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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打狗棒一递,硬把白云芳一个娇躯挑了起来,白云芳趁势拧身走了过去!
老叫花伸手抓住了她,“喷”、“喷”!有声地道:“暧,暧!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咱们姑娘是越来越标致,越来越美了,想当年五叔每见面非要亲一个不可,如今是个眼看要嫁人的大姑娘了,不能亲了……”
敬陪末座那个长得像“杨香武”的瘦汉子道:“本来就是,也不怕你那蓬滴满了油汁酒液的脏胡子扎了人家姑娘的嫩脸蛋儿。”
坐着的几位都笑了。
白云芳也笑了。
那黑脸黑衣老者轻咳一声道:“云芳!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白云芳忙回道:“有点事儿耽搁了,让您几位久等了。”
老叫花冲黑脸黑衣老者一瞪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见面就问罪,孩子这不是来了么,你要知道,孩子走路来的,她没长翅膀不会飞。”
黑脸黑衣老者抬手一指老叫花,望着坐着的几位道:“你们听听,护哪有这样护法的,我说什么了,我只不过是问问。”
瘦汉子干咳一声道:“二哥说得是,刚才我也一肚子不痛快老叫花霍地转过脸来道:“老七!你那不痛快在哪儿?”
瘦汉子一咧嘴道:“没了,看见姑娘没了一半儿,另一半让五哥你这一吓全吓跑了。”
坐着的几位又笑了。
老叫花哼了一声,道:“谅你那不痛快,也不敢不跑。”
那长眉凤目,相貌清瘦的青衫老者轻咳一声道:“云芳现在的处境不方便,她不能在外头待太久,咱们还是谈正经的吧,云芳!听说如今为对付费慕书而赶到京里来的各路人物不在少数?”
白云芳神情一肃道:“是的!师父,都是哪些路上的人物,想必几位师哥已禀报过了。”
青衫老者微一点头道:“外头的情形,你几位师哥都已经很详尽的禀报过了,不过里头的情形他们却不清楚……”
白云芳道:“里头还是老样子,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黑脸黑衣老者道:“自从费慕书来了之后,那贼可是如虎添了翼,而且爪牙也更利了。”
白云芳道:“二叔!那对咱们不是有益无损么?”
在座的七位都为之一怔,黑脸黑衣老者诧异地看了白云芳一眼道:“云芳!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云芳道:“二叔!云芳说的是实情实话,您几位所以派云芳混进和神府,为的是助和坤作恶,对内:让和坤的势力逐渐扩大,一天天的败坏朝政,对外,让和坤的作为变本加厉,以激起民间万丈怒涛,而费慕书的来到,正如二叔您刚才所说,和坤如虎添翼,爪牙更形锐利,这不是正合咱们的心意么?这不是对咱们有益无损么?”
黑脸黑衣老者听迷惑了,转望青衫老者道:“大哥!这……”
老叫花一点头道:“对!孩子说的对,说的是理,咱们暂时不该动费慕书!”
青衫老者望着白云芳道:“云芳!恐怕你误会了我跟你六位叔叔的初衷了。”
白云芳道:“云芳误会您跟六位叔叔的初衷了?您请明示?”
青衫老者微一点头道:“你刚才说得不错,我跟你六位叔叔让你混进和坤府去,为的就是假和坤之手扼断满虏的命脉,摧毁爱新觉罗氏王朝,但是和贼的动向咱们必须能加以控制,也就是说今天咱们让他害甲,绝不能让他害了乙,而费慕书的投靠和神,势将让咱们难以控制和坤,所以咱们必须除去他,你明白了么?”
老叫花又点了头,道:“嗯!对,对,对!听大哥这么一说,费慕书还是该除,费慕书还是该除的。”
白云芳并不苟同,道:“云芳明白了,无如云芳还是认为咱们不该动费慕书!”
老叫花为之一怔!抬眼望向白云芳。
育孩老者也为之微微一愕,道:“云芳!这又为了什么?”
白云芳道:“别人不清楚,也可以说这么多年来江湖上一直误会了费慕书,云芳跟他相处这么多日子以来,云芳明白了,云芳不敢说他是一个真正的侠义英豪,一个顶天立地的奇男子,但云芳绝不认为他是一个只知杀人越货的响马,云芳虽不清楚他有什么侠迹,但至少他的作为仰不愧、俯不作,他只默默地做他该做的,从不计较世情之毁誉褒贬……”
屋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征了,都听直了眼。
难怪!谁会想到白云芳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住口!”突然黑脸黑衣老者拍了座椅扶手,喝道:“云芳,你是怎么了?”
白云芳毅然说道:“二叔!云芳没什么,云芳只是把所发现的从实禀知您几位,以免咱们做错了事后悔莫及。”
黑睑黑衣老者道:“费慕书在江湖上的作为人所共知……”
“不错,二叔!”白云芳道:“有关费慕书在江湖上的作为,云芳也听说过不少,不过那只是听说,咱们之中谁也没亲眼见过。”
黑脸黑衣老者唤怒道:“简直是胡说,江湖上这么多人,谁也跟他没仇没怨,难道还会无中生有,血口相喷?”
白云芳扬起了一双柳眉,道:“二叔!江湖上不乏卑鄙险恶小人,只为一已之利害而无中生有,血口喷人的事不是没有,一句虚育假话多说几遍,多传几个人就能成为真的,众口可以针金,唇舌可以杀人……”
黑脸黑衣老者道:“越说越不像话了,江湖上都说……好吧,咱们姑且不提江湖上怎么说,几年前他为一个女人杀人,如今又杀人越狱这总是真的。”
白云芳道:“二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错,费慕书几年前确的一个女人杀过人,但这只是小疵,不能因为这一点小疵论定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至于杀人越狱,满虏的作为您不是不知道,他们本就该杀……”
黑脸黑衣老者猛一拍座椅扶手道:“胡说!你这简直是强词夺理。”
白云芳道:“二叔!云芳不敢,设若满虏不该杀,咱们多少年来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黑脸黑衣老者勃然色变,霍地站了起来,怒喝说道:“你敢跟我顶嘴。”
白云芳不屈的道:“二叔!云芳不敢,云芳只是以事论事!”
青衫老者喝道:“大胆!还不住嘴,长辈们一向器重你,疼爱你,但绝不是娇宠惯纵让你目无尊长,还不给你二叔赂罪!”
白云芳道:“师父!您老人家在座,云芳的态度粮口气何曾有一点不敬……”
青衫老者双眉为之一耸。
老叫花突然站了起来道:“大哥!您先别生气,让我来说一句公平话,云芳说的话跟二哥说的话固然有所冲突,但那却不能叫顶喷,二哥说的是多年来江湖上的说法,是理,云芳说的是她自己的所见,也是理,为什么做长辈的能说理,做晚辈的就不能说理,咱们教徒弟一向是教他们明是非、辨善恶,是直就是直,刀架在脖子上也是直,是曲就是曲,刀架在脖子上还是曲,这是一向咱们教他们的,云苦又有什么错?咱们弟兄几个所以把今符交由她执掌,就是因为她是个挂帅的材料,难道说如今咱们连这一点都信不过她么?”
黑脸黑衣老者两眼暴睁道:“老五,你……”
“阿弥陀佛。”那老和尚站了起来,合十说道:“二哥暂息雷霆,五弟说的是理。”
黑睑黑衣老者一点头道;“好吧!他们这一老一少说的是理,那么让我来问问云芳,费慕书既是这么个人物,但他为什么投靠和啤?”
白云芳道:“二叔!云芳不也在和坤府当差么?”
黑脸黑衣老者道:“他怎么能跟咱们比,咱们是别有用意,另有所图。”
白云芳道:“焉知费慕书不也是别有用意,另有所图。”
黑脸黑衣老者冷笑说道:“要说费幕书也是别有用意,另有所图,就是日出西山我也不信。”
白云芳道:“那是您有偏见了。”
黑脸黑衣老者一怔叫道:“怎么说,我有偏见?我跟他费慕书无怨无仇,我对他有什么偏见。你说我对他有偏见,你倒说说看,费慕书到底做过什么让人家翘起拇指说好的?”
白云芳道:“二叔!世间默默行善不为人知的大有人在。”
黑脸黑衣老者道:“不错!世间默默行善不为人知的的确大有人在,但所谓不为人知并不是真不为人知,至少那些受惠者应该知道,我试问,谁……”
“二叔!”白云芳道:“我说不出来,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费慕书都做过什么让人称道的事,世上并不是没有默默行善真正不为人知的,就连那些受惠者也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善事。”
黑脸黑衣老者道:“这么说你所以认为咱们不该动费慕书,只是凭着你这几天来的观察?”
白云芳道:“是的,二叔!我认为这已经很够了,也比江湖上人云亦云的传说可靠。”
黑脸黑衣老者冷笑摇头,道:“你跟费幕书认识才几天……”
白云芳双眉一扬道:“二叔!他知道我是您七位的传人,由是他也一定知道我绝不会当真在和神府当差,但是他不动声色,而且几次能伤几位师哥,他都手下留了情,您能不能告诉我,这又为了什么?”
此言一出,坐着的几位全变色站起,青衫老者震声说道:“怎么说,云芳,他已经知道你是我们七个的传人?”
白云芳点头说道:“是的,师父!”
青衫老者头上突然见了汗,道:“苍天佑我,别让我们几个这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瘦汉子也吃惊叫道:“云芳!他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
白云芳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他多知多晓,阅历丰富。”
黑脸黑衣老者突然一声冷笑道:“这就是了,他既然知道你的身份,所作所为自不敢太以过份,甚至有可能会装作一番,别的都不提,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