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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讲四美为人师表”先进教师等光荣称号的教师。这本《应当尊敬的人》就是这些先进教
师事迹的汇集。
从我自己的人生经验中,除了父母之外,一生自幼至老,在学识的成长上、人格的修养
上,都是受益于老师们的教诲。
时至今日,每逢在生活中有情绪上的波动或工作上的挫折,我总能从回忆中的某一位老
师的充满慈爱的教诲中,得到安慰和鼓励!我深深地感到爱是教育的基础。爱祖国、爱人
民、爱人类的未来,对这一切的爱是老师们教育力量的源泉。当老师们以爱的心血,浇灌在
祖国大地上,普遍地开出促进四化人材的灿烂花朵的时候,让我们都来重读这本《应当尊敬
的人》,以此向老师们献上衷心的敬意!
方妇女儿童出版社1986年8月出版。)致巴金
巴金老弟:
收到你蝇头小楷的信,十分高兴。我和你一样,杂事太多,客人也不少,该写的都没有
写出,也在混日子!北京这几天热得利害,我想上海也够瞧的。吴冰前天去了兰州,是公
事,要二十天。吴青(她已给小林寄信,我们常念道你)今天去了承德,三天,是游玩。我
和文藻(他问你好)哪也去不了,只好在家吹风扇。我们都没想到能活这么长,他还在带研
究生。我的东西已决定都交资料馆,你知道了。这几个字告诉你我很想你和小林!
前天去医院检查,结果还好。带了花由吴青的孩子送给叶老,他仍在医院,已有几个月
了,天热,还是在医院有冷气。冰心七、廿二致王安忆
安忆同志:
你的七月十六日长信收到。你寄来的信和书我都已收入,只是你托北京朋友寄的书还未
到。也许我不必看完你要出的那本集子中的十篇,我就可以写序,看完全了,当然更好,就
是要耽搁时候。那本集子叫什么名字?
你的长信,帮助我了解一些问题,但从你的作品中,我知道的更多。序只是说明我个人
对你的欣赏和了解,现在就可以写出,反正你集中的小说,还有未出版的,等等也无妨。
北京这几天热极了,上海也够瞧的?问你母亲好。冰心七、廿二致李①
李同志:
昨得你的“铁哥们”舒立的信,谈你得了脑血栓,轻度偏瘫。让我写信劝你不要急躁,
这任务,我定能胜任愉快的。
我是1980年从日本访问回来后,因赶译那一本马尔他总统的诗《燃灯者》,忽然犯
了脑血栓,也是轻度偏瘫。我一辈子没有什么长处,若有的话,就是:善于与医生合作而且
从不悲观。因为,我从小多病(《寄小读者》就是病中的作品)什么吐血等等,我都抗过去
了。我吐了几十年的血,到58年,忽然又吐了,末一次是在伦敦访问时,我患脑血栓那
年,已八十岁了,以后又患骨折,行动不便。从那时起,我就谢绝一切社会活动,只在家休
息,但不废写作。你那么年轻,要以我为鉴,向我学习,与医生合作,不要悲观,这病不是
太重要的,只为你没有病过,没有耐性,因此自寻烦恼。
河南孟津人,幼年生活在农村。1953年发表小说《不能走那条路》,1955年调
入河南省文联开始从事专业创作。主要作品有《李双双小传》、《孟广泰老头》、《耕云
记》;长篇小说《黄河东流去》;电影文学剧本《老兵新传》、《龙马精神》、《牧马
人》、《高山下的花环》等。
振奋起来吧,我不信堂堂男子汉,和疾病斗争的精神,反不如我这个老太太。
祝你早日康复!
冰心1985、7、23。
关于男人(之四)五我的表兄们
中国人的亲戚真多!除了堂兄姐妹,还有许许多多的表兄弟姐妹。正如俗语说的:“一
表三千里。”姑表、舅表、姨表;还有表伯、表叔、表姑、表姨的儿子,比我大的,就都是
我的表兄了;其中有许多可写的,但是我最敬重的,是刘道铿(放园)先生。他是我母亲的
表侄,怎么“表”法,我也说不清楚,他应该叫我母亲“表姑”,但他总是叫“姑”,把
“表”字去掉。据我母亲说是他们从小在一个院住,因此彼此很亲热。从民国初年,我们到
北京后,每逢年节或我父母亲的生日,他们一家必来拜贺。他比我大十七岁,我总以长辈相
待,捧过茶烟,打过招呼,就退到一边,带他的儿女玩去了。那时他是《晨报》的编辑,我
们家的一份《晨报》就是他赠阅的。“五四”运动时,我是协和女大学生会的文书,要写些
宣传的文章,学生会还让我自己去找报刊发表。这时我才想起这位当报纸编辑的表兄,便从
电话里和他商量,他让我把文章寄去。这篇短文,一下便发表出来了,我虽然很兴奋,但那
时我一心一意想学医,写宣传文章只是赶任务,并不想继续下去。放园表兄却一直鼓励我写
作,同时寄许多那时期出版的刊物,如《新青年》,《新潮》,《少年中国》,《解放与改
造》等等,让我阅读。我寄去的稿子,从来没有被修改或退回过,有时他还替上海的《时事
新报》索稿。他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关心我的一切。一九二三年我赴美时,他还替我筹了
一百美元,作为旅费——因为我得到的奖学金里,不包括旅费——但是这笔款,父亲已经替
我筹措了。放园表兄仍是坚持要我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我也只好把这款带走,但一直
没有动用。一九二六年我得了硕士学位,应聘到母校——燕京大学——任教,旅费是学校出
的。我一回到上海——那时放园表兄在上海通易信托公司任职——就把这百元美金,还给了
他。
放园表兄很有学问,会吟诗填词,写得一笔好字。母亲常常夸他天性淳厚。他十几岁
时,父母就相继逝世,他的弟妹甚至甥侄,都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自我开始写作,他就一
直和我通讯,我在美期间,有一次得他的信,说:“前日到京,见到姑母,她深以你的终身
大事为念,说你一直太不注意这类事情,她很不放心。我认为你不应该放过在美的机会,切
要多多留意。”原文大概是这些话,我不太记得了。我回信说:“谢谢你的忠告,请您转告
母亲,我‘知道了’!”一九二六年,我回到家,一眼就看见堂屋墙上挂的红泥金对联,是
他去年送给父亲六十大寿的:
明珠一颗宝树三株
把我们一家都写进去了。
五十年代初期,他回到北京,就任文史馆馆员,我们又时常见面,记得他那时常替人写
字,评点过《白香山全集》,还送我一部。一九五七年他得了癌疾,在北京逝世。
还有一位表兄,我只闻其声,从未见过其人,但他的一句笑话,我永远也忘不了,因为
他送给我的头衔称号,是我这一辈子无论如何努力,也争取不到的!
我有一位表舅——也不知道是我母亲的哪一门表姑,嫁到福州郊区的胪下镇郑家——因
为是三代单传,她的儿子生下来就很娇惯,小名叫做“皇帝”。他的儿子,当然就是“太
子”了,这“太子”表兄,大约比我大七八岁。这两位“至尊”,我都没有拜见过。一九一
一年的冬天,我回到福州,有一夜住在舅舅家。福州人没有冬天生炉子的习惯,天气一冷,
大家没事就都睡得很早。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听见一个青年人的声音,从外院一路笑叫着进
来,说:“怎么这么早皇亲国戚都困觉了?!”我听到这个新奇的称呼,我觉得他很幽默!
1985年7月25日致王安忆
安忆同志:
你的小说集要叫什么名字?还有两篇东西未到我手里,就是《蜀道难》和《我的来
历》,其他的我都看了,看全了就可以动笔。事实上,我了解得差不多了。我还好,就是老
伴又进了医院,但不日可以出院。匆匆。冰心八、三喜悦期待
《儿童文学》这期编了一组福建作家的专辑,像这样集中刊载一省作家的作品,在《儿
童文学》还是创举。我觉得很有意思。我们中国廿九个省市自治区都有各自的独特的山水、
人物、花木、鸟兽。因此各省作家的作品往往都带有很浓郁,很丰富的地方色彩,本地风
光。这一期多是福建作家之作。我是福建人,虽然居住在福建的时期很短,但我对于我父母
之乡的感情,却很深厚,也爱读福建作家的作品。这期里,郭风同志的四篇童话散文诗,写
得十分精彩而风趣。那篇《青蛙的旅行》,走过的就是福建特多的大榕树——福州城本有榕
城之称。《麦芽糖人》是我熟悉的人。我最喜欢从他手里捏出来的花花绿绿的动物。而‘番
婆’两字,是闽南话,指的外国女人,在北方我从未听见过。《布袋戏》就只在福州看见
过,是比北方的木偶戏精彩多了!如火焰山,北方的木偶戏台上就搞不起来。《龙眼园里》
这一篇更是福建独有的。据说四川、广东也有龙眼,但是都不如福州的龙眼那么香甜!
舒婷同志是位很著名的诗人。在这一期里,她也写起小说来了。说的也是闽南的事:木
棉树下,一老一少通过飞机模型的爱好,表现出生死之交,这篇《飞翔的灵魂》是很动人
的。
陈仲义同志的诗《章鱼看见什么都想要》里的章鱼和银鳗,我还看见过;但我不知道世
界上还有电鳗这个鱼种,恐怕也是福建特有的吧?刘溪杰同志的诗《红鲤鱼和睡莲花》,也
很有儿童情趣。
陈慧瑛同志写的《美丽的足迹》,生动真挚地记叙了鲁迅先生在厦门大学任教时的几个
小故事。周云石同志的小说《描红了的航线》,是在儿童文学作品中比较少见的题材,反映
了海峡两岸孩子渴望早日团聚的心愿。裴慎勤同志的《