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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
杨小环娇柔的央求着说道:“我爹待人很好,他见了你一定会很喜欢你,像疼我一样的疼你的,上我家去吧,哥哥!”
说罢,天真的娇靥上满是希望之色的,期待着祝玉琪首肯。
“你家里除了你爹外,还有别的人吗?”
扬小环摇摇头道:“只有一个师姊史莉玉。”
“哦!”
祝玉琪漫应了一声,他在考虑到不到她家去?………
他曾闻租父对他谈起过二十年前,武林中有一位名震武林的医侠,圣手赛华陀杨少华,不但精于歧黄,擅治疑难病症,有起死回生之能,并且一身武学高深超绝,掌中一口长剑,百零八招“万花”剑法,招式神妙,威力无匹!剑下曾败过不少黑道魔头,顶尖高手!
杨小环又道:“我这位史师姊,她不但长得很美,而且性情温柔,柔驯得像一只小羔羊,没有一点脾气,无论别人怎样逗她,或者是气她,骂她侮辱她,她总是朝你淡淡的一笑,从不生气。
别人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不管别人说什么,她总是说好好,在她的心中除了知道一个“好”字外,不知道还有一个“坏”字,她真好极了。可惜………”
杨小环说到这里,像是很感触似的话道:“她身体太瘦弱了一点,像是弱不禁风的林黛玉………”“哦!”
扬小环的这番话,立刻引起了祝玉琪的好奇,心中暗忖道:“天下那有这样好,没有脾气的女孩子,不!这不是好,简直没有个性嘛!一个人怎会没有个性呢?除非是………”不会的,这大概是她杜撰的吧!要不然就是她形容过甚…………
可是,她是那么的胸无城府,天真无邪,她怎会………
他实在有点不敢相信,不过,却又有些儿疑信参半。
他凝目注规着扬小环,沉思了片刻,说道:“妹妹—你骗我的吧!”
杨小环道:“妹妹没骗你,是真的!”
祝玉琪摇摇头道:“我不信。”
杨小环纷脸上的娇笑忽地一饮,正色说道:“哥哥!妹妹为什么要骗你呢!”祝玉琪一想!是啊!她为什么要骗我呢?………
杨小环又道:“哥哥!你要是不相信,就和妹妹一起去我家,看看她去,只要你能把她逗发脾气,就算你有本领了!”
祝玉琪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她实在不敢相信,天下会真有这样没有脾气的女孩子………他沉吟了一会,望着杨小环问道:“妹妹!你真没骗我?”
杨小环摇摇头道:“真的没有。”
“要是骗我呢?”
“随你好了。”
祝玉琪想了想道:“你要骗了我,我就不认你做抹妹,不喜欢你了。”
杨小环点点头道:“好!”
祝玉琪道:“妹妹!你家住在什么地方?”
杨小环用手一指道:“就在那边!”
“什么地方?”
“太华山麓。”
“我们走吧!”
“好!”
太华山麓,蜿蜒着一条小河,小河的近侧,依山傍水,建筑着一排三间,前后两进茅舍,茅舍的周围,散植着一些花草,稀疏的树木,那便是二十年前,名震武林的医侠,圣手赛华陀扬少华的息隐之所。
那围植在茅舍四周的树木,乍眼看去,疏落落似乎没有什么,其实乃按九宫方位种植,含有无穷的玄妙。
若是不识这种九宫阵势之人,一走入这片疏落的树木林内,立印便会迷失途径,不辨方位,任你一身武学功力再高,也必陷身其中。
薄暮。
祝玉琪舆杨小环已抵达这片疏落的树木林前,穿过树林便是杨小环的家,祝玉琪正耍跨步入内,杨小环忽地一把拉着他的手道:“哥哥!慢着!”
祝玉琪不禁微微一愕!道:“做什么?”
杨小环朝他微微一笑,低声说道:“这片树木乃是我爹按着九宫阵式种植的,不知道的人走进去,便会迷失方向,被困在里面的。”
祝玉琪闻听,这才明白。杨小环又道:“哥哥—你跟着妹妹人内吧!”
说着,便拉着祝玉琪的手,娇躯微幌,已闪身走入。
祝玉琪连忙仔细凝神注意着她的步法,暗暗默记。
不一会儿的工夫,便已通过这片九宫树阵。
须知祝王琪乃武林一代夭纵奇才,聪颖绝伦,天赋奇高,就只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虽尚未能悟出这九宫树阵的奥妙,但若要他单独通行九宫阵式,已是决无问题,九宫阵式再也无法能够困得住他走过九宫树阵,里面是一决十余丈方圆的空地,空地过去,便是一排三间,前后两进整齐的茅舍。
这时,正是黑幕初张,茅舍中隐隐透射出些微的灯光。
扬小环忽地响起银铃般地声音,娇喊道:“爹啊!快出来呀!”
杨小环喊声甫落,便听得一个苍劲的声音喝道:“环儿!你到那里去了,怎么到这时候才回来,叫爹与你史师姊都为你耽心,简直越来越不像话,真的成了个野丫头了!话声未落,灯亮微闪,茅屋门口,已站着一个身着宽大长袍,须眉俱白,年约七十来许,精神矍然的老叟。
黯黑中,双睛开瞌之间,两道精光有若电炬射人,内家功力分明已臻上乘绝境。从老叟的话声中,不用介绍,祝玉琪已经知道,这老叟便是杨小环的父亲——江湖人称医侠圣手赛华陀的杨少华了。
圣手赛华陀的话声刚落,—杨小环已是身形一幌,一式“乳燕投林”,整个娇躯直朝她父亲怀中投去。
两只玉臂一环,搂着圣手赛华陀的脖子,撒娇地说道:“爹啊!环儿不来了,您老是骂环儿是个野丫头!”
圣手赛华陀一手搂着爱女柳腰,一手轻抚着爱女的秀发,声若洪钟般地,一声哈哈大笑道:“好!爹以后不骂你野丫头就是了,但是你可得要乖乖的听话,不准到处乱跑,一出去玩儿就是一整天,叫爹和你史师姊替你耽心!”
圣手赛华陀说着,忽朝八尺外默默地站立着的祝玉琪望了一眼,长眉微微一扬的松开手,令爱女站在身侧、问道:“环儿!那位是谁?是你带他人来的吗。”
杨小环臻首微点的答道:“他是环儿新认识的哥哥!”
说着,她便望着祝玉琪娇声说道:“哥哥!这是我爹,你过来见见。”
祝玉琪闻言,连忙抢前两步,朝圣手赛华陀拱手躬身一揖,朗声说道:“晚辈祝玉琪,久仰前辈快名,今天得睹凤仪,实感荣幸之极!”
揖罢,神清气朗的挺然俊立。
圣手赛华陀双目微张,精光灼灼的注视着祝玉琪,心中暗赞道:“好一个气宇不凡,俊逸出尘的美少年………”
心中暗赞,口中已在哈哈笑着谦逊的说道:“老朽昔年在江湖虽薄有微名,但总是山野村夫,祝相公请少礼,这里不是待客之处,请人陋居略坐如何!”
说罢,便即举手肃客。
祝玉琪连忙躬身说道:“前辈请不必客气,请先请。”
圣手赛华陀朝祝玉琪微微一笑道:“那么老朽就不客气了。”
说着便朝杨小环道:“环儿!你陪着祝相公随后进来吧。”
话罢,宽大袍角飘飘,飘然向屋内走了进去。
杨小环闻言,娇躯微闪,便已到了祝玉琪身侧,拉起祝玉琪手娇声说道:“哥哥—我们一起进去吧。”
走进后进屋内,圣手赛华陀居中,祝玉琪居左,杨小环居右,三人分别落坐。杨小环坐下后,明眸一阵流转,因为未见史师姊,便望着她父亲问道:“爹!史师姊呢?”
圣手赛华陀道:“她见你天黑还没回来,很不放心,出去找你去了,大概就快回来了。”
圣手赛华陀说着,忽又把一双精芒似电的双眼,朝祝玉琪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便又向祝玉琪问道:“祝相公看来虽是斯文一派,但背负剑,想必亦系我辈武林同道,但不知师承是那位高人门下?”
祝玉琪闻问,便即微一欠身,答道:“晚辈乃武当弟子。”
“哦!少侠是武当弟子,但不知令师是………”
圣手赛华陀话还未完,忽闻屋外有人喊道:“扬老头儿在家吗?客人来了,怎不出来迎接!”
祝玉琪一听这声音,甚觉耳熟,心中暗道:“谁来了?这人声音好熟………”
圣手赛华陀闻声,已经知道来人是谁,遂即一声哈哈大笑道:“来了自己不会进来么,难道还要我老人家出去背你!”
说罢又是哈哈一声大笑。 哈哈大笑声中,只见灯光一闪,微风飒然,两条人影迅逮飘凤般地,已飘身进入屋内。
两人身形才落,瞥眼看见赛华陀左手边坐着的祝玉琪时,竟连和赛华陀打招呼也来不及的,蓦地面容一肃,一齐抢身上前两步,同朝祝玉琪躬身稽首施礼,神情恭敬的说道:“玄清玄心拜见长老,不知长老在此作客,以致有失礼放肆之举,尚请长老勿加见责!”
圣手赛华陀闻听,心中不禁一惊!暗道:“怎么!这少年书生是武当派的长老?怎从未听说过武当派有这样一位年青的长老的呢?”
祝玉琪一见,连忙朝二人还以半礼的微笑道:“二位不必拘礼,请先和主人见礼,好坐下说话。”
“弟子等遵谕。”
玄清玄心二人应着、便即转身朝赛华陀稽首为礼。
圣手赛华陀与玄清玄心虽是多年知交,每次见面必然说说笑矢,可是今天情形不同,玄清玄心在本门长老面前,怎能不拘礼节,随便说笑。
赛华陀一见他二人朝他肃容稽首施礼,便也即连忙站起身来肃容朝二人抱拳还礼说道:“不敢当!二位老弟赶快请坐。”
说着,举手让坐。
玄清玄心二人便默默地走到杨小环身旁的空位子上坐下。
这时,赛华陀的心中简直纳罕极了。
因为他与武当派的第十五代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