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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了,他们还是被蓝姐给骗了,我感觉蓝姐还没怎么骗我,我莫名其妙的就进了暗侠义。
西门虎道:“你们说的莫非就是那位‘不识蓝姐、枉称侠义’的蓝姐?世上竟有如此的奇女子,真希望哪日能够一睹芳颜。”
幽幽嘀咕道:“还是不要见的好。”
我使劲点头。
一路行来,方寒在庸城百姓里的声望竟是高得出奇,难怪昨天刘主簿怕他义气用事,硬是追出庸城,若是他真的振臂一呼,带着百姓闹事,恐怕会有很多人跟随。
来到太守府。几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连守着马车的奴仆也是衣裳鲜艳,与周围那些穷困百姓形成鲜明对比,偏偏这些人还看不见那些百姓眼中的冷漠与愤怒,吃喝玩乐,又对路过的穷人嬉笑打骂。
西门虎哼了一声,低声怒道:“世上偏偏就有这种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家伙,若不是刘主簿硬压下来,力求稳定,我早已将这些奸商一刀一个,杀了算了。”
“不可这么想。”方寒赶紧道,“杀人放火容易,善后却是极难,弄出一团乱子,只会让局势更糟。政治上的事,要用政治上的手段来处理,生意上的事,要用生意上的手段来解决,恃强逞能,一怒拔剑,虽然爽快,其实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这不是穆香说的么?
方寒又道:“昨晚我也想着干脆闹起事来,开仓放粮得了,但是一想,开仓放粮后,我们拍拍屁股走人,其他人又当如何?各镇有样学样,东越马上便是盗匪四起,先是杀官绅,抢粮食,抢完富人抢穷人,抢不到的就杀人。你占一个城池,我聚一处山头,你我之间杀来打去,死的是谁?还不是平民老百姓?若为我一时痛快,反将东越害得一片狼藉,我又于心何安?”
这是刘主簿说的。
西门虎额冒冷汗,道:“还是方兄弟想得周到,愚兄欠虑了,惭愧,惭愧。”
方寒道:“不敢,不敢。”
我和张莲在那翻白眼。
进入太守府,那些富商豪绅已经聚在那里,刘主簿看到我们,迎了上来:“方公子,云公子……”
方寒道:“刘老且稍待。”
说完,我们先撇下他。对那些商绅也不理不会,先恭恭敬敬地将庭庭迎到最里头的檀木椅上,幽幽焚香煮茶,张莲双手负后立在庭庭身边,一副眼高于天的派头。
庭庭亦是按照我事先的交待,静静地品着茶铭,仿佛对其他人看上一眼也是多余。
刘主簿见我和方寒对庭庭如此恭敬,又见庭庭举手投足间,颇有名门气度,诧异地问:“这位小姐是……”
我将他拦住:“此事容后再说,先谈正事要紧。”
方寒踏上前去,看着那些商绅,缓缓道:“诸位,你们卖粮的价格是按以前讲好的来卖,还是要再加价,昨晚可有商量好来?”
其中一个肥肠大肚的家伙悠悠哉哉地道:“方公子,不是我们不愿便宜,实是现在物价上涨,时局困难,我等虽然有些余粮,但在防盗、贮藏等处也花费不少……”
方寒哼了一声,截道:“你们的成本有多高,我会不知道么?就按事先谈好的价格,你们也是大赚特赚,你们只再说一句,卖或不卖。”
另一人呵呵笑道:“不是我们不想卖,而是……”
他还没说完,庭庭突然插口,冷冷说道:“卖或不卖,随便你们,等狼盗血洗庸城,命都没了,还要粮做什么?”
那肥肠大肚的富商看向庭庭:“这位小姐……”
只听“啪”的一声,张莲掠了出来,一个巴掌把这家伙打翻在地,连牙齿都打碎了两个。其他人没有想到张莲说动手就动手,立时乱了起来,群情激愤,呼奴唤仆。
一群家丁从外头冲了上来,我身子一窜,双腿连踢,冲在前头的全都被踹飞,惨叫连连,后头的手持棍棒,一个个不敢妄动。
我插出七星剑,剑光一划,只听轰然一声,地面裂出一条深痕。我冷冷地看着这些家丁:“越过此线者,死!”
那些家丁被我震慑在那,不敢妄动。
刘主簿没有想到我们竟会动粗,担心惹出乱子,看向方寒:“方公子,这、这……”
张莲却瞪着那倒在地上怔怔捂脸的肥胖商绅,森森然道:“与我家郡公主说话,竟然还敢坐着,如此无礼,你想死不成?”
庭庭悠悠地喝一口茶,缓缓道:“无妨,他想说什么,就让他说好了,我且听听。”
张莲继续瞪着那家伙:“听到没有?有话快说!”
碎了两颗牙齿、半个脸肿成一块的肥胖商绅口齿不清:“我、我……”
张莲大怒,朝桌子猛力一拍:“刚才没叫你说,你竟敢擅自插嘴,现在要你说话,你却吱吱唔唔,你是在戏弄公主殿下么?”
她这一拍,霸气透出,整张桌子轰然倒下,竟是碎成粉末。那些商绅何曾见过这等功夫,立时吓得脸色苍白,动也不敢再动,方寒也没有想到张莲的掌劲如此惊人,满脸诧异。
肥胖富商瘫倒在地,想要说话,却早已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哪里还开得了口?只是他不说话,张莲更是死死瞪他,连袖子都卷了起来。
“算了,”庭庭淡淡地道,“他要不想说,那就让其他人说好了。”
张莲将其他人扫了一眼:“谁替他说?”
那些商绅看到有人吃了大亏,哪里还敢再说话?
刘主簿担心闹僵,赶紧先朝庭庭作了个揖,然后才向方寒悄悄问道:“这位小姐是……”
方寒道:“这位便是原舞阳县县主、近日又被陛下升格为东越郡主的——庭庭公主!”
舞阳县原本就在东越郡内,虽然庭庭还没有去过舞阳县,但她封邑舞阳是真有其事,刘主簿自然也知道这点。他小心地道:“庭庭公主封邑舞阳县之事,确有书文传来,但再封东越郡之事……”
幽幽捧着诏书飞上前来:“有圣旨在此。”
刘主簿赶紧跪下,那些商绅也慌忙跪倒。刘主簿接过诏书,看了半响,然后便狐疑地瞅了庭庭一眼,我立时知道不好……这老家伙看出诏书是假的。
方寒也意识到情形不妙,干咳一声,方要说话,刘老头已朝着庭庭拜伏在地:“庸城主簿刘邦,参见郡公主殿下。”
他这一拜,其他人自然也就深信不疑,全都拜了起来。庭庭放下茶杯,缓缓地道:“陛下已知道东越狼盗为患,原太守弃职而逃的事,故让本公主临危授命,管理东越事务。本公主在由舞阳来此途中,更是得知,狼盗已不甘心再打劫乡镇,意欲攻占庸城。诸位在这种时候,还想着贪财谋利,莫非真的是连身家性命都不要了么?”
昨夜鸟兽奔走、狼影出现的情形,早已闹得庸城人心惶惶,这些家伙自然也不可能真的不怕,那些穷人身无余财,还可以弃家逃亡,他们的财产和田地全在这里,又哪里舍得放下?
不管是富商还是百姓,一旦有灾劫发生,最先想到的不是自救,而是指望着官府和朝廷,这就是我将庭庭摆出来的原因,此时此刻,庭庭代表的就是朝廷,他们可以跟方寒讨价还价,却不敢跟官府闹僵。
一名商绅谦卑地道:“不知公主殿下可有对付狼盗的办法?”
庭庭张着嘴儿,想要说话,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我只把她教到这里。
我踏了进去,沉声说道:“实不想瞒,现在大昊境内,兵荒马乱,陛下虽然有心剿灭狼盗,却也只能派出五百名精兵跟随公主前来。我等原本在姆江岸边与狼盗作战,却得到狼王黎断出现,即将血洗庸城的消息,于是匆匆赶来,所率精兵还在后头。公主到此,原是希望与诸位同心协力,一同护卫庸城,谁知到了此间,才知诸位是如此的让人失望,性命即将不保,却还想要打赈灾粮的主意。方寒公子以钱换粮,有原太守作中间人,虽然他已弃职逃走,但在当时,他代表的可是官府,是朝廷,各位出尔反尔,是在拿朝廷威望开玩笑么?”
这些家伙气场已弱,连说不敢,纷纷发誓要以原价卖给方寒。
方寒一喜,想要说话,我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冷笑道:“你们现在想卖,方兄弟现在却又不想买了。你们若是愿意,郡公主便与你们做个交易,只要你们肯将那些粮草捐出来,以公主殿下的名义赈济灾民,郡公主便助你们剿灭狼盗,替你们守卫家园。”
那些家伙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张莲哼了一声:“你们若是答应,那自然最好,若是不答应,那也无所谓,最多我们学学原来的那位大守,掉头就走,庸城是死是烂,也与我们无关。”
刘主簿朝那些商绅怒道:“公主若是走了,庸城更无指望,你们还等什么?”
我用真气将声音凝成丝束,悄悄指点庭庭,她骤然飞起,曼声道:“尔等若是不放心,本公主可在此立下字据,十日之内必取狼王黎断首级,令诸位不受狼盗祸害。若是届时未能办妥,哪怕只是迟上一日,朝廷也必将诸位今日所捐钱粮双倍奉还,一粒不差。若能成功剿杀狼盗,诸位今日捐粮有功,本公主也必定上奏朝廷,不负诸位。”
俗话说命比钱大,昨晚被狼影一闹,刚才被张莲一吓,现在庭庭再“代表朝廷”安抚一下,这些家伙哪里还有话说,一个个又惊又喜,纷纷答应出钱出粮。
这些家伙很快就离开了,张莲看着他们的背影,哼了一声:“贱人,全都是贱人,一个比一个贱。”
幽幽抿嘴笑道:“无商不奸,无富不贱嘛。”
哇,你们真是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本质,佩服佩服。
刘主簿看着我们,苦笑道:“诸位如此胡闹,会不会过头了些?”
我说道:“虽然胡闹,但以我们沿途所看到的情况来判断,狼盗确实是在往庸城周围聚集,狼王一日不除,东越百姓便受灾一日。我们虽然是假传圣旨,但是,民为重,君为轻,刘老难道不觉得比起其它,还是百姓的生死更重要些?”
刘主簿摇头失笑:“圣旨果然是假的,我就觉得奇怪,如果封邑东越之事属实,公主又怎么会只带诏,不带印?若无符印,如何证明公主身份?”
咳,原来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