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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铺,是个不大不小的市镇。
镇东首,有一家客栈!
于梵在客栈里凭窗独坐,双眉紧锁,神情显得非常的懊恼。
说起来实在也难怪,三天了,三天苦苦的搜巡,别说没有找到劫持谷底亡魂的人了,就连那辆马车也像石沉大海般踪迹不见。
他真后悔那天走得太快!
不然欧阳玉若能一起跟来,多少该也有个人可以商量啊!
下一步该往何处去?
一时之间,他竟有点拿不定主意!
可是吃饱了,喝完了,总不能老是坐在这里啊!
无可奈何之下,他终于结了帐,出了店……本来他心绪已经够烦的了,怎奈令他厌烦的事却偏偏接踵而来,就在他刚刚一脚跨出店门的时候,突闻一声惊咦,紧接着,四条人影一晃而来。
这是四名黑衣背剑的道人,他们一并排挡在于梵的前面,四双眼睛像是燃烧的火炬,灼灼地紧盯在于梵的脸上。
于梵皱了皱眉头,然后身形一侧……
他虽然不高兴,但却不愿惹事,因此想从旁边绕过去。
可是,他身形刚一动,四名道士晃肩迈步,重又将他去路挡祝是泥人也有个土性,何况是他于梵,更何况是在他心绪不佳的时候!
他显然忍不下了,双眉一扬,怒道:“四位想干什么?”
四名道人之中,一名面色苍黑的应声上前一步道:“无量寿佛,小施主可是姓于么?”
于梵道:“不错!”
那道人又道:“施主是不是单名一个梵字?”
于梵再次答道:“不错!”
他每次只答两个字,十足表示心中的不耐!
可是,那道人却不管这些,闻言双目一亮道:“无量寿佛,这真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施主,你可知道我几个已经寻你多日了么?”
历经江湖是非,于梵显然镇定得多了,闻言虽然心中惊愕,但仍毫不动容地冷冷说道:“你寻我干什么?”
这时候,另外一名神情倨傲的道人上步插口道:“嘿嘿,此处不是谈话之所,道爷们在镇东松林边等你,你去就明白了!”
于梵轻嗤一声,转脸就走!
他走是走了,不过走的却是西方,看样子他若不是弄不清方向,那就是不想走了!
当然,这两种原因,以后面的成份大些!
可是,这四名道人既是存心找他,他不想去能成么?果然,他刚刚跨出数步,就见那神情倔傲的道人双眉一挑,沉声怒笑道:“嘿嘿,姓于的,虽然天涯辽阔,可是眼前已经没有你藏身之地了,依我看还是随道爷们乖乖地一起走吧!”
话音未落,人已晃身赶了过去,双足落实,又把于梵的去路拦祝得寸进尺,欺人太甚,于梵怒火上升,不禁声音一沉道:“假如我今天要是不去呢?”
神情侣傲的道人似乎并末把于梵的怒色放在心上,闻言报以冷笑道:“你肯去万事皆休,嘿嘿,假如不去的话,道爷们可要用强了!”
于梵一听,怒意更炽,不禁双眉一挑,仰面狂笑道:“哈哈,好一个狂妄无知的杂毛,你今天用强又能如何?”
这一声“杂毛”马出口,四名道人脸上同时变色,只听呛嘟卿连声脆响,四支宝剑同时出鞘。
那面色苍黄的道人神情郑重,缓步而上道:“小施主,刀剑无眼,依贫道相劝,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去吧!”
于梵一声长笑,反手摘下了腰间软剑,沉声答道:“哼,不错,刀剑的确是无眼,四位若再纠缠不清,就休怪我于某无礼了!”话毕一振手腕,软剑如同灵蛇乱颤,顿时寒芒飞洒,冷气迫人。
四名道人骇然一怔。
就在他们惊怔之中,于梵则已重新迈开大步,昂首不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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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危在旦夕
四名道人互视一眼,仅仅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大喝一声,四支长剑挥动,直奔于梵背心攻到。
这四名道人的功力全都不凡,端的是剑动风生,寒芒夺目。
不过,就在他们四支长剑将要触及于梵背心的刹那,突闻一声龙吟长啸,于梵已然拔身而起,半空中扭身出招。
四名道人一剑走空,心中就知不妙,怎奈没等他们定过神来,一蓬青蒙蒙的光网已自当头罩落。
这一招奇诡绝奥,凌厉非凡,四名道人根本做梦也没想到,眼看避无可避,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但,就在他们自份必死的当儿,突闻一声冷哼,满天光芒,骤然一齐敛去,再看时,于梵竟已自动地撤招飘出丈外,只见他双目闪动,沉声说道:“你们是武当派的么?”
四名道人惊魂乍定,懦声答道:“不错!”
于梵再次说道:“这样看来,各位多日来到处找我,定然是想替贵派铜冠道长报仇的了!”
四名道人一声,目光中顿时现出一抹恨意道:“一点不错!”
于梵闻言发出一声冷笑道:“嘿嘿,好一个一点不错!可惜啊,可惜!”
神情倡做的道人听得双眼一翻道:“可惜什么?”
于梵不屑地笑道:“可惜你们这一班糊涂虫,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明白!”
神情倨傲的道人听得大怒,只见他双眉一挑……就在他将要发作而尚未发作的时候,那名面色苍黑的道人却已抢先发话道:“小施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四名道人之中,以他的年龄最长,显然,他已听出了于梵的话中有话!
于梵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轻喟一声道:“双方立场不同,此时此地我纵然说破了嘴唇,你们也绝对不会相信,不过为了武林道义,在下谨请归告贵派掌教,就说杀铜冠道长是贵派自己人下的毒手……”话刚至此,那神情侣傲的道人插口大喝道:“胡说,本派之中怎会有这种人!”
于梵道:“有与没有,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过目前最要紧的是铜冠道长死后,贵派掌门人已经危在旦夕,尚望他能诸事小心,善自珍重,也就不负小可今日的一番苦心了,再见!”话音一落,大步而出。
这四名武当道人,也不知是被于梵诡奥的剑招吓住了,还是真已被他说动了,总之不管怎样,他们眼见于梵离去,却全都面面相视地没有追赶。
且说于梵出了十里铺,只觉武林纷争波譎云诡无有已时,不禁倏然长叹。
可是,他这里叹息未已,突闻连声惊呼道:“于梵,于梵!”
声音娇脆,如啭黄莺,抬眼一看时,只见一名白衣人儿,如同蝴蝶飞舞般翩然飘来,可不正是欧阳玉!
于梵心中一喜道:“欧阳姑娘,怎么是你啊!”
欧阳玉一面奔跑,一面娇笑道:“怎么了,你不欢迎我来!”
于梵快步迎了上去道:“这是哪里的话,刚才我还在念着你呢!”
欧阳玉这时已到身前,闻言霞生双颊,芳心款款,秀目无限深情地一瞥道:“这是真的么?”
于梵道:“当然是真的!啊,我正想请问你呢,那日你看到的马车是什么式样?”
欧阳玉秀眉一扬道:“好啊,原来你念着我只是为了这辆马车啊!”
于梵一听,连忙陪笑道:“哪里,哪里,姑娘别误会了,其实这只不过是附带的原因!”
欧阳玉道:“附带的原因?那么主要的原因呢?”
于梵心中一动,立即笑道:“姑娘,这还用说么?”
欧阳玉道:“当然要说啊!”
于梵道:“好吧,既然姑娘不嫌唐突,那我就说了;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姑娘丽质天生,如花解语,使人一见萦怀啊!”
俗语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几句话只听得欧阳玉满怀舒畅,转嗔作喜,只见她美目流波但却故作不肯领情似的小嘴一噘道:“呸,你这人也学坏了!”
于梵道:“姑娘,在下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啊!”
欧阳玉眸珠发亮,但紧接着却把鼻头一皱道:“肺腑之言?恐怕不见得吧!我怎能比得上你的陈姑娘!”
于梵一愕道:“我的陈姑娘?我哪里有什么陈姑娘?”
欧阳玉道:“哼,别在我面前装傻了,难道红衣女陈翠绫不是么?”
于梵急道:“姑娘可别这样说,我与陈姑娘……”欧阳玉冷笑插口道:“你与陈姑娘如何?难道我说错了么?”
于梵苦笑道:“我认识陈姑娘,事实上犹在结识姑娘之后,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姑娘这话真是从何说起!”
欧阳玉意似不信道:“你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于梵道:“姑娘相信与否,在下不愿分辩!”
欧阳玉没有说她信,可是她听完之后,柳眉轻舒,春水漾波,看样子她已经信了!
不过于梵经此一提,心中想起了舍身跳崖的夏苹,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黯然。
可是,就在他黯然神伤的时候,却闻欧阳玉笑道:“怎么啦,于梵,是不是不高兴了?
来,我现在告诉你一项好消息!”
于梵道:“什么好消息?”
欧阳玉秀眉一扬道:“你先猜猜看!”
于梵道:“没头没脑地叫我怎么猜?干脆你说出来多好!”
欧阳玉笑道:“不成,一定要猜!我提你个醒儿怎样?”
于梵道:“好吧!”
欧阳玉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于梵茫然道:“在和你说话啊!”
欧阳玉道:“不,我问你现在想干什么?”
于梵道:“不瞒你说,现在究竟想干什么,连我自己都还没有拿定主意呢!”
欧阳王又嗔又等地猛一跺足道:“咳,你这人是怎么搞的嘛?刚刚见面的时候,你问我什么来着?”
于梵一怔道:“我……我问你那马车是什么式样啊!”
欧阳玉道:“对了,你不是到处找那马车么?”
于梵道:“是啊!”
欧阳王道:“现在还想不想找……”
于梵道:“谁不想找,只是……”
话至此处,突然心中一动道:“姑娘,你……你说要告诉我的好消息,难道就是有关这辆马车的事么?”
欧阳玉微微一笑道:“没想到你到底还有明白的时候,我还当你是木头人呢!”
当然,事实上于梵并非木头人,只不过因为他怀念死去的夏苹,故而显得心神不属吧!
此时他似乎仍然没能完全领悟欧阳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