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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老者给了卓越一个赞赏的眼神，转向怔然的胧月，笑眯眯道：“小姑娘拜老夫为师，为师自然会亲自出手，为你清理昔日旧敌！”
“拜你为师？”卓越剑眉微挑，“你能教她什么？”
卓越面上冷笑不断，心中却暗叫，老家伙，扯了这么多，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他可以确定，这老家伙绝对是为了胧月姐而来！
“老夫学究天人，一生涉猎甚广，包罗万象，能教的东西多了去，岂是你这小子能明白的？”老者言辞间蕴着庞大的自负，隐隐间竟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傲岸。
“我拜你为师，需要付出什么？”胧月冷静道。
老者摇摇头，道：“随我离开，远离他！”
卓越愕然。
胧月先是一怔，旋即笑了，拉起卓越的手，轻轻道：“我们走吧！”
“小姑娘，你可知老夫是谁？”见胧月毫不迟疑转身就要离开，老者顿时急了，叫道：“你可知拜我为师，你能得到什么，那是惊天的气运，别人求神拜佛一万年，也拍马难及！”
“即便我能习得通天本领，即便有一日我大仇得报，即便有一日，我能挥手间天翻地覆！”胧月轻声道：“不在他身边，这些又有何意义？”
卓越身形微震，咬了咬牙，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糊涂啊糊涂！”
老者摇头，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这小子就是一个灾星，谁和他在一起谁倒霉，他的前路坎坷莫测，一生孤苦，此生注定踽踽独行。你们的命运轨迹出现交叉，本就天理难容，你若逆天而行，定会遭天谴的！”
“天谴吗？”胧月玉手拢了拢漆黑如墨的秀发，轻声笑道：“十八年来，我的人生已足够倒霉，又有何惧？若苍天无眼，即便和他死在一起，我也无怨无悔！”
“不是苍天无眼，而是苍天……将寂！”老者沉声道：“未来一片混沌，血与火中崛起，却偏偏红鸾星动，爱恨交织谱写一曲旷世的恩怨情仇！”
你可知，你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真正的红鸾，就伫立在不远的前方等着他，而你，终遭遗弃。
老者轻轻叹息，见胧月毅然离去，他咬了咬牙，屈指轻弹，一道星光骤然没入胧月眉心，自语道：“可怜的孩子，希望他日我演天神诀与星符，能帮你挡掉必死之劫……”
数十米开外，卓越骤然停身，在胧月与老者惊讶的眼神中，返身来到老者身前，沉声道：“前辈，我可否请教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老者虽对卓越不是很感冒，但看在胧月的份上，倒还算客气。
“如何才能去掉胧月姐脸颊上的疤痕？”卓越凝声道。
老者微怔，沉吟了片刻道：“九彩天花，回天奇术，清颜圣丹！”
“三者缺一不可！”
“这道疤痕是被盖世神兵天邪刃所伤，蕴含至邪之力，普通方法根本无法清除！”老者神情略微凝重。
“九彩天花蕴无尽生机之力，所谓生之极便是死，死之极便是生，它生于炼狱之深渊，万年发芽，万年开花，万年成熟，堪称天地奇珍，数万年难见！”
“西域六大奇术之回天术，若修至巅峰，有改天换地、起死回生之神效！”
“清颜圣丹，超越天级，超越神级，唯有传说中的丹圣方能炼就的不世圣物！”
“小子，你认为，就凭你一人之力，如何获得这些，为她恢复容颜？”老者字字如刀，每说一句，卓越的脸色便白一分，直至最后，他的脸色已然难堪之极。
胧月反而平静了下来，她玉手轻轻撩起脸颊秀发，显露出那道狰狞的疤痕，静静的盯着卓越，道：“你介意吗？”
卓越摇头，他自然不介意，但……
“那就够了！”胧月露齿轻笑，她向老者点头，“多谢老人家！”
卓越拉住胧月玉手，沉声道：“可我不希望世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
每次外出，看到别人对胧月指指点点，低声嘲讽，他就怒火狂烧，恨不得杀尽一切。
他不希望她有一点点的不好，一点都不行。
胧月微怔，旋即轻笑道：“世人如何看待，与我何干，我只要你不介意！”
我只要你不介意。
平平淡淡，却蕴着恍若大海般深邃的真挚情感。
四年相处，他们早已把彼此融入骨髓，当做最亲最亲的人。而胧月，这个平静而优雅的女子，淡然的外表下，却有一颗火热的真挚之心，这些年来，她为卓越付出了太多太多。
而这些，卓越统统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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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红鸾星动！
天苍城历史悠久，能追溯至上古，此刻大街上人流熙攘，比肩接踵，彰显着繁华与昌盛。
街道旁各种宫殿建筑接连起伏，一砖一瓦都沉淀着岁月的风华，镌刻着历史的沧桑，有一种古韵，缱绻而悠远，内蕴芳华。
卓越牵着胧月的手，渐渐融入人流中，白发老者凝视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轻叹道：“三生三世轮回劫，牵引红鸾动，只是……你命中之劫为何要降临在这些女人身上？”
“那些本该由你背负的罪孽，为何让她们承受？”老者语气中有着难解的愤懑，“你本天命所归，却又背负大凶咒，但……你为何要逆天而行？”
“你可知，小姑娘那道疤痕纠其原因还是在你身上，她命格尊贵，若非是你，何苦流落江湖？”
“红鸾啊红鸾，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筹谋？”
老者仰望苍天，叹息道：“若当真如此，他日真相大白天下，以他的高傲，如何容得下你？”
“即便……你是他命定的红鸾，可是你忘记了……他要逆天啊……”
……
天苍域经历数次天地大劫，大起大落，却依旧残存于世，看世间繁华落尽，却依旧独善其身。
这就是天苍域，天苍城，命运齿轮转动之初地。
天苍城北区，一座殿堂高耸，有九层高，金砖碧石，通体流光溢彩，尽显奢华。
丹殿，一位约莫十**岁的少女站在大堂后，一袭绿色裙装，容颜俏立，她瞧见卓越与胧月进来，眼神一亮，甜声道：“欢迎光临丹殿，两位需要些什么？”
卓越眸光扫过，这是丹殿第一层，摆放些透明晶柜，里面有一个个洁白玉瓶，上方标注着丹药名称，旁边有注解。
“培元丹，适合蜕凡境武者，有固本培元之效！”
“清风玉露丹，收集晨间露水，借助清风烛火炼就，能缓解疼痛，修复伤势！”
“聚灵丹，服用后，能加快聚集灵气，助修者修行！”
“辟毒丹，用七虫七花炼制，服用后，百毒不侵，乃灵级丹药，价值五千上品灵石！”
“渡厄丹……”
“双龙丹……”
“龙虎回神丹……”
“玄牡还精丹……”
……
各种玉瓶齐聚，丹药极多，让卓越有一种眼花缭乱之感，许久之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转向绿裙少女，道：“给我拿一些聚气丹，辟毒丹，护心丹，复灵丹……”
他要的丹药大多是疗伤与助益修行之用，此去雁荡山，必将厄难重重，购置些丹药，终究有备无患。
“十一万两千极品灵石！”俏丽少女微笑道：“省去零头，公子付十一万极品灵石就可以了！”
卓越眉头微皱，在天苍域灵石是硬通货，分为下品，中品，上品，极品四个等级，以十倍为单位，意即一个中品灵石抵得上十个下品灵石，以此类推。
一个上品灵石能让一个小康家庭富足的生活一年，这十一万极品灵石着实不是小钱，即便卓越小有积蓄，此刻也不仅皱眉。
“怎么，没钱也敢来丹殿？”绿裙少女尚未开口，一道讥讽声陡然自门口处传来，“卓越，你在河洛书院丢人也就算了，如今竟然来丹殿现眼，与你同为河洛书院的学员，当真让我脸上无光！”
卓越皱起眉头，转身望向冷笑的黑衣少年，道：“你在挑衅我吗，邱少贤？”
“你算什么东西？”邱少贤不屑冷笑，鄙夷之意不言而喻。
“我的确算不得什么。”卓越摇头，瞥了邱少贤一眼，淡然道：“四年前，能挥手间败你，四年后，捏死你同样如拾草芥！”
“你——”邱少贤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四年前卓越初入天苍城，少年轻狂，颇有几分跋扈，每有人挑衅，他都雷霆出手，斩败敌手，邱少贤以及那崔家崔浩天都是受害人。
被一个外来者欺负却无还手之力，邱少贤引为奇耻大辱，但卓越出手狠辣，他不敢过分招惹。起初见到卓越有多远躲多远，直到后来见卓越修为晋级迟缓，他胆子才大了起来，每逢见到卓越都是冷嘲热讽，但却从不敢动手，不知为何，对卓越，他有一种发自灵魂的畏惧。
他隐隐有一种预感，如若动手，败的很可能依旧是自己，平素即便出言嘲讽，也有一个尺度，不敢太过分，卓越出手狠辣无情，他的确无比忌惮。
今天途径丹殿，瞥见卓越，心潮涌动，一时愤恨，竟忍不住出口冷嘲热讽起来。
“唰！”
卓越身形微动，大厅中闪瞬间出现八道残影，邱少贤脸色剧变，正要动手抵挡，脖颈已被人紧紧握住，他身体僵硬，不敢动弹。
“我要杀你，真的不难！”卓越不屑冷笑，心神微动，邱少贤的身影瞬间被扔出丹殿大厅，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激起大片烟尘。
卓越冷漠出手，引得众人惊呼，这邱少贤身份可不俗，所在的邱家在天苍城位列六大势力，极为强悍，常人谁敢随意招惹，唯有这卓越，肆无忌惮，说打就打，根本不留任何情面。
桀骜而清狂，一如当年，初入天苍城时，持剑傲立，一剑横扫，引得诸多天才少年尽皆变色。
“邱家？”卓越眼底露出一抹不屑，“邱家除了那邱无霜，余者，不过尔尔！”
“卓越！你敢如此羞辱我，我要你付出代价！”邱少贤语气低沉而阴戾，宛若凶兽嘶吼，“血的代价！”
卓越默然，失败者就是失败者，没有资格张狂，这邱少贤不过土鸡瓦狗，不值得他在意。卓越扫了眼绿裙少女，就要离去。
他现在的确没钱，但不会永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