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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外语靠的就是记忆,这个我最是拿手了,但你首先得有中玛语言对照,或者是英玛语言对照,否则这玛雅语怎么学?唉!看来也只能像初生的婴孩般学起
了。不服气的是咱这么一个北大才子居然是下面坐得端端正正的,而吃过的饭还没我盐多,走过路还没我桥多的小丫头片子倒在上面指手画脚的了。
凭着我聪明好学、刻苦钻研、力争上游,等地下香味飘出已经很是学会了一些,譬如“你”、“我”、“吃”、“饿”、“好”、“火鸡”、“兔子”之类
的名词。我就连起来道:“茜丫头,火鸡好吃!你饿,我吃。”引得她一阵笑。对于文字她只知道几个简单的数字,竟然还不如我知道得多!看她也该是上
学的年龄了,到时请个家教也是个道理。
香味越趋浓郁,令一夜狂奔的我食指一阵大动,茜丫头更是不住地吞津自咽。我启出泥团,剥开粘满鸡毛的黄泥,那色泽金黄的完美胴体就完全暴露在她咄
咄目光之下了。扑鼻的香气更是引得她鼻翼一阵的扇动,但就是不出声,只是两只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鸡,看看鸡又看看我。我一阵好笑,抖落内脏就递给
她,她兴奋地一把接过,抓住鸡腿猛一口咬去,但立即就被烫得跳了起来。
这下我怎么也忍不住了,摇着头笑出声来。唉!咱怎么也算收了个“小弟”之类的跟班,可我就琢磨着这“小弟”会不会太小了点?这样的跟班跟出去让我
这个老大还怎么混!当然,老大亲自出手的美食还会不令小跟班满意万分的?她终于吹掉热气咬了一口,看着我不断点头的样子应该表示很满意了,这一顿
直撑得她小肚子圆溜溜的。
喂饱肚子我们按着路的方向继续前进,我顺便练习射技了,箭就用随手摘下的树枝代替了。这劲还是同样的刚猛,居然也能射倒小动小物的,而我特感兴趣
的是有着漂亮羽毛的鸟类,可以拔些给背上的丫头把玩把玩。虽然上天有好生之德,让我准头奇差,但还是很有一些给我无端超度了。南叔亲自指导的射技
就是不一样,但要做到他说的凭直觉手一动,箭就到目标了,那估计不是我短时所能达到的境界。
晚上我自然又是一路狂奔,这一天的平安无事让我最后一丝顾虑也彻底打消了。第二天中午时分,我与茜丫头正坐火堆旁边啃鸡腿边交流。突然,我脸色一
沉不由站了起来,因为远处隐约传来一阵狗吠声。这种荒山野林哪来那么多野狗?也没听说过猎人带着一大群猎狗打猎的道理!想到畜生的身手与城门口傻
等的官员就心中一沉,有可能就是针对我们而来的。
狗是凭着鼻子对气味的敏感,但畜生的黑衣、荷包我突然一阵狂震,我现在身上还有腰刀、弓箭、玉佩等畜生的随身物品呢!现在就抛下这些抱头鼠
窜?不行!有罪的是畜生,这些物品都是无辜的,气味只要找个地方细细清洗一下就可以如处女般干净了,再说那些狗应该通过畜生的气味进而嗅得了我们
留下的气味。
为什么他们现在才追来?想来应该是连夜赶去请狗兄弟了。这狗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我现在落魄了,就狗眼看人低眼前突然一亮,马上就有了对
付的办法。不过,我没有存丝毫的击杀他们的幻想,那无异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我当机立断,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又用布条以最快的速度把她绑到我背上。然后脚掌一发力,身子腾空而起,几个借力就上了高处,茜丫头的微弱重量对
我的灵活没有丝毫的影响。上面满是藤萝与枝桠,对身轻如燕,灵活若猴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条空中通道。
狗吠声果然直往我们而来,我马上看准落点,飞跃着远离而去,很快就跑远了。狗吠声果然在我们生火造饭处停住了,这下畜生们该没辙了,心中不由一松。突然,耳朵传来一阵树枝颤摇声,咦!怎么可能准确无误地径自向我们藏匿处而来?我立时觉得头皮发麻,这就是说畜生请狗兄弟的同时还请到了追踪专
家。
这下麻烦大了!我知道高追踪专家能够仅从枝叶折断的痕迹就可以准确实施追踪,而高明者几乎看一眼就可以了,屁股后追摄而来的肯定是这一类的了,否
则绝不可能那么快就直逼而来。我魂飞魄散地绕着弯往前疾赶,推测他们的轻功也并不比我差多少,只是我毕竟占尽主导者的优势,而他们还不得不看一眼
痕迹,这距离就终于让我给控制住了,这才惊魂稍定。
他们为什么也有如此身手?一两个还可以理解,但这么一大群人都有如此水准就太夸张了不是?我这轻功来自玄妙无比的神功,绝对不是随便就能够练得的
,莫非那神秘皮卷可是就算让他们练,但练有所成时应该也就是走火入魔时呀!这我当初就有清楚的感觉。对了!这种好手怎么都应该是独挡一面的
人物,哪会随便听人指挥的?那不就是说还有更厉害的角色?我一想还真是一阵的冷汗。
我头上怎么也有“世纪魔王”、“玛雅神龙”这么两个称号,但在这种荒山野林被一大帮畜生野狗般赶来赶去的算什么?这个毒瘤一定得想办法切除,否则
永无安宁之日了,一想到背上的宝弓“易食”眉头就逐渐舒展开来了。不过,现在他们气势如虹,怎么都不是合适的时候,只有避其锋芒,攻其软肋,后发
而制畜生才是上策。
脱胎换骨后我的字典里就抹去了“疲劳”两字,但畜生们就不一样了。那就带着在这没有边际的原始森林里转悠转悠,直至把他们身体与精神彻底拖垮为止
,回头就是施行外科手术的时候了。这样一想通,一颗半空晃悠晃悠的心就踏踏实实了。
天色在一追一逃间很快暗了下来,这样茂密的森林就算火眼金睛的我也感觉有些暗,但对行路一点影响也没有。我当然不会让他们养精蓄锐,而是连夜赶路
,少了白天的嘈杂,这声音足够让追踪高手带路的他们跟上了。遗憾的是他们不仅没有紧逼上来,相反还保持着距离,应该就是忌讳我背上的“易食”了。
当然,既然他们没带着猎狗,那我也不用老在树上跳上窜下的了。
黑夜过去,白昼来临,追逃游戏又该开始了。虽然没有美味的“叫化鸡”,但在丛林里野果子很多,倒也不虞挨饿。我们日夜不停地追逃了三天三夜,仍旧
没有撇下时近时远、紧追不舍的畜生们,但这场追逐游戏的主动权已经不是单方面控制在他们手里了。那毕竟是三天三夜的狂追猛赶,并且我是哪个山头高
就往那走,哪里森林密就那钻,还跋山涉水昼夜不舍,能不令他们苦不堪言嘛!就是整天除了吃就知道睡的茜丫头也有些承受不了。
虽然他们都是蒙面,但前面带路的肯定就是追踪专家无疑。我趁经过疏林、山岩、泉溪偷偷试探过几次,虽然已经是“易食”射程之内,但他总在有林木遮
掩的地方穿行,教人无法找到下手的良机,可知那畜生能活到今天自有他的一套本领。既然还不到火候,那就继续上路吧!
又经过两天两夜,我看也差不多该是动手的时候了,现在这场游戏的主控权已经完全易主,他们只是被我牵着鼻子走的牛羊罢了,有时我不得不放慢脚步让
他们跟上来,否则还真怕他们追丢了呢!他们都这样了还不放弃?原因应该是以为我是强弩之末,与他们同一个鸟样。这好!这种心态对手术真是配合无隙
了,那就战约黄昏吧!
西斜的夕阳把整片疏林笼罩在一片血光之中,似乎是在预示一场血战即将拉开帷幕。我轻轻放下茜丫头,帮她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然后要她一个人往前
去老远那颗枯死的大树后等我。我则离开疏林200米距离的一丛灌木前悄悄埋伏了下来,凝神屏息还闭上了眼睛,仿佛一座石雕像般一动不动,但耳朵象雷达
一样监控着带头畜生的每一个步伐,心中默默计算着之间的距离。
突然,我眼睛裂开一条缝,同时搭弓上箭一气呵成,居然拉开了三分之二。手指松开,这才看见带头的畜生出现在应该出现的位置,时间卡扣得竟是分毫不
差。随着一记裂帛声,神箭如一道闪电般笔直往畜生胸膛奔去,应该是妙手偶得做到了南叔说的那种高手境界。
这种情况下还能有所动作?真令我刮目相看!看来那畜生的耳朵和他的眼睛、鼻子同样的厉害。随着一声惨叫,我看到箭并没有穿入心脏,但也直入胸膛。
虽然有点遗憾,但就算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随着一阵怒喝,敌人居然没怎么混乱,而是借着树木的遮掩不断向我逼来,还用箭矢回击,但最远的也没给我造成实质的威胁,看来宝弓与他们的垃圾弓就
是有区别。但我知道这不过是吸引我注意力的噱头,另有两班人马轻手轻脚左右向我包抄才是重点,策略是不错,值得表扬!可惜的是没有算到我有比他更
为灵敏的耳朵。
我现在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队,马上无声无息地在脚底抹上了油。当然,我没随便乱溜,而是提前到左路包抄队伍必经的地点埋伏了起来。既然西瓜
已经入兜,这随地可捡的芝麻能拣也就拣它几粒!已经降临的夜色给我提供了这种帮助。
该来的还是来了,六个佐罗面具的大汉鬼鬼祟祟地朝我摸来。我如大鳄一般蛰伏,耐心等待他们过去,目标是背后。最后一个背影终于出现,我悄悄从大树
后闪了出来,对着他心脏就是霹雳一箭。这么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