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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双手捧着折扇,对蓝玉珍微微一拱。
蓝玉珍姑娘一见此人说话,眼睛碧光闪烁不停,想到他要什么坏点子,暗中凝神戒备。
当文生公子抱拳拱手的时候,突然一股潜力,有如波涛澎湃,汹涌而至。
蓝玉珍顿时暗暗一惊,心里闪电一想:“这人好厚的功力?”
即此闪电一转,立即也提足七成真力,双手抱拳向外微拱答道:“岂敢!岂敢!”两股潜力一激,因为两个人用的都是阴柔之力,尽管劲道大得惊人,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
不过两个人刚一较上潜力,那文生公子立即双手微微一颤,白净的面皮立即挣红。顿时双手一收,冷笑说道:“尊驾好俊的功力,小生领教了!”说着话一吐长袖,飘然下楼而去。就在这一下楼之际,他那—双眼睛,又闪耀着绿光,朝老化子身上一转,轻轻地留下一声冷哼。
楼上的各色人等,眼看这一场不动声色的搏斗,大家都是行家,那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只不过使人奇怪的,这位文生公子和这位年轻的相公,大家都非常眼生,在江湖上还没有见过这么一号人物,可是看他们的功力,都是臻于精绝之境,使人感到惊奇。
其中也有人认识领袖大江南北丐帮的帮主雪地飘风宋老化子,原先由于他佯醉伏在桌子上不动,没有人看到,这会儿发话引声,立即有人过来招呼:“宋老帮主!你老也是来夺取‘苍虚秘笈’的吗?”
老化子笑呵呵的说道:“好说!好说!我老化子老了啊!如今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只不过是路过此地,顺便瞧个热闹罢了,哪里还有这股豪气去夺取‘苍虚秘笈’啊!”接着有人笑着说道:“宋老前辈.当年豪气干云,怎么如今却是这等息事宁人。”
“老了啊!”说着对蓝玉珍姑娘说道:“贤侄!好替老化子师叔把酒账会了吧!我们该回去了。”
蓝玉珍知道老化子师叔要离开这座龙蛇混杂的酒楼,立即招呼店伙计结账,一老一少,离开了醉月楼。
刚一离开醉月楼,蓝玉珍抢着问道:“师叔!你不是去川中了吗?怎么又回到金陵?还有承哥哥他们呢?”
老化子呵呵笑道:“恐怕最重要的,还是最后那句话。”
蓝玉珍一听顿时满面飞红,翘嘴跺脚说道:“师叔我不来了,尽拿人开玩笑。”
老化子一见蓝玉珍一撒娇,越发乐不可支,笑着说道:“贤侄啊!你看看你说话跟你这身装束可相称?”
蓝玉珍姑娘这才想起自己是个文质彬彬的相公,怎好当众撒娇使拽?不由得脸更红了。
老化子朝四面瞥了一转,说道:“还是回去再说罢。”
蓝玉珍姑娘知道老化子师叔一定有许多话讲,市尘闹区当然不是谈话之处。便说道:“侄儿住在靠江的码头边上一家客店里,师叔上我那儿去,还是到哪里?”
老化子笑呵呵地,口里连说道:“再说罢!再说罢!”
蓝玉珍感到老化子师叔行动有异,立即也警觉地向四面看去,突然有一对闪着慑人心魄光芒的大眼睛,在路旁一露即逝。
这是一双特殊的大眼睛,蓝玉珍—看,就知道是方才在酒楼上那位神情见首不见尾的绿衫姑娘。蓝玉珍姑娘止不住心里一跳,暗自忖道:“她跟着我作什么?”
不禁回头看了老化子师叔一眼,老化子呵呵大笑地说道:“别尽是失神落魄似的!走啊!”
蓝玉珍知道老化子师叔是取笑她,但是,蓝姑娘心里不知怎的,对这位不知姓名、不曾交谈的绿衫儿姑娘,特别有一份好感。再回头看时,已经杳无人踪。
老化子却突然沉着脸色说道:“人早走了,还看什么?”
蓝玉珍姑娘奇怪,老化子师叔从来投有扳着脸色跟自己讲话,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蓝姑娘不由愕愕地望着老化子。老化子这才觉得自己言行有些失常,便又微笑着说道:“走罢!回头再详谈。”
蓝玉珍姑娘突然觉得老化子师叔失去了往常那种诙谐与风趣,而显得有些紧张与不安的情绪。这在老化子师叔来说,还是少有的现象。
蓝玉珍姑娘渐渐地觉得这次金陵之会,定有不平凡的事情发生,便紧紧地随着老化子穿街过巷的走着。
越走越偏僻,渐渐地走的都是一些污秽不堪,少人行走的巷子。突然,刚刚转进一条小巷于,从巷口出来一个年青的化子,上前打拘棒倒地,单膝跪下,口称:“三代弟子吴松,叩见帮主。”
老化子皱着眉头问道:“准备好了么??
吴松恭谨地答道:“二位师叔已经准备好了。”
老化子挥手命吴松起来带路,神情—变而为轻松,笑着同蓝玉珍说道:“珍儿!今天让你到化子寓里去瞧瞧。”
蓝玉珍姑娘知道这位老化子师叔,威镇大江南北,领袖丐帮群雄,长江一带,到处都有丐帮分舵设立,只是一直没能够身历其境的去看过,想着这叫化子窝,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儿。
再一转弯,迎面是一个破败的城隍庙,年久失修,到处断壁残垣,尘土封闭。老化子带着蓝玉珍一直进去,穿过—个深草丛生的院落,却出现两间明窗净几的厢房。
老化子见面就问道:“打听清楚了吗?”
郝人俊垂手答道:“这位自称‘苍虚秘笈’得主的人,是一位年青的相公,功力高强,约在今天晚上到达金陵。究竟是哪一路人物,还没有打听出来。”老化子点点头。
林大有接着说道:“金陵城内各派高手云集,黑白道都确人来。其中最令人惊诧的苗疆鬼眼婆婆的大弟子碧眼书生试奇,崆峒派的掌门人九宫剑伊仲风,以及崆峒五老中的老二云中雁柴宇春,老五七指金丸安小峰,崆峒派的来人不足为奇;而崆峒派请来的帮手是黑道中的魔头天罡一指简竹笙。老化子不禁呵了一声。
林大有说道:“知名的人物大概就是这些人。”
老化子皱起眉头,思忖了半响,说道:“南海没有人来吗?”
林大有瞠然摇摇头说道:“弟子没有听说。”
老化子突然呵呵笑道:“好了!不再谈这些,你们二人来来见见蓝师哥。”
郝人俊、林大有便上前见过蓝玉珍!
蓝玉珍姑娘不由得脸上一红,拱手为礼说道:“小弟可不敢接受二位师兄的称呼。”
老化子大笑道:“好了!好了!不要再闹这些繁文缛节。方才在醉月楼压根没有吃饱,咱们爷儿们一面吃一面谈。珍儿你不是要问肖弟弟的行踪吗?老化子慢慢告诉你。”
蓝玉珍一见老化子的面,就想问问承哥哥的行踪,可是又怕老化子取笑,如今老化子师叔要自动地说出来,还不凝神倾听。
老化子便把天山斗老怪,四象峰下夺宝,闻讯奔往四川概略的说了一遍,最后老化子喝了一碗酒,抹着嘴唇说道:“我老化子带着两个小化子,准备在江南一带料理一下琐事,再赶到川中,没有想到金陵偏偏又发生这等奇事,居然有人冒充是‘苍虚秘笈’的得主,引起武林如此轩然大波,老化子就不能不留下来看场热闹。巧的是又在这里碰见了你。”
蓝玉珍也便把脱险黑风帮,因祸得遇昆仑二子,在昆仑绝顶习艺三月,下山以后,又经过括苍山,正准备赶往川中。
老化子一听蓝玉珍得遇昆仑二子,始而惊讶,继而欢笑,张着大嘴笑呵呵地说道:“这叫作吉人自有天相,这次金陵之会,可就热闹了。以珍儿目前的功力,鬼眼婆婆的什么碧眼儿,就足以制服之而有余,怪不得方才在酒楼轻轻一招之内,使那碧眼儿知难而退。”
蓝玉珍急忙问道:“方才在酒店里,那个眼带绿光的相公,就是苗疆鬼眼婆婆大弟子碧眼书生沈奇吗?”
老化子点点头说道:“此人一身功力,深得鬼眼婆婆的真传,内外功力俱臻化境,因为鬼眼婆婆久不走江湖,如今功力精进到了什么程度,也无人敢说。不过照方才在酒楼上碧眼儿折扇随意递招的情形看来,此人不可轻视。”
蓝玉珍忽然若有所觉的说道:“方才在酒楼上碧眼书生无端挨了别人一记耳光,竟打得满嘴流血,这人的功力不是比碧眼书生更高吗?”
老化子倏然脸上颜色一变,瞬息恢复常态,说道:“我正是怀疑,如果要是他们有人来,只怕这件事,还不容易伸手管呢。”
蓝玉珍顿时想起绿衫姑娘和他那只淡绿玉掣的琵琶,不知道这位小姑娘是谁?能引起老化子师叔如此重视。还有珍姑娘想起林大有所说的黑道中的魔头,天罡一指简竹笙,俱问道:“这天罡一指简竹笙是何等人?”
老化子说道:“廿年前,曾经败在老化子师祖卅六路降魔杖下一招,如今再度现身江湖,自然也是不好惹的人物。”
蓝玉珍姑娘忽然天真的问道:“如果今天晚上发现这位冒充‘苍虚秘笈’得主的年青相公,与我们没有关联,师叔!你说我们要伸手管这笔闲账吗?”
老化子沉吟了半响,忽而又笑呵呵的说道:“到时候再说罢。天色还早.早点休息,晚上才有精神去看热闹。”
蓝玉珍姑娘不知道老化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目前最需要养养精神,准备晚上的事情,倒是实情。
便随着林大有到后进一间极为精致的小房子里,安坐调息。蓝玉珍的内功修养,已经是深入奥秘,刚一坐下不久,便入浑返元,进入忘物忘我的境界。
不知道经过了多长的一段时间,蓝玉珍在悠悠中醒来,刚起身下地,便听到老化子在外间叫道:“吃过晚饭就该走,晚了,赶不上这场热闹。”
天黑了,屋子里亮着灯光,蓝玉珍晓得近几天以来,自己忙着赶路,没有好好调患.经过了这一段时间静坐行功之后,顿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便应声走到外边来。
老化子笑着说道:“这位冒充‘苍虚秘笈’得主的年轻人,倒是有一份难得的骨气。”
蓝玉珍讶然说道:“怎么?师叔已经和这人见面了。”
老化子呵呵笑道:“此刻人尚在途中,老化子哪里去见他。倒是他在途中知道金陵有人在拦截他,他就托金陵镖局捎来一个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