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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一声冷笑道:“你姑奶奶有多大年纪,你不要问了,反正你姑奶奶成名江湖的时节,你还在刚学着走路哩!”
铁掌震河朔黄俊雄闻言,心中不禁蓦地一惊,望着大凤,面现惊疑之色的问道:“芳驾是谁?”大凤道:“姑奶奶是谁?你还不配问。”
铁掌震河朔黄俊雄桀桀一声怪笑道:“芳驾存心卖老吓唬人么!”
大凤陡地沉声娇喝道:“小子!你少废话噜苏,赶快自报名号来历吧!否则………”铁掌震河朔道:“否则怎样?”
大凤柳眉一挑道:“姑奶奶要出手惩治你!”
铁掌震河朔嘿地一声冷笑道:“有那么容易么?”
“哼!不容易你就试试看!”
大凤说着,娇躯陡地一幌,香风飒然,竞已欺身到了铁掌震河朔身前,粉臂轻探,玉手倏伸,五只兰花指头,迅捷无伦地向铁掌震河朔左眉抓到!好快的身法!真是迅似飘风,疾逾电闪!
铁掌震河朔心头不禁猛地一震!连忙身形一闪,足下用力一点地面,飘身横跨八尺以外,可是大凤已经存心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焉能容他躲开!
只听得大风一声娇喝道:“你还想躲么!”
柳腰微扭,身形已迅似飘风地跟踪扑去。
铁掌震河朔身形尚未站稳,大凤已如影附影,原式不变,五只兰花指仍向他左肩肩井抓到。铁掌震河朔万想不到对方身形竟然恁般快捷,心中不禁骇然!
身形未稳,如何还能再飘身躲让。口中一声怒嘿,右臂疾出,挥掌就向大凤玉腕腕脉切去。大凤瑶鼻一绉,一声冷嗤!喝道:“你配么!”
玉腕忽沉,五只兰花指头,倏地变式化抓为孥,疾向铁掌震河朔右臂肘盘曲池穴孥去。
铁掌震河朔心中蓦地一惊!待要闪避,无如对方这一招不但变得快极,而且也变得妙极!
铁掌震河朔只觉得臂时一紧,曲池穴微微一麻,已被大凤三只籣花玉指孥着。旁立六名香主一见,齐皆大惊,喝叱声中,各纵身形,向大凤扑至!大凤柳眉倏挑,目射寒光地一声喝道:“恶贼!敢尔!”
柳腰微摆,带着铁掌震河朔的身形一转,左手一挥,狂飚骤起,内家真力刚猛无俦地向群贼撞去。
群贼功力虽都不弱,奈何与大凤相差太甚,前扑的身形,被大凤的内家真力一挡,立时全被震得踉跄后退!
大凤以内家真力逼退群贼,立即厉声喝道:“你们都替我安份点站着,姑奶奶决不伤他,否则,姑奶奶就先毙了他,然后再料埋你们!”
说着,左手一伸,便按在铁掌震河朔的背后“灵台”穴上,群贼见状,那还敢轻举妄动,投鼠忌器,只得瞪着一双凶睛,注视着大凤,乖乖的站着。
大凤目似寒电冷芒般地扫视了群贼一眼,冷笑了一声,这才向铁掌震河朔黄俊雄喝道:“怎么样?姑奶奶治得了你吗!”
“哼!”
铁掌震河朔这时被大凤孥捏住穴道!浑身酸软无力,枉有一身武学功力,丝毫无法施展。那里还能话说,是以,大凤话声一落,他只冷“哼”了一声。
大凤闻哼,三只兰花指头微一用力,喝道:“你哼什么!怎不说话?”
铁掌震河朔立觉体内血气反逆,心中不禁更加大惊!暗忖道:“这女人是何来历?这是什么孥穴手法?………”
铁掌震河朔忖犹未已,大凤又喝道:“还不说吗?”
这时铁掌震河朔心中已经明白,这中年妇人武学功力奇高,实在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于是,便咬牙强忍着浑身酸楚,嘿地一声冷笑道:“你要怎样?”
大凤喝道:“快报出你的来历名号!”
铁掌震河朔道:“青衣帮铁旗坛主,铁掌震河黄俊雄便是。”
青衣帮名震江湖,武林正道各大门派均皆刮目相看,铁掌震河朔以为对方在闻得青衣帮之名后,一定要大吃一惊。那知中年妇人对青衣帮之名竟丝毫无动于衷,面上神色依旧,一声冷喝道:“你与他有什么仇?”
铁当震河朔面孔不禁一红,说道:“我舆那小子有一掌之仇!”
大凤望了祝玉琪一眼,道:“你挨过他一掌!”
“嗯!”
大凤忽地格格一笑道:“你打不过他?”
铁掌震河朔没有应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大凤又道:“因此你要以多为胜?”
大凤话声甫落,忽闻轿侧另一个中年妇人娇声喊道:“大凤,主人有命,要你使他们每人在七天之内,不能运功行气,和人打斗,以示薄惩,叫他们走路算了。”
大凤闻言,便即向那个中年妇人一笑道:“四妹,烦你禀复主人,大凤遵命示意!”说着,左手二指陡伸,疾向铁掌震河朔黄俊雄腰肘下轻轻一点,右手一松,幌身便向群贼身边欺到。
群贼一见,连忙各幌身形闪避。
只听大凤一声娇喝道:“你们躲得开么!”
娇喝声中,双手兰花指头,一阵疾如闪电般地弹点,群贼均感腰肋下微微一麻,浑身劲道顿失,知道已被对方点了穴道。
群贼心中都不禁骇然!连忙暗中试行运气调息,那知真气不但已无法运行,并且还有一种反逆的现象。
忽听大凤格格一声娇笑道:“我这制穴手法,乃举世无双的独门绝学,天下武林无人解得,只要你们不妄运真气,与人劲手,七天以后,自会复原如常,否则,气血上逆,必成终身残疾,永远无法治疗!”
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你们走吧,只要记着我的话,就不会有差错。”群贼闻言,心中均皆骇然万分的互相望了一眼,傻然的楞立在当场。
铁掌震坷溯黄俊雄对大凤的话,心中虽然颇为怀疑不信,但又觉得对方这话,决非是空言恐吓!
因为他已看出,对方不但武学功力奇高,并且出手迅捷诡异绝端,完全出于人的意想之外。………这时,浑身劲道全失,已无法动手,要想不认败服输已是不行。
不过,他是此行群贼之首,纵是认败服输,总不能不交待几句场面话就这样的走去。于是,他便即凶睛一瞪,满眼恨毒之色的望着大凤嘿嘿一声冷笑道:“芳驾武学确然高明,此辱我黄俊雄有生之年,当必雪报,你可敢报出名号么!”
大凤闻言,略一沉吟道:“姑奶奶名号本不想让你们知道,但是,你这么一说,姑奶奶却不能不告诉你们了。”
说着略顿,目射灼灼寒光的扫视了群贼一眼,又道:“姓黄的!你果真要报复今天之辱,可来终南峰顶,找轿前四凤好了。”
铁掌震河朔一声冷笑道:“好!我黄俊雄异日必来终南找你算胀!”
说着,便向旁立的六名香主说道:“我们走!”
话落,便与六名香主带着被祝王琪击毙的尸身,迈着大步离去。
铁掌震河等群贼走后,大凤忽地转脸望着祝玉琪盈盈一笑道:“祝相公,现在该轮到你了,本来,看着你这副讨人喜欢的俊样儿,我可以略略徇私,叫你走路,但主人的命谕,我不能不遵,并且又在本教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不便太多,只好请你原谅了。”
说罢,娇躯微幌,香风飒然,便向祝玉旗身侧欺进,右臂一伸,两只兰花指头骈指似戟,直朝他腰肘下点去。
祝玉琪一见大凤骈指朝他腰肘下点到,本能地身形微闪,便巳偏身让过。“咦!”
大凤一指点空,不禁微微一楞!忽地格格一声娇笑道:“怪不得你神情颇为高傲,孤身和八个人动手,仍然是神定气闲的了无怯色,敢情你身手果是不凡,比他们那几个货色高明得多了。”行家一伸手,便知没有。
祝玉琪虽只身形微闪,便已轻描淡写的避过大凤这骈指点到的一招,看似无甚奇处,但却是恰到好处。
不但是恰到好处,而且只是毫厘之差,巧妙绝端!若不是身怀上乘武学,内家功力已臻达炉火纯青化境,焉能俱有如此身手!大凤一身武学火候造诣极高,其招式手法之决捷谵异,堪誉冠绝当今武林,内家功力,更是已臻炉火纯青之境!
设非如此,那铁掌震河朔黄俊雄舆六名香主,皆是功力颇高,当今江湖上有名的黑道高手,在她手底怎竟无法闪避,那么毫不困难的被制!
别看大凤看来只是个年约四十许的中年妇人,其实她于六十年前就已经出道过江湖,只是因为………某种缘故,出道江湖仅只年余,有如昙花一现般地,便即隐迹深山,六十年来,从未履及江湖半步。
不但是大凤,还有另外三个中年妇人,舆那两个葛布长衫的老叟,都是同一时期的人物,论她们的实际年龄,均当是八十开外。
因为她们只在六十年前,年青时代,有如昙花似地,在江湖上一现即便隐去,故见闻广博如铁掌霹河朔那等老江湖,对她们的来历,竟也是丝毫未能看出!
祝玉琪这种恰到好处,巧妙绝端的闪避身法,在大凤这个大行家的眼里,那看着不出的,心中怎得不为之一楞,发出一声轻“咦”。
大凤话声一落,祝玉琪立即朗朗一笑道:“多承芳驾褒奖,小生颇感汗颜,不过………”祝玉琪说到这里,剑眉忽地微蹙,顿口不语。
大风道:“不过怎样?”
祝玉琪星目朗朗地注视着大风说道:“芳驾太也不讲理了!”
大风微微一怔,笑问道:“怎见得?”
祝玉琪朗声说道:“青衣帮人与你有仇?”
“没有。”
“有怨?”
大凤忽地一笑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芳驾为何出手制了他们的穴道。”
“哦!”大凤略一沉吟道:“这对你不是很好吗!”
“哼”祝玉琪傲然地轻“哼”了一声道:“小生并不领芳驾这个情。”
大凤格格一声娇笑道:“我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