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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宇清先生对于泰戈尔的研究大大地超过了我的知识,他让我作序,我感到荣幸而又惭
愧。致尤廉
尤廉先生:
你寄来的《风物百记》等四本书①,已拜领,并已读了,很有意思。近日太忙,不多写
了。即祝安好
冰心十、十四、一九九二①指“现代散文精品系列”的四本书:《人世百态》、《人生
百味》、《生活百趣》、《风物百记》,尤廉选编,海峡文艺出版社1992年6月出版。
和我们祖国同步
改革开放以来的文艺创作,比十一届三中全会前两年的,更为“百花齐放”!女的、男
的、少的、老的作家们,都鼓起气来了,冲出“左”的怪圈,写出自己的爱祖国、爱人民、
爱人类、爱和平的真情实感。我祝愿我们的文艺创作,和我们祖国同步,向着繁荣富强的前
途迈进!为《未来作家》题词
“作家”的称呼,是读者赐予的,不是自己“封”的。要做一个未来的作家,一定要等
有真情实感的时候,才下手动笔,那样才能得到读者的理解和同情。祝《未来作家》创刊!
冰心十,十五,一九九二心灵深处的叶圣陶老人
在同一年代的教育界、文艺界的前辈中我最敬爱的是叶圣陶先生,他的道德文章,一时
无两!
我很小的时候,就十分爱读叶老写的童话,如《地动》、《小蚬的回家》……他的赤子
之心,深深地打动了我;因此,凡是在杂志报刊上看到有叶圣陶的文章,我一定要索取来
读。
我记得我拜识叶老是在解放初期,我从日本归来之后,但是叶老的记性比我好。他说:
在四十年代初期,他已到过重庆的嘉庐,向我要过稿子了。
谈起叶老,我觉得与他相对,永远如沐春风!他那谦和慈蔼的言谈、态度和容颜,永远
悬挂在我的面前。他的“爱护后代就是爱护祖国的未来”之类的发言,永远在我心中震颤。
叶老一生从事教学和编辑工作,他的桃李遍天下,就不能细述了。他在编辑工作发现和
奖掖的作家就不知其数。丁玲和巴金曾对我讲过,他们的处女作,都是在叶老主编的《小说
月报》上发表的,言下不胜感激。
对于叶老的歌颂是写不完的!那张在他府上海棠花下的我们的照片,现在就供奉在我的
书柜上面,和我的父亲的相片依傍在一起。叶老永远活在我心灵的最深处!1992年10
月17日之晨(本篇最初发表于《北京日报》1992年11月6日。)《绿的歌》自序
我的二女婿陈恕应内蒙古人民出版社之约,编了一本我从四十年代以后写的杂文,都是
我一时看到或想到的随笔,不好命名,只得从文章的篇名中挑了一个——绿的歌。1992
年11月3日致宫玺
宫玺先生:
得您的祝寿信,十分感谢。“六卷”还未到。那天倒是很热闹。时得福建海峡文艺出版
社林正让同志来信,说已和你们总编辑江曾培同志说好,他们也要出我的全集,并已得他的
同意,不知您知道否?
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客人来了,就此打住。祝好!
冰心十一、十一、一九九二请大家都来读
《失落的小太阳——拐卖儿童纪实》信,附来一本他写的《失落的小太阳——拐卖儿童
纪实》(作家出版社)。
我立刻打开书从第一章《看不见的魔爪》看到第十章《为了人类的未来》,原来不但在
中国、在全世界也有千千万万拐卖儿童的罪恶事实,看得我惊心动魄、气愤填胸!
这本书已在今年10月21日的《中国青年报》上被介绍过了,读者不妨找来看看,记
者陈原写的很生动,很深刻。
早在1978年邓小平同志就明确指出“大张旗鼓地给人贩子以打击,很有必要。”当
时担任国家主席的李先念同志看了几份有关拐卖妇女的材料之后,也批示:“拐卖妇女的问
题,不能不管。经过调查核实,对那些确系拐骗犯,应该依法坚决打击,该抓的抓,该杀的
杀,否则刹不住这股风。”(这里说的是拐卖妇女,当然拐卖儿童也不在外了。——冰心
注)
我愿全国人民都起来打击这些给无数家庭带来灾难,而且摧残祖国的未来的滔天罪人!
1992年11月16日晨急就致尤廉
尤廉先生:
示悉。女作家散文选我的几篇散文①,我同意。《贾祖璋科普文集》和中国作家作品英
译本都拜领(致读者那句话不是我说的)。甚谢。匆祝近安
冰心十一、十七、一九九二①《中国女作家散文选萃》(现代卷),尤廉选编,海峡文
艺出版社1994年小读者》(通讯七)、《默庐试笔》(七)、《小桔灯》、《一只木
屐》、《童年杂忆》、《说梦》、《病榻呓语》。致黄伟经①
伟经先生:
您说的稿酬5438.82(元),我早已收到,并已凑成一万元,捐给了“希望工
程”。昨天他们来取了。金钱到底是身外物,留着也是累赘。
我另要的三十本《清澈人生》,也已于昨天拜领,万分感谢!
最近常感到浑身骨疼,总是老人缺铁的缘故。下午要去北京医院看骨科要药了。匆匆祝
您保重!
冰心十一、十九、一九九二①黄伟经,花城出版社《随笔》主编。给同志们拜个早年
一九九三年又将来到了。回想起我自己过去的九十二年,在龙旗,在五色旗下,在青天
白日旗下,终于在光辉灿烂的五星红旗下度过了四十四年!我深深地知道这美好的日子真是
来之不易,同志们一定也有同感。
我给同志们拜个早年!再引用我给《大学生看世界》题的词“改革开放,任重道远,千
里之行,始于足下”。愿与同志共勉之。
(本篇最初发表于《民主》1993年第1期。)
从“一”数到“九十二”
每逢我吃过安眠药之后,仍旧睡不着的时候,我就听从朋友的劝告,让我静静地数“数
儿”,从一数起,以后就会慢慢地进入睡乡。这个妙诀,起初还灵,后来就不行了;我往往
会把数字和我的年岁联系起来!比如说数到四、五,我就想起那时在上海和祖父在一起的乐
事;数到了七、八,就会想起我在烟台海边奔走游戏的快事;数到以后心绪却渐渐地复杂起
来了。我走过的生命的道路,往“适意”里说,就像陆放翁的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
花明又一村”。往不如意里说,就像李清照词里的:“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关病
酒,不是悲秋。”
我这辆火车,在生命的铁轨上,一直在长长短短的隧道中间飞驰。刚刚明亮一些,又驰
进了长长的黑暗的隧道;已经习惯于黑暗了,忽然又在灿烂的阳光下奔走……
九十二年过去了,炎凉“历尽”了,真是“百年心事归平淡”!我在另一篇短文里写
过:“我这人真是一无所有。从我身上,是无‘权’可‘夺’,无‘官’可‘罢’,无
‘级’可‘降’……地地道道地是无忧无虑,无牵无挂,抽身便走的人。”
再过半个月,就会“数”到“九十三”了,且看我还能“数”到多少?我同意陶渊明诗
人所说的“聊乘化以归尽,夫天命复奚疑。”1992年12月16日阳光满案之晨上“冰
心研究会”全体同人书“研究”是一个科学的名词。科学的态度是:严肃的,客观的,细致
的,深入的,容不得半点私情。研究者像一位握着尖利的手术刀的生物学家,对于手底下的
待剖的生物,冷静沉着地将健全的部分和残废的部分分割了出来,放在解剖桌上,对学生详
细解析,让他们好好学习。
我将以待剖者的身份,静待解剖的结果来改正自己!
冰心一九九二年十二月廿二日阳光满案之晨1993年
致闽侯小箬宝树工艺厂诸公闽侯小箬宝树工艺厂诸公:
小女回京,蒙赐童子拜观音及对联三幅,竹好,画好,书法好,堪称绝技!拜领之余,
万分感谢!回首故乡,黯然神往。特此叩谢!并请安吉。
冰心叩首一,九,一九九三香港版《关于女人和男人》自序我的二女婿陈恕编的《关于
女人和男人》要在香港勤+缘出版社出版,梁凤仪女士让我作序。这书是记载了几十年来我
的人际关系的许多事情,因为香港印刷纸厚、字大,因此把它分成《关于女人》和《关于男
人》两卷,兹记之如上。
年3月出版。)
推荐《中华民族服饰文化》苗族作家韦荣慧女士赠我一本又厚又重的《中华民族服饰文
化》,这真是一卷鸿篇巨著!它表现了我国五十六个民族自古以来的衣服装饰。衣服则自冠
至履,庄严灿烂,装饰则金珠玉石,五彩纷呈,这是韦女士自1982年以来在中华全国九
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广采博集的精美之作;书上有司马义·艾买提老先生的序文和编
者叙述,可供读者参考,我是除了赞叹欣赏之外,不能妄加一词了。于1993年2月28
日之晨致宫玺
宫玺先生:
得来书,知您不日来京,十分欢迎!
有许多事可以当面谈了。
今天下午卓如来,不知是否也谈此事。
春寒望珍摄!
冰心三、十九、一九九三请大家都来读
《当代》发表的报告文学《“希望工程”纪实》的作者黄传会先生我不认识,但他的这
篇文章却使我看过后,就铭心刻骨,永不忘记!
在1992年的两个多月,黄先生走了国内的六省十三个县,记了两厚本采访记录,他
在扉页上写了三组数字:是中国人;
近十年来,我国平均每年至少有一百万名儿童因家庭贫困而失学;
三年来,三十万余名失学儿童被“希望工程”救助而重返校园。
“希望工程”是一个伟大的工程,许多人通过它把自己的爱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