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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最重要的亲人在承受烈火的焚烧之痛中痛不欲生的时候,确实有非常多幸灾乐祸的围观者呆在周围。
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干。
为什么会那么开心。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不,你应该想得通。因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落井下石的人,存在着想伤害他人的人。这些家伙们平时披着伪装,潜伏在某处,虎视眈眈的瞅着时机。他们是我们的敌人。这个世界里原本全都是敌人。为了不被他人所伤,我们只能无时无刻防患着,聚集在一起拿起手中的武器与他们战斗。」
她的声音不知不觉在耳旁小声私语道。
「你已经被敌人害的遍体鳞伤了。你不能退缩,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你应该仇恨那些从你身边夺走了至亲的敌人,然后战斗,报复。这样的话,你就可以为你的那两位亲人报仇雪恨了不是吗?」
「……!」
「对你来说,你应该有挺身而战的理由。」
声音的主人把一张长条纸递到了男人的手里。
她的手———又小又嫩。
上面的数字不怎么能看不清,只知道纸张上记载着仿佛让人想不通的零数。
「一点微薄之力,不尽心意。」
小声的在耳边念叨完后,啪嗒啪嗒从床边远去的脚步声便响在了室内。
声音的主人或许是准备离开了吧。
「我会抱着期待等着你出院的哦。风间俊雄先生。」
说完最后一句,房间里连她的气息也都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能听到的,也就只有心电图与呼吸器发出来的机械声罢了。
—————被杀掉的两人。
刚才,那个人确实这么说过。
正是因为正面撞过来的车冲进了副驾驶席。所以自己的妻子才会丧命的吧。可自己的爱女又该怎么解释呢。被关在了后坐席上,然后被熊熊大火焚烧,痛苦不堪的向他人求救。
而那些笑看着这些场景的家伙们————不是敌人又是什么?
在内心的深处,犹如着火一般扭曲的想法鼎沸了起来。
必须要将敌人打倒。
将蔓延在这个世上的所有敌人打倒。
本应被大火烧碎的心和身体此刻,感觉又开始静静地升起了黑烟。
▲ Day2 19:38 ▼
东京天空树(晴空塔)的4楼展示着仿照十二之塔的艺术品。
足足的欣赏完流光溢彩的天空树后,少女静悄悄的开始迈开步子。
她留着一头长长的黑发,长着一双吊梢眼。
漆黑的骑手装将她那身苗条的曲线一清二楚的刻画了出来。
少女混进了普通到场者的大部队里。
在看起来像是家人、情侣的人群中独自一个人乘上了展望Shuttle Elevator(电梯),往目的地快速移动起来。少女的目的地是离地上高达350米的展望台。
电梯内充满了犹如让人身临深海地带的幻想照明效果。
安在门上方的液晶板显示到了6楼后,便从6这个数字切换到了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地面高度的具体数值了。一眼100米,再眨一眼时就到了200米,数值增加的速度极快。暂且升了一段时间,液晶板便停在了350米的数值上。
门打开后,随着流出了「欢迎来到350展望台」的广播声。
这时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可以一眼望穿关东平野的绝景。
「……。」
仿佛心被夺走了一般,此夜景真是美极了。
就好像在漆黑的海底铺满了闪烁着光芒的宝石。从镶嵌着玻璃的展望台之壁另外一面,五彩缤纷的景色不由分说地飞入了瞳中。展望台的脚下和天花板上的照明灯并没有很多个,照亮屋内的仅仅只是夜景的光罢了。
犹如隔着玻璃,在水族馆的水槽前观看深海世界一样,连一股奇妙的沉没感都能感觉得到。
少女走到了一个玻璃壁前,暂且眺望了一会儿夜景。
每束光中都有生活的人。
每束光中都有喜、乐、忧、伤。
但是在光之中————一些应被忌讳的人也潜伏在里面。
「……虽充满虚伪之物、却依旧无比闪耀的世界吗。」
虽然无论看多久这幅美丽的世界画像都不会感到疲劳,可是此时的情况并不允许。
在玻璃壁前找到一个能坐的长凳后,少女坐了下来。从挎在手上的手提包里拿出了平板电脑和Handicap Camera(一种照相机)以及三脚架。
将照相机固定在三脚架上,照出镜片前方的夜景。然后把照相机和平板连接在一起,准备基本完毕。
最后,少女从背后不知又取出了什么东西。
是用来缠在喉咙上使用的<人工声带装置>。
「——————果然你来了这里呢,贺上友纪。」
「!」
忽然,从旁边的长凳那儿不知道何方圣神叫上了自己的名字。
因为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这位少女、贺上友纪情不自禁地把视线移向了旁边的长凳上。
在那昏暗的长凳上,此时此刻正坐着一位少年。
留着被修剪过参差不齐的黑发。眼神里充满了比天空树外的黑夜还要更深的黑暗。身着外套和破损的牛仔裤。这么眼熟的装扮和长相,让友纪很快就察觉到这位少年究竟是谁了。在她的胸中,一股焦躁感油然而生。
「黑木奏太……!」
奏太没有看向友纪,只是一直深深的靠在长凳上而已。
然后继续凝视着美丽的夜景。
奏太那富有余裕的态度对友纪来说可不是个好事,而是非常事态。
看着被夜景照亮的奏太的侧脸,友纪不假思索的询问道。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能不能不要故意假装那种<口吻>。你的计策,我早就已经看穿了。」
「!。」
奏太的话让友纪不寒而栗。
被识破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到现在为止,应该全部都还跟之前计划的一样没什么差错才对。
他可是被血盟团抓住过,顶多从有限的情报里理解出一丁点计划的头绪。
怎么可能会识破如此精密的计划。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沉默不语的友纪她心中的那份焦躁,奏太淡定的继续说。
「这都是袭击Midland square之后的事了。在我们被怀疑是调查机关的人,然后被带到血盟团作战据点的时候。公共之敌不小心将一个非常明显的怪事情说漏了嘴。」
「……怪事?究竟哪里怪了。」
奏太一直凝视着夜景,唯独将视线敏锐的放到了友纪身上。
「公共之敌为何那个时候把在那里的干部说成了<所有干部>呢?」(爱丽丝酱:详情参考第三章,公共之敌说:支援我的【所有血盟团干部成员】、以及为我的计划做出了很多贡献的团员,大家全都出来迎接你们了哦。)
「……!」
注意到了奏太疑问的原因,友纪的背部不禁流下冷汗。
因为她现在明白了,奏太口中的怪事其实就是自己致命的失误,现在除了目瞪口呆的愣着无话可说之外,她还能做什么呢。
「跟恐怖计划有关的干部是不是真的全都在那个地方我不知道。我也不可能认识所有干部的长相。但是,唯独一个我认识的、而且还跟计划有着非常明显关系的干部当时不在那里。即便如此,公共之敌还是以在场的干部概括为了所有干部。明明<贺上友纪>当时并不在那里。可他却还是这么说了,请问这是为什么?」
奏太停下了背靠长凳的动作,把身体转向友纪的方向。
用那犹如寒冬里成冰的眼神盯着脸色难看的友纪,告诉她。
「确实,可能只是他的说法错了而已。在那种地方感觉公共之敌好像并没有任何需要撒谎的理由。可怪就怪他倒霉碰上了我,注意到了细节的我试着逆向思考了下。假如,公共之敌说的并不是谎话,而是真的会如何?明明<贺上友纪不在>那里,但假设她在那里的话又会如何?所以我才说公共之敌自己说漏嘴了这有错吗?」
「……。」
「仔仔细细的回忆一下后,我才感觉到贺上友纪这个人的存在打一开始就很奇怪。表面上是帮助公共之敌作战的干部,但明明参加了作战她却没有任何动作。而且公共之敌出现的时候她不在,她在的时候公共之敌却又不在,两个人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感觉就像只有名字和身体的亡灵一样,就算存在于这个世上也毫无存在感。这究竟是为什么?」
奏太故意似的如此问道。
不过此题的答案,他早已知晓。只见奏太继续向下说。
「在那里的4D打印机也非常有意思。若是使用金属素材的话,甚至连造枪造炸弹都不是事儿。而且从血盟团的作战据点里还发现了树脂、橡胶等其他素材。若是使用了这些素材,说不定还能把<人工皮肤>给造出来呢你说对不对。」
奏太慢慢的从长凳上直起身子,然后低头审视着一直坐在凳子的友纪。
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友纪心里的焦躁,没有丝毫留情的意思。
犹如对受伤了的野兽穷追不舍一般,下一时刻,那句非常识的推理终于脱口而出。
「你用4D打印机————制·造·出·来·了·贺上友纪的样子。」
友纪什么都没有回答。
只是懊悔的抬头瞪着奏太,缄口不言。
「……骗人、的吧……?」
在奏太刚才坐着的长凳对面,从阴暗地里逐步又走出了另外一个人。
是位卷着头巾的少年,名叫冰板秋夜。
听到了难以置信的话语,秋夜此时此刻似乎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心理冲击。
他一边满步踉跄地踏着摇摇晃晃的步伐,一边慢慢靠近友纪说。
「黑木,你刚才说了什么啊……制造出了友纪的样子?那种事能做到吗。若真是这样……你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现在在我面前的友纪并不是真的友纪,而是<其他人>吗。」
没有多管什么都没作答的奏太,秋夜露出快要哭了似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