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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独行神色一紧道:“是么?怎么样?”
楚飘云又赔上不安的一笑道:“老弟你知道这些人……他们把她弄死了。”
费独行神色一松,双眉陡扬道:“这是谁干的?”
楚飘云道:“老弟,反正是白莲教叛逆,交到官家也是死……”
费独行道:“话不能这么说,不错。他们是白莲教叛逆,交到官家去也是死,可是那是国法,咱们是来清剿叛逆的,要是咱们把他们杀了那还好,现在这样,要让外头知道了,这像什么话?”
楚飘云道:“老弟,要是咱几个不说,谁会知道这事?”
费独行道:“这件事我不便做主,咱们上头还有总领班在,回去之后我把这件事据实禀报,让总领班去定夺吧,现在二位请带着人跟我出去吧。”
他没容楚飘云再说什么,大步往外行去。
楚飘云跟蒯灵对望了一眼,忙跟了出去。
到了外头,费独行立即叫来傅祖义,问过了外头的情形之后,他立即说道:“从现在起,查封胡宅,请傅老带着二十个人暂时在这儿守一会儿,任何人不许进出,就是王公大臣也一样。谁敢不听拿下再说,有什么事自有我担当。”
吩咐好了傅祖义,他带着楚飘云、蒯灵一干人赶回了中堂府。
白云芳、姚师爷、金总管、杜毅,还有一些护卫,都在前厅等着,一见费独行等回来,忙都站了起来。
费独行把情形向白云芳禀报了个大概,最后他以没能拿着匪首胡三奶请罪。
白云芳还没说话,姚师爷一旁已然插了嘴:“我一听说这件事就赶来了,老弟真是,事先也不告诉一声,这件案子办得漂亮,而且是大功一桩,纵然跑了个贼头儿,她又能跑到哪儿去?老弟你何罪之有。”
出乎意料地,白云芳竟点头附和:“姚师爷说的不错,这件事你有功无罪,我不追究。”
费独行呆了一呆,立即躬下身去:“谢总领班。”一句话说完,他转望姚师爷道:“我已经查封了胡宅,暂时由使大领班带着人在那儿守着,胡家的家产恐怕要抄查充公,您赶快带几个人去清理一下吧。”
姚师爷何许人,那还不是一点就透,忙答应一声带着杜毅匆匆走了。
白云芳深深看了费独行一眼道:“你不错,这一来功劳更大了,你不但清剿了叛逆,而且为咱们中堂塞满了几座库房。”
费独行欠身说道:“属下不敢居功,事实上这也不是属下一个人的功劳,总领班领导有方,弟兄们也都有份。”
白云芳香唇泛起了一丝笑意,道:“你真会说话,好了,没你的事儿了,你回屋歇着等着领赏去吧。”
费独行欠身说道:“谢总领班,属下还有一件事禀报。”
白云芳道:“什么事?”
费独行把楚飘云告诉他的告诉了白云芳,最后说道:“清剿叛逆的事虽是属下带领,但当时有楚大领班在,属下不便处理,还请总领班定夺。”
白云芳一听,脸上就变了色,怫然道:“有这种事?这……”她忽然敛去了威态,望着费独行道:“以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费独行毅然说道:“白莲教虽属叛逆,但应由国法制裁,他们若有拒捕行为,格杀无可厚非,似这等行径与盗贼无殊,该杀。”
白云芳一点头道:“对!该杀──楚飘云。”
楚飘云忙趋前躬身:“属下在。”
白云芳冷然说道:“把那几个人叫来。”
楚飘云恭应一声,转身奔去,转眼工夫带着四名护卫走了进来,展森赫然在这四个人当中。
费独行看得登时眉梢儿为之一扬。
楚飘云带着展森等四个近前一躬身,什么话都没有说,神色之间很不安。
白云芳锐利目光一扫,冰冷说道:“你四个在胡宅干了什么事?”
展森等四个脸色一变,互望一眼,由展森说话道:“总领班,那丫头是个白莲教叛逆……”
“住嘴。”白云芳厉声叱道:“楚飘云,都给我砍了。”
楚飘云还真听话,立时拔出佩剑来就砍翻了一个。
展森一见不对,撒腿就往外跑。
费独行一步跨到,抖手在他后心上拍了一下,展森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几步摔倒,翻过身看了费独行一眼,头一软,不动了。
费独行这里一招毙了展森,那里楚飘云跟蒯灵也一人一个,把另外两个收拾了,大厅里满地是血,惨不忍睹。
白云芳跟没看见似的,望着楚飘云道:“楚飘云,你身为大领班,当时不加阻止,事后反加包庇,有亏职守,着降一级处份,把你的大领班腰牌交出来。”
楚飘云猛抬眼道:“总领班。”
白云芳冰冷说道:“你知道我的脾气,该怎么样是怎么样,要知道弟兄们犯错,你在场不加阻止纠正,你等于教唆纵容,我降你一级已是天大的便宜。”
楚飘云没有再说话,他看了费独行一眼,探手入怀取出了大领班腰牌,双手呈上。
费独行知道楚飘云恨上了他,也知道从此跟楚飘云结了仇,可是他不在乎,也装看不见。
白云芳接过腰牌道:“你下去带人把他四个拖到马房前示众一天,并且写明他四个罪状贴在马房墙上,我看看以后谁敢为非作歹。”
楚飘云躬身答应退了出去。
白云芳目光一掠蒯灵,道:“你找几个人把这儿冲洗乾净。”目光最后落在费独行股上,道:“你跟我来。”她拧身走了出去。
出了大厅,白云芳眼望着前面跟费独行说道:“你看我处理的对么?”
费独行由衷地道:“总领班让属下敬佩。”
白云芳道:“我不是要你敬佩。”
费独行道:“属下知道,但属下……”
“别说了。”白云芳道:“现在大领班缺了一个,我要马上补上,你看谁最适合?”
费独行道:“这就要看总领班要提拔谁,该提拔谁了。”
白云芳道:“我问你就是要你推荐一个。”
费独行道:“总领班要让属下推荐的话,属下推荐杜毅。”
白云芳微微一愕,转望费独行道:“杜毅?你认为他行么?”
费独行道:“属下不敢说有过之,但无不及,而且杜毅甫建大功,这是最适当的奖赏。”
白云芳一点头道:“好!就是杜毅。”抬手把那块腰牌递向费独行道:“他现在不在,等他回来之后,你把这块腰牌交给他吧!”
白云芳此举是要让杜毅知道,他所以能一跃而为大领班,完全得力于费独行的推荐。
费独行何许人,焉有不明白的道理,他深深看了白云芳一眼,称谢接过。
白云芳一双美目中忽视异彩,但一刹那间又消失了,她道:“没你的事了,你歇息去吧!”
她径自走了。
费独行看见了白云芳目中的异采,心里震颤了一下。望着白云芳那美好的背影,心里也泛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刚上灯,杜毅带着笑推门进来了,一进来便道:“恭喜兄弟,贺喜兄弟。”
费独行站了起来迎着道:“别忙恭喜我,你看看这个。”他把那块大领班的腰牌递了过去。
杜毅一怔,接了过去道:“这是你的腰牌……”
费独行道:“不是我的,楚飘云的,楚飘云带的四个弟兄在胡宅折磨死了一个婢女,总领班一听说就处置了那四个弟兄,而且认为楚飘云当时未加阻止,事后反加包庇,有亏职守,降一级处份,所以这块腰牌就没立了。”
杜毅“哦!”地一声道:“我只知道白姑娘处置了四个弟兄,却不知道楚飘云也……你让我看这个干什么?”
费独行道:“阁下甫建功劳,总领班认为应该奖赞,现在么,它是你的了。”
杜毅不禁两眼猛睁道:“怎么说,这,这,这是我的了?”
费独行道:“不错,是你的了。”
杜毅道:“兄弟,你可别跟我开玩笑……”
费独行道:“这种事也能开玩笑么?”
杜毅灼灼道:“这,这,这怎么会,这怎么会,姑不论白姑娘会不会找上我,就是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头上来啊?”
费独行道:“怎么会轮不到?放眼府中,哪个能建此奇功,阁下太小看自己了。”
杜毅忽然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叫道:“我明白了,一定是兄弟你跟白姑娘要的……”
费独行摇头说道:“没有,别这么说,是总领班信赏必罚。”
杜毅道:“兄弟,你就别再瞒我了,我到总领班那儿一问还能问不出来。”
费独行道:“你怎么好去问?总领班信赏必罚,你这一问什么意思?”
杜毅一阵激动,伸手抓住了费独行的胳膊,道:“兄弟,我不傻,我心里明白,我不谢了。”
费独行道:“要不是总领班赏罚分明,铁面无私,她也不会采纳我的意见。”
杜毅道:“我懂,兄弟,我也会感激她的,我不说什么了,我是来给你送喜信地的,你快‘刀尺刀尺’吧,中堂要见你。”
费独行听得一怔,道:“中堂要见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杜毅道:“怎么回事儿?这你还不明白?姚师爷把胡三奶那些家产全献给咱们中堂了,咱们中堂高兴得不得了,拍着桌子直夸你,而且还要马上召见你,你明白吗?”
费独行“哦!”地一声,恍然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我明白了,可是老杜,这件事儿大夥儿都有份儿啊!”
杜毅道:“什么大夥儿都有份儿?不是你筹划安排的好,那伙儿叛逆会一网成擒?不是你筹划安排的好,堵住了胡三奶那些亲贵好朋友的嘴,谁又敢轻易动他们?大夥儿都出了力是没错,可是论功劳该是你的,别多说了,快‘刀尺’吧,中堂那儿等着你呢!”
费独行皱皱眉站了起来,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