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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化子点点头道:“玉塔夫人的确是个值得人钦佩,了不起的巾帼英杰,玄玄教自开创以后,在武林中便即独树一帜,虽无甚侠名,却更无一点恶彰,纵是偶有教下恶徒,在外偷偷的做了一件恶事,但不出数日,那恶徒必被以教规,是以,玄玄教在武林中的声势威誉,数十年有如一日,始终兴盛不衰!”
老化子说着,略微顿了顿,接着又道:“玄玄教下弟子,虽然数逾千众,但真正是玉塔夫人的武功嫡传弟子,却只有寥寥五人,玉塔夫人逝世后,玄玄掌教就由其嫡传大弟子接掌教务,直到五十年前,不知怎地,玄玄教突然宣布解散……”
老化子刚说到这里,祝玉琪忽然朝老化子摇了摇手,阻断老化子的话,目注屋外朗声说道:“何方高人驾临,在这青天白日之下,还隐隐藏藏的作甚?请即现身下来相见如何!”
圣手赛华陀,玄清,女心老化子等四人,一听祝玉琪这话后;脸色都不由的微微一变!凭他们的内功修为,听觉的灵聪,皆是十丈之内可办落叶飞花声音的内家高手,想不到在这青天白日之下,被人潜身到屋外附近之处隐藏,而他们竟都丝毫无觉,这实在太丢人了。
不过,这潜身来到屋外附近之人,既能逃过他们四人灵聪的听觉,显然是轻功高绝,具有上乘内功的绝世高手无疑!
随着祝玉琪的话声,立即听得一阵声若洪钟的哈哈人笑道:“祝相公的一身内家功力,确实已到了匪夷所思的上乘化境,实在令人佩服至极!”
话声中,只见人影闪幌,轻风飒然,屋外门口已经立着两个体形高大,须发俱白,身着葛布长衫,背挥长剑的老叟,和两个风姿绰约,身着玄色衣裙,年约四十来许的中年美貌妇人!
这两个老叟与两个中年美貌妇人身形一现,圣手赛华陀和老化子,玄清,玄心道长等人,都不由得微微一愕!
武林中有这么四个身怀上乘武功的高手,他们不但浑然不知,并且对这二男二女的穿章打扮,以他们在江湖上的广博见闻,好像也从未曾闻听说过。
“咦!”
就当圣手赛华陀等人感觉微愕之际,杨小环在旁边却脱口发出了一声惊“咦”。
原来这两个老叟和两个中年美妇人,竟是前夜祝玉琪在终南山中所见,护卫那座神秘软轿的左右二神君,和所谓轿前四凤中的两凤——三凤和四凤。
那夜的情形,杨小环隐身暗中曾窥见了个大略,足以一见他们现身,便不禁脱口“咦”了一声。
祝玉琪曾舆二神君劲过手,过过招,当然更认识他们,不过,因为不知道他们突然来此何意?所以四人一现身,他并没有立即说话。
但杨小环她可毫不客气,“咦”的一声出口之后,立即秀日一瞪,望着四人娇声喝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圣手赛华陀连忙朝小环暍道:“环儿!不可无礼!”
圣手赛摹陀刚这样喝着杨小环,两个中年美妇人中,身形略较纤巧的一个,四凤,已声若银铃般地一声格格娇笑道:“小妹妹!我们来又不是要和你打架,你这么凶干吗?”
杨小环小瑶鼻儿一绉,仍是娇喝着问道:“那么你们来做什么?我们又不认识你们!”
杨小环瞠目娇喝,气势汹汹,咄咄逼人,但四凤对此竟是毫不介意,依旧格格娇笑着道:“你和我们虽不认识,可是祝相公和我们却是认识的呀!”
说着,一双美目轻飘了祝玉琪一眼,又道:“难道我们来找祝相公也不行吗!”
“哼!”
杨小环寒着一张天真的娇靥,冷哼了一声道:“既然是来找我祝哥哥的,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那么掩掩藏藏的作什?你这话谁会相信!”
四凤粉脸不禁微微一红,恰在此时,祝玉琪已起身离坐,朝四人拱手一揖,微笑着说道:“四位既是来找小生的,且请入屋坐谈,环妹妹年青不懂事,言语冒渎,尚请勿予见怪!”说罢,便即摆手让客。
四人一见,连忙各自向祝玉琪敛衽拱手还礼,口中并且同时连说:“不敢!不敢!”
四凤妙目流转,扫视了屋内众人一眼,望着祝玉琪柔声问道:“几位都是相公的朋友吗?”祝玉琪点点头道:“是的。”
四凤又问道:“两位道长呢?”
“乃敝派当今掌门人的师弟!”
因为四人仍站在屋外门口,祝玉琪回答之后,便又拱手一揖让客,说道:“四位来找小生,想必有所见教,且请入内坐下,慢慢再谈如何!”
四凤泪首轻摇了摇,笑道:“不必了,祝相公在这里也是作客,我们也就不多打扰,就此告辞!说罢,朝祝玉琪钦衽一福,便要与三人转身离去。
祝玉琪一见,连忙说道:“芳驾可否请稍留步!”
四凤闻言,一双美目忽地凝注着祝玉琪的俊面问道:“祝相公有何教示?”
祝玉琪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四位来找小生,当然不会无因,但,既找到了,为何又要立刻就走,实在叫人费解?尚望芳驾能子明示。”
“这个么?……”
四凤妙目略一流转,格格一声娇笑,忽又肃容说道:“我家主人夜来散步峰顶,偶见相公豢养之灵鹤盘旋顶空,久久不去,以为相公又在附近山中遇上了强敌,因知相公孤身只剑,甚不放心,所以特命妾身等四人连夜下山,沿途搜索,俾便相助相公一臂之力!”
“哦!”
祝玉琪口中刚“哦”了一声,四凤望着他盈盈一笑,接着又道:“早知相公在这里作客,妾身等也就不必这样澈夜奔波,跑到这里来了。”
四凤这番话,不禁把祝玉琪听得怔住了,他再也想不到,那顶软轿里的神秘丽人,竟会对他这么关心……
祝玉琪听得发怔,四凤却“噗哧”一笑道:“祝相公!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对妾身的话有点怀疑?”
“啊!不!”
祝玉琪微微一惊的“啊”了一声道:“承蒙贵主人对小生如此关心,小生衷心感激,此情此意,他日会唔时,当为面谢!”
四凤格格一声娇笑道:“面谢不面谢这倒没有什么关系,只要相公紧记着八月二十日之夜之约,不使我主人空等失望就是了!”
祝玉琪闻言,连忙肃容朗声说道:“芳驾但请放心,并烦回裹贵主人,只要小生八月十五日庐山之约,不发生意外,届时定必前往践约!”
四凤微笑点头道:“以相公一身盖世奇毕,庐山之约,必能顺利成功,手双血仇,八月二十日之夜,我主人当备酒以待相公驾临,为相公祝贺!现在妾身等必须返回覆命去了,望相公善自珍重,再见!”
再见声中,四人均朝祝玉琪略一施礼作别,微风飒然,身形已都掠起,迅逾电闪风飘般地驰去!
四人去后,祝玉琪方始坐下,老化子便即目注祝玉琪问道:“小兄弟!她们是谁?”
祝玉琪摇摇头道:“小弟也是讳莫如深。”
“你在何处和她们认识的?”
“终南山中。”
“终南山中?”老化子跟着说了一句之后,忽地转望着圣赛手华陀问道:“扬老儿!你住在这里距离终南山不远,终南山中隐迹着这样的高人异士,你难道一点也没有听说过吗?”
圣手赛华陀思索地摇摇说道:“没有。”
老化子又向祝玉琪问道:“你知道她们的主人是谁吗?”
“不知道。”
杨小环忽然在旁插嘴说道:“我知道。”
老化子等人闻言,都不禁感觉很是奇异,目光一齐投注在她天真的娇靥上。圣手赛华陀望着她问道:“是谁?”
杨小环道:“是个女人。”
老化子问道:“你见过她,知道她的名号吗?”
杨小环正经地说道:“环儿虽然没有见过她的庐山真面,不知道她的名号,但听她说话的声音,敢断定她年纪必然不大,并且是个很美的女人!”
老化子等人都以为杨小环真的知道,及至听她这样一说,这才明白她的所谓“知道”,只是这么一点点而已!杨小环说罢,众人都不由得莞尔笑了。
老化子笑着问道:“环丫头!你还知道些什么吗?”
杨小环摇摇头,娇声说道:“没有啦!你们还是问祝哥哥吧,他和她说过很多话,应该比环儿知道清楚得多嘛!”
圣手赛华陀望着祝玉琪问道:“祝少侠!环儿说的对吗?”
祝玉琪笑了笑道:“环妹妹所说,或者对,也可能不对!”
老化子忽然哈哈一声大笑道:“小兄弟,我明白了!”
祝玉琪闻言,不由微微一怔!望着老化子问道:“老哥哥!你知道她是谁了吗?”
老化子眼睛一眯,笑嘻嘻的说道:“小兄弟!我老化子虽然还不知道她是谁?但和环丫头一样,敢断定她不但很美,并且这里面可能……”
老化子说到这里,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摇幌着满头乱发的脑袋,沉吟的说道:“还大有文章呢!”
祝玉琪依旧茫然不解地问道:“什么文章?”
老化子又是一声哈哈道:“小兄弟!这种事情,你要是不愿意说,或者是不便说,我这老哥哥当然不会得逼着你说,何必要在老哥哥面前卖关子呢!”
祝玉琪听老化子这么一说,这才明日老化子心里泛了疑误,遂即连忙正色的解释说道:“老哥哥!并不是小弟在卖关子,小弟虽曾舆她说过话,但事实上连她的脸型像貌一点也没有看到!”
“哦!”老化子仍有点怀疑不信。
祝玉琪笑了笑,于是便把在终南山中相遇的经过情形,向老化子等人详说了一遍。老化子听了之后,沉吟着说道:“这么说来,她们的出身来历,姓名,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了。”
祝玉琪摇摇头道:“要是知道,小弟不早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