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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林和众剑士却听得十分过瘾。
尤其众剑士,自从百花夫人带领人马进驻司马山庄后,暗香精舍的人似乎都眼高于顶,连他们正眼也不看一下。
蓝秀虽不愿纪无情出言侮辱自己的母亲,在这种情形下,也不便出面干预。
纪无情则是故意暂时不理睬乐无涯、全老大、刘天残等人,等对方忍无可忍主动出手时,再趁机给他们好看。
一直未说话的无我,这时终于慢吞吞的开口道:“纪兄,你说那女人不够资格称夫人,咱们该称她什么才好呢?”
纪无情一字一字,加重语气道:“狗淫妇!”
常玉岚忍不住道:“纪兄,夫人不在庄上,何必再提她老人家?”
纪无情笑道:“这样说你也承认那女人是狗淫妇了?小错,今天纪某才算见到了真正的常玉岚!”
他说着再望向蓝秀道:“常夫人,常庄主虽然有惧内的毛病,但纪某却希望你别再欺负他,因为他是我十年前的生死之交,我不愿眼见他这十年来老是窝囊受气!”
这几句话说得蓝秀照样没有开口置辩的余地,因为谁都可以听得出,他是指桑骂槐,和百花夫人过不去而已。
纪无情见全场谁都不敢说话,冷冷笑了笑,再道:“今天发生在司马山庄的事,既然常庄主不敢管,庄主夫人又一昧装聋作哑,纪某心有不平,少不得要代管一管了!”
众剑士一听纪无情的语气,这才知道好戏马上就要上场,一个个莫不喜形于色,只是不敢公然出声而已。
只见无我行前两步道:“纪兄,你真要伸手代管这件事?”
纪无情道:“纪某本来不想多事,实在是于心难平,司马山庄目前明明是常玉岚的庄主,要赶他走也要那狗淫妇出面才成,即使租房子住,也该等房子到期,你看!”
他手指全老大、刘天残等,加重语气道:“这些王八蛋狗东西,他们凭什么赶常玉岚走路?这不明明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吗?”
“常玉岚现在已经是道地的窝囊废,他忍得下,我纪无情可忍不下,连这点小事咱们都不能帮忙老朋友解决,还谈的什么生死之交呢?”
众剑士们暗暗叫好,连纪无情骂庄主窝囊废也毫不计较,他们料定全老大和刘天残必定有所反应。
岂料这两人竟是目瞪口呆的愣在当场,刚才飞扬跋扈的气焰简直不知哪里去了。
其实全老大和刘天残先前心里就有数,他们知道自己绝不是常玉岚和蓝秀的对手,甚至连陶林也对付不了。
他们所以胆敢当场动武,不外是觉得自己是百花夫人的心腹手下,常玉岚夫妇绝不敢把他们怎样。
但,现在不同了,纪无情和无我却不讲这一套,不要说对方来的是两人,即使纪无情一个,也不是他们可以料理的。
纪无情刚要拔刀,却听无我道:“慢着,等小弟先找一个人谈谈再说。”
无我最后一个字尚在舌尖打转,人已一掠数丈,落在大厅门口。
大厅门口陶林正负伤坐在椅上,绝代在旁扶持着他。
众人这才知道无我是冲着绝代去的。
但令众人骇异莫解的是,无我双目已盲,而绝代又未出声,他如何能够认定绝代是停身何处?
这正是无我面蒙黑纱的原因。
从前他双目尽盲,并且留有疤痕,所以不得不面蒙黑纱,如今双目已经复明,为了暂时不让人识破,他照样仍以黑纱覆面。
这秘密除了纪无情和住在“垂杨草庐”的人以外,到现在并无任何人知道。
说起来,今天无我的心情较纪无情更为激动。
因为这是他复明后第一次看到自小在这里长大的司马山庄,只是由于隔了一层黑纱,别人无法看出而已。
绝代自知并非无我的敌手,而且她也根本不愿再和无我结怨,急急向后退了几步,躲到蓝秀身旁。
蓝秀不得不冲着无我叫道:“大师,怨仇宜解不宜结,十年前她是无心之过,何必再苦苦追究?”
无我冷冷笑道:“说话的该是桃花仙子司马山庄女主人常夫人蓝姑娘女施主了?”
他一口气为蓝秀说了这么多名号,听得在场不少人都想笑而又笑不出来。
蓝秀也忍不住想笑,不过她心情却无形中放松不少,因为这表示无我并非在极度愤怒之下。
否则他出语应当简单明快些才对。
“大师,我正是蓝秀,久违了!”蓝秀语气十分柔和。
“瞎眼之人,哪里谈得上久违不久违,即使近在咫尺,照样还远隔重山,女施主可是要为她讲情?”
“但求大师看在蓝秀薄面,不再追究。”
“女施主太客气了,彼此并无交情可言,现在却让贫僧看你的面子,难道司马山庄女主人的面子当真大过天去?”
“常夫人,当年你身为桃花仙子的时候,看你脸色的,应当是常玉岚和纪无情,其中并无贫僧,对吗?”
这几句话说得蓝秀既羞又愧,同时又深感方才自己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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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武林人物追求她的,除常玉岚和纪无情外,其他虽仍多于过江之鲫,但司马骏却的确绝未插足其间。
所以他出言才那么词锋犀利,理直气壮,连纪无情也给抖露出来。
常玉岚担心蓝秀下不了台阶,连忙跟了过来,说道:“大师,贱内不会说话,请你别见怪。”
无我仰面打个哈哈道:“若说尊夫人不会说话,有谁相信,她当年把你说得晕头转向,要你向东,你不敢往西,要你朝北,你不敢走南,常施主为什么不听别人的,却专听她的?”
常玉岚被无我挖苦得干咳了几声道:“大师,常某向你赔礼,就算看常某的薄面吧!”
无我不屑的道:“你又有什么面子?帮着那狗淫妇夺取了司马山庄,杀害了家父,难道这就是面子?”
常玉岚面色青中泛白,无奈之下,喝令绝代道:“陶嫂子,还不快向大师赔罪!”
绝代猛着胆子行前几步,深施一礼道:“但求大师大人不记小人过,老婆子向你请罪啦!”
无我嘿嘿笑道:“老不羞的臭女人,就凭你也称得绝代妖姬?
贫僧今天没有别的,当年你如何处置贫僧,贫僧现在就如何处置你,循环报应,天理昭彰,否则这世界就太不公平了!”
他说话间移步如飞,左手疾探,已扣住了绝代的右腕,接着五指微微加力。
在这刹那,绝代只感体内气血逆转,那扣住右腕的五指,有如五道正在收纵的铁箍,使得她全身筋力顿失。
连呼吸也近于窒息,即使想出手反击,也毫无余力可言。
常玉岚大骇之下,紧随着也掠了过来,横在两人身侧,语近恳求的道:“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你这是何苦?”
无我哼了一声道:“这样贫僧已经吃亏太多了,当年贫僧双目被他弄瞎之时,才不过二十岁,往后还要过几十年暗无天日生活,这老女人如今已接近入土为安的年纪,痛苦日子并不太多。”
忽见陶林在一名剑士的扶持之下,吃力的走了过来。
他的侧腰,鲜血仍在不断渗出,边走边叫道:“少庄主,陶林只求您高抬贵手,我陶林一生,无儿无女,十年来只和老妻相依为命。”
“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陶林也绝不偷生,只求您可怜可怜我们这对孤苦无依的老夫妻吧!”
几句话说得情词恳切,几乎声泪俱下。
无我纵使铁石心肠,也不由为之大大感动。
他叹了口气,松开扣住绝代腕脉的手,顿了一顿道:“难道这样就算了吗?”
陶林惨然一笑道:“等陶某伤势好了以后,情愿再带她到少庄主台前领责。”
无我又是一叹,道:“陶前辈,贫僧明白你是一个好人,只可惜事非其主,太过愚忠了!”
陶林窘然说道:“谁是谁非,陶某心里有数,难得少庄主一番教训。”
无我回过头来,问道:“常施主,那个姓乐的施主是什么人?”
常玉岚道:“那是夫人的义子,随夫人住在庄上。”
无我笑道:“听他方才的语气,好像比那狗淫妇架子更大,而且又出手伤了陶前辈,贫僧倒想试试他的飞刀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
无我说话间“冷金风雷剑”已经出鞘,缓缓向乐无涯走去。
乐无涯早知他双目已盲,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直到他走近不足一丈,蓦地双手齐扬,每只手像连珠弩般各发出三柄飞刀。
六柄飞刀,寒芒闪射间,直似流星飞虹,迎面袭向无我全身大穴。
这情景使得在场不论任何人都不禁为无我捏一把冷汗。
何况众人又只道他双目不能见物,仅凭听音辨位,根本无法躲过。
但见无我依然缓步前进,丝毫不做闪躲移位身法,只是手中“冷金风雷剑”连连挥舞。
喳!喳!喳……
一叠连声的脆响,夹杂着火星迸飞,在场所有的人在这刹那,都不禁为之瞠目结舌。
六柄柳叶飞刀,不但全被击落,而且每柄飞刀都是一分为二被拦腰削断。
当然,这是因为他手中用的是千古罕见的神兵利器“冷金风雷剑”。
乐无涯大骇之下,抖手又是一柄飞刀袭来。
此刻两人相距已不足六尺,而他只发一柄飞刀,较之双手连发时不论准头和劲道都高出甚多。
因此众剑士中不少人已惊呼出声。
岂知无我依然不躲,左手一探,竟然将那柄飞刀用两指夹住,随即又扬腕倒甩回去。
乐无涯心慌意乱之下,已来不及再发飞刀,躲过之后,急急拔出他的三环燕翎刀,迎面扑了上来。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最大的心愿,便是一击奏功,连人带刀,化为一体,但见刀锋刹那间化为点点金光,电光石火般,直向无我罩去。
无我见来势过猛,若硬封硬架,很可能会两败俱伤,立即滑步旋身,待对方冲出后再斜斜刺出一刀。
哪知乐无涯居然能在急冲间随心所欲,竟像早料定对方必会侧闪一般,立即折转方向,如影随形般再急袭过来。
无我所以不想硬碰硬和对方接招,担心两败俱伤在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千手观音东方霞有所交代。
那就是在未得到无名老人示意之前,绝不可与百花夫人正面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