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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做“大哥”的黑衣汉子目光动处,只见管宁仍然动也不动地站在地上,面上是木无表情,他自然不知道管宁此刻正是心慌意乱,五中无主,还只当这少年艺高人胆大,有着超人的谨慎功夫,原来这黑衣汉子一生深沉谨慎,此刻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听到唐鹘的话,方自立刻接口道:“是了,我与你无冤仇,何必来淌这趟浑水.”言下之意,自是叫管宁快些走路,自己使也不难为他。
哪知唐鹘却冷笑一声,又道:“我兄弟死后,只望兄台指替我兄弟到四川唐家去通知一声,叫本门中人为我兄弟复仇。”
那黑衣汉子目光灼灼,望向唐氏兄弟,闻言亦自冷笑道:“对极,对极,你着如此做,就也算得无愧于他兄弟二人,何苦多管闹事。’他两人轮流而言。说话的对象,却都是冲着管宁一个人,那黑衣人一心想将唐氏兄弟杀死,却并不怕他兄弟二人寻人复仇,他不知道管宁功力深浅,不愿贸然动手,是以此刻说出这种话聚。
却听唐鹘又道:“只不过我兄弟还有一事,若不说出,实在死不瞑目,那便是……”
黑衣汉子,大喝一声:“要死就死,多况什么。”身形微动似乎又将涌身扑去。、哪知……
管宁却突地大喝一声:“停住!”
那黑衣汉子一惊之下,果然停住脚步,管宁见了,心中大喜,暗道:“这家伙果然有些畏惧于我。”
要知道管宁本是绝顶聪明之人,起先虽在奇怪,这黑衣汉子为什么空自满眼凶光,却不敢上来和自己动手。
后来他想来想去,心中突地一动付道:“难道是这汉子见了我方才施出的那一招,以为我身怀绝技,是以不敢动手。’是以他此刻一声大喝,黑衣汉子身形一顿,他便越发证实自己地想法,故意冷笑一声,缓缓说道:“浅与这唐氏兄弟非亲非故,本不愿多管你等闲事,何况我一生最不喜欢凶杀之事,是以方才手下留情,也不愿伤害到你,你若真的逼我动手,那么……哼哼!”
他话声故意说得傲慢无比,但心中却仍有些志忘,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话,能不能吓唬得任人家。
哪知道他这一番信口胡说,不但说得极为逼真,而且还直说到别人心里,那黑衣汉子听了,目光果又一变,心中暗忖:“起先我一掌劈去,平平无奇,但却留下极为厉害的后招,但是他只左掌一扬,右掌一切,不但以攻为守,妙到毫颠,而且竟还封任我预留的后者。”
他心念一转,又付道:“后来他施出的那一招,既非五行拳中的‘铁索横江’,又非太极拳中的‘如封似闭’,但部兼有这两招之长,能守又能攻,这两招诡异奇妙,当真是令人闻所未闻,但是他明明占得先机,却不乘势而攻,想来真的是手下留情。”
他心念思忖之间,那边正自激战难解难分的两人,亦自听到管宁方才所说的话,凌影对管宁的武功知之甚详,听到管宁说出这种俨然是绝顶高手的话来,心中既惊又怪却又惶急,面上自然也就流露出来。
那身量较矮的黑衣汉于见她面上的表情,心中突地一动,双掌连挥,切、抓,点攻出四招,口中大喝道:“大哥,你莫听他的鬼话,他根本是银样蜡枪头,经不得打的。”
其实他心中亦无十分把握,此番话说的不过是诈语而已。
管宁听了,心头不禁一惊,但他知道这是自己的生死关头,背后火势虽然炙得他火烧火燎,心中虽惊恐,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出一丝神色,突地仰天大笑几声,朗声说道,“经不得打的……哈哈!
……哈哈!”他一连狂笑了四笑,笑声突地一顿,冷冷说道:“我若是右掌自左而右,划向你胸乳之间,左掌横切,切向你的腹下,让你明明以为……”
他语声未了,那身材较矮的黑衣人,已又枪口喝道:“你胡吹些什么,这算什么厉害招式?”管宁目光仰视,望也不望他们一眼☆负手而立,冷笑说道:“我右掌明明是以指尖划向你右乳上一寸六分属肺经的‘右上血海穴’,然后手腕一抖,乘势又点向你属厥阴肝经的‘左期门穴’处。”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语声顿也不顿地往下接着又道:“我左掌明明是在你脐下三寸,小肠之幕的‘关元穴,’其实左肘一回,却撞向你大横肋外,季胁之端,骨尽处,软肉边,脐上三寸。左去六寸,层足厥阴肝经的‘章门大穴’,而左掌乘势一扬,却反掌挥上,你此刻若避开我右掌,必定向左后方退去,我左掌一挥,正好拍向你喉结下一寸的‘天突大穴’,以及‘天空穴’再下一寸六分的‘璇玑大穴’,而右掌恰好在此时圈回,点向你的手撅阴穴,属心包络,腋下三寸,乳后三寸,着胁直腋,撤胁间的‘天池穴’。”
他顿也不顿,想也不想,一口气说到这里,方自冷笑一声,道:“这简简单单的一招,我脚都可以不动,请问你如何抵挡。”
要知道他本是过目成诵的九城才子,早已将“如意青钱”上的秘技背得烂熟,真正动起手来,虽因动手经验与武功根基之上,是以不能将之随意施展,但此刻由口中说出来,不但全都是武功上的绝妙招式,而且对于穴道位置的分辨,更像是了如指掌,全部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内空绝顶要决。
这一番话不但听得那黑衣汉子目定口呆,冷汗直流,便是唐氏兄弟也听得两眼发花,就连明知他武功平常的凌影,听了心中不禁又惊又喜,心里竟也怀疑起来:“他莫非是身怀绝技,故意深藏不露。”
这其间一切事的变化,都是随着在场各人心理的变化而发生,而心理之变化仅是一瞬间事,但笔下描述却费事颇长,但当时却极快。
就在这刹那之间……
一直交手未停的凌影,方自施出一招“神龙驭风”,左肩突地一震,“拍”地一声,竟被那身材颇矮的黑衣汉子击了一掌。
她只觉肩胛之处痛彻肺腑,不由自主地“哎哟”一声,呼出声来,只是她多年苦练,虽败不乱,右掌碧剑招式仍未松懈而已。
而那叫做“大哥”的黑衣汉子,口中虽在纵声狂笑,借以扰乱唐鹘的语声,但心中却在转念头,他见到管宁仍然站着不动,心中又已有些怀疑:“这少年怎地不来阻止于我。”
此刻凌影一声惊唤,却使得他心念又自极快地一转,忖道:“呀,我莫要被这少年愚弄了,想这女子与他本是一路,他怎地不加援手,除非……”这心念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凌影惊呼方自出口。
管宁心中方自一惊,唐鹘口中方自说到:“那便是……’这黑衣汉子“大哥”口中突厉叱一声,身形暴起,刷地,扑向唐氏兄弟,双掌齐出,呼地一声。
风助火势,管宁衣角一扬,沾上火苗点点,他根本未曾感觉,咬牙跺脚,一个箭步窜过去。
只听唐氏兄弟接连两声惨呼,管宁心头一凛,扬手一掌,向那身材较矮黑衣汉子击去。“大哥”厉声狂笑。
凌影惊呼一声:“小管,你莫动手!”
又是呼地一阵狂风,火舌卷上了“峨嵋豹囊”唐氏兄弟的尸身。
黑衣矮汉阴恻恻一声冷笑:原来你真的是银样蜡枪头!”翻身一掌,他已自管宁一掌后来的掌风之中,发现这少中还是不行。
“啪”地一掌,两掌相交。
“大哥”厉笑之声末绝,微拧身形,掠向管宁,管宁只觉掌心一热,尽力一震,蹬蹬蹬,退后三步。
凌影惊呼—声青锋连环,剑花如雪,刷刷刷刷,一连四剑,将黑衣矮汉迫退一步,纤腰猛拧,刷地掠向管宁。
“大哥”厉笑中,掠到管宁身侧,伸出手掌,当胸拍去。管宁大惊之下,方待急闪。
凌影娇声中,已自掠了过来,青锋一顿,刷地劈下,“大哥”掌方递出,寒光已至,他不求伤敌,但求自保,身躯微斜,反腕斜剪,四指如剪,剪向凌影的脉门。
管宁惊魂初定站稳身形,凌影腕肘微缩,反腕又是一剑,身体借势一转,挡在管宁身前,黑衣矮汉冷笑一声,一掠而至。
管宁目光动处,大喝一声,猛力一窜,挡在黑衣矮汉的招势,连环击出双掌,势如疯虎,他这几拳完全不合章法,但却是拼了性命击出,再加上他此刻内力已非昔比,是以方才接了人家一掌,并末受伤,是以这几拳竞亦风声呼呼。
黑衣矮汉楞了一楞,人当他又使出什么怪招,身形微退,目光一闪,只见管宁这几拳空门发出,不禁冷笑一声,左掌一扬,右掌缓缓划了个圆弧,突地“刷”地一掌劈下。
管宁连环击出数拳,拳拳落空,忽见人家一掌劈来,竟容容易易地从自己双拳中直劈而下,他忽地身体后抑,脑中忽有灵光一闪,左右双拳,各划了一个圆弧,交挥而下,右腿乘势一蹋,右掌忽地一顿,双掌为指疾点而出。
这一招三式,快如闪电,攻守俱兼,时间、部位,莫不拿捏得好到毫颠,他生死交关之下,竟又施出一招妙绝天下的高招。
黑衣矮汉一掌劈出,满心以为手到肉掌,哪知肘间突进微微一麻,他大惊之下,猛见用力三式俱来,刚地“金鲤倒穿浪”,后掠五尺定了走神,只觉背香已出了一身汗。
那边凌影剑光纵横,正和“大哥”斗到一处,她左肩已受微伤,多少影响到‘些招式的施展,而她就在这眨眼间,又似乎发现这叫做“大哥”的黑衣汉子,身手还比自己方才的对手高明。她不禁暗中长叹,只道今日自己与管宁都是凶多吉少,哪知几个照面一过,她竞觉得自己与这“大哥”动手,竟似乎要比方才轻松得多,她心中不觉大奇,但心念一动,却又立刻恍然。
原来这“大哥”武功虽高,对凌影这种江湖罕见的剑法,却不熟悉,是以动手之问,使得分外留意,而另一黑衣汉子却似对她所施展的剑法了如指掌,是以招招都能抢得先机。
一念至此,剑势一领,身形展动,身随剑走,剑随身发,左臂虽不能展动,但右掌这口剑专长偏镑,刹那之间,但见青锋剑影,有如满天瑞雪,剑式竟比方才还安激烈几分,可是她心中却仍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