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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但破不了他身周无形的防御,还要被他的道力反噬。
第二十一章 危(下)
轩辕铭枫当然也想到过再次施展精神力攻击,但精神力不同于道力,不论拥有的精神如何强大,在使用过一次之后都需要一段恢复和调节时间,并不能一发再发。
刀口与灵舞白皙的额头仅需要一个眨眼的瞬间便会发生亲密接触,自从来到那个山谷与这个空间,她已曾不止一次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死”这个字,这个在从前与她几乎不处于同一平面的字眼,早已伴随着她走过了很场的一段路程。她知道,只要还置身于这个空间中,这个“死”字便随时都有可能与她反目,然而她心中却没有恐惧,没有骇意,如果说真的有些什么,那应该是——遗憾。
时间凝固在了那一秒,那一刻,那把原本看似不太入眼的“镰刀”,在灵舞心中显得是那样的巨大,它是杀戮的“镰刀”,它是死亡的“镰刀”。
“拼”接下其中一条幻影的最后一击之后,灵舞自知已经没有时间再抵挡临魔和下一道幻影的连续攻击,她的心彻底了静了。她默默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另一个世界的画面在她眼中出现。
蓦然,一层黑暗忽然从她眼缝之中传入,下一刻,她感觉无数滴冰冷的东西射到了自己脸上,混入听觉之中的,是各种各样的音色。其中有铁器间的接触与摩擦声,有四个幻影化为尘埃的声音,有铁物穿入石壁内的声音,当然也有肉身被锋利物斩裂的声音,鲜血飞溅的声音……
没有想象中的痛苦传来,没有想象中的全身失力,然而,灵舞的心却因为这一切没有发生反而变得惊慌。她毫不迟疑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赫然是那被染得鲜红的飘飘白衣!
此时此刻在灵舞眼中,天地间除了眼前这个高大的身躯,已经不存在任何事物。
灵舞的身体僵住了,但心却乱了,仿佛片刻前存在于心中的安静本是从未有过的一样。“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声音已经失去了生气,她不停的重复着这三个字眼,不停的寻找着那迷茫尽头的答案。然而,没有人可以给她答复。
灵舞的心中一片朦胧。她全然不会明白,眼前这个让人一直琢磨不透的白衣男子,为什么从一开始就真切的给予自己关怀,为什么会对自己以德报怨,不,应该说是以命报怨。她更加不明白,之前还因为出手将他重伤而感到欣喜的自己,现在看到他重伤垂死,为何会感到那般的痛心。迷茫间,她并没有发现,此时与她有着一人之隔的临魔,竟是满脸挣扎之情的静滞在轩辕铭枫面前,身体仿佛失去了动的能力。仍然被他握在手里的“镰刀”,此刻正颤抖的垂在身下,从刀身上流下的血液还在不断从刀尖处滴下。
就在刚才,当轩辕铭枫发现灵舞几乎已经丧失了一切生机之时,她的心颤抖了。他实在不忍心眼前这位与他有着一定渊源的绝美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损在临魔的刀下,但是在那电光一闪的瞬间,又能由得他做些什么呢?
时间不会等人,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种种记忆浮现在了他脑海之中,也不知是因为冲动还是什么,就在他心念一转的刹那,手中枫凌神剑已经如一道飞刀般旋飞而出,附带了轩辕铭枫十层代力的枫凌剑,虽不能对已经碎丹的临魔起到太大阻碍作用,但对付四名实力远逊于自己的幻影,还是绰绰有余。尽管这样一来自己一定会暂时的因失去武器而变得不堪一击,但在他那个瞬间的决定面前,这已经不再重要了。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意念,枫凌剑在一举之下发挥出了预料外的效果,竟在一旋之际消灭的灵舞身周的四个幻影。并因余力而插入了壁上。几乎就在同时,临魔身中的“镰刀”,已经闻到了鲜血的香味。轩辕铭枫未作丝毫犹豫,已经在临魔尚欠反应的时机中,已然一个侧身插入了“镰刀”与灵舞之间的空隙。刀身在下一刻已然从他左胸处斩下。
在刀从身上划下尺余长度的时间内,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段在他后背出现。
鲜血,如泉水般飞溅而出,穿心透骨的痛苦瞬间传遍全身,他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要被临魔的道力融化了一般,身体因为失力根本没有办法让他从口中宣泄出当前状况下的烈痛。在那一刻,如果说轩辕铭枫没有后悔过,那是假的,但这并不是因为自己为灵舞挡下那致命一刀的缘故,而是因为他考虑到即使自己死了,也不可能让灵舞从临魔接下来的攻击中逃脱。在轩辕铭枫的思想当中,只要与自己有一定关联的人,都是值得他舍命去相救的,何况……
双目并未合上,视觉却已经受到阻碍,但此时出现在眼前的,却并不是漆黑的一片,而是自己的内视情况,轩辕铭枫清晰的看到,那三块不同颜色的道力圆球,此刻正激烈的抖动着,它们仿佛是在互相吸融,又仿佛是在互相排斥。蓦的,一道彩光忽然晃眼而过,三团顽固的圆球就在他视野之下,刹那间凝成了一块蓝色的小人。小人并不具有什么高度,甚至比以前的任意一个圆球都要下上许多,其身上不断向四周放射着明亮的蓝光,其中仿佛蕴涵着巨大能量。它的模样谈不上清晰,说它是小人,只是因为从轮廓上看它与人十分一致。
当轩辕铭枫还想进一步对之进行观察的时候,却发现意识中突然传来一阵模糊,下一刻,他已经失去了一切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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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留下漏洞,我将上一章最后一小段改动了一下,在这里给大家说声抱歉!
第二十二章 尊严
天气颇晴。距京城仅七八里的一处地方,一辆看上去还算入眼的马车中速前行在两旁摘种着各种农作物的道路上,农田内,不少赤着膀子的农民正在幸勤的收割着。
在轩辕铭枫与灵舞置身于噬魔造出的危险空间中的几日内,吴奇、崔流、布达草稿、刘尚天四人倒也不见的悠闲。问其原由,自然首先要想到那位沉睡中的“死人”兄弟。
几天的时间里,“死人”先后苏醒了七次,但每一次却都无一例外的一起身便是一剂撕心裂肺的呐喊,完事后则是不等人反应便又倒了下去。前两次倒也还好,声音虽大,但还没有超出吴奇四人的忍受程度,但到了后来那吼叫却是一次比一次的音量要大,仿佛要将人耳膜震破一般,实在是让崔流觉得比自己吹牛被人拆穿还要难受。话又说回来,这吼叫若是放在白天,在四下无人的地方也就罢了,但要是遇到晚上,且正好周边有人居住的群众,那恐怕后果也就只能是让那匹几日来饱受折磨的富贵马劳累劳累了。
“老吴,糟了,他恐怕又要醒了!”
“做好准备,预备!捂耳朵!”
……
车内的三人以及车前转过身来的吴奇,见躺下的那一位身经过体久久的颤抖之后,突然又失去了动态,都不约而同收回了捂住两只耳朵的手。“怎么回事?”崔流轻声问道。
就在这时,忽的——“啊…………!”四人皆是全身一震,仿佛遇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一般,脸色刷变,下一刻,八只手已经在颤抖中封在了自己吸收声音的地方。
“死人”的呐喊已经持续了片刻,当庆幸自己“身手敏捷”的四人都以为自己又一次厄运将要在数秒后宣告结束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身体一偏,自己的马车已经因为马儿的受惊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偏离了行道驰出。然而自顾不暇的四人,此刻又如何控制得了那么多?
“踏、踏、踏……”马蹄肆无忌惮的践踏找农田上,无数上一刻还直着身子的庄稼只是转眼便瘫痪在了地上,紧绷着弦的吴奇心中自是焦急,一来他也不想破坏百姓们辛勤劳动的成果,二来他已看到不下十个农民托着农具分别从各个方向气势汹汹的向这边冲了过来。
……
“死人”又一次倒了下去,马车上的四人算是又逃过了一劫,然而,此劫方过,后难又来!
……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过后,马车已经被当地的民众围在了一个小圈中,吴奇求救的回头看了看车内,哪知崔流三人皆是以一副“你自己解决”的神情望着他,心中一冷,他只得硬着头皮转首环视向一个个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农夫,心中甚觉委屈,脸上着一直强挤着友好的笑容。
一个中年农民终于上前一步,沉着声音向吴奇道:“看你们也像是有钱人,自己看看后面被压倒的庄稼,给个价吧。”
有钱人?吴奇四人连连叫苦。可谁又知道他们四人是连蒙带骗才拐来了这辆看上去还颇为飙风的马车,而且身上看上去还算体面的衣物似乎也有点来路不正呢?
(吴奇、崔流、布达草稿、刘尚天威严的齐呵声道:“什么叫来路不正!对待那酒店老板这样的奸诈小人,用正当手段才是不妥的!”
枫凌天扰了扰头,呵呵一笑到:“哦……好,好……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呵呵,不打扰各位了。”)
“厄……”吴奇老脸通红,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那农民见此情景,急道:“干什么,以为我们农家人好欺负吗?快下车来好好估量一下。”
看着十几个人那副手痒欲打的架势,“手无缚鸡之力”的吴奇只觉得这一不是,那也不是,心中颇有一些难以名状的滋味。
那农民见他仍是无动于衷,面色又变得狰了几分,怒道:“你们这些富人又怎会明白我们这些贫苦人的难处?你们自以为我们这些农民是好欺负的吗?”那农民卷了卷梭下去的衣袖,继续道:“告诉你们,现在农爷我很生气,后果……。”
“可以忽略不计!”那农民原本是相说句慑胆的话来壮壮气势,岂料话还没说完,却被马车内一人偷梁换柱似的一句话打断。
原本紧张的气氛在这句话之下顿时缓和了甚多,那农民一伙的其余十几个人,在这句话之后都是瞬间将一张嘴鼓成了气球,想笑出来却又怕灭了自己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