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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打着保票一定把事办的漂亮,请如熙转告皇后放心。
有海公公这句话就行了,如熙告辞出来又是一路小跑着去寿安宫。着寿安宫在皇宫地西北角,与内务院正好是对角。如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了寿安宫都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在外面喘匀了气才踏进正殿。
正殿里又是昨天酒席上见到的丫头,莺歌也在他们中间坐着,个个眉头紧锁,看到如熙进来,莺歌冲她挥手让她做她的身边去。
“主子们都在里面?”如熙说话还有些喘,跟拉风箱似的。
“恩,都在里头商量呢,这事出的真不时候。”莺歌也是一肚子怨气,这大过年的谁不想讨个好彩头,哪想到一觉醒来听到这么个丧气地消息,搁在谁心里都不舒服。
“可不是嘛,存心是给所有人心里添堵,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莺歌开了个头,座上坐着的人都一个个地抱怨开了。
“就是因为没有斤两了才要在着最后时刻弄一次,她这事存心地呢,唉,可惜了那上好的红绸。”
“她还真是个人物,宫里最先怀孕的嫔,只可惜啊,命不好,孩子没了,地位没了,现在命也没了,嬉。”居然有人还在笑。
“行了行了,人都死了,还提她干什么,也不怕给自己招来晦气,我还想太太平平过完这一年呢。”
“就是就是,大家搜别说了,烦着呢,回头看着上头地安排吧。”
如此这般的,坐着地人都在说着那个已经逝去的人的不是,如熙不发一语,只是安静的听着,因为她觉得他们说得有些道理,柳嫔对人的态度不怎么让人喜欢,她落得今天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只是不知道她的那三个丫头会作何处理。
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语的七嘴八舌,暖阁的棉帘子掀起,里面的人陆续出来,于是坐在外面的这些丫头们赶紧迎上各自的主子,小心的搀扶着。
“大家都回去吧,过年一大早得到这个消息虽然不太吉利,可也没有办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就不要在纠缠着这事不放了,新年才刚刚开始呢。下午可要记得都来陪哀家去听戏啊。” |Ma〃B4
太后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把所有人都打法了,那个女人的死只造成了短短一个时辰的混乱就被平息下去了,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被彻底的遗忘。
待得莺歌和如熙随着皇后会了荣华宫还没有一个时辰,就听到皇上的旨意,降一个等级为柳嫔举行丧礼,这事就算了了。
以贵人的等级,连妃子园都进不了,只能葬在妃子园的围墙外头,只需过得一年,坟头的草就能有人高。
皇上对他的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啊。
如熙摇头叹息。
下午后宫娘娘们、王爷妃子、重臣命妇一大群人拥着皇上、皇后和太后一起看了一场大戏,戏台上锣鼓喧天,花旦小生轮番登场,上面的人唱念坐打热闹开场,下面的人鼓掌喝彩赏赐不断,早上的那场混乱就像一场闹剧,就此烟消云散了。
转过年来,宫里又忙碌开来,皇后的预产期的在夏至前后,过了年就是开春,宫里上下开始为了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忙得四角朝天,谁也不愿意看到这最后的几个月发生什么意外。
而如熙作为护理皇后的主要人员也得到了一个机会,太医院的太医要对她进行专门的指导,以利皇后平安生产的坐完月子。
宫里的理由很简单,既然如熙的母亲是死于产后风,那么护理母亲多年的如熙对这个病自然有些了解,由此推理她对于护理产妇做月子也肯定有些研究,于是她是当仁不让的人才。
虽然不知道太医院做出如此推理的依据是什么,但这么大好的机会没有理由放过,如熙被这天大的好消息给打击得脑子晕了一天,那嘴得一天都没有合拢,见人就傻笑。
虽然只是个培训,但老师可都是太医院的太医,那也是相当于专家的级别了,等培训结束,如熙的头上完全可以罩着一个太医弟子的光环了,有这么一个光环笼罩在头上,对将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说如熙能不高兴嘛,她嘴都快笑歪了。
太后也乐,看着皇后圆圆的肚子乐,心里早不知道做了多少回的皇孙梦眼看着就要实现了,她当然也天天乐。
只是,春分过了才没几天,她就乐不起来了,她的小儿子十三王爷出事了。
来报信的人说是十三王爷骑马打猎,由于过度专心,没防备地上的树坑,结果马失前蹄,摔成重伤。
不但坠马摔折了肩膀,同时还摔断了尾骨,更要命的是王爷腰部以下失去知觉,对大夫所做的任何刺激都没有反应,也不知道会不会终身残废。
太后收到消息后两眼一翻就直接不省人事,搞得太后宫里先一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快!叫上御医赶紧去逸王府给哀家检查清楚!”好不容易把太后救醒,她老人家睁眼就是这句话。
“哎哟,我的儿哟,这才刚开春,你打个什么猎哟~~~”老太后拿着手绢又是擦眼睛又是擦鼻子,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的,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十三王爷是太后的小儿子也是皇上的胞弟,皇上得到消息当然也跟着担心,他也下令派了御医去给王爷诊治,于是太医院领了两位大主子的命令,一群御医急火火的就往逸王府奔去。
等到御医检查完毕回来复命,太后又背过去一次。
据御医们回报,王爷的伤比报信的人说得还要严重,而且是有瘫痪的可能……
太后就是在御医说到这里的时候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的。
您说,听到这样的消息,太后能不翻过去嘛。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就落得个这样的结局,搁哪个父母身上都受不了啊。
一番紧急救治之后,太后缓过气来,泪如雨下。“我的儿啊~~~”
御医们汗如雨下,他们的话都还没说完呢。
“太后。臣等还有下情禀报。”大御医战战兢兢地弯腰。
“啊?说说。还有什么更糟的消息,哀家顶得住……”
“太后,经臣等这一天的仔细检查,王爷受伤是事实。但尚未坏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什么意思?”
“王爷下肢失去知觉很可能是由于王爷摔断尾骨才造成的后遗症,等养好伤说不定双腿又能恢复知觉。”
“此话当真?”太后心中又有了希望。
“就王爷目前情况来看,确是如此。”大御医连连弯腰,他的老腰哟。
“只是尾骨骨折必须卧床休息至少三月,纵使王爷自幼习武而身强力壮,等三个月下来,王爷的肌肉也会因为长时间没有运动而发生萎缩,因此需要按摩院派人天天为他按摩。”
“好了好了,这些事哀家不懂,一切由你们做主,只要能让王爷恢复健康。”
“是,太后,臣等告退。”
同一时间,门窗紧闭的御书房里,大齐的天子也在询问自己胞弟的伤情。
“他怎么摔的?身边的人呢?怎么就让他一个人落了单呢?”
“回皇上,王爷骑的是‘惊雷’,侍卫的马根本跟不上,等到顺着马蹄印找过去的时候,王爷就已经躺在地上了,经过现场勘查,王爷的确是马失前蹄,他腰上的伤势被马砸中所致。”房间中间跪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脸也用块黑布蒙着,只露两个黑漆漆的眼睛,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他的侍卫长呢?还没回来?”
“郞侍卫长现在离京城尚有两三天的路程,属下已经传信给他,相信他收到信后会尽速干回来。”
“暂时把手里的事情放一下,在王爷伤好之前,他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朕不想再听到类似的消息。”
“是。”尚未看清那个人的身形步法,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从这个房间里不见了,门窗仍旧是紧闭着的。
“莺歌,打听到了吗?王爷伤得怎样?”
“打听到了,娘娘,王爷他伤得可惨,可能要瘫痪呢。”
“啊?!有这么严重?”
“是啊,娘娘,据御医说王爷摔伤了尾骨,这本来就是要命的地方,但至于到底会不会瘫还得看他的伤恢复得怎样,要是恢复得好也许就不会瘫。”
“哼,还以为等过了清明他又要上哪玩去呢,这下可好,总算是不用再听到他又跟谁喝花酒抢花娘的消息了,终于太平一些了。”十三王爷摔成这样,皇后似乎巴不得。
“娘娘对王爷也是很铁不成钢嘛,娘娘,是否要派人去探望一下?”
“嗯,要,明天一早就让人带着礼物过去,不管怎么说,本宫是他皇嫂,他现在伤成这样,多少也要表示一下关心,不能不闻不问的。”
“是,那奴婢这就下去安排。”
“如熙呢?”
“她在后面整理娘娘的月子食谱,御医开了一些药,她要把药材加入到食物中去做成药膳给娘娘到时候补身子用。要叫她过来吗?”
“不用了,让她忙吧,她准备越充分到时候大家也省得手忙脚乱。”
第五卷第十五章(上)
逸王受伤那是一件大事,更何况这个王爷与皇上的关系不一般,因此就更受重视,从上午开始,王府的管家就没歇过,来探视王爷病情的人排成了长队,光是收礼物就收得人手软。
只是他们都没有见着王爷,因为管家得了御医的指使,说王爷目前要静养,不宜见客。
客人们想想也是,没人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惨相,更何况他们这些人里头真正与王爷私交好的没有几个,也就没必要凑这个热闹,礼物一交再说几句问候的话探视就算结束了,转身就与同来的同僚一起喝酒去了。
而那个被御医说要静养的王爷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着脾气,凡是手边能够得着的东西都让他扔在了地上,床上除了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