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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拱手叫道:“多谢大哥指点,小弟日后当图报答!”少年书生一去,神乞路衡与圣手赛华陀等已二踪出九宫树阵,步上前来将祝玉琪围在当中。祝玉琪游目向众人扫了一眼,道:“想必诸位俱已知悉青衣帮倾巢而出的消息了!”众人俱都面罩寒霜地点了点头,神乞路衡想必为了事态严重,一除往日嬉笑常态,肃容沉声道:“小兄弟你打算如何?”祝玉琪低头沉思了一阵,然后抬头答道:“问题不在玉琪个人安全……”杨小环闻言觉得甚为诧异,天真地翻了翻双眼,道:“琪哥哥你不担心自己,怎反而替别人操起心来了?刚才那人明明说是青衣帮倾巢而出,目的就在找你寻仇……”
祝玉琪不待杨姑娘话毕,—立即插口道:“并非我夸口,只要我避免与他们正面对敌,相信青衣帮倾巢而出亦难奈我何,所以我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你们。 因为敌人既知我与你们的关系,他们在找我不到的气忿之下,定然不惜全力来对付你们,或者想以你们来挟制我,这是极其明显之事。”说到此处,他掉头对神乞路衡又道:“老哥哥你是个有名的精灵鬼,此事究竟该如何处置才好?”
老化子向称鬼计多端!肚子里主意甚多,但此刻祝玉琪专诚讨教,他却顿时楞住,片刻方道:“此事非此寻常,儿戏不得,青衣帮既已全部出动,定然不终不休,小兄弟避免正面冲突的办法甚佳,只苦于没有适当住地让罗姑娘等容身。
须知目前任何帮派,均难单独与青衣帮对敌,无论将罗姑娘等寄在何处,均将予收容者带来无穷之祸,故此老化子我思虑再三,却想不出妥善之处。”
邱慧琳突然目露凶光道:“路大侠和琪弟的想法我都不赞成,我们为什么要躲躲藏藏?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跟青衣帮斗上一斗?依我的意思,纵然明知难免一死,我也要和琪弟跟青衣帮决个死战……”她略顿,又朝罗依华道:“华妹你的意思怎样?”
罗依华闻言双目一瞪道:“琳姐难道还怕我没这勇气么?为了杀父血仇,我会苟且偷生不成!……”神乞路衡忽然两手频摇,阻止罗依华继续说下去,道:“这不是你们斗意气耍性子的时候,单凭你们三小口子,就能跟青衣帮拚出甚历来吗?那不过是以鸡旦碰石头,柱送性命罢了,仍须……”“我与玉姐姐也参加琪哥哥行列!”杨小环高声叫道。
就在这列字甫出,声尚未落之际,陡然,忽闻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划空传来。祝玉琪与众人闻声霍然敞开,各自戒备。 紧随笑声,只见人影一闪,众人面前突然出现两个美貌妇人。
祝玉琪一见来人乃是终南山的轿前四凤中的大二两凤,不禁微微一愕,正想开口问话,大凤巳然抢先笑道:“杨姑娘说要参加祝相公的行列,但不知所为甚么,可否见告?”祝玉琪怕杨小环出言顶撞,连忙抢在头里双手一揖道:“环姑娘乃是戏言,芳驾请勿听信,请问二位前来有何指教?”
大凤似已猜出祝玉琪口说谎话,微微一笑道:“相公无须隐瞒,我家主人早巳获知青衣帮现正全力四出搜索相公行踪,将派妾身前来听候差遗,略效微劳。
杨姑娘所说,谅必为的此事。”祝玉琪听对方一语道破,小禁暗吃一惊,心想少年书生前来报信,乃是极端秘密的行动,何以她等主人竟也能事先获知青衣帮的动向,此事实值怀疑,难道少年书生在通知自己之前,已然先行通知她等主人不成?慢说祝玉琪心生疑惑,神乞路衡何尝不为之诧异不己,但他诧异的却与祝玉琪回然不同,他奇怪的是何以软轿主人对祝玉琪如此关心,三番两次派人前来相助,又像时刻有人追随祝玉琪左右似的,唯恐他遭遇意外,这种无微小至的态度,实在令人费解。
祝玉琪微微一楞后道:“并非在下隐瞒,实不愿将此事扩张,更没料到贵主人获悉如此神速。至于贵主人的好意,在下心领,却不敢当,非祝某不识抬举,实则在下有誓在先,凡祝某个人恩恨绝不假手他人!”二凤肃容大声说道:“相公的个性我家主人并非不知,只因此事并不纯为个人恩怨,关系整个武林黑白两道之兴亡问题,是以寄语相公捐弃成见,切莫逞一时之勇而令亲者痛,仇者快。家主人曾嘱咐面禀相公,只要相公需要,左右二神君及轿前四凤全部皆可调来,甚至连家主人也不惜亲身现面相助一臂之力。”
地这番话,说得忠恳而又颇富人情味,在场诸人,无不听了为之动容。
祝玉琪以感激的目光朝二凤深深望了一眼,道:“贵主人对祝某如此爱护关心,祝某铭感肺腑,但我仍不便接受贵主人之美意,二位如果认为我是见外而不使借助,可问丐帮长老路大侠,就知祝某连在场诸位也在婉拒之列。
不过,假使祝某有所需要之时,定当飞函邀请贵主人帮忙。”
大凤闻言格格一阵大笑,良久未歇,倒把祝玉琪等人弄得莫名其妙,不知她究竟笑些甚么。忽然,只见二凤双眉紧皱,大声叫道:“大姐你这是怎么啦,主人交待的话你忘了吗?”大凤闻言方始止笑道:“家主人早巳料到相公必不肯接受妾身等助拳,并且料到相公正为罗姑娘等的安身处所而感到为难,相公是不是?”
祝玉琪万没想到,那顶软轿中的神秘主人竟能料事如神,当时被问得一怔,茫然不知如何回答。大佩却没过问他已否回答,接着又道:“家主人说请相公不必为此事而烦恼,此处距离终南山甚近,可将必须疏散之人交由妾身护送终南山暂住,虽不敢绝对保证安全,至少短期内不会发生任何危险,相公意下如何?”
祝玉琪闻言未加思索,立即坦然答道:“烦二位回禀贵主人,就说祝某对此事已有妥善腹案,多谢贵主人好意!”大凤两手一摊,道:“看来家主人一无效劳之处了!”
祝玉琪朝二凤拱拱手道:“天长地久,将来借重的机会仍多,玉琪谢谢贵主人,也谢谢二位。”大凤微笑道:“如此说妾身只好回山覆命,家主人寄语相公善自珍重,并希勿忘八月二十日的约会!”说罢微一施礼,微风飒然,两人身形俱已掠起,飘然离去。
二凤一走,老化子立即跨至祝玉琪身前,道:“终南山中倒不失为适当栖身之所,小兄弟为何不答应?莫非你真想出了比终南山更妥当的地方么?”
祝玉琪愁眉不展道:“玉琪并非不知终南山足以藏身,只是舆她等主人素不相识,不但不知其为人如何,更不知她是何居心,怎能随便相信和讨扰别人!适才我说已有腹案,那不过是搪塞之词,仍望老哥哥动动脑筋,想个万全办法,我们不妨入屋从长计议。”
众人绕入树阵,进入屋中,俱都被当前的难题困扰,一个个愁眉难展,面现忧色地不言不语,各自利用智慧,寻思解决之计。
良久,神乞路衡忽然咳了一声,道:“我说……”
说字甫出,杨小环立即挥话道:“花子叔叔你想出了办法?”
老化子微现不悦之色道:“环丫头你别打岔,我是说问题不单是罗邱两姑娘,如果不牵涉到杨老头师徒和环丫头的话则比较单纯得多。”
圣手赛华陀杨少华道:“老化子,你不妨先把安顿罗邱两姑娘的办法说出来听听!”老化子点了点头,道:“假如单她两人的话,我认为把邱姑娘先送同边疆,暂时交回老怪保护………”
杨少华做个手势,阻止老化子说下去,然后道:“老化子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须知此处距离边疆何止千里,再快的脚程也得三五天功夫,一路之上难保不遇上青衣帮人,万一……”老化子哈哈笑道:“我说糊涂的该是你杨老头而不是我,放着现成的灵鹤雪儿不用……”正说至此,倏然祝玉琪一声大叫,声出突然,将老化子吓了一跳。
只因老化子提起灵鹤雪儿,触动祝玉琪灵机,情不自禁地大叫了起来。
众人俱都惊异他何以突发叫声之际,祝玉琪已眉展眼开,脸露笑意道:“大家别伤脑筋了,我已想起了一个万无一失的地方……”
众人齐声争问道:“甚么地方?快说!”
“只因老哥哥提起雪儿,使我想起被雪儿救去的古洞,那里不但人迹罕至,即使明知洞中有人,却也无路可通,除了利用雪儿之外别无方法进入洞去。
我想杨大侠带领琳姐姐等四人不如暂时住入古洞中避避风头,等事情一过,我再命雪儿接你们出洞,扬大侠你看可好?”杨少华点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环儿,从速收拾点换洗衣物,我们随时准备行动!”
杨小环应了一声却没走开,瞪着一双大眼对祝玉琪道:“琪哥哥你说那洞无路可通,除了利用雪儿外无人能人,但雪儿必须朝夕跟你一起,那我们岂不得饿死洞里?”
罗依华曾听祝玉琪说过洞中情形,知道洞中有两只人猿看守,可以利用两只人猿摘取果物度日,于是她将杨小环一把搂入坏中,道:“这些用不着环妹妹你操心,到时你便知道!”按下杨小环与史莉玉双双进入后室收拾不提,祝玉琪与神乞路衡,圣手赛华陀杨少华商议了一阵,认为愈早离开愈好,并要杨少华首先骑乘雪儿前往古洞与两只人猿混熟,以免四位姑娘到时受惊。祝玉琪跨出屋外,昂首对正在半空盘旋的雪儿撮口一啸,将雪儿唤落跟前,轻轻地拍它的颈子,道:“雪儿,玉琪因为遭遇困难,必需把杨大侠和四位姑娘送去古洞居住,劳你神先把杨大侠送去,回头再来接那四位姑娘,知道吗?”
雪儿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的意思。
祝王琪接着又道:“回到洞后,你必需把我说的话详细转告两猿,要它们对待杨大侠等人就如同对待我一般,除了每日不断供应食物外,并要严守洞门,提防意外,这许多话你都能记得么?”这次雪儿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