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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没有感觉到有敌人靠近。
借着土气遁入地脉,却也毫无用处,连地脉都被封死,根本无法脱身。
韦龙尊者阴森森笑道:“进入我这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血河大阵,还想逃?”
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些敌人,只得以剑光护住自身……不管是那姓董的家伙还是杀死的其他人,在我眼中全都本领有限,这让我觉得这韦龙尊者和他底下的门人都不会是什么强者,却没有想到这些血河门弟子虽然能力有限,却靠着这所谓的血河大阵将我死死困住。
虽然背上中了一刀。却并不严重,只是我由于无法找到破阵而出的办法,不知不觉间,竟成僵持不下的局面,我虽然无法破阵,但以七星剑护住自己,这些人却也无法再伤到我。
时间越拖越长,韦龙尊者动容道:“竟然能够在血河大阵里拖这么久,你绝不会是无名之辈,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没有理他,而是用出“风卷残云”,然而就算是摩罗十八叶五大杀招中的“风卷残云”,卷出的龙卷风竟然也被血河大阵逼了回来,没有半点风透到阵外。
我不禁大吃一惊……原来阵法的效果竟是如此的奇妙?那些血河门弟子的本事明明差得很,他们彼此之间的位置在我眼中也没看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偏偏就是这种相互之间的神秘呼应,竟能产生某种神奇和强大的惊人效果。
“不说是么?”韦龙尊者冷笑道,“好,我就看你能够坚持多久。”
随着他的念念有词,一柄巨大的血刀突然飞入阵中,朝我当头劈来。
七星剑往上一撩,一声锵响,血刀被我架住。
血河大阵形成的刀光剑影却也借着这个机会向我逼来。
如此险境,接理说我已是必死无疑。
我却将身形一闪,窜入那些血河门弟子之间,剑光划过。这些血河门弟子纷纷倒下。
韦龙尊者失声叫道:“不可能……”
只一瞬间,周围的血河门弟子就死了十来个,其他人吓得全都退开。
夜色昏暗,韦龙尊者看着我,额上冒着冷汗:“不可能,你不可能看得穿血河大阵。”
我打了个呵欠:“我本来就没看穿。”
“那你是怎么破阵的?”
“运气好而已。”
“胡扯,”韦龙尊者怒道,“这种事,有什么运气可言?”
“真的只不过是运气好,信不信由你。”提着带血的七星剑,我回头叫道,“小白,你也来得太迟了。”
麒麟从阴暗处踏着火云飞了出来,落在我的身边。
“怎、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韦龙尊者又惊又怒,“就算有麒麟,却也没这样的道理,单凭运气破掉血河大阵?”
唔……这么一说,好像是没这样的道理,明明就是避无可避的死地,突然一下就脱险而出,这哪里只是运气?这简单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了。
算了。反正自己没死就行,管它是怎么回事。
身形一掠,闪电般划向韦龙尊者。
“不要猖狂!”韦龙尊者祭出一柄红伞,红伞张在空中,一道阴冷光束向我照来。
麒麟低吼一声,从我身边纵过。我立时知道不妥,快速跃到麒麟背上,麒麟载着我飞奔不停,那道光束在我身后紧追不舍。
凡是被光束照到的地方,全都腾起青烟,花草尽焚,变成焦土。
难道这个就是天阴伞?
原本以为这家伙的天阴伞还没有炼成,现在看来,他早已炼成了天阴伞,只是还想用更多无辜少女的鲜血来祭炼,让它变得更强。
天阴伞开始转动,且越转越快,散出的光束也越来越广,仅仅只是看到光束,就让人有种心神不宁、身心发冷的感觉,周围那些幸存的血河门弟子躲避不及,被光束照到,纷纷惨死,韦龙尊者却没有任何的同情或是犹豫,继续发动天阴伞。
不知多少的少女阴魂从伞中飞出,向我抓来,这也就算了,那道光束瞬地爆开,方圆数十丈内。全都被光束照定,连我和麒麟也不例外。
所有树木尽成飞灰,地面焦黑,宛若人间地狱,唯一被照到后却还没事的,只有韦龙尊者自己。
“看你还怎么逃。”韦龙尊者冷笑一声,将手伸起,天阴伞落在他的手中,开始收拢。
“这话奉还给你,”我在他身后淡淡地道,“看你还能做什么?”
韦龙尊者立时僵在那里:“不可能……你明明已经被照到了。”
“不,只是差一点被照到。”
“怎么可能?”他气急败坏,“那种情况下,你不可能躲得过。”
“没办法,”我笑了笑,“今天我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剑光一闪……将他从后心刺了个通透。
他倒了下去,倒在地上时双眼依旧瞪得通圆,分明就是死不瞑目。
傻蛋……你还真的以为这是运气啊?
将七星剑收入鞘中,我抬起头来,看着夜空:“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出手相助?我在这谢了。”
夜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嘿嘿,你这小娃子有趣得紧,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对恶人出手狠辣。断手断腿剜目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对好人心存善念,奔波一夜就为了救那些被骗的女孩子,不错不错。”
过奖过奖。
“最难得的是你足够变态,时男时女,不男不女,做男人时足够潇洒,做女孩时也有够可爱,如此变态的年轻人,老夫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很好很好。我很欣赏。”
去你妈的。
“不过你虽然人够变态,功夫也还算过得去,别的却不怎样,一个小小的血河阵就能把你困住,实在是太差太差。”一道光芒闪过,夜空中落下一人一兽。
兽是一头青牛,人是一个……小女孩?
青牛很大,小女孩很小,她盘膝坐在青牛背上,头挽蝴蝶结,身穿连衣裙,背上翅膀微拢,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她看着我,摇头道:“如果不是看在像你这样有趣的年轻人实在少见,老夫也懒得帮你。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是个小女孩,听上去却是老头子的声音,刚才只听到她的声音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到她本人,再将她的样子和声音合在一起,感觉就特别怪异,就像是……从蝴蝶的口中,发出蛤蟆般的怪叫声。
我瞪着她看。
“小子,我问你话呢。”她用竹竿敲我头。
“咳,我叫云诺……前辈是?”我小心地问。虽然看上去像是个小丫头,但刚才她帮我破去了血河大阵,这一点应该是没有错。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在她那清纯可爱的外表下,隐藏的真实身份很可能是一个……老变态?
“老夫的名字,就算说给你听你也不会知道,你就叫老夫青牛仙人好了。”小女孩道,“闲话先不多说,你还是先把被抓住的那些女娃儿放出来吧。”
进入山谷,在一个迷宫里找到了那些差点被用来血祭天阴伞的少女,她们一个个惶惶不安。见到有人来救她们,终于安下心来。
将她们带出来时,天色已经开始发亮,我看到那小丫头坐在青牛背上,色迷迷地看着美眉们。
一个岁数稍大些的少女好奇地问:“怎么有个小孩子?”
小丫头突然扔下竹竿,扑到那少女怀中,大哭:“我也是被那些恶人抓来的,我好害怕,呜呜呜呜……”
这次她发出的不再是老头子的声音,而真的像是个小女孩。
那少女被她哭得心酸,把她抱在怀中不断哄她。
她在少女软软的胸口上蹭啊蹭。
果然是个老变态。
既然把这些少女救了出来,自不免要送她们回家,一路上,这个自称青牛仙人的小丫头不是装可怜就是装可爱,一个个地喊着姐姐,往她们的怀里钻来钻去,还在她们的胸上摸了好几把。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拎着她的后领把她扔回青牛背上,她又用一种幽幽怨怨凄楚可怜的眼神瞅着我,弄得连那些少女们也觉得我太过分了。
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人?
将这些美眉一个个送回去后,不知不觉就已过了一整天,到了傍晚。
离开时,小丫头大概是因为没有人可以再让她吃豆腐了,坐在青牛背上一路叹息。
“我看你这小子也算不错,跟老夫投缘得很,要不要老夫教你些阴阳阵法和鬼谷之术?”她又恢复了老头子的声音,斜眼看我,“老夫可是很少在人前露面,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
“你有多厉害?”我小声地问……主要是她这个样子,让人实在是有点不放心。
“我有多厉害?”青牛仙人冷笑道,“捡九枚石子给我。”
我从地上捡了九粒碎石给她(他?),看看她想要做什么。
她将九粒碎石朝周围一块块扔去,这些碎石落在地上,紧接着就是一道蓝色光屏蓦然腾起,将我们围在中央。青牛仙人淡淡地道:“给你一个时辰,你看看能不能离开这里。”
我左飞右掠,骑着麒麟往天上飞,借着地遁往地下突,用尽所有力法,却怎么也无法离开。看来阵法这东西果然奇妙,昨夜血河门的那些人用三十多个活人将我困住,我还能够理解,她却仅仅只是扔下九粒石子,却也能有同样效果,确实神奇。
“前辈教我。”我激动万分。
“要我教你也可以。”小女孩说,“不过有个条件,我对教男人这种事没什么兴趣,反正你有天玄百变图,你变成女娃儿,我就教你。”
算了,看在机会难得的份上,就忍一下吧。
我取出天玄百变图,念出真言,天玄百变图化作四色光华闯入体内,我把自己变成女人:“这样可以了吧?”
“我教我教。”她扑了过来,“我现在就教。”
身子一闪,抓住她的衣领把她狠狠地摔开……老子现在不想学了。
她飞入蓝色光屏中,消失不见。紧接着就是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飘飘忽忽地传了过来:“小子你听着,所谓阵法,亦是天地之法。人法地,地法天,天盘则是流传不休,瞬息万变,所以阵法,也就是万变之法,其最初来源,则是暗合天地之法的河图洛书。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