龙本身亦是龙族,自然听不得这些话。
红孩儿可谓“童言无忌”,不会想到这层,康摩言正要开口说几句话缓和,红孩儿忽然神神秘秘的凑上前对小鼍龙说道:“小鼍龙,我看你这人顺眼,如今有一天大的好处,拿来跟你分享……”
康摩言心中一动,已经想到是件什么事情,刚要开口阻拦,红孩儿的话已经搂不住,把西天取经的事情说了出来。
小鼍龙眉头一舒,喜道:“此话当真?若是吃了金蝉子的肉,道行必然精进,确是一天大的好处!”
康摩言之前同红孩儿说起西天取经的事情,也只是唬一唬这小孩儿,但他连续两次得了红孩儿的帮助,想到不能恩将仇报,心中便盘算着如何劝解,让红孩儿打消吃唐僧肉的念头。没想到他还未开口,红孩儿却先把小鼍龙拉了进来。
红孩儿跟小鼍龙有了话题,立刻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康摩言在一旁无语的听了半晌,这才明白,红孩儿为何要将小鼍龙拉扯进来。
原来康摩言跟红孩儿说的时日不对,这小子等了月余,早已按捺不住,便沿路往东,探过唐僧一行人的实力。红孩儿也不是蠢人,瞧得清楚行者等人的道行,他自忖不是对手,便把小鼍龙拉上。毕竟唐僧肉吃一口和吃两口没有区别,虽然这和尚细皮嫩肉,但红孩儿这种大妖,却也没少吃滑嫩的人物,自然也不多贪一口,有小鼍龙这般法身道行的人物相助,成功的可能大增。
康摩言这个时候,才是有话说不出,他便是凭了提供唐僧取经这一消息,从红孩儿手中得了一撮三昧真火,如今若是再说反话,把三昧真火还了倒是无妨,红孩儿若是翻脸,康摩言可没有本分把握,能搞定这个好几百岁还穿肚兜的小子!况且小鼍龙这个时候兴致正高,康摩言也拿不准,一旦自家这位大舅哥知道真相,会站在那一边。
三人把火云洞中的藏酒喝了个精光,小鼍龙不用半分法力来抗,已经烂醉如泥,红孩儿亦是半醉半醒,康摩言趁他说不利索话,告了声辞,便起一座云头,载着小鼍龙,一路往黑水河行去。
坐在云上,康摩言想了片刻,把手在小鼍龙面前虚着一抓,便将他体内酒气,尽数收走。小鼍龙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了康摩言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凡俗之人尚且还买醉,我好不容易喝到这个程度,哪用你多此一举,把我弄醒?”
康摩言道:“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总得在你清醒的时候……”
一八四 凭什么
康摩言斟酌良久,才开口说道:“敖成的事情可不算完,红孩儿收走他七件龙宫神兵,总是不妥的举动,日后说不定便要被人知觉。红孩儿乃是积年大妖,自然不惧龙宫,你却不能跟他走的太近,难免牵连进来。”
小鼍龙不以为然道:“我在西海水眼成就法身之后,便已是水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