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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所留下的是明鹤明悟两位高龄长老与及玄一道长的十五代弟子。
祝玉琪待其他人退出大殿后,当即问道:“但不知掌门人有何要事必需与玉琪商讨?”
玄一道长尴尬一笑道:自从小长老将本门‘掌剑真解’交玄一带回观后,玄一是感本门气势日衰,且青衣帮恶徒迟早必会卷土重来生事,为求自卫,势需觅求高深功艺传授各代弟子。然而小长老返观日期不定,是以玄一斗胆商得二位师叔同意,起用‘掌剑真解’奇学,传授门下弟子。
不料,武当虽拥有武林罕世无匹的奇学,但全观上下,却遍寻不出一个能够参悟出这真解中的玄奥招式者。
玄一等生性愚钝不堪,唯有等侯小长老返观予以讲解示范!祝玉琪听罢,心头不禁一喜一忧。
喜的是正愁师门缺乏高手,舆及独步武林的功艺,难以迎敌青衣帮恶徒,他一时忘了师门尚有此一绝学,如今掌门人提起,他自是高兴万分。
既然有此罕世奇学,正好尽传门下弟子,用以抵抗外敌,何以祝玉琪却另有忧虑?
原来他自阴风使君邱长吉手中取得“掌剑真解”后,根本未曾翻阅即已交予玄一道长,这里面究竟是些甚么玩意儿,祝玉琪茫无所知,如今听说玄贞观中,上至高达九十有余的明鹤明悟二道长,下至第十七代弟子,其中竞无一人能参悟其中玄奥,足证“掌剑真解”深奥难解。
全观上下竞无一人能够参悟、自己的天资是否又能超人一等仍是问题,倘若自己也不例外 “掌黥真解”岂不成了发物?
为了不知自己到底能否参悟“掌剑真解”这一罕世奇学,是以内心颇为忧闷。沉重的心情,无形中流露于色。
玄一道长等见他面现忧色,不解何故,急急问道:“小长老似乎心事重重,不知所为何故?”
祝玉琪剑眉微微一蹙,略一沉吟道:“一则玉琪担心是否能不负掌门人厚望,将‘掌剑真解’秘本中的玄奥参悟,其次,还有件本门即将面临的严重事件,必需二位长者与掌门人共商处理!”
众人眼见祝玉琪面色凝重,神色有异,情知祝玉琪所说的严重事件必然空前重大,否则,以他的个性,些许之事绝不可能使他如此紧张忧郁。
玄一道长首先忍不住问道:“但不知本门即将遭遇何种重大之事?”
祝玉琪轻吁了口气道:“青衣帮恶徒将于月末之日倾巢来犯!”
此言无异晴天霹雳,在场之人无不大吃一惊,骇然楞住。
事实上也难怪,昔日仅只青衣帮一个铁旗坛主铁掌震河溯黄俊雄,率领副坛主鸳鸯手张荣光和坛下十数名高手前来武当山籍口生事,已将玄贞观闹得鸡犬不宁,险象环生,要不是祝玉琪来得甚巧,那一次武当派就会遭受重劫。
如今,闻说青衣帮顷巢来犯,他等岂不心胆俱寒?祝玉琪一眼瞥及众人一个个神色败坏,一言不发,忙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青衣帮既然有心找我武当霉气,怕也无用,躲也不是办法,唯一的时我们如何作次哀兵之战………”
“据玉琪个人想法,青衣帮这次来犯,虽然我们凶多吉少,但未尝不是个给本门重振昔日声威的大好机会………”
陡然?玄一道长插言问道:“并非玄一自乱阵脚,说丧气话,须知今日的青衣帮,高手之多,实力之厚,简直冠绝武林。
莫说我武当派近两百年来因查寻金钥,精锐尽失,元气大伤,就便数派联盟,恐也难舆青衣帮一较雌雄。
玄一等既为武当之后,舍命以呆武当命脉,使其得以延续自然不在话下,但小长老却说是个给本门重振声威的大好机会,玄一却又不解!”
祝玉琪闻言露出一丝苦笑道:“目前我们虽难预料是否能胜青衣帮,假使上下群策群力,一举击败敌人的话,这怎能说不是青衣帮赐给我们一个重振声威的好机会?”
“倒是请掌门人速将‘掌剑真解’赐示一下,待玉琪看看能否悟解其中玄奥!”玄一道长闻言,连连应是,转过头来对掌管宝库的玄空道:“烦劳师弟开启宝库取出,送请小长老过目!”
玄空应声去后,不大工夫,巳将“掌剑真解”取到,双手送至祝王琪手中。祝玉琪翻开一看,只见秘本中全是图式,并无文字认明。
他这才明白,难怪全观上下,竟无一人能解,原来里面一字不见,乃须要极高的智慧方能参悟贯通其中玄奥。
初看之时,他的确也被那秘本中的玄奥招式给楞住了,因为那里面的一招一式,全不连贯,很难看出那是一套精深而又周全的掌法剑术。
但当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假设地将第一招舆第二招如此这般地连贯起来后,方始发觉的确是套完整无缺,玫守皆备的掌法剑术。
祝玉琪本就聪明过人,加之服食了八颗“翠玉果”后,灵智俱已高达化境。是以略加思索,即已悟出其中道理。
玄一道长等先是见祝玉琪面现忧色,继而眉飞色舞,却又不知他到底是否已参悟秘本中的玄奥,忍不住问道:“小长老面有喜色,想必已然参悟……”
话说至此,陡然,有人急急奔来报道:“观外现有两女子求见小长老!”
祝玉琪闻言甚感诧异,心中忖道:“那来女子访我?而且,回到玄贞观为时不到一柱香工夫,怎就有人找上门来?”
他心中虽对有人来访之事感到十分意外,却又不便当众表示出来,乃向众人躬身行了一礼,道:“既有人来寻,玉琪出观看看就来!”
玄一道长闻言起身,道:“玄一陪小长老走走!”
祝玉琪情知玄一道长是怕有人来此寻仇,唯恐他对付不了,当下一笑道:“掌门人的好意,玉琪十分感激,据我想,来人目的当非生事寻仇,更可想像得出这不属青衣帮人。因为这是可以想像得到的,青衣帮即己决定月末来犯,这段期间,必不会滋生事故,让我们有所警惕,这是其一。
其次,青衣帮中除玉坛坛主外,女流甚少,观外分明是二女连袂而来,由此可证不是青衣帮人。
纵然是青衣帮的鼠辈,据玉琪推测,那也不过来此探听虚实而已,绝不可能还有其它用意,因此,掌门人尽可放心留在观内,待玉琪单独出观一会!”
玄一道长见祝玉琪如此说,自不便坚持已见。
祝玉琪告了声罪,旋即奔出观门。
出得观后,眼光到处,原来求见的乃是轿中神秘女人的轿前四凤中的大二两凤。大二两凤一见祝玉琪翩然出现,连忙上前道了个万福,并道:“祝相公别来可好?”
祝玉琪一眼发现是她二人,觉得十分奇怪,忙道:“二位老远来此,想必有何见教!”轿前大凤微微一笑道:“明日就是八月二十,妾身等来此,乃是提醒相公勿忘终南绝峰之约………”
祝玉琪闻言心中甚感不悦,下待对方说完即道:“小生知道!”
他何以对此事心生反感,只因大凤曾经不止一次找他,每次所提的都是此事,就好像祝玉琪是个轻言寡诺之辈。
须知武林中人一诺千金,对方三番两次表明不信任态度,他焉能不恼!但大凤却丝毫未为他那冷冷的语气所动,依然嘴角挂笑道:“敝主人………”
人字甫出,祝玉琪已截断对方话语,声色俱都微变,大声道:“难道贵主人如此不信任小生么?”
二凤轻移莲步,抱上前道:“相公误解了,妾身等此次冒昧前来,提醒相公勿忘八月二十之约只是其次,主要的还替敝主人带了极其重要的话来!”
祝玉琪听讶另有要事,不禁忖道:“我舆她仅是萍水相逢,虽谈过话,但连面都没见过,应允她终南绝峰之约,那乃基于武林中人的本色,彼此可说素不相识,毫无利害关系,她竟一再派人提起这一件事,究系何故?”
“此刻听又说有极其重要话语,这又不知从何说起?………”
正思忖间,二凤又道:“相公是否怀疑敝主人用心?”
心事被人一言点破,祝玉琪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道:“不是!不是!小生在想贵主人究竟有何要事烦劳二位不辞辛劳赶来敝观!”
二凤面容凝重,肃然道:“敝主人虽未说明其事内容,但曾一再交待,说是此事不但关系相公个人血海深仇,牵连贵派命脉,并且会影响整个武林。”
如不是有明日之约,敝主人要妾身等见着相公时,请求相公立即动身前往,因为此事非此寻常!祝玉琪不信地道:“真有如此严重?”
大二两凤异口同声道:“敝主人虽然年少识浅,但从不口出戏言!”
祝玉琪听后,立即答道:“小生近日要事甚多,但仍将抽空赴约,明晨准到!”
两凤闻言面露喜色,朗声道:“如此说,妾身告退了!”
祝玉琪回至观中大殿,掌门人玄一道长问及来访之人,祝玉琪一字不瞒,将双凤请赴终南绝峰之约说出。
明鹤明悟两道长与玄一道长等闻言俱都微露忧色,无形中好像在说:祝玉琪一去,玄贞观无疑群龙无首,青衣帮恶徒一来,全观上下,只有引颈待戮。
祝玉琪心知他等必为自己前往赴约,唯恐误及商讨对敌青衣帮之事,连忙加以解释道:“玉琪赴约,多则一日,少则整个时辰即返,绝对不至误及师门大事。“
“再者,‘掌剑真解’玉琪已经有个初步理解,只要今夜细心加以琢磨,虽然不能说全部理解,玉琪至少可以保证,十之七八定可体会得出。
不过………”说到此处,他倏然双目四扫,停顿不语。
掌门人玄一道长等听说他能参悟“掌剑真解”中的七八成玄奥,不由精神大振,忽然又见他顿住不语,面有难色,不由一个个恍如从火山跌入冰窟,顿时陷入绝望深渊。
玄一道长忍耐不住,紧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